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相互掙紮的過程之中,那血煞蚰蜒也已經被唐家老祖所轟擊得不成樣子,像是化作了一堆慘不忍睹的碎肉一樣。


    而薑衍更是能夠通過窺魂術看到外界的景象,那諸多代表著唐家修士的光點都緩緩的暗淡了下去,仿佛維持不了多久的樣子。


    但是代表著那隻血煞蚰蜒的光點,卻依舊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很顯然那個唐家老祖對於血煞蚰蜒的攻擊,雖然在肉體之上摧毀掉了血煞蚰蜒,但是在生命層次,卻並沒有對那血煞蚰蜒造成多麽大的傷害。


    真正有著恐怖殺傷力的,就是那唐家老祖身前所凝練出來的那個猩紅無比的符號。


    這是那個猩紅無比的符號湧動著能夠摧毀命魂的力量。


    隻要將這個符號成功地凝練出來,然後再轟擊在血煞蚰蜒的身上,就能夠對那血煞蚰蜒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或許能夠一擊直接將那血煞蚰蜒所擊殺。


    但是唐家老祖也不曾想到這些唐家族人對於他吸收生命之力的過程景象,竟然顯得如此的不耐煩,甚至有一些都開始明目張膽的反抗起來。


    唐家老祖的內心之中充斥著一股悲涼之感,但是眼下他也需要先將整個唐家的命運挽救下來,對之後的事情再進行相應的定奪。


    隻要將這支血煞蚰蜒成功的擊殺之後,唐家老祖必定要對整個唐家家族進行相應的審判。


    那些企圖臨陣脫逃以及不願意全心全意貢獻自己力量的唐家修士,都會被唐家老祖逐個審判。


    但是眼下並不是能夠進行審判的時候,唐家老祖的內心也清楚的知曉這一點。


    他在等待著時機將那些叛徒全部誅殺掉之後,再進行相應的操作。


    那隻血煞蚰蜒見狀,掙紮的態勢顯得更加的猛烈起來。


    而唐家老祖身前那個猩紅色的符文也終於凝聚到了尾聲。


    那個符文靜靜的漂浮在唐家老祖的身前,一種隱秘又可怕的力量在逐漸地彌漫著。


    如果薑衍在這個時候看著這片戰場的話,他必然能夠看到那個暗紅色的符文之中充斥著大量的魂力,具有著極為可怕的力量。


    一個修士的靈力與魂力是相輔相成的存在,但是修士的靈力和魂力,又並不是呈現著對半分開的狀態。


    主修靈力的修士往往魂力就比較弱,而主修魂力的修士往往靈力也比較弱。


    畢竟一個修士想要進行修煉的話,就需要大量的天才地寶作為加持才可以。


    尋常的宗門弟子往往沒有如此龐大的資源作為支撐。


    所以往往修士隻會選擇一條道路來進行修煉。


    而兩種道路都想進行修煉的話,隻有那些天賦絕佳的存在才有可能做到。


    而靈力與魂力的修為雙雙取得成就的話,往往都是絕世天才一般的存在。


    對於唐家老祖來說,他也主修自己的生命之力,而相應的,他對於魂力的修煉也並非如此的龐大。


    再加上他今年累月的傷病,導致他的力量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最低的範圍之內。


    他體內的生命之力已然幾乎消耗殆盡,而他所擁有的魂力還保留有一些。


    但是唐家老祖也並不擅長魂力上的戰鬥,他隻有將自己的魂力全部地凝結在一起,化作一枚符文,才能夠最大的發揮自己對於魂力的掌控力量。


    而這也就相當於是那唐家老祖最後能夠使用的方法。


    畢竟唐家老祖已經是一種風中殘竹一般的存在,隨時都有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


    眼下唐家老祖的戰鬥也不過是一種在消耗自己最後的力量一樣,就像是一根蠟燭在釋放著自己最後的那一縷光芒。


    而這也正是那唐家老祖身為唐家族人的一份子,對於家族最後的那一抹眷戀,才促使著唐家老祖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他也已經知悉那些唐家的族人最強大的幾個存在都被隔絕在了深絕山脈之外,無法返回到唐家本部聚點之中。


    而唐家本部聚點之中的這些存在,修為沒有一個能夠踏足到天境之中,更是無法與這隻意外闖進來的血煞蚰蜒進行相應的戰鬥。


    最讓唐家老祖所痛恨的,就是那些唐家族,人竟然如此的自私,絲毫不顧及整個家族的利益,而隻是將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


    這與整個塘廈發展了無數年之久的信仰與理念幾乎背道而馳,這也是一直守護著整個家族前進的唐家老祖所無法接受的現實。


    那隻血煞而言,已然潰爛得不成樣子,在地上幾乎無法動彈。


    雖然那隻血煞蚰蜒擁有著天玄境巔峰的修為,並且的殘暴,還有著種族上可怕的優勢,但是那唐家老祖畢竟是一個曾經身為煉天境巔峰的修士,隻差一步就能夠滿足到掌天境的境界之中。


