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辰狀似漫不經心的掃了幾眼李白斬雞,眼中邪盛精光一閃而過,麵上卻若無其事繼續玩牌,“河馬,那女的脫光之後再輸怎麽辦?” 何少爺掃了眼低著頭亂打一氣的李凱,故意壓低聲音賊笑,“以身相抵唄。” 李老師手一抖,剛摸的牌掉了。 油桶傻乎乎的問,“怎麽相許啊?” 何少爺連忙湊過去跟白少爺和尤少爺進行現場掃盲教育,聲音很小但絕對能保證在場喘氣的都能聽到,“就是弄%%(故意模糊)唄……聽說老爽了……咱們拚一局……誰贏了誰弄……” 李老師湊了再湊,到底是沒聽明白到底怎麽弄。 白少爺熟練的把自己的牌碼好,老奸巨猾的笑,‘啪’打出一張幺雞,“好啊。” 何少爺奸笑,得意洋洋,“這都不知道,蠢蛋。” 尤少爺攀上河馬的豬耳朵,滿臉都是上進的求知欲,“……你玩過?” 何少爺高深莫測的光笑不吭聲,白浩辰麵無表情的又扔了個二餅出來,開始激將,“他?連女的都不敢,還男的呢,聽他胡扯。” 河馬身為雄性的尊嚴受到嚴重挑釁,立馬惱了,伸頭過去跟油桶嘀咕半天,油桶驚愕之後是一臉了然,然後佩服的五體投地。 白浩辰懶得理他們,專心打牌。 李老師不知道幾個小鬼搞什麽幺蛾子,但他知道自己再輸就完蛋了,忙絞盡腦汁打牌,可心亂如麻,越打越糟,連連敗退,最後以慘敗收尾。 倒是白浩辰贏了頭籌,油桶掃興的推倒長城,“不玩了不玩了,我回家了。” 河馬拉住要走的油桶,眼睛使勁往李凱身上戳,“別走啊,咱家小白還沒開籌碼呢,咱們這時候走了,怎麽看好戲?” 白浩辰耷拉眼皮,伸手要錢,“我贏了一百二十五萬,河馬,你八十五萬,油桶你四十萬,他輸了一百一十萬,還有差十五萬,河馬掏錢。” 河馬過去把箱子從保鏢手裏接過來,倍兒大款的往桌上一扔,跟白浩辰咬耳朵,“小白啊,這十五萬當送給你老師 ‘開苞禮’了,花了錢怎麽著也得讓弟兄聽個響兒啊。” 白浩辰黑了黑臉,“放完屁了?滾吧。” 河馬可不是省油的燈,嬉皮笑臉的吊眉毛,“怎麽著小白,你不會是不敢吧?” 白浩辰哼,“什麽敢不敢的?” 還是油桶比較善良,湊上去在白浩辰耳朵邊上嘀咕了半天幹這事會發生的種種不安全因素,隻見白少爺的臉色由黑變青,由青變紫,最後定格在鐵青上,“滾!” 河馬一豬蹄杵在正準備走人的白浩辰胸口上,痞氣十足的打了個響指,“來人啊,送白少爺和李老師去客房!”扭臉衝白浩辰擠眉弄眼,“小白啊,咱可是過來人,你要是敢糊弄咱們,哼哼……” 幾個保鏢剛準備衝上來,白浩辰低喝一聲,“誰敢亂動!” 河馬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人家,不是自己地盤,連忙撐在白浩辰肩膀上笑,“又生氣,你一年到頭除了生氣那就是睡覺了。” 白浩辰冷著聲音,“趕緊滾。” 河馬嬉皮笑臉的倚在人身上不走,“走什麽啊,咱不說好了,這局誰贏了誰弄他,你放弟兄鴿子,行,我不介意,油桶肯定也不能說什麽,不過,萬一我喝多了,跟別人聊起咱家小白是個孬種,連個男的都搞不定,我相信,大家一定會很惋惜的。” 何少爺這幾句話說得特尖酸刻薄,還不帶髒字,比他爸更勝一籌。 白浩辰站在原地,小臉繃得緊緊的。 而李老師夾著腿躬著腰裸站在一邊,用桌布遮遮掩掩,一臉窘迫的樣子。 油桶不停的看表,急得火燒屁股,“河馬別鬧了,那是人家老師,你真當是池子裏混的,趕緊的,我得走了,我爸五點下飛機,再過半小時就到家了。” 何少爺點點下巴,抬腳向外走,特輕佻特犯賤的卷起舌頭,“好吧,咱們走吧,油桶啊,你知道身為一個男人最可悲的是什麽嗎?” 說完拉過油桶耳語一番,眼睛還斜楞著白浩辰,兩人突然哈哈大笑,一起回頭看白浩辰,跟看關在動物園的猴子一樣,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白浩辰突然站起來走向李凱,李凱揪著桌布哆哆嗦嗦,不敢站起來怕走光,就這麽看著白浩辰陰著小臉目露凶光的走過來,“你……你幹什麽?” 