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張玉文關了:“陸城,你給我記住!” 他當然會記住。 這個顯然已經愛上他的,他們才剛親熱繾綣過的人。他正坐在他的旁邊,懶懶散散地罵著人。 陸城並不確定,自己現在對張玉文喜歡到那種程度,他就是喜歡看他笑,看他怒,聽他從骨子裏帶來的傲慢的聲音。 他們本是針尖對麥芒,陸城何時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張玉文就在他的旁邊,簡直就像是老夫老妻的吵鬧一樣,又傻又固執地鬥著嘴。 他突然就靠著路邊刹了車。 轉頭看著張玉文。 “張玉文。” “幹嘛?” “我想吻你。” 陸城說。說完,他已經探過身去,攝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人的嘴。 回到陸城家裏,外邊的城市正燈火輝煌。 張玉文洗了澡出來,客廳一片明亮,陸城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咦,老爺子什麽時候又去美國了?”張大少走過去,靠在沙發扶手上,盯著男人正捏著遙控器在看的娛樂八卦新聞。 電視裏玉峰集團的掌舵人,張玉文的老爹張政圭,正春光滿麵地被美女挽著手,麵朝鏡頭介紹自己身邊的未來兒媳婦。 “我靠,死老頭,”張大少頭一痛,伸手就去奪陸城手裏的遙控器:“快給我換台。” 他頭發上的水,順著黑色的發絲滾落下來,在他俯身的時候,滴到男人的眼頰。 遙控器握在陸城的手裏分毫未動。 張玉文垂眼看著陸城,使了使力,遙控器還是沒能到手。 對方也側過頭,抬眼看他。 那一滴眼角的水漬,恍然間像極了不知何時染上的淚痕。 一瞬間,張玉文差點沒反應過來那隻是一路水痕。 眼下乾乾淨淨的男人,在這樣的角度這樣的空間裏,美得讓張玉文有點窒息。 張玉文吞了吞口水,這樣盯著他卻不說話更沒有笑的陸城,美則美矣,卻讓他真有了做賊心虛的感覺。 “喂,我從來沒承認過魏遲遲是我未婚妻。”張大少主動交代,“你知道我家那情況,什麽破事都會遇到。” “以及?”眼皮下的美人不鹹不淡地挑了挑眉。 “以及個p啊,之前我反對就算了,現在老爺子竟然在公開場合違背我的意願承認了魏遲遲,我才是最受傷的那個!”張大少一邊說,一邊真感到一陣無敵憤怒,“我追陸小小的時候就老是被從中作梗,所以我才自己搞了非洲的專案……” 陸城還是那樣看著他,看得張玉文想要衝動地撲過去咬人。 “陸城,你tm難道寧願相信別人也不信我?!” 男人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按住眼前那顆濕漉漉的頭,將他壓低到自己眼前:“可是總有一天,張玉文,你要娶妻生子傳宗接代。” 這明明是這麽現實的問題,張玉文和別的人都不一樣,特別是和他已經失去父母的陸城,更是天和地的區別。 那麽大的一家國際公司,那麽受人矚目的家族,怎麽能忍受未來的接班人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現在結束,還不算晚。”在張玉文愣住的時候,男人又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張玉文卻“噗”地笑道。“我要妥協,早在五年前就妥協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看著陸城那雙又黑又沈的眼睛,在極近的距離裏,張口咬住了對方耳垂。 “信我。” 他張玉文這一生,從來我行我素。特別是對於自己的真心,從來任它瘋狂滋長,不由任何人事所束縛。 為了陸小小,他曾經差點和家裏斷絕了關係,而今為了陸城,為了這個能和他兩情相悅的男人,他又有什麽事情是不可放棄? “你若不信我,我隻有掏心挖肺讓你看了。” 說完,張玉文直起身,毫毫不猶豫地就往廚房的方向邁了出去。 甩出去的手被抓住了。 “我為什麽不信?”張大少身後的人發出一聲促狹的輕笑,“張玉文,你真經不住逗。” 張玉文此生這麽氣急敗壞的情況真是少之又少。但當他“嗷”地轉回身,憤怒地把陸城撲倒在沙發上的時候,心裏卻是又氣悶又快樂。 這個向來就一本正經的溫柔男人,什麽時候板著臉和他開過這樣的玩笑? 他竟然當真了,還當真得不得了,當真得真要以血明誌。 陸城被壓在沙發上,兩人陷進柔軟的空間裏。 張玉文眼裏冒著火看了陸城半天,對方那樣淡定又好笑地回望他,那張臉就在他眼裏清晰而明目張膽地晃蕩,終於讓他眼裏的火“熊”地燒進了腦子。 不知何時陸城的衣服已經被扒了下來,一隻袖子孤零零地掛在他的手上,那隻手還抱著身上的人,撫摸著對方比自己還光溜溜的身子。 