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出聲叫我?”    “我沒有急事,等著也無妨。”    顯然很滿意希莫然的回答,擎炎點點頭起身為他去泡茶。    “多虧有你保護我弟弟安全。”煮沸的水倒進杯子裏水泡的聲音愉悅動聽。    “我才是要道歉,作為保鏢我失職了。”    “為什麽這麽說?”擎炎的聲音透著疑問。他不知道擎蒼和希莫然之間發生了什麽,隻是弟弟擎蒼讓 他把 希莫然帶到日本幾天這件事讓擎炎很在意。如果他不需要保鏢了那麽解除契約就可以了沒有必要 讓希莫然來日 本,如果擎蒼需要這個保鏢那讓他來日本有什麽意義?當時擎蒼的語氣很不對勁聽得出 他的心情很不好,擎炎 也不便多問。    “與其說我是他的保鏢倒不如說他保護我的多一點,總是讓他為我受傷我很抱歉。”不善言辭但也盡 可能 的用自己的方式對擎蒼的哥哥表示歉意,希莫然不知道自己說出事實是對是錯。作為擎蒼的家人 ,擎炎一定是 希望自己的弟弟毫發無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給擎蒼找保鏢,或許他一怒之下會取 消現在的契約也說不定 .希莫然想到有這個可能的時候竟然開始後悔自己的誠實了,不想離開擎蒼, 哪怕是作為保鏢的身份。    擎炎凝視著麵前的年輕男子,他語調平淡說話得體是個見識過大場麵的男人,他既沉穩心思又慎密讓 擎炎 很滿意。可是希莫然掩飾的再好他剛才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也沒能逃過擎炎的眼睛。    “找到你,我的確是為了讓你保護我弟弟的安全。”這麽說的時候擎炎刻意停頓了一下看到希莫然放 置在 大腿上的手稍稍收緊了。    一杯茶放到希莫然的麵前他楞了下端起來湊到嘴邊。擎炎剛想提醒他很燙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希莫然的 眉毛 擰在了一起。看到這麽嚴謹的一個人也會有冒失的一麵擎炎覺得好笑,擎炎猜測希莫然是在想一 件值得在意的 事情想到失神了,果然是因為剛才他的那句話吧。    “不過我了解自己的弟弟,他對不在意的事情不會投入太多的注意力,我想他會為你挺身而出是出於 本能 .我不會對他的選擇做任何的抱怨。”    “你叫希莫然是嗎。”    “是。”    “那好,莫然,我問你,你對我弟弟是怎麽想的?”    沒有情緒的詢問讓希莫然猛地抬頭看著擎炎,他沒有一絲不悅的等著希莫然的答案,是因為看穿了他 和擎 蒼才故意這麽問的嗎?這個平靜似水的男人用他讓人不能抗拒的眼神逼視著希莫然必須說出內心 的真實想法, 麵對眼眸清澈的擎炎讓人沒有辦法對他說謊。    “我……喜歡擎蒼。”    輕不可聞的歎息,希莫然聽到擎炎悵然若失的低喃:“是嗎……”    說出喜歡這個黑道大哥的弟弟不知道會不會惹他生氣,可是如果擎蒼不親口對他說分開他絕對不會放 手的 ,即使對方是擎蒼的哥哥也不行。    擎炎狹長的眼角瞄見希莫然表情緊繃嚴肅,目光比剛才冷了。看來希莫然是誤會自己可能會拆開他們 所以 把他當敵人對待了。    “莫然,你可以出去了。”    “是。”    希莫然站起來對擎炎鞠躬然後轉身打開門離開,擎炎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個男人做事還真的是不拖泥帶水, 盡管心中滿是疑問他也不主動問起。這樣好嗎?總是悶聲不吭的話他那個粗線條的弟弟會懂他嗎?兩個人一定會 誤會重重吧,這次也是,擎蒼讓他來日本一定沒有告訴希莫然為什麽,而希莫然也 絕對沒有開口問原因。愛情 ,總是玩弄人心。    “這樣可以嗎?”兩下敲門無所忌憚,擎炎轉頭看見出現在門口靠在門框上的喬。    陽光下喬的影子鍍上一層金色,不同於在外人麵前的冷漠,他隻在自己的麵前露出溫柔的一麵。他沒有資格 質疑擎蒼和希莫然的感情,自己像他這個年經的時候也曾經……走了好多彎路。    “你問的是什麽意思?”招手讓喬進來之後這個男人輕浮的把手伸進擎炎寬鬆的和服裏在他光滑的肌 膚上 遊走。    “故意的嗎?穿著空隙這麽多的衣服,你就是這樣在希莫然麵前的嗎?”喬低緩且深沉的聲音在擎炎的耳畔 響起,擎炎怕癢的躲避著。    “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喂……別亂動,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對他們的關係不聞不問可是在助長你弟弟走向另一條路的決心哦。”    “什麽不聞不問,我有在問啊,我問了他喜不喜歡擎蒼的。”    “哪有一個哥哥這麽問的。”喬撲哧一聲笑了。不知道眼前這個在別人眼裏避之不及的黑道大哥到底 是善 良呢還是神經粗,沒有一個做大哥的會對自己弟弟的男性戀人這麽冷靜的吧。不過確實他們也沒 有立場過問, 畢竟他和擎炎也是這種關係。    “他要是自己喜歡我就是不同意也沒有用啊。我就這麽一個弟弟,可不想讓他怨恨我。”拍掉喬不規矩的手 擎炎躲開他的性騷擾整理著被扯鬆淩亂的和服。    “你問你弟讓莫然來這裏暫住的原因了嗎?”    “還沒有,上次聽他口氣不對勁也沒顧得上問。”    “找時間問一下。”    “我知道。”    聽著屋裏的談話站在外麵的希莫然垂下眼簾默默抬腳離開。    婚紗店裏像普通幸福的女人一樣凱瑟琳頻繁的試著各式各樣的婚紗樂此不疲,試了兩件就感覺不耐煩 的擎 蒼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扯開令他快要窒息的領結。沒有一絲快要當新郎的喜悅,擎蒼感覺自 己快要抓狂了 .凱瑟琳似乎一直對他保持著警惕性,到現在擎蒼也沒有見到喬布·詹尼斯。實在快要 等不下去了,多陪凱瑟 琳一天憤怒就會在翻騰的心裏迅速增長。想要快點見到希莫然的細胞在不停的 喧嚷折磨著擎蒼一到晚上就會在 留有希莫然味道的床上失眠。    “擎先生,這件新郎服更適合您。”婚紗店的店員注意到坐在沙發上臉色很臭的擎蒼,以為他是不滿意身上 的那套西裝於是急忙又拿來一套。    本來就心情煩躁看見自己不想穿的新郎裝擎蒼更是怒火噌噌上漲:“我不試。”怒吼聲嚇壞了店員也 引起 了凱瑟琳的注意。    別人來試禮服的時候都是高高興興的,隻有今天來的這對新人之間的氣氛很微妙,新娘倒是很開心, 新郎 在試西裝的整個過程中都是表現一幅不耐煩的樣子。剛才甚至爆發出意思那麽明顯的怒吼,新娘也迅速的拉下臉 ,喜歡八卦的店員不由得私下議論紛紛被凱瑟琳惡狠狠地瞪過一眼之後急忙閉嘴。    “你怎麽了?”轉過頭的時候凱瑟琳換上溫柔的嘴臉朝擎蒼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高聳的胸脯蹭到了擎 蒼的 手臂,不過擎蒼動作明顯的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凱瑟琳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168        開什麽玩笑,婚紗讓她自己試就算了,連戒指都不陪她看嗎?縱使凱瑟琳想遷就擎蒼,可是從來就沒 有忍 過誰的凱瑟琳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多人看著,她怎麽能容忍擎蒼一再給她 臉色看。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婚禮,你怎麽能甩手不管?你把我當什麽了?”    “這句話是我該問的吧?我跟你結婚你家裏人連一次麵都沒有露過,我不會這麽隨便的就結婚的。” 擎蒼 用著比凱瑟琳還大聲音的吼道,最後裝作很生氣的要拂袖離去。    一聽擎蒼在意生氣的原因原來是這個凱瑟琳臉色陰轉晴的拉住他的手臂搖晃著撒嬌:“對不起嘛,舅舅的事 情還沒有忙完。但是他答應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來參加的。”    聽到凱瑟琳這麽說擎蒼的心頓時一喜:“他一定會來嗎?”擎蒼小心的試探的問,不敢太過深究以免 引起 凱瑟琳的懷疑。    凱瑟琳隻顧現在要當新娘子了哪裏考慮到那麽多,一心想要討好擎蒼的回答:“當然了,舅舅最疼我了。況 且我能得到你,舅舅他也……”話還沒有說完凱瑟琳發現說了不該說的急忙住嘴。    