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坐起來。 那張在他視線裏反著的臉卻已經又凶又得意地,在他眼裏變大,在他稍稍起身時,被一雙手重新按了下去。 張玉文那張倒著的臉貼上了他的臉側,那張醉了的嘴,在那樣的角度吻上了他。 他舔咬著陸城,一邊親著這個人又熱又潤的唇,一邊改變自己的位置,終於麵對麵地將陸城壓在身下。 張玉文的手摸索著,伸進了對方的衣服,貼上陸城光滑的肌膚,觸摸他精幹結實的身體,被吸附了上去似的,再也放不開。 纏綿的吻,從單方麵的侵略變成熱烈的迎合並沒有用很長的時間。 張大少壓著陸城,摩挲著他的身體,激烈地與身下的人接吻。 那被輕薄的人,在微弱的燈下xing感得讓張玉文徹底失去思考能力。 終於,兩張唇在窒息之前依依不舍地喘著粗氣分離。 張玉文已經紅了眼,他像餓了很久很久的狼,盯著美味的獵物。身下的人有一雙深得誘人的眼,那雙眼就這樣看著他,看得他終於失了心發了瘋。 他伸手剝了陸城的外套,繼而是這人單薄的在親吻間被蹂躪得淩亂的襯衣。 但那雙發抖的手卻沒辦法解開對方半顆扣子。 忙碌半天,手被抓住了。 身下平複了呼吸,衣衫淩亂的美人眯起了眼睛,張著唇低低地問:“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還用問嗎? 張大少呲牙狠狠一笑。 “幹你。” 身下的人也笑了。 張玉文還坐在他的身上,他就那樣坐了起來,陸城放開了對方的手,誘惑一樣地,在極近的距離裏看著他的眼睛:“我自己脫。” 他推開張玉文,站了起來。 男人流暢麻利地解開自己的扣子,站在張大少的麵前,在對方對著這副白花花的身子滿腦充血的時候,陸城的手已經伸向了他。 “現在,該幫你脫了。” 在張玉文未能答應或拒絕時,那雙手按上了他襯衣的紐扣,俐落地一一解開。 最後一顆扣子與扣眼分開。 兩人一個站一個跪坐,對視著,一動不動。 張玉文感到整個腦袋都在被燒著,最後一點理智,終於在他竄起來,將男人猛得拖倒在床上,朝他撲上去時,燒得不見蹤影。 他按著陸城,狠狠地吻著他。 陸城反抱了這個人,在瘋狂的吻著時,一麵撫摸著張玉文的背,一邊在激烈的糾纏中脫掉了兩人的褲子。 四肢在從未有過的親密中糾纏,兩具火一樣的身體貼在一起磨蹭。 身體與身體之間,張玉文的那根在腹部的擠壓之間和陸城的xing器早已經鬥得劍拔弩張。兩把滾燙利劍,在碰觸中越戰越勇。 “我要幹你。”紅眼的張大少咬著牙。 “不用再重複第二次了。” 不知何時倒換了上下。 一邊與張玉文激吻,陸城還有閑發笑。 但嘴上這樣說著,男人卻毫不客氣地,突然握著張玉文的手指,牽過他的手,巧勁一使,將對方翻了過去,背對著自己。 “你要幹什麽?!” 從交纏中勉強回神的張大少突覺不妥,想要掙紮,卻被坐在身上的男人按住雙肩。 “幹什麽?”男人覆在他身上,緩緩倒下去抱住了張玉文。 “你說我要幹什麽呢,少爺。”他在他耳邊笑了起來。 仍舊是那麽溫柔。可是張大少腦子裏升起了一股寒意,並發出了強烈的反抗資訊。 “陸城──!” “什麽事?”男人從背後抱住他,嘴貼在張玉文的脖子,看著他惱羞成怒,在他後背輕輕地、緩慢地,聳動著自己的身子,特別是緊貼對方臀部的那個昂揚的部位。 “你,”酒意陡然清醒了好幾分的人,從齒縫裏咬出一個“敢”字。 “張玉文,”陸城頂了頂張玉文,下身擠進對方的股縫中,在那道無人探取過的丘壑中上下摩擦起來。他咬著他的耳朵,低問。“我為什麽不敢?” “你──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嗎?”張大少扭過頭,幾乎要把他吃了一樣,但這個吃法,和剛才的吃全然不是一回事。 “任何事情,不都是從不會到會的?”陸城一邊笑著擦抹著他,手卻也沿著伸了下去,沿著張玉文的肚臍往下,握住了男人早已挺翹的那根。 “啊──”被突然握住捏了一把,毫無防備的張大少失聲低低叫了出來。 一下之後,又是一下。 身上的人並不急著探索發泄,他隻是握了手裏的那根滾燙的東西,十分專注似的,一隻手探到它的最下方,包覆了兩顆沈甸甸的肉球,五指收縮揉捏,撫慰著兩個小家夥。 另一隻手,握住了腫脹不堪的柱體,從上至下,時輕時重地擼著,弄得張玉文僅剩了喘息之力。 “舒服嗎?”陸城咬咬男人的耳朵,在他耳垂上舔了一舔,弄得身下人一陣酥癢。 “嗯哼,”張玉文沒法咬住的唇,發出享受的音調:“再快些。” 