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他不見了,行李也沒有了。”喬一下子將手中的竊聽器握碎了。    “你是說竊聽器是莫然放的,然後他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了是嗎?”說完話後擎炎不禁屏住呼吸看著喬麵容嚴謹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他一下子慌了神:“這下該怎麽辦?”    “我去追他,希望能趕得上。”    婚禮當天教堂裏來了很多在社會上有身份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又是一場豪華的婚宴。隻是在這所教堂的牧師沒有那麽輕鬆,倒不是因為他頭一次主持這麽大的婚禮,要說能和著媲美的婚禮他已經主持過兩次,隻是其中的過程給他留下了畢生難忘的回憶和陰影,以至於每次碰到相類似的情景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往壞處想。    “舅舅。”教堂外突然停下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新娘凱瑟琳驚喜的大喊一聲提著婚紗裙擺朝車子跑去。    擎蒼和黑曜站在一起望著車門打開從上麵下來幾名保鏢之後被前後擁護的走下一位極具俄國人特點的男人,鼻窄且高高隆起,中等身材,頭發和眼珠的顏色都很淺淡。長相普通,可是周身卻能散發出令人感覺壓迫的氣勢。    就是這個男人,他終於出現了,自己終於等到他了。    “凱瑟琳。”這個眼神陰鬱的男人在看到向他跑來的凱瑟琳之後露出笑容對她伸開雙臂,凱瑟琳順勢撲進他的懷裏,兩個人親密的擁抱在一起。    凱瑟琳拉著喬布·詹尼斯興衝衝的要介紹給擎蒼認識。    “擎蒼,這就是我的舅舅。”    “詹尼斯先生,能見到您我很榮幸。”擎蒼大方且得體的對喬布·詹尼斯打招呼。    “你是不是該對我改口了?”    擎蒼微愣隨即反應過來的笑道:“舅舅。”    “哈哈……”喬布·詹尼斯爽朗的哈哈大笑,凱瑟琳一臉嬌羞的挽著他的手臂。    擎蒼附和他們的揚起嘴角,眼眸裏帶著陰暗的波動深深地、深深地望著他們仿佛想要撕碎眼前的這兩張笑臉。感覺幸福嗎?可是你們的幸福卻是早就我和莫然不幸的罪魁禍首。此時的擎蒼在壓製自己,不用急於一時,因為該來的都來了,然後一切都會在今天畫上句點,這是一場血色的婚禮。    “凱瑟琳,先陪舅舅進去吧。”擎蒼溫柔的對她說。    凱瑟琳甜蜜的點點頭,攙扶著喬布·詹尼斯走進教堂。但他們離開後擎蒼馬上斂下假裝的笑容問黑曜:“人都準備好了啊?”    “嗯,已經在等待命令了。”    “很好。”擎蒼狠狠地答道。    酒店裏,希莫然背靠在床頭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手裏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人鮮血的手槍,黑漆漆的槍身被他擦得發亮。他麵無表情神色淡漠,修長的手拿著布擦機械的動作著。    抬頭,他看了一眼時間淡淡的低喃一句:“時間到了……”然後希莫然翻身下床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套在身上槍支別在腰間打開門離開。    教堂裏牧師從後麵走出來,台下黑壓壓的一片讓他心情緊張,不是沒有見過這麽多人,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陣勢,那兩次的經曆已經讓他領教了此時壓倒性的氣勢。牧師在心中祈禱,但願這次是場普通的婚禮,他隻想普通的主持一場婚禮。    用鮮花編製的幸福門外擎蒼輕握著凱瑟琳的手麵帶笑容的拉著她邁進幸福之門,全場的人都在鼓掌,他們以為擎蒼的笑是幸福的,隻有坐在這群人中間的黑曜明白擎蒼之所以笑是因為他的報複就要成功了,今天的這個教堂會被鮮血染紅。        171.2        一對新人站在牧師的麵前,凱瑟琳心情雀躍,她的夢在今天終於要實現了,她即將是擎蒼的妻子,這個冷酷又優秀的男人是她的了,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深吸一口氣,牧師開始問情感:“新郎擎蒼,你願意娶……”    “住口。”    “我的上帝!  ”緊繃著神經心懸在嗓子眼上的牧師終於在突然出現的冰冷的聲音後毫無形象的大叫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到門口,黑曜不由得驚呆,而擎蒼更是臉色頓時慘白的望著出現在教堂門口的希莫然。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在這裏?擎蒼的心在大喊的問他自己。    