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藥?”希莫然將擎蒼以前的回答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擎蒼現在的樣子和希莫然當時聽到這個回答的摸樣差不多一樣,也是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認命的 重重的歎一口氣撐著額頭苦惱的說:“這句話你倒是學的挺快。希莫然,你別再耍著我玩了好嗎?”真的,這樣 的親吻他一點都不想要。隻會讓他更痛苦而已。 “你認為我是在耍你?” “我隻能這麽想。還是說你有別的原因才會吻我?”擎蒼本來不想這麽問的,因為他早就從希莫然的身上知 道了【自尋欺辱】是什麽滋味。可是他就是改不掉這個壞毛病,還是忍不住問了。 擎蒼的眼睛期盼著,閃亮的讓希莫然下意識的移開目光。隻是這個動作便讓擎蒼的瞳孔暗淡下去,自己還真 是到什麽時候都得不到教訓呢。非要希莫然表現出的這麽明顯受傷了才甘心。 “如果……”希莫然開口覺得嘴巴有點幹的舔舔嘴唇繼續說:“如果你真的癢的受不了了,我們……我們可 以接吻。”能為擎蒼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隻希望能彌補他,而且希莫然不是真的厭煩擎蒼。 “的確是個好主意。”擎蒼駭人的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他生氣了。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對你甩掉的男人也可以這樣?希莫然,我不需要你用可憐的愛情來憐憫我。 什麽時候擎蒼變得如此可悲了?” “你說什麽?”希莫然嗓音拔高。這個男人真是得寸進尺,好心當驢肝肺。自己的腦子真是被驢踢了才會說 出剛才的話。 擎蒼擺擺手也懶得解釋的樣子說:“你不用這麽做,我不會再抓了。” “那最好是這樣。”擎蒼的拒絕讓希莫然感覺顏麵盡失,自尊心受創。這樣的話他死也不會再說出第二次了 . 過了幾天擎蒼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再抓了,每次在希莫然的麵前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其實正在愈合的 傷口癢的他鑽心坐立不安。本來想趁著希莫然不在的時候抓幾下的,可是這幾天不知道希莫然是不是故意和他作 對那樣眼睛就像長在他身上似地,連睡覺的時候又像以前那樣站在房間裏就睡了。 希莫然,你這個鬼。 拉著被子蒙著頭,擎蒼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想要把希莫然這個名字咬碎在嘴裏。 其實希莫然這邊也不好受,不單單式擎蒼眼睛對上自己的時候露出的狠惡毒辣,而且景行也比開始跑醫院的 次數更加頻繁起來。最可惡的時擎蒼看見景行的時候臉上就笑得像開了一朵花,笑得這麽惡心。 焦躁不安卻無計可施,當景行在的時候希莫然常常把眼睛移開不去看擎蒼那裏。恍若屹立在晨曦下的雕塑, 不聽、不看、不說、不動。 86-1 “秘書先生,可以出來一下嗎?”將要從醫院離開的景行突然對站在角落的希莫然這麽說。 希莫然去看擎蒼,擎蒼沒有開口說什麽,希莫然隻好點頭然後跟著景行離開了病房。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之見景行像是熟人一樣跟醫院的護士打的熱火朝天。 “hi,劉護士你換唇膏了?這顏色真漂亮。” “真的啊,這也被你看出來了。” “李護士你剪頭發了?這發型很適合你哦。” “討厭……” “哦哦,張護士今天透明的襪子很誘-人哦。” 希莫然滿頭黑線無語的望著景行湊近那名滿臉通紅的護士,在她眼前這張漂亮到過分的男人的臉刹那將周圍 的目光全部都吸引走了。琥珀色的瞳孔是會讓人找不到出口的迷夢,淺笑的眉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為他心口 一緊。 低聲淡笑的在她耳邊輕喃:“不要引誘秘書先生哦,他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嗓音帶著甜膩的笑說出的話 卻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冷意,那護士愣愣的望著景行的眼睛打心眼的一陣寒意。 “景行,你少無聊了。”希莫然聽不下去了。 景行瞬間隱下臉上的陰鬱哈哈大笑兩聲,一臉無辜的對希莫然撒嬌:“我開玩笑的嘛。” “你是有事才找我的吧?” 景行幾步跨到希莫然的麵前大方的挽著他的手臂,看著希莫然那張冷臉震驚的樣子景行屢試不爽。