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血煞蚰蜒死刻也是顯得極為的痛苦,他那殘破不堪的口器之中還傳來陣陣嘶鳴之聲那種嘶鳴之聲,就像是在哀求著他的同伴來拯救他一樣。


    那些唐家族人不知道這血煞蚰蜒的嘶吼究竟代表著什麽,但是他們知曉這血煞蚰蜒此刻已然接近了生命的尾聲。


    但是那血煞蚰蜒的嘶鳴之聲也逐漸的傳遞在了地麵之上。


    隻見一片菱形的山脈旁邊一群血煞蚰蜒幾乎爆成了一團一樣,他們的口中都在瘋狂地噴著可怕的腐蝕液體,那些液體全部仍來自血煞蚰蜒的消化液。


    他們所在的位置若是唐家族人在這裏的話必然知曉,這裏就是那條古老通道的上端也,已然在無數年前被唐家的先祖所封禁了起來。


    此刻那些血煞蚰蜒都像是發瘋了一般,在瘋狂地啃食著黑色的石塊,企圖將這條古老的通道所打通。


    而唐家本部據點之中的那支血煞蚰蜒痛苦的嘶鳴之聲也清楚地被那些血煞蚰蜒細長的觸須所感應得到。


    他們都知曉,那隻身處在地底深處的血煞蚰蜒或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失去自己的性命。


    而他們的族群在每一個同伴遭受到廝殺之後,都會陷入到集體狂暴的狀態之中,此刻的他們也毫不例外。


    隻要將這條古老通道所打通,他們就能夠進入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對殘害他們同伴的所有唐家修士進行瘋狂的屠殺,一個不留。


    但是以他們目前的速度來看,想要打通這條古老的通道,還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才可以。


    而那隻身處在地底深處的血煞蚰蜒或許等待不到他們的到來,就會率先回歸西天,死於無數唐家修士的手中。


    而地麵之上的那些血煞蚰蜒也在瘋狂地嘶吼著,它們就像是在呼喚著他們身處在地下的那個同伴一樣。


    把那個牲畜在地底深處的血煞蚰蜒似乎也感應到了他們地麵之上族群的呼喚。


    那個血煞蚰蜒原本已經近乎於潰滅的命魂光團,又從極為暗淡的地步明亮了起來,就仿佛有一種回光返照之感一樣。


    而這一切都被薑衍所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眸之中也閃爍著一抹不可置信之色,他不知道,這雪下油鹽為什麽還能夠重新恢複自己的力量,原本黯淡的命魂,緣何還能夠重新的明亮起來。


    但是薑衍也知曉這一切都與那個地麵上的血煞蚰蜒族群脫不了絲毫的關係。


    此刻的薑衍,內心之中也閃爍著一抹焦急之意。


    他不知道這唐家老子整個唐家的家族與那個血煞蚰蜒究竟還要戰鬥多久的時間。


    江煙知曉,恐怕整個唐家家族都不知曉。那地麵之上已然盤踞了一整個血煞蚰蜒的族群,他們正在瘋狂地挖掘著地麵,企圖打通那條古老的通道,來到這片唐家本部據點之中。


    對於那群血煞蚰蜒來說,任何殺害他們族群的存在,他們都要施加以最為恐怖的報複。


    而這群唐家修士也對任何能夠闖入他們家族的存在,任何殘殺他們唐家族人的存在,也要置之於死地。


    亦如之前那個天玄境唐家修士才看到薑衍三人闖入唐家據點之後顯得如此殘暴嗜血的樣子。


    血煞蚰蜒族群與整個唐家家族之間的仇恨已然達到了一種巔峰一般的狀態,他們相互之間都擁有著可怕的仇視,恨不得將對方直接置於死地。


    而薑衍與駱莊此刻更像是夾在兩個炸藥桶之間的存在一樣,他們知曉任何一個炸藥桶爆炸都會傷及到他們兩人。


    而眼下他們更是處在兩個炸藥桶的庫中間,燒友不慎就會引火燒身,他們就會成為兩個對抗勢力之間的炮灰。


    當然薑衍也知道,這一切也都是因他而起,若是他不曾打通那個傳送陣法的話,那隻血煞蚰蜒也不會因此而通過傳送陣法來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也不會有後續的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但是對於薑衍來說,如果他不打通那個傳送陣法的話。


    他和洛莊就會死在血煞蚰蜒的口中。化作最為悲慘的血屍,成為那血煞蚰蜒的一部分。


    求生是每一個生靈最原始的本能,薑衍與駱莊自然也毫不例外。


    在當時的那個情況之下,薑衍也隻有通過傳送陣法來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這一條路可以走。


    若非如此的話,整個唐家據點是根本無法承受住,那血煞蚰蜒族群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的,隻會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那個唐家據點並沒有第二條可以移動的通道。