短暫的憤怒後,一切情緒都被衝散在感官的刺激外。 被一個男人上,對一年前的張玉文來說,那簡直是天方夜談的事情。誰敢上他張大少?誰又有那本事? 隻是,突然就遇上了。 就有了那麽一天,他會在這樣的時刻,放棄去想這樣一件對過去的他來說不可饒恕的事情。 那個人是陸城。他所選擇的能與他並肩而立,他會平等去愛他的男人。 二世祖與他的情敵14 繼續肉 “遵命,”男人的舌埋入張玉文的脖頸,噬咬舔卷著那裏肌膚。一頭微卷的頭發散下來,掃在對方的後肩。 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手中的物體在激烈的刺激下,更加囂張地抬著頭。 在幾乎是粗暴的撫慰下,它變得又粗又硬,濕潤透明的液體從頭部冒了出來,弄得陸城一手的濕滑。 張玉文急促地呼吸著,不能自已地抬起頭,叫出了陸城的名字。 另一個人的呼吸,隨著那一聲“陸城”明顯粗重起來。 陸城將張玉文的頭扭了過來,張大少側著身子,感覺到陸城的一隻腿插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他找準陸城殷紅的唇,吻了上去。 男人一邊和他接吻,往下望了望自己手裏的那根漲得粗紅的東西。 在分開的時候,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聽到陸城在唇邊問道:“小張少,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張玉文沒聽懂陸城的話,愣了一愣。 在這當口,男人抬起身子,直勾勾地看著張玉文的兩腿之間,在那上麵狠狠捏了一把。 張大少終於反應了過來,難耐地在陸城手裏挺了挺,“靠!什麽小張少,叫它常勝小將軍。” 陸城“哈”地一笑,將張玉文整個翻了過來。 他低著頭,俯身看著yu火難耐的人,“我要進去了。” 兩人的xing器碰撞在一起,被握在陸城手裏,在難耐的相互的問候間吐出愛液,打濕彼此,相濡以沫。 張玉文睜開眼,看了一眼陸城手裏不算友好地打著招呼的兩根粗長的家夥,“先擴張,你tm想我死啊。” 吻上身下那張罵著人的嘴,陸城“啪”地關了床頭的燈。 “你幹什麽?”張大少不滿地問。 “我怕你害羞啊。”陸城吻了吻他的額頭。 “……你tm自己害羞就承認啊!啊──”緊窒的後穴突入一根指頭,張玉文條件反射地一個緊夾,“給我輕、輕點。” 好在就著兩人的體液,陸城的動作快,卻沒有真的將對方弄疼。 “放鬆一點,”黑暗裏,一隻手抱住了張玉文的背,而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已經在對方最隱秘的後穴內開山動土。 陸城攬了張玉文的腰身,讓他微微抬起來,和自己的身子緊緊相附,輕鬆地找到對方的唇,貼了上去。 張玉文抬起腿,張開攀附在了陸城的腿上,方便對方在他體內擴充。 異物入侵的感覺並不好,至少,沒有他聽說過的那麽好。男人和男人做ai,真的會有那麽爽?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陸城的手指,終於進了第二根。 他在男人體內探索著,沿著緊致滾燙的內壁不斷地前進和擴張,吸附著手指的那一片全新的領域,是張玉文從未為人打開過的秘境。 陸城在腦中殘餘不多的理智裏想,他又究竟是何德何能? 在張玉文撲倒他之前,他都控製得很好。 如果對方不招惹他,他也可以就這樣,和他保持著這樣不清不楚的距離。 陸城不是不相信張玉文,隻是來得太快太突然的感情,連他自己都沒有理得清楚,他怎麽敢輕易去接受。 張玉文的主動,卻終究打開了他死守的那道閘門。 或許它本就沒有陸城想像中那麽堅固。 “可以了,”男人又急又惱的聲音從唇邊傳來:“陸城,你他媽做ai還能走神?!” 陸城低喘著笑了一聲,“那我不客氣了。” 他抽出手指,將漲得快要爆炸的頂端頂入緊致的入口,身下的張玉文弓著背,咬著牙一副赴死的神情,隨著陸城的緩緩深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頂得他幾乎要窒息。 巨物在陸城淺近淺出的抽cha中,終於嵌入了張玉文的體內。 被幽穴緊緊地包裹著,陸城感到自己正被那高溫的隧洞貪婪地吮吸。那地方像咬著他不放一樣地,隨著他的挺送,而將他夾得更深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