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安,她不曉得在主人沒回來前便把警察領到家中,會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可才從農村出來打工沒多久的她,對於警察身上自然散發出的威嚴,還是很感到畏懼。在見程偉毅和鍾彭坐到真皮沙發上後,她忙去倒了兩杯熱茶恭敬地擺在警察麵前的紫檀木茶幾上。  “劉先生一家有沒有說過,他們什麽時候回來?”鍾彭在仰頭幾乎有些走神地環視著這個他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豪華別墅時,被程偉毅的咳嗽聲提醒才猛地反應了過來,忙正經起臉色提問道。  不習慣坐著的婦女老老實實站在茶幾旁,雙手抓著肩上的布包帶子回答道:“劉先生他們說一個禮拜後就回來的,而俺則是負責每天過來這邊打掃一下衛生。”  “他們好像走了已經不止一禮拜吧?怎麽?你沒有和他們主動聯係詢問一下嗎?”  “俺、俺不懂,劉先生說沒事就別打電話給他。雖然有留給俺一個手機號碼,說家裏有急事就可以打過去。但俺看沒啥事,也沒敢打過去打擾。俺知道,劉先生他們一家說過,他們有時候會出去玩比較久的時間。”覺得家裏沒有什麽事就應該沒啥事發生的婦女,在這些天依舊是每天勤勤懇懇地過來打掃衛生,完全沒有想過打一下號碼去詢問說好時間回來,卻一直沒有返回的一家人,連一點點的警惕和疑心都沒起。  看情況,這位劉!家新招來的清潔阿姨,做起事雖然手腳挺賣力的樣子,但明顯在重要事情的方麵倒不會去想太多。主人都半個月沒有按時回來,留了號碼給她,她也沒想要去主動打一個問問看。  程偉毅繼續問道:“那個手機號碼,能告訴我們一下嗎?”  “難道……出、出啥大事了?”先是警察突然冒出來嚴肅查問,接著還問起了號碼,清潔阿姨總算感覺到事情的不對頭。  “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所以才需要向你要號碼,好問一問劉先生他們家的情況啊。”  “哦哦,等俺把記手機號碼的本子找出來。”在鍾彭的再次提醒下,婦女趕緊把她單肩背著的包拿了下來,拉開拉鏈翻找起裏邊的東西。好半天她終於是找出了一本筆記本,指著上邊的一串號碼回道:“喏,就是這個號碼,劉先生說要是有急事,打這個號碼就可以聯係到他了。”  將透明塑料皮包裹的簡陋筆記本接到手中,鍾彭立刻便把上麵的手機號碼記錄了下來,並感謝婦女的配合工作。之後又再詢問了一些問題,可因為婦女才來工作沒多長時間,知道的事實在太少,基本沒有問到什麽。不過手機號碼是詢問到了,這可能是唯一的收獲。  在告別了婦女,從高檔別墅小區回來的路上,鍾彭便立刻撥打了手機號碼,但事情果然還是朝著不好的那一邊發展了,手機已經關機,完全無法聯絡。  之後的兩天,才詢問過的wq製造廠秘書,主動打來了聯係電話。原來她其實也存了老板的秘密聯係號碼,但也一直沒想去打擾老板的休假。對於警察突然打來的詢問電話,出於警惕和防備之心,才在當時找借口說沒有可以聯係到老板的辦法。在警察詢問電話過後,她便立刻打了老板的私人號碼試圖去聯係,卻沒有任何的回音……  當時假設是老板的手機沒電,正在充電,所以才可能打不通。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連續撥打無數次依舊處在關機狀態後,秘書才發覺到這實在過於反常和不對勁。原來老板就算是出去再怎麽玩,手機一定都開著的,畢竟wq製造廠的工作不可能全部真不管。但現在完全聯係不上,那就是出事了。她趕緊又和警方聯係了上,報案劉奔一家的失蹤……  在程偉毅和鍾彭搜尋的各項證據,和劉奔一家失蹤的報案後,上頭終於開始重視起來,不再堅定最開始的判斷。緊急派出人去搜尋劉奔一家的消息,並同意加派人手協助程偉毅和鍾彭去尋找另一個“真正的”小醜殺人魔──呂弘文的蹤跡。  幾天後,在z城郊區外一個廢棄魚塘中,警察找到了劉奔一家開走的轎車,轎車被沈在穢濁的魚塘內。