    隻有那個大門所在的位置,才是前後來往最主要的通道。


    除此之外,便隻剩下了那個傳送陣法,可以在兩個據點之中相互地移動著。


    當然那個傳送陣法也可以藉此來去往別的唐家據點之中,但是薑衍並不知曉,去往別的唐家據點究竟該啟動什麽樣的傳送陣法。


    他隻有將那個傳送陣法鎖啟動。


    而那個陣法一旦啟動的話,所傳送的地方正好對應著唐家本部據點,也就是那傳送陣法所設置的坐標處。


    在唐家本部據點之中,一切都仿佛是機緣巧合一般的事情,但是事情就的的確確這樣的發生了。


    而那唐家老祖自然也感知到了那隻血色蚰蜒體內的力量竟然在逆轉著他的命魂,竟然又由弱轉強,仿佛重新煥發了生機一樣。


    這對於唐家老祖來說幾乎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畢竟以他現在的修為,以存在的力量來說,那個猩紅的符號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魂力。


    眼下的他並沒有多餘的力量在凝練出第二記的猩紅符文來進行攻擊。


    如果他這一次無法做到,將那隻血煞蚰蜒徹底擊殺的話,或許整個唐家都要陷入到極端的災難狀態之中,他沒有餘力來保護整個唐家的家族。


    而那些唐家修士自然也能夠感知到那血煞蚰蜒的命魂在逐漸地複蘇著。


    這對於他們來說更是一件幾乎無法接受的事情。


    畢竟此刻的他們都被那唐家老祖緊緊的綁在一起,如果那隻血煞蚰蜒附身,而唐家老祖又不會放任他們所離開的話,他們必然會遭遇到可怕的厄運。


    到時候他們根本無法通過傳送陣法來離開唐家本部據點去往別的地方進行避難,唐家老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所有的唐家族人都要共同進退,共同生死,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一個率先逃跑的族人存在。


    此刻那群唐家修士都對唐家老祖極為的痛恨,他們對於整個家族的榮耀並沒有那麽的看重,相反他們更需要來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


    他們此刻都在痛恨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躲在唐家本部據點之中,而沒有去往外界。


    但是事已至此,他們在唐家老祖的威壓之下,也根本無法進行擺脫。


    而一個天玄境唐家修士對這樣的局麵更是極為的痛恨。


    他想要及時的脫離出來,便大聲喝道,“老祖你要將我們整個家族都拖入到萬丈深淵之中啊!你雖然壽命已經竭盡枯竭,但是我們的壽命還極為的悠長,整個唐家家族是不會和你陪葬的!”


    唐家老祖渾濁的雙目望向那個天玄境的唐家修士,他平靜的說道,“我不是想整個家族都為我陪葬,我在幫助整個家族去抵禦侵入的敵人,你這樣說的話你也不必在我唐家家族中呆著了,從今日起你就被整個唐家所驅逐!”


    “那就山水有相逢,老祖我們來日方長!”天玄境唐家修士雙手一拱,就等待著唐家老祖,斬斷與他之間的羈絆。


    但是那唐家老祖望向天選進唐家修士,他渾濁的雙目之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想離開怕是沒有那麽的簡單,不如將你一生的力量留下來為唐家就是最後的一份貢獻吧……”


    “老祖你!”那天玄境唐家修士還沒有說完,隻見唐家老祖右手猛然一握,一股可怕的吞噬之地傳來。


    那天玄境唐家修士的身軀就如同一塊兒布匹一樣被瞬間扭曲起來,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抽幹了一樣。


    殷紅的生命之力則沿著那條絲線不斷地灌注在唐家老祖的身軀之中。


    那天玄境唐家修士發出陣陣哀號之聲,但是也根本無濟於事。


    片刻之後,那天玄境唐家修士體內的所有生命之力全部都被唐家老祖所抽離了出來。


    而那天玄境唐家修士的命魂,也在所有的力量都被抽離之後驟然熄滅。


    一個天玄境唐家修士就此隕落,把他所有的力量全部都被唐家老祖所吞噬,而後灌注在了那個赤紅色的怪物身軀之中。


    “我們唐家能夠綿延無數的歲月所依靠的,就是家族人之間的相互扶持,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一個叛徒的出現,這是我對你們的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警告。”唐家老祖的聲音顯得如此的平靜,但是卻讓那些唐家修士都如同身軀墜入冰窟之中,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他們知曉,他們的生命全部都在唐家老祖的掌握之中,唐家老祖能夠在轉瞬之間決定他們的生死。


    那些天玄境唐家修士此刻更是後悔不迭起來。


    他們在後悔將唐家老祖召喚蘇醒,若非如此的話,他們此刻恐怕早就通過傳送陣法去往了別的地方而非留在這裏,被唐家老祖緊緊的束縛在一起,更是有一種生死不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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