河馬和油桶對視一眼,鬼笑。 白浩辰右手攬住李老師的脖子往自己懷中一摟,低下頭輕吻著李凱毛茸茸的頭發,“老師,不要讓我丟臉。” 李老師警惕的看了看門口隔岸觀火的倆壞崽子,“那我……怎麽做?” 白浩辰臉藏在李凱的發絲中,嘴角邪惡的勾起,“不要掙紮。” 李凱一頭霧水,“什麽……唔?!” 白浩辰的臉驟然放大,長長的睫毛幾乎要翹到天上去,瞳孔很亮,也很黑,可……為什麽是大睜著的?! 李老師猛地反應過來,那破孩子居然跟自己來了個嘴對嘴! 剛要推開死小孩,突然手被抓住了,緊盯著自己的眼睛迸射出不容反抗的凶光,李老師一個心驚不敢動了,小孩在小夥伴麵前最怕丟麵子,行為偏激一點也不是那麽不可原諒,李老師一邊開解自己一邊閉上了眼睛。 那孩子眼睛太銳利,跟看恐怖片一樣。 李老師閉著眼睛感覺嘴上那兩片軟軟的濕濕的肉親來親去,耳朵卻豎得尖尖的,隻盼著看熱鬧的倆小孩趕緊走,自己好去刷個牙。 可人一直不走,小孩還越親越上癮,竟上舌頭舔了! 李老師有點承受不了了,伸手要推開人不玩了,可白浩辰一把抓住擋住老師春光的桌布使勁一拉,李老師忙放開小孩手忙腳亂去拽桌布,一來二去,居然讓白浩辰鑽了空子,一舌頭擠進了人嘴裏。 李老師惡心的不行,連忙往外吐。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別說吐出來,人家舌頭都恨不得伸到嗓子眼兒裏去,抱著腦袋跟吃什麽似地,吧唧吧唧的舔個沒完。 李老師覺得舌頭都吸腫了。 可白浩辰居然特別陶醉的把扶著腦袋的手慢慢下移,從脖子一路滑到肩膀揉捏,喘著氣用力把人往自己懷裏摁,李老師給摟的渾身不自在,剛一動突然覺得有東西頂著自己,伸手一摸…… 李凱跟被燙著似地猛地推開白浩辰,往地下連呸好幾口,“你……變態!” 白浩辰給推到一邊,扭臉一看門口早沒人了,再看了看使勁吐舌頭的李凱小臉立馬變了天,甩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老師惡心的一晚上沒睡著,準備第二天就走人。 什麽破孩子,居然親男的親硬了,下雨天腦子進水了吧! 白少爺氣定神閑的關上門打電話,“河馬,今天的事謝了。” 河馬笑,“沒事,要說演戲咱可是演技派加偶像派,那是杠杠的,再說小白你的事就是咱們的事,你老師搞定了沒,不行就下藥,我這裏多得是你隨便挑,幹嘛還費這個勁?” 白少爺轉著杯中的紅酒,“這你不懂,這叫策略,像你那樣不是打就是硬上,表麵上服了心裏呢?我要的是他死心塌地跟著我,這份成就感,你是體會不到了。” 河馬嗨了一聲,無所謂的說,“咱不用出手都有一個排的人等著我呢,你也別太冷清,我介紹給你那麽多漂亮人兒給你都不要,怎麽就看上那愣頭青了?” 白少爺輕笑,“個人品味。” 沒有見過他跳舞時候的模樣,就不知道他笑得是那麽的妖嬈嫵媚,卻又那樣的熱情陽光,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他沉醉迷離的笑容,他的笑,讓人震驚,讓人深深陷了進去。 河馬打斷白浩辰的遐想,“咱們明兒還去滑雪嗎?” 白浩辰說,“當然。” 河馬很小聲的笑了一下,猥瑣的問,“怎麽,還沒進去啊?” 白浩辰悠閑的放下杯子,仰麵躺在天鵝絨床上,“不能急,慢慢品才更有滋味。” 第10章 去滑雪嘍! 第二天一早,李老師收拾好了東西坐在大廳裏等白浩辰。 把話說清楚了就走,一秒鍾也不多待。 等到了九點白浩辰才從房間裏出來,看起來很憔悴,白嫩嫩的臉上兩隻大黑眼圈,本來就瘦得兩根筋挑一個腦袋的小人兒,越發像受虐兒童。 李老師突然有種心被紮了一下的刺痛。 但是心裏的反感提醒了人,不能為了一時的憐憫而誤入歧途。 李凱站起來,腳步放著簡單的行李包,“那個小白,年過完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街舞不會的去健身房找我……我走了。” 