    縱使那唐家老祖已然化作了眼下這般模樣,但仍舊不是那血煞蚰蜒可以抗衡的存在。


    “畜生!敢闖入我唐家的祖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唐家老祖爆喝一聲,他將胸前的那個閃爍著猩紅光芒的符文猛然推出。


    隻見一道猩紅的光芒閃爍而過,瞬間轟入了那支血煞蚰蜒的身軀之中。


    那隻血煞蚰蜒此刻已然被那隻赤紅色怪物轟擊成了不成樣子的存在,更是無法移動自己的身軀去進行躲避。


    那閃爍著猩紅光芒的符文,瞬間轟擊在了血煞蚰蜒的身軀之中。


    那隻血煞蚰蜒在被轟擊之後,身軀更是瘋狂地抽搐起來,就像是不受控製一樣。


    而薑衍此刻也正動用著窺魂術,在看著這片戰場。


    在那個閃爍著猩紅光芒的符文轟出,在血煞蚰蜒的命魂光團之上後,薑衍猛然看到那代表著血煞蚰蜒的命魂光團光亮驟然黯淡下來,仿若狂風之中的燭火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掉。


    薑衍也在瞬息之間明白,這是那唐家老祖發動了伶俐的攻擊,幾乎要取掉那血煞蚰蜒的性命。


    而在這個時候,駱莊也猛然拍了拍薑衍的身軀。


    “不好了薑兄,我聽到那古老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了無數聲極為淒厲的嘶吼之聲,那群血煞蚰蜒族群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而且他們啃食的聲音也變大了許多,像是有什麽事情刺激到了他們一樣,讓他們做出了如此瘋狂的舉動!”駱莊猛然說道。


    “我想這群血煞蚰蜒族群之中必然有著某種極為玄妙的聯係,雖然我們不曾知曉,但是他們之間的聯係無法通過物理的層麵來進行隔絕,那群血煞蚰蜒族群能夠隔著如此之厚的黑色山石,能感知到在唐家本部聚點之中的這支血煞蚰蜒的存在,也就說明他們之間那種相互聯係的感覺極為的恐怖。”薑衍開口說道。


    “他們方才必然是感受到了此刻身處在唐家本部據點之中的血煞蚰蜒,性命幾乎不保,或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徹底的隱秘,所以他們才會顯得如此的狂暴,要不惜耗費,一切也要打通這條古老通道來到這片唐家本部據點之中。”


    駱莊聽聞薑衍的話語,神色也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這麽說的話那豈不是壞了嗎江兄?我們究竟該如何逃離這片地方呢?難道這裏就是你我的葬身之地嗎?”


    薑衍聽聞那駱莊頗為沮喪的話語,還是輕輕的拍了拍駱莊的肩膀,像是在安慰著駱莊一樣,“不會的駱兄你我絕對不會死在這種地方,相信我。”


    駱莊不知曉將言是緣何說出這樣的話語。


    但是駱莊所不知曉的是,薑衍此刻最大的底氣與底牌,就是那個與他共生的古源。


    薑衍知曉,這段時間古源也並沒有對他言語些什麽。


    很顯然,眼下的局麵還沒有到那種不無法接受的層麵。


    如果他們生命也遭受到相應的威脅的話,那古源必然會告知薑衍該如何去做,去告訴薑衍一條生還的道路。


    眼下古猿並沒有任何的意思表態薑衍,也隻有靜待著事情的發展,而不是去一味地打擾古源。


    但是古源的存在,為薑衍帶來了諸多的自信與底氣。


    薑衍相信他絕對不會隕落在這個地方,事態遠遠沒有駱莊所想象的那般恐怖,那般充滿著威脅。


    而那隻血煞蚰蜒在被猩紅符號鎖轟出之後,整個身軀也陷入到了一種死寂的狀態之中。


    但是血煞蚰蜒身軀之中的生命之力依舊澎湃,整個身軀還在不停地進行著修補。


    但是唐家老祖知曉這是血煞蚰蜒身軀之中的生物本能,也是烙印在他生命最深處的本源印記。


    一切都是這具身軀的本能在支持著他進行著修補。


    而那個血煞蚰蜒的命魂已然被他的那一記猩紅符號幾乎擊潰,似乎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那些唐家族人在見到那隻血煞蚰蜒瘋狂地抽搐著,而且身軀也潰爛得不成,樣子就像是一個平時匍匐在牆角的血煞蚰蜒被一腳踩成的樣子。


    他們的內心幾乎都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或許就要接近尾聲,而他們也終於能夠以此來獲得新的生機,而不至於死在那恐怖的血煞蚰蜒的口中,化作那血煞蚰蜒的血食。


    而那些修為較高的唐家修士,此刻內心也是一種五味雜陳之感。


    他們不知想在這一場可怕的戰鬥結束之後,他們究竟該如何去麵對,那唐家老祖不知曉該對那唐家老祖說些什麽。


    他們也不曾知曉,那唐家老祖到時候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態度會如何去處理他們,此刻的他們全部都有一種內心惴惴不安之感。


    但是他們也隻能等待著事情一步步的發展,而不敢自己去妄言什麽去擅自的決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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