薑衍與剝皮道人在那通道之中一前一後的行走,薑衍時不時的朝著頭頂以及他的身後望去。


    隻見周圍除了那剝皮道人之外,便並沒有第二個活著的生靈的存在。


    薑衍此時的內心之中竟然浮現出了一抹忐忑之意,畢竟他之前在那礦星之中的墓穴之中,隻是為了讓自己活命,所以才一路的朝著前方不停地奔波著。


    但是眼下他卻是被那剝皮道人所強行的帶到了這個地方,與那剝皮道人去進行一同的盜墓一般的行徑,這對於薑衍來說,屬實是有一些難以接受的事情。


    畢竟薑衍在現實世界中,也是一個積極向上的人,對於這樣的行徑內心之中,無疑是有一些抵觸的。


    兩種不同的心境會導致在具體的行動過程中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


    薑衍在礦星之時那種急於奔命的狀態,完全就是為了自己活命。


    在那個時候薑衍並沒有其他的一些想法,但是身處在這幽深黑暗的山穀通道之中,前方麵臨著一個完全未知的古墓,甚至那古墓是一個傳說中聖人一般的存在,不要說那古墓的深處有什麽危險。


    就單單是這通道兩旁的黑色石像生都能夠瞬間將他戳成馬蜂窩,這無疑讓薑衍的內心之中充滿著一些緊張之感,他感覺死亡在時時刻刻地威脅著他,也讓薑衍的內心之中浮現出了一抹緊迫之感。


    但是在薑衍與剝皮道人前進的過程之中,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威脅。


    那剝皮道人給予薑衍的那枚符籙,看起來還算是頗為的有效,能夠為他提供諸多的幫助與庇佑,讓他的命魂光團之中所釋放出來的命魂氣息完全的收斂在身軀之中,不曾泄露出一絲一毫,所以才未曾被那道路兩旁的石像生所感受到,進而薑衍可以有驚無險的在這條通道之中一路向前行走著。


    伴隨著薑衍的不斷深入,他內心中的緊張之感也逐漸地加強起來,刹那間他猛然看到前方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站立在原地不動。


    薑衍的眼眸猛地一睜,他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樣,那剝皮道人也未曾料到,薑衍在瞬間停下了腳步,差一點就撞在了薑衍的身上,差一點讓薑衍與他兩個人雙雙倒地。


    薑衍趕忙扭頭看向剝皮道人,剝皮道人也對著薑衍連忙擺出了諸多的手勢。


    剝皮道人的那手勢仿佛在告訴著薑衍,在問薑衍究竟在搞什麽鬼,不趕緊往前繼續的前進反而停留在了原地駐足不前。


    薑衍趕忙側過身子,朝著那剝皮道人看去,又引導著剝皮道人的目光,朝著那通道的前方緩緩望去。


    剝皮道人眯著眸子望著前方那黑霧中模糊的身影,愈發的覺得那身影顯得更加的熟悉,下一刻剝皮道人的嘴角便浮現出了一抹微笑,而後給了薑衍一個重重的腦瓜崩。


    那清脆的聲音回響在這條通道之中,顯得極為的響亮。


    還未等薑衍做出任何的手勢比畫,剝皮道人便推動著薑衍更快地朝著前方緩緩走去。


    薑衍自然拗不過剝皮道人,便隻能夠朝著前方的那道模糊的黑影硬著頭皮不停地前進著,而前方那道模糊的黑影也在薑衍的眼眸之中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等到薑衍看清那道模糊的身影是什麽之後,他的內心之中也不由得暗罵起來,但是他最終將自己口中的那句髒話按捺在了自己的心中,並沒有脫口而出。


    因為薑衍所看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正是剝皮道人之前釋放出來的那個不受他的命魂念所控製的木偶。


    薑衍之前記得剝皮道人在家那木偶朝著這條通道深處走去之後,那木偶消失在黑色的雲霧之中便不見了蹤影。而剝皮道人也隨即斷掉了與這木偶的聯係。


    不曾想,這木偶竟然停留在了前方,而這或許也隻能夠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即將離開那些可怕的能夠殺人於無形的石像生。


    亦或者說這條通道之中有著某種特殊的陣法,剝皮道人與那木偶之間相互感應的距離隻有這麽遠,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如果剝皮道人伴隨著不斷地前進,便又能夠恢複與那木偶相互之間的聯係,所以那木偶又會在這條通道之前繼續地前進下去。


    所以眼下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這木偶已經走到了這通道的盡頭,無法再向前繼續地移動而去。


    薑衍想到這裏也不由的加快了一些自己的腳步,朝著前方不停地前進而去。


    很快,薑衍與剝皮道人就走到了那木偶的身旁。


    那剝皮道人似乎就站在這條狹窄無比通道的盡頭,那木偶的兩側已然沒有了石像身的存在,前方赫然再度變成了一片茫茫無際的被黑霧所籠罩著的地獄。


    剝皮道人連忙將那木偶提了起來,前前後後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大的障礙或者說別的問題之後,又重新的收歸到了自己的包裹之中。