在將轎車從魚塘裏邊打撈出來後,撬開車門,裏邊並沒有發現一個人,所有的行李物品都還留在轎車內,包括那怎麽也沒有打通過的私人手機,也都遺留在了車上。因為車內車外都被水泡得一塌糊塗,車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不知道劉奔一家現在究竟是死還是活,但警方唯一知道的是,他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他們。  程偉毅自然非常明白,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找到呂弘文這個人究竟在哪。因為隻有呂弘文才曉得,劉奔一家人現在的具體位置。第二十七章 出租屋  “程老大!找到呂弘文的蹤跡了!!”鍾彭這次連門都忘了敲,便急匆匆地直接跑進了程偉毅的辦公室內,激動地喊了起來。  “找到了?是在哪?”  “我們查到在北連區那片,看到呂弘文曾出沒的監控畫麵,後邊派人去到那裏查問,有人說似乎見到過呂弘文住在那邊的崢榕老房區中。”  “崢榕老房區?”  “嗯,對的。北連區不是有許多老房子最近正在大批拆除,準備重新建造嗎?崢榕老房區便是其中一個全是些老房子的住宅區,裏邊原本住的人還挺多,但因為過一兩年那裏的房子也要被拆了,很多人都已經搬出去了。據看到過呂弘文的人講,呂弘文就是住在那個老房區裏的。”  “具體的地址有查到嗎?”  “查到了啊,已經和那邊租房子給呂弘文的房東聯係上了,她說房子是在兩年前便租給呂弘文的。隻不過呂弘文那時所用的身份證和名字都不是真的,房東也沒有發現到有什麽不對。加上呂弘文是一次性便把兩年的錢都給付了,所以房東樂得輕鬆沒再回去看過。畢竟是馬上就要拆除的房子,還能用不錯的價格租出去,房東也沒有多過問或是懷疑太多。”而在兩年前就已經把房子租下來的呂弘文,鍾彭想著,該不會那時候呂弘文就已經開始醞釀,要如何複仇了吧?  “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過去。”將掛在椅子後背的外套拿起來穿上,程偉毅站起身就朝門外快步走去。  “哦,好好!”  ……  拿著房東給的鑰匙對了對門鎖,鎖頭果然早就已經換過,完全對應不上。程偉毅將頭抬起來,仔細環顧了一下現在呂弘文所住的“老窩”環境。房子周圍任何可以逃跑的通道區域,都已經布滿了人,而他和鍾彭正各自守在門的一側站立著。  這間出租的房屋,屬於五層高的老舊樓房裏的第一層,不知道是因為設計的原因還是房子太過於破舊,站在一樓幾乎就感覺不到外麵陽光的溫暖,隻能感到一陣陣來自樓道中的陰寒之氣。樓道兩邊的牆壁,已經斑駁掉漆,而牆角處也生長出不少潮濕的青苔和黴點。陰暗照不見陽光,光是原地待著就異常寒冷的一樓,真不是一個適宜居住的地方。  在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什麽不對後,守在門外的程偉毅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表示可以將大門強行給破開。站在旁邊守候已經拿好工具的工作人員,忙上前準備將刷著淺綠色漆的老式木門鎖頭給破開。  “嘩啦──”  “砰茲──”  “咚!”  門鎖部位被整個撬除,開門人員立刻透過破開的洞口將手伸了進去,把門打了開來。而在將門拉開後,門裏邊矗立的東西卻讓開門人員產生了些許驚疑:“呃……裏麵還有一道門?”  “啊?什麽?”鍾彭聞言,伸長脖子向打開的門裏邊望了過去。見強行開啟的木門裏邊,居然還有一道鎖著的推拉鐵門?!  將木門給徹底拉開,裏麵纏著一道道鐵鏈鎖死的推拉門,讓拆門的人員著實費了不少勁。不過在一番折騰下,鐵門終於是被順利地打開。在確定裏麵情況安全後,程偉毅先邁步進到了出租屋內。  鋪著褐紅色老舊地板的客廳,麵積看上去便十分狹窄。整個牆壁都已經略微泛黃,剝落下不少的牆皮。房子四邊的角落也同外麵樓道情況一樣,蔓延出不少灰黑色的點狀黴斑。大的如手掌般,小的黴斑和麽指蓋一樣大小,重疊滋生在牆角的陰暗處。