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你有什麽身份?衣冠禽獸——”    魏南河尾隨而至,不冷不淡地掃一眼狼狽不堪的柏為嶼,對杜佑山綻開讓人望而生畏的笑容:“佑山,發這麽大的火幹什麽?”眼角餘光一掃楊小空,不動聲色道:“小空酒量這麽差,都已經醉了啊?”    白左寒屁顛屁顛也奔進來,裝醉扒拉住杜佑山:“佑山,你也在啊,親親~~”    杜佑山還在氣頭上,撇開他,“左寒,你走開!”    “不嘛不嘛!”白左寒一個狗撲,死抱著他搖尾巴,乘機低聲勸道:“他們師兄弟幾個一條心,兩個小崽子沒什麽,別和南河鬧翻,給個台階大家都好收場。”    魏南河叼著煙,朝楊小空一揚下巴,“為嶼,背小空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啊操!我還在發燒啊!你怎麽不背……”柏為嶼罵罵咧咧爬起來,瞅一眼笑麵虎大師兄吃人的笑容,趕緊收聲,氣哼哼地揉揉鼻子,背起楊小空往外走,末了還對武甲比個中指,“不要臉的走狗!”    作者有話要說:本係列故事純屬虛構,請勿較真,也不要拿學校和城市對號入座,認出來的更不要揭我馬甲--||||||猛虎落地拜……    所以,別問我他們是啥米學校的,去他們學校估計要乘宇宙飛船吧……淚流滿麵……    囧rz……        第57章 讓我抱抱你!        魏教授一回來就開起批鬥會,呱啦呱啦將柏為嶼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帶過來玩兒的夏威和段和也在一邊忍受著魏教授漫長的訓斥。    樂正柒坐在楊小空床邊吃下一斤鵪鶉蛋,魏教授教訓柏為嶼這才告一段落,恨鐵不成鋼的總結:“我拜托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除了吵架打架還會什麽?你自己看看,現在搞的這麽僵,到頭來還是讓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    柏為嶼張嘴欲狡辯,樂正柒拉拉他勸道:“別和他頂嘴。”    魏南河一瞪眼,“怎麽?不服氣?你以為杜佑山是夏威那種二流子,你吵吵罵罵就可以了事的?”    夏威委屈地衝段和抱怨:“阿納達,你聽你聽,他罵人就罵人,幹嘛拿人家說事嘛~”    段和皺眉:“你什麽時候開始一口一個人家人家的?”    “把小空弄回來的方法幾千幾萬種,你倒有天賦一上來就挑個最惡劣的方法!”魏南河氣瘋了,指著柏為嶼的鼻子嗬斥道:“你知道杜佑山的關係網和權勢有多強大嗎?連我和曹老都不願惹他,你一個還沒畢業的毛頭小子想和他鬥?我告訴你,他能叫你一輩子不能翻身!”    柏為嶼耷拉腦袋,有氣無力的嘀咕:“惹都惹了……”    段和見柏為嶼臉色不對勁,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驚道:“為嶼,你在發燒,怎麽回事?”    柏為嶼翻白眼,心下痛罵:怎麽回事?你怎麽不問問你那個禽獸哥?    魏南河得知柏為嶼果然在發燒,便緩下口氣:“現在隻能等著看情況,我托左寒幫你說情了,到時大家一起吃個飯,你說話好聽點。我以前也和杜佑山吵過,這人私底下陰險又愛記仇,表麵還是裝的很慷慨大方的,再說你也有利於他,他從來不和錢過不去。”一轉頭,換個目標訓斥:“樂正柒,大人說話你在這湊什麽熱鬧?作業做完沒有?”    樂正柒舉舉爪子,很興奮:“明天開始放高考前第一期溫書假!”    魏南河一窒,“你知道什麽叫溫書假嗎?”    “我知道我知道,讓我玩一天又不會死,還有一個多月才高考呢。”