希莫然雖 然沒有擎蒼個子高,但是站在景行的麵前也算是挺拔修-長的類型。兩個人一冷一熱,希莫然的清冷的眼睛配上 他那張冷酷的臉和景行可愛的臉蛋對比鮮明,可是親昵的站在一起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本來一個美男子就很養 眼了,更何況是兩個不同類型的美男子站在一起呢。 兩隻手纏著希莫然的手臂拖拽著將他拉走,醫院的人發傻一樣的看著這兩個人的離開。至始至終希莫然都沒 有掙開景行的手。 跑出去正好電梯門打開裏麵沒有人,景行拉著希莫然跑著進去,電梯門關上景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他推 到,希莫然一下子背靠在後麵的鏡子上。 一雙手撐在希莫然的肩膀兩側,希莫然的目光穿過景行的頭頂看到電梯門上映射出的自己的臉。 “你是誰?”景行稍微抬起下顎漂亮的眼睛仰望著希莫然,低聲說話歪頭湊近他。這個冷酷像是冰川雪原一 樣的男人,這樣一個完美神秘的男人,他是誰,他到底因為什麽原因出現在這裏的? 景行的眼神很勾人,希莫然一手擒住他的下巴將他拉近自己。電梯徐徐下降,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彼此貼近 連吐息都能讓對方感覺得到。像兩隻充滿危險性的野獸,想要試探對方是敵是友。又想對對方發出警告:不要輕 舉妄動。 希莫然收起了身上危險的氣息,而景行現在的眼神也毫無惡意。一切都看上去十分的平靜,隻是當希莫然開 口說話的時候氣溫就產生了變化:“希莫然,二十五歲,中國人,擎蒼的秘書。” “景行,二十三歲,中美混血,擎蒼的下屬。” “撒謊。”希莫然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景行報以微笑:“你也一樣。”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外麵的吵雜的聲音侵入他們之間。希莫然不動聲色的放開景行整理了一下領帶, 景行笑著吹著口哨邁著輕快歡愉的步子走下電梯。 醫院大門的外麵停著一輛陌生的車子,之所以說它陌生是因為希莫然沒有見景行開過車,但是他卻打開了車 門邀請希莫然上車。 景行看到希莫然望著敞開的車門猶豫了。 擎蒼還在病房裏,雖然出來的時候他沒說什麽算是默認了,但是希莫然不放心將擎蒼一個人丟在醫院。從此 想好好保護他,不再讓他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從希莫然失神的瞳孔裏看穿他的心事,景行毫不客氣的就揭穿了他:“怎麽了,在擔心老板?你這個秘書可 以稱得上是警犬了啊?” 一下子戳到了希莫然的痛處,帶著怒意的眸子幾乎想要把景行的身上刺出幾個窟窿。 “好嘛,別生氣,我道歉啦。上車好嗎?”景行趕忙討好的說。 希莫然上車了,景行關上車門歡天喜地的繞到另一邊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們去哪裏吃飯?”景行興奮的問。 “去你家吧。”希莫然很快的接口說。 “……什麽?”笑容還掛在臉上,景行不確定的反問。 凝視著景行的眼睛把他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不喜歡笑的希莫然第二次對景行露出溫柔的笑,第一 次是希莫然邀他吃晚餐的時候。希莫然的笑容攝人心魄,景行不由得看呆。 希莫然伸出手撫上景行的臉頰,指尖的冰冷讓景行的肌-膚上起來一層雞皮疙瘩。希莫然的手仿佛沒有人氣 ,一點溫度都沒有,貼著景行的皮膚很快的就把上麵的熱氣吸幹淨。 86-2 景行心跳的很快,希莫然用手指摩挲著他的嘴唇,雖然笑得眼睛眯在了一起,可是卻麵無表情的將手指猛地 插進景行的嘴巴裏夾住了他的舌頭。看著景行痛苦的表情,希莫然的冷笑扭曲在了一起死神一樣的重複著剛才的 話:“去你家好嗎?” 額前的發絲淩亂的散在希莫然的眼前,將他冷冽殘慮的視線隱藏,頭發形成了黑色的屏障,景行看不清希莫 然的表情。 “好嗎?”希莫然加重語氣的同時也加重了按壓在景行舌頭上手指的力道。 喉嚨裏翻江倒海般的想要幹嘔,景行連眼淚都擠出來了。 “唔唔……”不能說話的景行連連點頭兩眼噙淚可憐兮兮的望著希莫然。 “咳咳……”手指從景行的口腔黏膜中抽離,空氣馬上灌了進去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看你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咳咳……沒想到你這麽重口味……咳。” “走吧。”希莫然也不否認,係好安全帶之後就等著景行開車離開。 景行看了一眼希莫然冷淡的臉委屈的撇撇嘴巴發動了車子。