程偉毅隻是往前稍微踏了一步,不知道沈澱了多少年曆史的木頭地板,在他腳步落地後,立刻便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嘎──吱嘎──”聲響。  即使是在白天,房間裏邊的光線都顯得異常暗淡。程偉毅憑借著開門後外邊照進來的光亮,才準確來到應該是窗口的位置。因為那邊的牆麵垂掛下來的深色印花窗簾,看起來就像是窗口區域。程偉毅本想拉開窗簾好增加房間的亮度,可走近後一拉開來,他才發覺被窗簾遮擋住的窗戶,已經被木頭板釘得嚴嚴實實,呈完全封閉的狀態,根本照不進光來。  “哢嚓──”還是後麵進到房間內的警察,拉開了門邊上的燈繩,頭頂上方那盞白熾燈,如電壓不穩般連續閃爍了好幾下,才終於亮堂起來。  而已經衝進每個房間甚至是廁所都檢查過一遍的鍾彭,重新返回到正觀察著客廳的程偉毅身旁,表情嚴肅地說道:“程老大,房間裏都沒有人……呂弘文不在這。”  “嗯……”在來到出租屋的房門前時,程偉毅就隱約有了這種預感,覺得呂弘文現在可能已經不待在這了。所以即使是聽到了鍾彭的匯報,他也沒感到特別的失望。  客廳實在小得可憐,除了擺放著一張四人座的皮質沙發外,就是放在沙發對麵木櫃上的一台電視機。電視又小又舊,但打開來功能齊全,可以看到不少節目,估計呂弘文也常常通過這台電視,了解和觀察媒體們的播報情況。  見客廳實在沒有什麽線索好找,程偉毅轉身又走到了另一間房內。另一間房是臥室,東西不多不少,比起客廳的麵積來說要顯得略為寬敞。除了和客廳一樣,窗戶是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外,咋看上去臥室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一張單人的木床,一張靠牆的長桌,一個立式木櫃和衣櫥外,就再沒別的大型家具。  低頭仔細觀察著長桌上擺設的每一樣物品,程偉毅努力試圖從中發現到一些什麽。而一盒顏色鮮豔的塑料圖釘,讓他有些在意起來,不知道這些圖釘呂弘文究竟是拿來做什麽用的。  正認真思索著,客廳另一邊的廁所方向,警察似乎在那兒的垃圾桶裏有了一些新發現,走過來向程偉毅報告道:“程警官,那邊發現了一些東西,你過來看看。”  “嗯。”聽到有新發現,程偉毅立刻從臥室穿過客廳來到了廁所,而已經拍好照正在做記錄的警察,站起身讓開了位置。  “在這個垃圾桶裏麵,我們發現不少被燒毀的東西。有手寫的紙條,還有一些本子之類的物品,現在都燒得隻剩下一些邊角,不能辨別出什麽。除了這些外,我們還找到了繃帶和手術刀等工具,燒得已經都變形了,但還是可以辨認出來。”戴著手套的警察用長夾子將垃圾桶內的一些東西給夾了出來,伸到程偉毅麵前。夾子上的東西,有一些是沒燒幹淨的繃帶殘餘,還有燒得已經烏黑變形的手術刀工具。  “你們先全部收集起來吧。”看著這些東西,程偉毅更是感到困惑不解,它們究竟是起了什麽作用?而那些被燒毀的紙條與本子又記錄了些什麽?光隻剩下一些白紙邊角,是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的。  見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收拾不完,程偉毅幹脆又再次轉身回到臥室內繼續查看。他總感覺,臥室的裏邊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太對勁。再次回到臥室後,程偉毅仔細觀察起房間的每個角落,甚至是每一件擺設。終於,他發現了,到底是哪個地方出現了違和……第二十八章 神秘洞  深褐色長桌緊靠著的那麵牆,什麽東西都沒有貼,也沒有掛任何物件,白晃晃一片總覺得有些古怪。而在顏色上麵,似乎比另幾麵偏黃的牆壁要白上一些,沒有牆皮剝落的跡象。程偉毅試著伸手過去上下摸了摸,發覺牆壁的觸感也很是奇怪,敲打起來的聲音並不是悶悶的聲響。在試著用力按住牆壁推動一下時,牆壁居然有一塊向裏凹陷,並朝左邊方向移動了開。  原來,這牆壁是用木板粉刷過後,偽裝成了看上去和牆麵一樣的結構。