擎蒼牙關緊咬,凱瑟琳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表情發現擎蒼好像沒有聽清楚自己最後的話而放心下去。    “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逛逛。”為了搪塞過剛才的凱瑟琳挽著擎蒼的手臂送他出店門 .    健身房裏擎蒼從一台跑步機上下來:“調查怎麽樣了?”    黑曜隨手將毛巾遞給擎蒼,擎蒼擦著臉上的汗珠和黑曜走到一旁的休息區休息。    “喬布·詹尼斯最近很安靜沒有行動,看樣子他並打算輕易的到中國來,這個老狐狸。”    “恩,我探了凱瑟琳的口風似乎是這樣的,他要等到我們結婚的那天才來。不過這樣也好……”說著 擎蒼 不自覺的收緊握著毛巾的手。    “你是要結婚那天動手?”黑曜有些吃驚的望著擎蒼陰霾的側臉問道。從希莫然離開的那天起就沒有 再見 過擎蒼的笑了,緊鎖的眉頭和緊繃的神經擎蒼一直處於憤怒仇恨的狀態。壓抑著怒火強逼著自己 麵對恨不得殺 死的人甚至不得已的要上演和她結婚的戲碼黑曜明白這不管是對不知情的希莫然還是身 為主人公的擎蒼都是一 件十分殘忍的事情。該對擎蒼說聲抱歉嗎?是他出了這個餿主意。    “是的。在俄國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在詹尼斯的地盤上動手我不認為我們有多少勝算。詹尼斯就算再 厲害 也不可能把他的勢力都搬到中國來,所以結婚那天是最好的,我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婚禮, 他們的鮮血會 成為莫然受到的屈辱的祭奠。”仿佛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擎蒼才能咬牙把最後一句話完整 的說出來,隻是說出來 之後擎蒼的為痛苦的扭曲了。    他忘不了。忘不了照片上鮮明的記錄,即使把照片燒掉化為灰燼悲傷也不會隨風散去,每天晚上都會 在腦 海裏不斷的浮現那種畫麵。越是想從腦海中抹去這恐怖的記憶,它卻像是為了告訴擎蒼真的存在 過那樣一次次 的重新浮現。在床上抱頭將身體蜷縮在一起擎蒼像垂死的人一樣困難的喘息著,臂彎間 看著角落的眼睛在黑暗 中迸濺出野獸一樣凶猛的光芒,撕心裂肺的怒吼劃破夜的寧靜,用什麽彌補假 裝堅強的希莫然,拿什麽填補他 千瘡百孔的受傷的身體以及那顆哭泣的心。分開的前夕多少次擎蒼都 想大吼著對希莫然說:“不要對我強顏歡 笑,我什麽都知道。不要什麽都不對我說,其實我不在意…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不管你在別人的眼裏是不是 已經汙穢。我永遠愛你,愛你幹淨不摻雜質的眼睛 .”沒有人可以把希莫然拉進地獄,他雖雙手沾滿罪惡可是身 體卻傲然挺立。希莫然是坐在無數骷髏孤 獨的靈魂,周圍被黑暗籠罩充滿罪惡的氣息無法侵襲他的身體,他至 始至終都那麽的清冷美麗。    鈴    擎蒼猛地看向桌子上的電話,刺耳的聲音無法阻止的貫徹他的隔膜,擎蒼下床兩三步走過去拿起,刺 耳聲 戛然而止他把電話放在耳邊刹那瞪大了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可是他閃亮的眸子裏仿佛要將捕 食的野獸一樣 帶著嗜血的欲望。擎蒼撂下電話忽不可耐的衝出這棟讓人孤獨窒息的房子。    深夜無人的街道隻留下寥寥的幾根點亮的燈柱散發出幽幽金色的光暈,微風撩動樹葉在地上穩射出張 牙舞 爪恐怖的影子。汙濁的空氣,肮髒的紅街區,陰暗潮濕的過道角落裏幾個高大的男人在圍毆著另外幾名男子,他 們嗷嗷叫嚷著別人不容易聽懂的語言, 淒慘的求饒。在毆打別人的那群男人後麵有兩個影子,一個目不轉睛的 看著現在發生的一幕,另一個靠著牆壁站著從嘴裏吐出煙霧徐徐上升把本來 就不夠明亮的月亮裝飾的更加模糊 .龍蛇混雜的紅街區每天都會發生鬥毆事件,不是小混混為女人爭 風吃醋就是地痞在搶地盤,即使有人從這裏 經過也是見怪不怪的匆匆離開不想惹麻煩上身。    黑曜打來的電話,找到了照片上的幾個男人。