樂正柒專心致誌地磕瓜子,磕掉瓜子皮把瓜子肉囤積在一個小杯子裏,剛囤了小半杯,夏威搶過來一口吃掉。    一陣死寂,段和腦門上有一滴冷汗滑下來,柏為嶼扯一下嘴角:“柒仔,冷靜。”    樂正柒咻地從書包裏抽出一把青銅匕首往夏威紮去,“你還我瓜子!”    夏威大驚,連滾帶爬地躲到段和身後,“阿納達,救命!”    魏南河劈手把匕首沒收過來,“樂正柒!你居然把這種東西帶到學校去!”    “南河,他吃我的瓜子!”樂正柒咧開嘴嗷嗷叫。    魏南河揪住樂正柒的耳朵掄個半圓,“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不打你你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樂正柒護住耳朵嚎啕:“我磕了瓜子給師叔吃的——”    段和往夏威脖子上抽一巴掌,“叫你不幹好事!不打你你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夏威“呸呸呸”往外吐瓜子,“還你還你!”    唉唉唉!不管你們這些死小孩了!魏教授撒下樂正柒,拎上匕首大踏步走了。    樂正柒拾起杯子抽抽搭搭地繼續嗑瓜子,段和給他哥掛電話:“喂,哥,為嶼在發燒你知不知道?哦,你知道?什麽,已經斷斷續續燒兩天了?吃藥頂什麽用?你不怕他燒糊塗?”    段殺問:“那怎麽辦?”    “帶他去打一針!”    柏為嶼哀嚎:“段和,你別出餿主意!我不打針!”    “嗯,叫他等著。”段殺掛掉電話,當機立斷出門來接柏為嶼去打針。    柏為嶼用眼神殺死段和,“我詛咒你!”    段和攤手,“請便。”    柏為嶼一頭黑線:這倆人不愧是兄弟,說他們不像,有時候還真的死像死像!    夏威順毛安撫道:“乖孩子,別怕,拉下褲子露出美麗的屁屁,有雪白的護士姐姐,啪擦一下就好。”    段和微笑:“不錯,那天夏威打破傷風,喊得醫院屋頂都要塌了。”    夏威悻悻然耙耙後腦勺,沒話找話說:“小柒,明天開始放假了?我帶你去玩吧,告訴你,我發明了一種先進的捕魚技術……”    段和冷眼打斷他:“不許用炸藥,危害生態環境!”    “討厭~不是炸藥那種粗魯的東西啦!”夏威嬌羞狀一戳蘭花指,“人家要研製一種發電設備咩,用電的,電的!”    段和假裝好奇:“哦?閣下說的可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破風扇和半導體?”    夏威以手捂臉,驚恐道:“你怎麽知道?我都是趁你上課的時候研製的!”    “請您不要用‘研製’這麽高級的詞眼,您那叫垃圾組裝。”段和禮貌地糾正。    “它們不是垃圾!我已經研製到最終階段了!”夏威緊張地搖撼段和:“你把它們怎麽了?”    段和雲淡風清的道:“我隻是讓它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你!”夏威怒起,四下找不到桌子可以掀。    段和揪著他腦袋上的一撮毛扯到自己身邊,“你給我安分點會死嗎?”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阿彌駝佛!”夏威一臉哀怨:“小柒,那這樣吧,明兒我們抓蚯蚓來烤著吃!”    段和眉毛一挑:“不許吃惡心的東西。”    樂正柒唾棄道:“蚯蚓有什麽好吃的?我們到田裏去撿菜青蟲……”    柏為嶼大驚失色:“那不是毛毛蟲嗎?”    “沒有毛!菜青蟲是肥肥的,皮滑滑的!”樂正柒砸吧砸吧嘴,“放油裏一過就可以撈出來吃!”    