兩人急不可耐地擁吻,電視裏娛樂新聞早已經結束,漫天飛著廣告。 電視外張玉文的浴衣被擠在沙發的最角落,被藤蔓一樣糾纏的四條腿有一遭沒一遭地蹂躪。 很快陸城的褲子也被扔在了地上,兩個人野獸一樣赤果果地抱在一起。被夾在身體間的小家夥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在劇烈的糾纏間互相浸濕了對方的身體。 當張大少再一次覺察到大事不妙的時候,男人的一個指頭已經輕車熟路地入侵。 在微熱的春末,兩具大汗淋漓地彼此相交的身體,點燃了空氣裏的燥熱。 陸城終於放過張玉文,在他身體裏肆意地灌滿自己的東西時,電視裏這晚的肥皂劇都到了尾聲。 他抱著張玉文輕吻了一陣,退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陸城將呼吸漸漸平靜的張大少扶起來,兩人重新洗了一回澡。 “你tm讓我上一回會死啊!”張大少在床上還在咬牙切齒。 男人隻一笑,扳過他的臉,“張玉文,如果有一天你敢拋棄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怨男,”張大少念叨著,心情卻隨著這話好了一些:“放心,我要是這麽做了,允許你殺了我再自殺。” “還想要我和你殉情?”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低啞xing感,張玉文忍不住找準那張嘴,湊過頭去含住就是一吻。 “我下地獄也會拉你作陪的,放心吧。”二世祖囂張又陰險地在黑暗中說道。 “這是我聽過的,最讓我心動的誓言了。”男人回以一吻,“睡覺吧。” 二世祖與他的情敵16 肉渣 張玉文在這邊呆了一周,就風風火火地收拾東西趕回非洲去。 陸城作為公司兼私人代表,一路將他送往機場。 夜半的小型私人飛機,陸城直接將張玉文送到機上。 張玉文起身上衛生間,順帶一把拉了陸城。 兩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裏,張玉文一手攬了陸城的腰身,一手鉗住對方的下巴。 “來個離別之吻吧。”張大少的氣息一迫近,陸城就啟唇接招。 這廂吻得難舍難分,外麵卻不給麵子地“咚咚”敲起門來:“少爺,一會兒要起飛了。” 張大少正弄得yu火焚身,直想捆了陸城荷槍實彈地幹一炮,被外麵一打擾,不滿地皺起眉。最後在陸城嘴裏狠狠地吸了兩大口,張玉文才拉開他,兩人互相整了整淩亂的衣服。 陸城看了一眼他身下頂起的帳篷,促狹一笑:“你這裏怎麽辦?” 男人的眼神裏滿是直勾勾的勾引,本來已經想出去的張玉文抬手瞄了一眼表。 “十分鍾。” 說完,他一把按住陸城,風卷殘雲地拉開了兩人褲子上的拉鏈,將兩人的褲子拔至大腿。 “我tm愛死你了。” 男人咬住陸城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兩隻手抓了彈出褲外的兩根家夥,急不可耐地擼動起來。 “哦,有多愛?” 陸城發出一聲笑問。 他仰著頭,任張玉文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兩手伸往他身後,托住張玉文半掛著褲子的挺翹臀部,讓兩人貼得更緊更近。 “我恨不得把你吃了。” 張玉文急促的呼吸打在陸城的脖頸,他一條腿插進陸城的腿間,讓手上動作更為方便。 他想開口讓他和自己一起去非洲,讓他每時每刻都在自己身邊。 但是他沒辦法開口。 他從來清楚麵前這個人是個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張玉文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他放棄作為他自己而存在。 他愛他,但因為這個是陸城,張玉文做不到那麽任性。 張玉文的吻往下,鑽進了陸城的襯衣,濕潤的唇咬住第一顆扣子,野獸一樣地用牙齒將它撕扯開。 男人喘息失笑:“張玉文,這件衣服可花了我不少錢。” 張玉文咬上他的鎖骨,抬了眼,和陸城視線相交。 他突然露出一個笑來,帶著與往常的張大少全然不同的一點嫵媚的魅惑,陸城的心髒“咚咚”地狠跳了幾下。 “唔──” 鎖骨被兩排牙齒釘住,也不知張大少究竟使了多大的力道,讓陸城感覺出火辣辣的痛。 “你是狗啊……” 握著他下身的那兩隻手加快了動作,同時加重了力道。 張玉文的幾個指頭順著柱體往下,突然探進囊袋之間,在那上麵毫不憐香惜玉地霸道揉捏幾下,就將自己的相同部分和它擠在一起。 他一隻手直接抓住了兩人垂在底下的小東西,讓它們在他手心裏碰撞摩擦,另一隻手沿著幾乎握不住的兩根rou柱上下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