當時除了背對著鏡頭的那個男人希莫然身邊站著的幾個 人都 有被拍下臉,找到他們很容易,然後從他們嘴裏套出了那個背對著鏡頭的人是誰,在今天他們來 這裏找女人喝 的醉醺醺從店裏出來的時候,黑曜帶人把他們綁到了肮髒的過道裏一直毆打直到擎蒼趕 過來也沒有住手。聽著 拳頭打在身上以及骨頭裂開飛濺出鮮血噴在牆上的聲音仰望著天上巨大黑洞嘴 裏叼著煙卷的擎蒼微微眯了眼睛 ,流動的風中帶著令人作嘔的血的腥味。這個街道的牆壁上沾上了不 知名的陌生人的血液,早已汙黑的牆壁恐 怕會因為今天重新嚐到了血的味道而變得色彩鮮豔,可是不管再怎麽鮮豔的顏色經過時間也會變成黑色,因為這 是罪惡的顏色。    “住手吧。”擎蒼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深長的街道上空,陰冷刺骨。煙蒂的火星在狠狠地亮過之後被擎 蒼丟 在地上抬腳用力碾滅。    手下們聽從命令的停下手整齊的排列在牆壁兩邊為擎蒼讓開道路,黑曜看著表情駭人的擎蒼冷笑著走進蜷縮 在地上幾個男人。他伸手抓住對方的領子把人揪起來,他抱著手對擎蒼求饒:“我不知道我們 犯了什麽錯,請 你饒了我們吧大哥。”鼻青臉腫的樣子從他一張一合的嘴巴裏不斷冒出血水染髒了擎 蒼的手。    “嗬嗬嗬……哼哼……哈哈哈……”    這名外國人驚恐萬分的望著不斷發出冷笑的擎蒼,他笑得渾身顫抖,一聲聲的讓人毛骨悚然,他揪在 對方 鄰子上的手青筋暴起,目露凶光的和這個外國男人驚駭的眼睛對視在一起然後用著流利的英語每 個發音都帶著 利刃似地回答:“本來我們互不相識,但是你們動了我最珍惜的寶貝。不能原諒,不可 原諒……讓你們死實在 是太便宜你們了……難解我心頭之恨。”    驀地擎蒼殘酷的將他甩在地上站起來一腳踏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咬牙使勁在上麵碾壓:“齷齪的東西 留有 有什麽用,隻會禍害人。”聽著對方仿佛要劃破夜空般的慘叫讓擎蒼的臉興奮扭曲到像無情的暴 君一樣,看到 如此的擎蒼黑曜也不禁脊背發涼。聽到同伴的慘叫其他的幾個人嚇得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他們不知道做了什麽 事情惹到了這位像是死神一樣可怕的男人。在心裏拚命的禱告,可是在這個向 外肆意擴散怒意的男人麵前連上 帝也不會對他們伸出憐憫的手。    “反正留著沒什麽用,不如割了吧。”    收回腳看著捂著下體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男人擎蒼臉上慎密的沒有一絲表情,他像默哀者一下垂著頭目 光被 眼前的發絲遮擋住,聽到的人不由得倒抽口涼氣,瑟瑟發抖如螻蟻般的男人大聲no,no的叫喊著甚 至不怕死的站 起來向道口衝去企圖逃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逃離這個仿佛死神一樣可怕的男人。    他們被擎蒼的手下攔下來,掙紮著大叫讓擎蒼覺得吵鬧的掏了掏耳朵把匕首交到他的手下手裏。    “啊……”嘶吼的聲音扭曲的顫栗甚至可以聽出哭音。        169        “擎蒼……”黑曜忍不住要阻止這個已經被仇恨衝昏頭不像是自己的男人。擎蒼以前稱不上是善良的人,但 也不至於這麽殘忍。他現在的樣子黑曜不想看到。    血就像噴出來的一樣令人作嘔,哀嚎的聲音響徹天際。    “擎蒼,住手……”    “你是要我放過這些人嗎?”對阻止自己的黑曜,擎蒼甩開他轉頭瞪著眼睛怒吼。憤怒的目光幾乎是想要阻 止他的黑曜一並恨下去,多日來壓抑的痛苦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你給我冷靜點。我說過幫你,是我看不得有人傷你,連同有人傷害你喜歡的人我也看不下去。可是擎蒼, 我更看不下去你現在的樣子,你變得完全不是自己了。”對這樣間接摧殘自己的擎蒼黑曜感覺 心疼,對別人殘 忍不見得擎蒼就好過哪裏去。如果說折磨這些人擎蒼會好過的話他絕對不會說什麽, 可是擎蒼現在折磨的是他 自己。    “已經回不去了。一再告訴自己,我想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能騙過自己,卻騙不了我的心 ,痛 苦的感覺鮮明的存在著。