希莫然定眼望著眼前不遠處的這對新人刹那什麽情緒都沒有了,原來這真的是一場婚禮,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擎蒼眼中閃過的驚慌在希莫然看來是被自己發現後的心虛。你也知道心虛了嗎?擎蒼。希莫然多麽想惡毒的咆哮出自己的憤怒以及詛咒眼前的這對男女,可是被背叛的事實像根魚刺一樣卡在他的喉嚨裏讓希莫然感覺惡心。    “希莫然……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擎蒼不是跟你分手了嗎?”以為希莫然是來搗亂的凱瑟琳瞬間扭曲了表情。    牧師差點昏倒,因為他知道擎蒼就是眼前的這個新郎,希莫然一定是站在教堂門口的這個男人了。我果然不適合做牧師……牧師心裏這麽想著黯然神傷的退離。沒關係的,反正……反正按照前兩次的情況新郎一定會被搶走吧, 被每次到關鍵時候都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搶走吧……婚禮一定會進行不下去的,我還是下去休息吧。哦,頭好暈……    聽清楚凱瑟琳尖銳的問題之後希莫然將臉麵向擎蒼,擎蒼的嘴唇一下抿緊了。希莫然的心驀地像被一把利刃插入泊泊的往外滲血,他冷哼一聲嗤笑的問:“我們……什麽時候分手了?”    “莫然……”希莫然的突然出現讓擎蒼亂了陣腳,他的計劃被打亂了。現在不但不能對詹尼斯動手,如果他的一點異常引起詹尼斯的懷疑的話說不定希莫然就會成為目標,擎蒼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他把眼睛看向黑曜,黑曜也是滿臉無奈的攤開雙手,這種情形他是根本無法帶走希莫然的吧。    希莫然像是恍然大悟的拖長音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是你單方麵這麽決定的嗎?我答應和你分手了嗎?為什麽在一起就要兩情相悅,分開卻要你一個人做決定呢?”    他的冷笑和話中的惡意嘲諷深深地刺痛了擎蒼的心。但他深知是自己傷害了希莫然,讓他看到自己與別人的婚禮要希莫然怎麽去原諒。    在一片沉寂的大家的盯視中希莫然抬腳跨步的慢慢走向擎蒼,每一步他都是走的那麽用力和艱難,黑色的皮鞋踏在灑滿花瓣的紅地毯上。擎蒼越來越痛苦的表情讓希莫然簡直快忍不住的要放聲大笑了,太可笑了,現在演戲給誰看?如果注定到最後都選擇和女人在一起,那麽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說不定現在我還會微笑著祝福你。擎蒼,擎蒼……希莫然在心裏發狠的叫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的名字,為什麽要傷我……而且傷的這麽深,這麽徹底……        172.1        經過新娘伴童的身邊希莫然刹住腳步,孩子手裏捧著一個紅色的絨盒子天真的眼神看著他。輕緩的踱步走過去希莫然從孩子的掌心裏那起那個盒子打開,閃耀的鑽石泛著冰冷的光澤,代表永恒與愛意的戒指躺在盒子裏無聲無息的嘲笑著希莫然。    “啪”的合上,這聲響讓擎蒼的心咯噔了一下,看著希莫然把戒指收好握在手心裏。    “希莫然,你拿我的戒指做什麽?”看到希莫然拿走自己的結婚戒指凱瑟琳尖銳的聲音在教堂上空回蕩。    凱瑟琳刺耳的聲音讓希莫然感覺無法忍受,原本是他的東西,什麽變成了她的?至始至終擎蒼都站在那裏不打算解釋什麽。原以為和擎蒼是相愛的,現在希莫然不禁對自己一直的堅信產生了懷疑。相愛是什麽,他被誰愛著?那不過是逢場作戲後的一場幻覺,自以為那是愛情,到最後才被事實告知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許久,在安靜的教堂裏,在神的見證下希莫然聲音平淡且清晰的問擎蒼:“擎蒼,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的嗎?”他微抬起冷傲的下顎,透過窗子灑在希莫然身上的陽光將他包圍在一片溫暖的金色當中。    驀地希莫然的目光冷下,比剛才的眼神還要冷冽百倍,擎蒼頓時錯愕的愣住。他們兩個人都記得--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你。    “莫然,我不是……”    “我現在就要你對我兌現承諾。”    “砰。”    “呀啊啊……”    “擎蒼。”    猙獰的表情,憤怒的嘶吼,希莫然從腰間掏出的手槍對準眼睛睜大擎蒼沒有絲毫猶豫的扣下扳機。槍口還在冒煙,空氣裏充斥著火藥的味道。台下當場混亂成一片,來觀禮的人四下紛紛逃散。黑曜大喊著悲憤的朝擎蒼跑去,可是向外奔跑逃命的人像是洪水猛獸一樣阻擋了他的前進,他被夾在人群裏,進不得,退不得。擎蒼筆直的身形在台子上踉蹌的一下,胸口破了一個洞颼颼的往裏麵灌著冷風疼得他五髒六腑都絞在了一起。