    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薑衍與那剝皮道人一同朝著前方繼續望去。


    隻見在那些黑霧若隱若現之中,有仿佛有一堵高大無比的黑色山牆擋在了前方一樣。


    隻不過前方的這堵黑色山牆看起來極為的筆直,不像是天然形成,而像是用人力所雕鑿的一樣,近乎於一個垂直的狀態。


    薑衍正想朝著前方邁步走去,但是卻被那剝皮道人所阻攔了下來。


    剝皮道人取出一枚神秘無比的符籙,隻見他將靈力灌注其中。


    那枚符籙逸散出一縷縷的清風,朝著四周呼嘯而去。


    片刻之後,那一縷縷清風紛紛變作了暗灰之色,又重新的回歸到了那枚玉簡之中。


    攥著那枚玉簡,剝皮道人二話沒說,便按在了自己的眉心之上。


    片刻之後,剝皮道人睜開了自己的雙眸,他對著薑衍輕聲說道,“行了年輕人,這裏並沒有什麽危險可言,沒有那些可怕無比的,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的陣法,亦或是某種可怕無比的法器之類的存在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有前方那如同山牆一般的存在,在獨阻擋著我們前進的道路。”


    薑衍與剝皮道人朝著前方緩緩的走去,但是隨時他們就發現前方並不是什麽所謂的山牆,而是一堵高大到讓他們自己感覺到極為渺小的黑色巨門。


    薑衍忍不住抬頭朝著天空望去,直接那黑色巨門一直朝著天空延伸而去,就像是一條黑色的通天道路一樣,最終消失在了黑色雲霧之中,根本看不見盡頭。


    薑衍也不知道這扇黑色巨門究竟有多麽的高大,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夠將這扇黑色的巨門所雕刻出來,但是很顯然,這裏恐怕就是那陵墓的入口。


    剝皮道人也忍不住摸索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朝著那黑色的巨門緩緩望去。


    剝皮道人的口中也不由得發出一陣感慨之意,這樣宏偉磅礴的建築,這樣大的手筆,即使是他也所難以見到的。


    “這裏到底埋藏著怎樣的意味存在呢?就連入口的石門都如此的宏偉高大……”薑衍忍不住輕聲說道。


    “埋葬著誰,你我一探便知。”剝皮道人的聲音在薑衍的耳旁響起。


    “但是我們該如何打開這扇巨大無比的石門呢?我看這石門根本都沒有縫隙?”薑衍端詳著前方那扇宏偉高大的石門,腦海之中浮現出陣陣疑惑之意。


    “我想既然出現這一扇石門,那就應該還有著相對應的另外一扇石門的存在,兩者之間必然是相互呼應的,而非相互獨立的存在。”剝皮道人說罷,就帶著薑衍沿著那巨大的黑色石門,朝著側地麵的方向緩緩走去。


    但是伴隨著剝皮道人與薑衍的行走,他們慢慢的發覺這扇巨大的黑色石門並非完完全全的與他們所進入的通道呈現一種垂直的態勢,而是有著微微傾斜的角度。


    這樣的情況很顯然是並不常見的。


    “難道說這扇石門已經被打開了不成?”薑衍忍不住開口說道,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這樣的猜測。


    剝皮道人趕忙在他的嘴邊將食指搭在自己的雙唇之上,示意將嚴噤聲。


    “臭小子亂說什麽呢?如果這十門被打開的話,先前一定有人或者其他的生靈進入過了這座陵墓之中,那這座陵墓之中的好東西還能夠保存多少多少呢?怕不是全部都被別人所帶走了,我們進去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千萬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薑衍聽聞剝皮道人的話語,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片刻之後,薑衍與剝皮道人都停下了腳步,他們站在那扇石門之下在那扇石門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堵高大宏偉的石門靜靜的矗立著,隻不過他們之前沿著走過來的這扇石門朝著內部微微的傾斜,兩扇石門之間露出了一道巨大無比的黑色縫隙,有陣陣的寒風從那縫隙之中吹拂而出讓薑衍不由的感到通體發寒。


    單單是那種寒意,就像是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一樣。


    “壞了剝皮道人,這石門真的被打開了,之前應該有神秘的存在進入過這個地方。”薑衍忍不住開口說道。


    剝皮道人見狀也忍不住捶胸頓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恨啊,如果我早生一些歲月,那第一個開啟這兩扇宏偉石門的存在,就應該是我了,可惜卻被人捷足先登了,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好寶貝究竟還留有多少,如果一件不落的話,那我可真就白白的浪費了自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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