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親愛的,我還有你溫暖的臂彎。”    段殺:“……”    段和:“不過有開空調,應該不會感冒。”    夏威:“寶貝兒,抱抱~”    段殺:“……”    段和:“別亂摸,明天還要早起,帶你去燒香。”    夏威:“討厭啦,明明是你亂摸人家咪咪。”    段殺爬起來,默默地把鋪蓋卷成一團扛在肩上,虛弱地打開門。    段和疑道:“哥,你要去哪?”    “我……我睡走廊……”段殺在無聲地控訴:變態啊變態啊變態……    由於家裏不諳世事的女孩兒眾多,段和覺得還是減少花道士呆在家裏的時間比較安全,故而熱情十足地領夏威到外麵玩。段媽媽每個月都要去靈隱寺燒香祈福,聽說兒子要出去玩,便念念叨叨的叫他去寺裏拜拜。    段殺不得不充當馬夫,歎氣道:“段和,你不是有駕照嘛。”    段和昨晚和夏威鬧到很遲,坐在後排直打嗬欠:“我新手一個,都沒上路的經驗,大過年的把你的車蹭壞哪個角落你又要揍我了。”    段家十八少,退伍時是上尉軍銜,回來後在公安係統混個職位,工作穩定福利待遇豐厚。捧牢一個金飯碗,加上一表人才家境又好,按理說十八少早應該有主了!夏威說完,問:“十九少,你說是吧?”    段和抱著腦袋:“……別叫我十九少。”    前排開車的段殺麵無表情,“不關你的事。”    夏威捂臉裝可愛:“十八少,看這裏看這裏嘛~~”    段和手忙腳亂的拉他,“唉,你別惹我哥。”    夏威舉手:“殺哥,你對我有興趣嗎?我毛遂自薦,你把你的沃爾沃送我!”    段和氣急:“你……”    話沒說出口,段殺突然一個緊急刹車,後排兩個人哎呦哎呦撞在前排的車靠背上,夏威嗷嗷慘叫,鼻梁骨都要撞碎了。段和揉揉額頭,“哥,你幹嘛啊?”    段殺慢悠悠開動車:“弟媳婦實在太吵,你管著點。”    段和淚奔:啊啊啊啊,我哥也不正常了——    靈隱寺在飛來峰景區裏,三人興致缺缺的逛了逛景區,夏威餓了,找借口不進靈隱寺,抱著寺門口的樹一臉正氣凜然:“貧道乃茅山派九十九代掌門人,”抬手往寺裏一指,“與這些禿驢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豈有進去燒香之理?”    “喂喂喂,昨天是你自己說你在杭州念了四年書都沒來過這裏很遺憾的。”段和無奈而憔悴地勸服:“來都來了,不燒香就不燒香,逛一圈就回去。”    “施主,你這是扭曲貧道的宗教信仰啊彌陀佛……”    “沒法子,隻能使出殺手鐧了。”段和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折成紙飛機飛出去,“去買三張票,餘下的錢都是你的。”    “哦耶!money!”夏威飛奔過去撿了鈔票占為己有後再也不提自己的宗教信仰,顛兒顛兒跑去寺廟擁擠的售票口排隊買票。    段殺問他弟:“你不覺得累嗎?”    段和:“……習慣就好。”    等了好一會兒,夏威捏著那張鈔票跑回來抓住段和扭打在一處,“你這沒良心的門票要三十五塊錢三張一百零五……”    段和:“你就墊五塊錢嘛。”    “那我的跑腿費青春損失費精神損失費安胎費撫養費……”    “閉嘴!”段殺忍無可忍:“那就不要去了!現在就回家!”吼完扭頭就走。    夏威果然閉嘴了,咬著自己的袖口對段和說:“你哥好可怕。”    段和整整自己被抓皺的衣領,“我都和你說了,不要惹我哥。”    夏威挑撥那兄弟倆的感情:“他一定是覬覦自己的弟媳婦,良心受到強烈的譴責故而惱羞成怒。”    段和做忍痛割愛狀,“他如果要你的話我倒貼錢送給他。”    “阿納達——我身為男子懷了你的骨肉是多麽見不得人的事,你不能不要我啊——”    段和:“大哥,你走慢點,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這三人一人在前麵疾走,兩人在後麵拉拉扯扯,快要到景區出口時,樹叢中鬼鬼祟祟的閃出一個披袈裟的光頭,雙手合十,一邊扭著腦袋賊眉鼠眼地旁顧左右一邊胡言亂語著:“幾位施主,貧僧乃貴廟十全大補方丈,合影五十簽名三十……”    隻見那年輕和尚劍眉星目鼻梁挺拔唇紅齒白,額角一道兩公分的粉紅色疤痕,卻是位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是故意賣關子的,戴上鐵桶邁小內八跑走:“猜猜他是誰~~”        第32章 方丈,你就從了貧道吧        三人被這和尚截住了去路,段殺正要發作,哪想待他看清來人是誰,登時震驚得目瞪口呆!    段和趔趄著往後退了幾步,“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柏柏柏……”夏威長大嘴巴:“你……”    一刹那,天地靜止了。    緣!分!啊!    緣——分——啊——    柏為嶼撒下手裏的佛珠撲向夏威,身後背景是鮮花團簇鴿子呈放射狀飛翔,他慷慨揮淚語無倫次: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道長卻在燈火闌珊處!