望著希莫然的眼睛沒有埋怨隻有遺憾,希莫然阻止的他未說完的話擎蒼想解釋給他聽。自己沒有背叛他,沒有,一直愛的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真的對他開槍了,希莫然呼吸困難的劇烈喘息,擎蒼拚命想對他說些什麽的樣子,可是一張嘴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原本英俊逼人意氣風發準備當新郎的男人此時渾身沾滿汙血的、;狼狽的載到在地。他身旁的凱瑟琳抱頭尖叫,黑曜也在拚命的喊著擎蒼聲音都沙啞了。禮服上、地毯上、白色的婚紗上全部沾上了擎蒼的血跡。擺置在周圍的裝飾被逃跑出去的人撞得東倒西歪,幸福門被撞倒,上麵的鮮花被踩得稀巴爛,剩下的是一片狼藉,就像是希莫然和擎蒼的愛情殘局。    “希莫然,我殺了你……你……竟然……舅舅……”凱瑟琳氣憤的紅了眼眶。    一直靜默的坐在角落紋絲不動的喬布·詹尼斯在聽到凱瑟琳呼喚的時候才從位置上站起來,這時擎蒼突然艱難的開口了:“不準……動他……傷他一根頭發……我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嘻……擎蒼,我謝謝你為我演的戲。”希莫然一邊後退著一邊搖頭冷笑,眼淚沒有自覺的往下落,爬滿他的臉龐砸在地麵上:“擎蒼……就算有來世我也不想再遇見你了。”嘶喊著,希莫然用力的握緊掌心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一直支撐著擎蒼不要昏倒的力量終於在希莫然最後一句話的結束瓦解。    見擎蒼陷入昏迷,喬布·詹尼斯抬了下手他的手下很快明白什麽意思的從角落退散悄悄離開教堂去追希莫然了。黑曜看到了剛才那一奇怪的情景可是他已經沒有心思去顧慮別的,在人群有些稀鬆的時候他奮力撥開他們跑到擎蒼的身邊驚呆。    延綿的紅色血痕張牙舞爪 的從擎蒼的身下湧出慢慢的延長流向白色的台階慢慢的流到黑曜的腳下,黑曜像是觸電一樣的抬腳猛然跨前脫下西裝外套捂在擎蒼不斷出血的地方。他抓著擎蒼逐漸冰冷的手悲憤的呐喊,深深地悔意籠罩在他們的周圍。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道擎蒼和希莫然之間還有這樣的承諾。如果不是他出的這個主意希莫然怎麽會對心愛的人開槍,擎蒼又何必承受希莫然最後一句充滿怨恨的詛咒。這句話生生的把擎蒼打入了地獄。    高速公路上三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在急速飛馳,希莫然的車子在最前麵,車尾後是兩輛窮追不舍的黑色轎車。喬布·詹尼斯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能讓他獨自出門帶出來的手下都是身手非凡且心狠手辣。高速公路上不知為何今天過往的車輛不是很多,有那麽幾輛經過看見這三輛不要命的極速飛車也是紛紛躲讓。    後麵的車子撞擊著希莫然的車尾,幾下之後希莫然的車蓋被撞飛掉。    車裏的人從車窗伸出一隻手打著手勢,第三輛車馬上會意的超過第二輛車追著希莫然上去幾乎要和希莫然的車子並駕齊驅。這時駕駛位置上的希莫然心裏一驚,他看到後視鏡裏麵出現的手槍,他拿出自己的槍從窗口探出砰砰的朝後麵開了幾槍,對方急忙收回手並且猛打方向盤的閃躲。        172.2        突然砰的一聲之後希莫然感覺自己的後車輪胎猛的下陷,車子也跟著左右搖擺不平穩起來,希莫然低咒一句該死的,他的車胎被打爆了。    飛快的朝後麵掃視一眼,後麵的車頂上竟然趴著一個人。可惡,什麽時候上去的?居然沒有發現,咬牙切齒的希莫然抬手砰的一槍對準的打在那個人的眉心,殺手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從車頂栽落重重的摔到地上。    第三輛車子飛快追上爆了車胎的希莫然,猛打方向盤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出現黑色的劃痕咚的一聲撞在希莫然的車身上加大馬力的向保護欄推去。車裏的希莫然被震蕩的幾乎坐不穩斜下眼臉已經看到了保護欄外是丟棄一堆亂石的河岸,河岸與保護欄上有很高的一段距離,這樣摔下去不死也殘廢。對方是想把他連人帶車的推下去。    希莫然急忙去解安全帶準備跳車,可是就在這時之前的第二輛車狠命的朝他的車尾撞去。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希莫然的車子撞斷保護欄從上麵衝了下去。    兩輛車並排停下從車裏下來的幾個男人站在保護欄缺口的位置探頭往下看,希莫然的車嚴重變形車底朝上,四周都是碎掉的玻璃渣。    “告訴老大,任務已經完成。”俄國男人冷漠的說著反身回到車裏。    “咳……”眼中變形的車裏希莫然被卡在中間渾身落滿碎玻璃,他的眼睛被額頭上流出的血模糊了視線,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樣動一下都讓他忍不住抽氣。    沾滿汙血的手摸索著車門希莫然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在這個變形後顯得更加狹小的空間裏快要窒息了,不甘心就這麽死了的希莫然本能的尋找生的出口。終於他摸到了車鎖用力拉開,還好車鎖沒有壞,吱嘎一聲打開後希莫然的身子滾落出重重的摔在亂石堆上。    鮮血很快從他的身上流出滲進了石頭縫隙裏,掏出電話希莫然費力的動了動手指終是沒有力氣按下去的昏迷過去。    “醫生,醫生快救他……”    “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救他的。”    “他的手裏拿的什麽?怎麽都掰不開。”    “不知道,送來的時候就一直握著拳頭。”    吵雜的聲音由遠到近,由近到遠的如夢幻般的傳入意識模糊的希莫然的耳朵裏,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但是眼皮發澀的感覺很困。沉重的掀了掀眼皮他什麽也沒看清楚的再次陷入黑暗。    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裏像是演電影一樣的浮現出他和擎蒼一起的情景,夢裏的希莫然明明看到自己的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卻在現實中感覺到了心痛。有人動作輕柔的為他擦去眼淚。忘掉吧,忘掉一切都會過去的……,夢裏的那個聲音催眠似的對他重複著。    “他的命真大,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隻有頭部受傷,身上有淤青但是沒有骨折。”醫生驚歎。    “他什麽時候能醒?”    “就這一兩天吧。”    “謝謝你,醫生。”    “嗯,該死……為什麽不開燈?”        173.1        病房裏煩躁的聲音插入他和醫生的談話之間,是來自床上第三個人的希莫然,可是他的話卻讓病房的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莫然……沒人關燈。你……看不見嗎?”幹澀的笑聲以及試探的詢問讓撫著額頭的希莫然睜開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的直愣,他望著天花板瞳孔裏沒有焦距。    “……景行 嗎?”希莫然開口問。態度不是冷漠的,不是不屑的,更加不是趾高氣昂的,那個總是身影筆直矗立俯視別人的男人仿佛整個人都枯竭了那樣,臉色蒼白氣息虛弱。    “我是。”這不確定眼前人是誰的疑問讓景行的聲音頓時沉下。    他從沒有離開過能接受希莫然任何信息的範圍,包括他在日本的時間景行也在那裏得到了難得的休假。丟掉手機卡的那天景行是打算離開的,可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折返回來,好奇希莫然會怎麽做,好奇他在遭受背叛的時候會做出什麽樣的抉擇。如果能看見希莫然哭泣的臉將會是他最後的勝利和收獲。隻是他站在圈外將這場戲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卻沒有猜中結局,希莫然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意外。知道他們關係的所有人估計都會問,為什麽會對擎蒼開槍,他到底怎樣的心腸狠毒才能毫不猶豫的對心愛的人痛下殺手。不是有人經常說愛他就放他自由嗎?然而希莫然以這種決然又慘烈的方式作為他們的愛情劇終。    睜眼看到的不是理所當然的光亮和事物,身上的疼痛也讓希莫然的腦子一陣短路,可是這樣靜默的希莫然讓景行坐不住了,他上去抓著希莫然的肩膀搖晃喊道:“你看不見嗎?我就在你的麵前啊。”    “景行……你別晃我。”希莫然眼睛緊閉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希莫然的身上有傷,景行再著急也不敢亂動他了,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有多麽的魯莽他氣急敗壞的鬆開手。    暈眩感減輕希莫然才睜眼,和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一樣不再是一片黑暗,他稍稍的能看到景行站在他的病床前,雖然看不清楚隻能看到輪廓,但至少他能判斷出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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