白浩辰既不跑過來抓著人不放,也不拿賭債說事,往那一戳就開始冒水,那眼淚就跟下酸雨一樣,嘩啦啦往下掉,酸度堪比98%濃硫酸,落下一滴就在李老師的心上燒個大洞。 沒幾下,李老師的決心就爛光了。 “怎麽了?我又沒說你什麽,你看你哭什麽啊……”李老師一慌居然忘了自己要跑路的事,忙跑過去輕拍孩子後背,給小孩嚇得語無倫次,“求你了……別哭啊……” 小孩抽抽搭搭甩開李老師的手,半天才吭了一句,“我……我是變態……別髒了你的手……” 傷心欲絕的小臉讓李老師自責不已,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瞧這嘴賤的! 說什麽變態啊,人家小白也是給逼急了,都怪那倆小兔崽子一個勁兒的起哄架秧子,不然小白能氣得失去理智親自己嗎,再說,小孩正是發育的年齡,火氣大了點一不小心想入非非了,怎麽能罵人家變態,這得給孩子留下多大的陰影啊…… 李老師悔得腸子都青了,“別哭了啊小白,老師錯了行不,你再苦,老師也要哭了……” 越說小孩哭得越厲害,最後幹脆嚎啕起來。 李老師急得一把鼻屎一把淚的給小孩抹,忙得不亦樂乎,一激動說了句讓他後悔半輩子的話,“別哭了啊老師不走了行不行?” 小孩一聽這話,淚汪汪的眼珠子一亮,“真的?” 李老師騎虎難下,咬牙跺腳,不就是陪孩子再玩幾天唄,到時候找個由頭走人還真能硬拽著不放? “真的。”(很勉強……) 白浩辰使勁吸吸鼻子,扁扁嘴,“你騙我,我就知道……我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說完眼淚嘩啦啦又下來了。 李老師都給那眼淚搞崩潰了,一聽那孩子悲愴的來了個催人淚下的話,立馬就義憤填膺了,上去一把摟住孩子擱懷裏好生撫摸,“誰說你沒人要,老師找他們去,咱家小白長得漂亮人又乖巧,跟那些調皮搗蛋的熊孩子沒法比,別人不要你我要,小白,以後誰欺負你,你就找老師昂!” 白浩辰撲在老師懷裏嗚嗚的哭,“老師……別人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李老師指天發誓,“我要是敢不要你我揍天打雷劈!” 白浩辰楚楚可憐的吸鼻子,“那老師還要走……” 李老師這才恍然想起自己下了一晚上決心要走人的事,一沒留神又重進白家,尷尬的咳嗽一下,低著頭幹笑,“這……這不是叨擾這麽長時間了,怕給你添麻煩……” 白浩辰倆手往李凱腰上一環,小臉深深埋進老師溫暖安心的胸口,“老師,我真不知道會那樣……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離你遠一些,但老師你不要走……” 小孩這幾句話說的是要多無助有多無助,要多彷徨有多彷徨,再配上滿臉淚痕的小臉,把李老師的心都生生撕開了,“你不知道?” 白浩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親著親突然特別熱,想往你身上蹭……” 孩子一臉的無知和迷茫。 李老師對青少年兒童的x教育狠狠鄙視了一把,低頭摸了孩子頭頂上的發旋歎氣,“家教這麽嚴,你肯定是接觸不到女孩子才會這樣的,等老師遇上好女孩給你介紹當女朋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白浩辰難得柔順的嗯了一聲。 大鬧了一場,李老師徹底斷了離開白家的想法,再也不敢提走人的事,白氏哭功天下無敵,聞者非死即傷,而白少爺把臉一擦,翻身農奴把歌唱,指揮的人團團轉,“水果不冰,紅酒沒醒,早點……涼了。” 李老師小跑著把水果放進冰箱,手端著高腳杯搖紅酒,耳朵上還夾著電話催管家上來重新把早點熱一下,忙得不可開交。 伺候完小祖宗李老師累得往沙發上一栽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