柏為嶼反胃:“小柒,夠了……”    夏威談起這些興致大發:“還有還有,知了還沒長翅膀的時候,和蛆一樣,會在下完雨後從土裏蠕出來爬樹幹,我們把它們抓下來串到竹簽上,烤個四、五分熟就可以吃,皮脆脆的,肚子裏還沒熟,爛爛的……”    樂正柒咕嚕咕嚕咽口水,兩眼放光。柏為嶼捂著耳朵痛苦地扭過頭去,趴在昏迷的楊小空身上扭動:“咩咩,救我……”    段和扭住夏威的耳朵拖出門,壓低聲音威脅道:“我警告你,讓我知道你吃了這種惡心的東西,以後別想再和我親嘴。”    夏威痛苦地做一番思想鬥爭,最後在段和的嘴和知了之間畫一個大於號,隻好點頭,哀怨地蹭上去,“和哥哥,我不吃了。”    段和滿意地揉揉他的腦袋,獎勵一個吻,“好乖。”    段和到魏南河的書房去研究他們的課題,夏威陪柏為嶼和樂正柒在楊小空房裏打撲克。十點多,段殺橫跨一個市區到達妝碧堂,沒找到柏為嶼,掉頭到工瓷坊,禮貌性地向魏南河打個招呼,然後問段和:“柏為嶼呢?”    段和樂嗬嗬地帶他去楊小空房裏,“你怎麽還是連名帶姓的叫他名字?”    “不行嗎?”段殺手不離煙,抽完一根又一根。    “你們的事,誰管的著。”段和好笑。    打撲克的三個人橫柒豎八地倒在床上睡著了,可憐的楊小空被壓在最底下,連吐氣都不順暢。段殺一臉不快地把樂正柒的腦袋從柏為嶼肚皮上搬走,樂正柒一歪身子“咚”地枕在夏威胸口上,夏威從氣管裏發出一聲短促的“啊噶”,再無聲息了。    段和極度不滿地抗議:“哥,夏威會被你砸死的!”    “這麽容易死,活著也沒用。”段殺摸摸柏為嶼滾燙的額頭,把他扶起來,“柏為嶼,醒醒,去打針。”    柏為嶼半睜開眼,看清段殺後立刻頭一歪挺屍,“我不想打針!”    段殺使勁把他抱起來,“別吵。”    “不要你抱!”柏為嶼蹬腿。    “誰愛抱你!”段殺毫不客氣地把他放下,扯著他往外走。    段和氣咻咻地把樂正柒的腦袋從夏威胸口上推開,彎腰拍拍夏威,“唉,很遲了,我們也回去吧。”    夏威軟綿綿地摟住他,嗲聲說:“和哥哥,抱我~~”    “抱你的大頭鬼啊!”段和在他腦袋上鑿一個暴栗。    夏威兩腳勾住段和的腰,撒嬌:“抱我咩~”    段和沒法子,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抱起來,一搖三晃地走到樓梯口,碎碎念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背你都去了我半條命,居然還要抱……”    夏威心疼他家阿納達了,顛兒顛兒爬下來,“好好好,換我抱你。”    “別吵!”段和拍開他的手。    夏威攔腰抱住他,“我抱我抱!”    “叫你別吵了!”    夏威嬉皮笑臉的:“抱一抱嘛!”    段和擺開架勢,紮馬步,“你抱。”    “一二——”夏威抱得青筋暴起。    段和巍然不動。    “一二啊——”夏威漲得滿麵通紅。    魏南河從書房出來,重重咳一聲,無視那兩人,徑直走到楊小空房裏,把酣睡的樂正柒抱出來回到自己臥室,輕輕鬆鬆的。    夏威自尊心遭到極大打擊,半天說不出話來。    段和撣了撣衣領,鄙夷地哼了聲:“看到沒?你一無是處。”    夏威捂臉嚎啕:“呀咩跌——人家不活啦……”    楊小空第二天醒過來,腦袋有點兒疼,肚子餓扁了,走到樓下看到魏老躺在屋簷下的搖椅上乘涼,魏南河坐在他身邊替他剝花生。    “魏師兄。”楊小空抓抓頭,窘迫地打個招呼。    魏南河看他一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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