車子行駛在路上,可能是希莫然剛才的舉動嚇到 了景行,一向多話的他今天在車上過分的安靜。希莫然本來也不愛與人交談,他主動與人說話那一定是又目的的 時候。景行這麽安靜他也不用勉強自己去配合他了,連日在醫院照顧擎蒼弄的他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車子開的 很平穩,灌進車窗的風也很溫暖,希莫然漸漸有了困意閉上眼睛決定稍微淺眠一下子。 想著隻睡一小下,沒想到眼睛一閉上竟然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什麽軟軟的貼著自己的嘴唇,希莫然 猛地張開眼睛看見景行正撅著嘴巴親他。原來已經到景行的家門口了。 “你幹什麽。” “哇。”被嚇了一跳的景行大叫一聲身子往後一倒靠在車門上。 希莫然的聲音清晰平靜一點都不像剛醒來的樣子,自己偷襲被本人發現景行窘迫的漲紅了臉。 “技術真差。”不屑的揚起眉毛,希莫然的笑容很惡劣。嘲弄的眼神仿佛是再告訴景行,他的吻對他來說一 點作用都不起,就像是瘙癢一樣稀鬆平常。 被希莫然惡意嘲諷的語氣打擊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景行不甘心的嚷嚷道:“沒感覺?我就不信你一點兒感覺 都沒有。” “隻有一個人能把握吻得神魂顛倒哦,可惜那個人並不是你,你太天真了。”說完希莫然便下車了。 景行呆坐在座位上久久沒有回過神,希莫然他笑了,雖然那抹笑容很清淡,不過景行可以確定他是真的笑了 ,打心眼的笑容。 “不是我嗎?”景行低沉的重複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陰狠。 希莫然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人震撼。就像此時,他手握著菜刀動作熟練的切著菜然後放進鍋裏,加放了一些作 料之後開始飄出香氣。景行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希莫然的麵前。說真的,希莫然這樣一個冷酷英俊的男人穿著西裝 皮革做飯的樣子是個美好的畫麵,雖然麵無表情,開是眼神很認真。如果不是知道希莫然本事一個冷漠的人,景 行真的就認為希莫然他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他對這樣的男人心動,有種被寵愛著的感覺,盡管百分百是景行的錯覺。 希莫然是一個不動聲色的男人,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你根本就無法從他冷若冰霜的眸子裏察覺他的真實情 緒,你無法看透他的本質。他可能在對你笑,但是你卻察覺不了他笑容背後的另一種心思。他可能是在盤算,他 可能是在算計,他可能在想著如何將你打敗,而且是一敗塗地。 --危險。景行在心裏大聲的告誡自己。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擅自行動的去靠近正拿著刀的希莫然。 87-1 “危險。” 一道寒光帶著冷冽的聲音讓幾乎快擁抱住希莫然的景行如夢初醒般的僵在原地,而他脖頸嬌嫩的皮膚上正貼 著一把光亮的可以照出人影的菜刀。景行驚出了一聲冷汗,斜下眼角看著連自己的汗毛都可以映出的刀麵景行咽 了口唾沫。 “你那雙手是打算幹什麽的?” “沒……沒想幹嘛……” “很危險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很好。”希莫然很滿意的消除對景行的威脅,轉過身去繼續做飯。 這次景行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感覺安全的範圍內看著希莫然做飯。 “景行你很討厭我吧。”希莫然突然這麽問道,眼睛也沒有看景行的盛了一點湯嚐味道。 手撐著臉頰景行笑得意味深長,開口說話也帶著令人遐想的語氣:“討厭?我怎麽會討厭你呢?我是,愛著 你哦。” 說完景行等著看希莫然接下來會露出什麽令他興奮的表情。不過他想錯了也失望了,希莫然什麽反應都沒有 ,隻是突然笑著說:“你真會聊天。” 又被他含糊其辭巧妙的帶過了,忽然有種想讓希莫然的眼睛隻看著他的貪婪欲-望。景行“呼”的一下從椅 子上站起來,希莫然看著他帶著豁出去一樣的表情【來勢洶洶】的朝自己奔來。 希莫然陰險一笑,在感覺麵部帶著小風的時候驀地伸出手。 腳步頓時,景行大張著嘴巴瞪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瓷碗底。 “嚐嚐看?”細長的丹鳳眼輕佻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