在按壓彈動後,便能向左邊推動開。牆向裏邊凹進去的一長方形麵積,全是用軟木板填充的。此時顯露出來的軟木板上,貼滿了各種打印的紙張及照片等,密密麻麻。包括程偉毅開始注意到的塑料圖釘,也用在了固定軟木板上的照片之中。  在這一麵軟木上貼著釘著的照片、圖片、報紙剪貼、打印資料及鉛筆勾畫的細節,都讓人看著十分震驚。因為上麵貼著的那些紙條,標注記錄的上班地點、經過路線、時間,詳細的跟蹤記錄和顯然是偷拍下來的照片,各種背景資料調查,都是那些已經被“小醜殺人魔”殺掉的人資料。  上麵記錄了被害人的工作地點或是家中地址,他們的下班或放學時間,固定的行走路線,他們曾經逃脫的判刑或是犯過的罪孽,全都記錄在了上邊。雖然有不少的字條像是早已經被撕掉或取走,但這麵牆上東西的規劃和布置,已經充分證明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小醜殺人魔”。  這些留下來的東西,不知道是呂弘文匆忙撤離沒有即使銷毀幹淨,還是特意諷刺地留下來給他們看的……  站在程偉毅身旁的鍾彭,手中捏著因為顏色鮮豔讓他忍不住拿在手中正準備觀察的圖釘塑料盒,驚歎地打量牆壁上新發現的“證據”,這些資料的調查和各種跟蹤的記錄,簡直做得比他們警察還要仔細和耐心。正感歎著,手上拿著的塑料盒因為表麵有些過軟,力道沒捏穩,鍾彭一個手滑,整盒圖釘便直直地向地麵上墜落過去。  盒子裏圓滾滾的各色塑料圖釘,劈裏啪啦地都從未合攏的盒蓋裏掉落出來,散落了滿地。這讓鍾彭當即感到相當尷尬,大家現在都還忙著搜索證據,而自己這麽一搞,滿地的圖釘還讓不讓人走路了……  他趕緊從桌麵上拿下一本本子,想把地上的圖釘都掃弄到角落裏好收集起來。但蹲下身才沒弄多久,鍾彭便見到程偉毅也一臉表情嚴肅的蹲了下來。  “呃……程老大……”鍾彭想要道歉表示他剛才並不是故意的,卻被程偉毅伸手攔住了他想繼續張口說話的嘴。  程偉毅從地上撿起來幾顆塑料圖釘,試著朝木地板上拋了過去。感覺沒什麽不對,他又朝前挪動了幾步,再次撿起好幾顆圖釘拋灑在地板上。  “程老大……你這是?”不敢大聲說話怕打攪到一臉正色的程偉毅,可鍾彭還是沒能看明白程偉毅的舉動到底是為何。  而神色嚴肅的程偉毅在將圖釘拋灑到臥室內的單人床旁時,表情似乎有了些許鬆動,一把就將單人床邊快垂落到地麵的床單撩起來,對著單人床下邊的地板,勾起食指敲了敲。  “你聽。”總算開口說話的程偉毅,示意站在他後邊的鍾彭也蹲下來仔細側耳傾聽。  先將手移到單人床底下的地板上,慢慢再敲了幾下。  “咚──咚──咚──”聲音顯得既清脆又有些空蕩蕩的。  緊接著,程偉毅又把手移到了單人床旁較遠的區域地板上敲了幾下。  “砰──砰──砰──”聲音明顯更加結實和沈悶。  “聽出來什麽了沒有?”  “好像床底下的木板聲音聽起來空蕩蕩的,有些不對。難道……木板下邊是空心的?!”鍾彭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並為這發現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剛剛聽到你把圖釘弄落在地上時,我就聽出了圖釘落在某地方的聲音像是有些不對,所以便試了試。”程偉毅彎頭觀察著單人床下邊與周圍似乎沒什麽差別的地板,老舊的木板不論是在顏色上還是排放順序位置都沒什麽可疑之處,加上床底的光亮本就不足,更是發現不到什麽。若不是圖釘掉落在地板上傳來的聲音產生了些許差別,又被他一向比常人靈敏的耳朵給聽見,程偉毅想他可能也不會發覺到床底地板的不對。  忙叫來了幾名警察,將單人床立刻搬起來移向了別處,而被單人床遮擋的區域也徹底暴露在眾人麵前。移開床後又有了燈光的照明,剛剛打量過去似乎沒任何不對的地板,程偉毅跪在上邊便開始仔細研究起來,並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木地板上隱約可見一個大小尺寸能供一名成年人穿過的方形縫隙凹痕。若不是非常仔細的觀察,很可能會以為隻是木板間的拚湊縫隙,但把床移開後,站在上邊觀察,就能明顯看到這個方形的縫隙太不自然了。  