黑曜,你能看向見我的痛苦可是你感受不到它,所以你依舊無法理解那 是什麽滋味。 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刀刀都割在我的心口上。”擎蒼的手用力按在胸口,好像隻有 這麽做才能壓抑住隻要 它還是跳動的痛苦就會存在著一樣叫嚷著疼痛的心髒。擎蒼的眼眸閃亮的刺痛 了黑曜的眼睛,他幾乎以為看到 了擎蒼的眼淚。    迸濺出仇恨的火花讓企圖阻止他的黑曜望而卻步,擎蒼在他的麵前築起了不可跨越的城牆。獨自把自身封閉 起來,不允許別人踏入他受傷的區域。    “把【這東西】送給凱瑟琳當結婚禮物。”擎蒼厭惡的掃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男人像要甩掉什麽肮髒的東西那 樣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    黑夜中擎蒼開車一路飛馳,痛苦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不受理智和身體的控製,每一次的呼吸都能疼出眼淚。 大敞開的窗戶灌進的風狂亂的吹散他的頭發,將車子一路開到海邊坐在車頂上擎蒼望著與天際 連成一條線的大 海。腥鹹的海風吹去他一身的血腥味,翻湧到沙灘的浪花如擎蒼現在的心情一樣。輕 不可聞的笑聲隨即消聲匿 跡在海浪中,擎蒼突然大笑不止。    “莫然……莫然……希莫然……”擎蒼大喊。    慢慢的,表情越來越黯淡臉上勉強的笑容也很難再維持下去,凝固在嘴角的是最後一抹苦澀的笑意。有什麽 用呢?擎蒼輕輕的問自己。不明白這麽問的意思,什麽話都不想說,什麽事情都不想去想。他 被憤怒驅使著, 被思念的荊棘纏繞著,至今為止他沒有這麽混亂過,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一心準備做新娘的凱瑟琳連公司都不想去了,整天購物待在家享受婚前的愉悅,連傭人們都能感覺到 她的 開心。隻是私下他們也會議論,從凱瑟琳小姐宣布結婚消息的前後他們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見過這位未來的男主人 長什麽樣子,他更沒有到凱瑟琳的家裏來過。即將結婚的戀人即使不住在一起不也會 長時間的黏在一起增加甜 蜜的氣息嗎?這是讓傭人深感奇怪的地方。不過能抓住他們大小姐心的男人 想必也很優秀,所以大家都還是很 期待的見到這位未來的男主人的。    今天凱瑟琳一下子睡到中午才起床懶洋洋的下樓,穿著寬鬆的睡袍露頭雪白的胸脯。    “給我泡杯咖啡。”    “是的,小姐。”    “小姐,有您的禮物。”一名傭人雙手捧著一個箱子走到凱瑟琳的身邊。    凱瑟琳接過另一名傭人遞上來的咖啡喝上一口總算是有了點精神,掃了一眼那箱子看包裝很精致的樣子。    “誰送的?”她撥弄著自己稍卷的長發心想今天要不要去做下頭發。    “不清楚,早晨打開門就在門口放了,卡片上寫的是送您的禮物。”傭人如實回答。    會不會是哪個朋友知道她要結婚的消息所以送來了禮物想給她一個驚喜?凱瑟琳更希望是擎蒼送給她的。哪 怕是千分之一的有希望也好,這麽想著的凱瑟琳心裏懷著一絲僥幸興衝衝的拆開箱子上的紅色 綢緞繩子。    “呀啊啊啊……”    不久後從凱瑟琳的別墅裏爆發出她驚駭欲絕的尖叫聲,連外麵的傭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聞聲起來的保鏢們一 起衝進別墅看到了跌坐在地上卡著喉嚨幹嘔的凱瑟琳。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一個保鏢急忙上前攙扶住凱瑟琳,凱瑟琳麵無人色眸子裏盈滿恐懼的看了保鏢一 眼又看了地上仿佛像是見了鬼一樣大叫一聲全身發抖。    看到凱瑟琳這麽驚駭的樣子保鏢們不由得順著她剛才奇怪的樣子朝地上看去,結果也是倒抽口冷氣的忍下心 頭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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