跋山涉水流浪數十栽,武當山峨眉山武夷山我都找遍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道長您了,我差一點點絕望了放棄了殉情了……    夏威喜極而泣,絮絮叨叨著我要謝謝nctv謝謝吉尼斯紀錄舉辦方謝謝古今傳奇欄目組謝謝我的導演編劇化妝師造型師燈光師謝謝全國十四億人民在這個時候紛紛消失隻剩我們倆在這個花好月圓的早上相遇了相識了相愛了生子了……    柏為嶼連換幾口氣:“道長……”    夏威換完氣後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咳咳,方丈……”    柏為嶼含情脈脈:“道長……”    夏威淚水漣漣:“方丈……”    “牛鼻子……”    “禿驢……”    十指相扣,相擁而泣……    段殺在墓裏遇到詐屍都沒不頂在這遇上柏為嶼來的驚悚!他捫心自問,自己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如此巨大的驚嚇!    段和恢複正常,拍拍他哥的肩,“習慣了就好。”    段殺掏出手機,陰森森的開了腔:“報警。”    柏為嶼撲倒在他腳下:“段大俠手下留情啊~我也是生活所迫啊啊啊——”    “你不是和我說你去河內了嗎?”段殺冷峻地看著他。    “我我我真的去了,你看我還帶回了越南特產綠豆糕!段大哥笑納!”柏為嶼哆哆嗦嗦地從大袖口裏掏出一盒餅。    段殺接過來,念包裝盒上的字:“鼓浪嶼餡餅。”    “是這樣的,鼓浪嶼是河內以西八十公裏的小島。”柏為嶼皮笑肉不笑的解釋。    段和歎氣:唉,智商還沒有夏威高。    段殺揪住他的袈裟搡了一把,“我借你的錢呢?”    “花光了。”    “什麽時候還?”    “我這不正在賺錢還您麽?”    段殺把鼓浪嶼餡餅交給自家弟弟,開始按手機,按了兩個1後,柏為嶼奪過他的手機,眼底一片淚光,曬黑了的麵龐兀自帶著點兒憂傷:“段殺,相信我,我會把錢還你的。”    段殺,僵了一瞬,木訥訥的道:“我也沒逼你還錢……”    事後柏為嶼對夏威說:“那就是裝深沉的最高境界,效果怎樣你也看到了吧?嗯哼哼,你多學著點……”    柏為嶼確實是到河內找到了媽媽家,隻不過屁股還沒坐熱就跑了,他和後爸一見麵先是冷言冷語接著大吵大鬧然後拳腳相向最後一氣之下又回國,一來二去身上的鈔票所剩無幾,大過年的也沒臉找朋友借錢,灰溜溜地四處扒火車,瞎混著等過完年後開學回妝碧堂。至於怎麽瞎混,夏威給他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    段和憐憫地看著他,“為嶼啊,你身為一個高校在讀的準藝術家,怎麽可以像夏威一樣做這種沒水準的事,夏威就是一盲流,蹲蹲局子還沒什麽,你被抓住了怎麽辦……”    “我呸!”柏為嶼唾棄道,“我是在搞行為藝術,小蠻能和我比麽?”    夏威扭住他十八般武藝全上來,“你再這麽叫我我就和你決一死戰!”    “小蠻小蠻我就叫你小蠻怎麽了?”    “如花如花以後我叫你如花!”    段殺麵色陰沉,眼中殺戾之氣一掠,段和忙把那兩人分開,“別吵,再吵我哥就爆發了!”    段殺沒收了柏為嶼的袈裟,“你這是從哪弄的?”    “我,我在廈門普陀寺……的時候,偷,偷看一個老和尚洗澡,順帶就……”柏為嶼得知段殺是公安後更加如履薄冰。    其餘仨皆冒冷汗:偷看老和尚……洗澡?    段殺盯著柏為嶼圓溜溜的腦袋,“冷不冷?”    柏為嶼摸摸頭,很委屈:“冷。”    段殺一聲不吭地把他推進了車裏。    段殺買了頂雷鋒帽,白中帶灰的狐狸毛,是那種改裝過適合非主流小弟弟們裝酷的款型,價格六百六。    段和咋舌:我哥什麽時候有買奢侈品的嗜好了?    假和尚把帽子往腦袋上一戴,探到沃爾沃的倒車鏡前自戀地照了半天,水仙花骨朵一般支著臉蛋喃喃自語:“上天對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長成這樣略勝潘安小贏宋玉的容貌,簡直是禍國殃民啊!瞧瞧你們自己,在我的光輝映照之下,你們是不是自卑得不想再世為人了?”    段和:“喂……你真是比夏威還討厭啊!”    假道士掐著他的脖子搖晃:“給我也戴戴。”    “不給~這是段大哥給我買的定情信物~”假和尚一臉陶醉地摩挲著帽子上的狐狸毛,“好~舒~服~啊~”    假道士扯著段和搖尾巴:“段郎,我也要。”    段和額上青筋冒起:“真煩……”    “你居然嫌我煩了,人家什麽都給你了啊——”假道士不依不饒:“給我買給我買——”    段殺把帽子的收據交給柏為嶼,不冷不熱的說:“加上這個,你欠我六千六百六十塊,三個月內還清,不然我找到你學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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