縫隙之間似乎還卡著一些什麽,程偉毅示意旁邊的人遞來一支細筆,將筆頭的部分對著縫隙處挑動了幾下,居然從縫隙中挑出來了一根繩頭?!顏色與木板色幾乎是一模一樣,若不是挑出來看完全注意不到。  將手指捏住那根細繩,程偉毅向上猛力一拉扯,那方形的縫隙,便向上猛地彈了起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出現在呂弘文臥室的地板上。  “這是……洞?!”鍾彭望著那黑漆漆看不見裏邊有什麽的洞口,相當吃驚。按道理來說,像這樣的老式居民樓,根本不可能會配套附帶什麽地下室,那這個洞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估計是呂弘文自己挖的……”程偉毅伸手摸了摸洞口裏邊的壁麵部分,甚至還用指甲摳下一小塊,放在手掌上揉散觀察,都隻是一些深褐色的泥土。雖然洞的四壁修整得挺平整,可人工挖鑿的跡象很是明顯,這洞應該是私自挖出來的,並不屬於房子原本的內部構造。  因為洞裏邊十分黑暗,基本上探頭過去也啥都望不見,程偉毅便從腰間取下一個附帶手電功能的工具,按住開關照向洞口的裏邊。半米不到的距離,他便看見了反射著他手電筒光芒的保鮮膜或者說是透明塑料膜?!  那些透明反光的薄膜將洞口更深處的情況給遮擋了住,不知道在透明膜的後邊究竟是些什麽。但漸漸地,程偉毅的鼻間似乎已經先嗅到了一些端倪。  “程老大,好像有什麽臭味……”蹲在程偉毅身旁的鍾彭是第二接近洞口的人,他也好像隱約嗅到了一股比死老鼠還難聞的味道,在他的鼻腔內突然飄入,久久難以消散,完全不明白這忽然飄來的味道是從哪來的。  “是洞裏傳來的氣味,看來,情況有些不大妙……”  作家的話:  ps:警察叔叔的耳朵比常人靈敏點,而且塑料圖釘是我專門書中“定製”而成,別試圖自己用這辦法去辨識聲音,紮到了腳我可不負責=l=第二十九章 失蹤的一家  比起經驗尚淺的鍾彭,已經見識了不知道多少起殺人案,也去到過許多凶案現場的程偉毅,對於那飄進鼻腔內的氣味,自然是相當熟悉。能惡臭到這種程度的味道,除了人類外絕對沒有其它可能性……他立刻向旁邊人要來了一根較長的木棍,朝著洞口內被密封了保鮮透明膜的地方,用力戳刺了過去。  在將透明塑料膜捅破後,程偉毅手握住木棍旋轉起來,往上輕輕一挑,便把大部分的透明薄膜給勾拉出了洞口。而隨著透明保鮮薄膜的捅破,一股比原先若隱若現的惡臭更要臭上幾十甚至上百倍,讓人極度想嘔的臭味,從洞底深處迅速竄了出來,彌漫在整個臥室乃至外邊的客廳。所有在場的警察禁不住都屏住了呼吸,這股氣味簡直是太難聞了。  不少還沒有準備的人在屏住呼吸後,一會兒就堅持不住先衝到了外邊樓道去呼吸新鮮空氣;而有一些在屏完氣後,沒來得及衝出去,隻能被迫又呼吸了一口室內惡臭氣體,臉色瞬間就難看的也跑了出去。程偉毅示意鍾彭與他先一同退到外邊,洞中擴散出的氣味實在太難聞,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還是等過一會兒氣體稍微散去再繼續。  通風了好一陣子,洞內散發出的氣味雖不能說是消失,頂多算是比開始減淡了一些。在測試了一下裏邊的空氣質量,和照明勘察後,程偉毅決定下到洞內去查看一番。畢竟他們還要確認洞底下究竟有著什麽,是呂弘文藏在下邊,還是下麵有更多的受害者。  雖然已經通風,也確定過裏邊的氧氣應該是足夠,但為了安全起見,加上不知道下邊空間有多狹窄,人多也不方便,程偉毅和鍾彭首先戴上了特殊的防毒麵具,下到洞內去查探情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獄友凶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陵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陵冥並收藏獄友凶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