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你就擠兌我吧!    操蛋吧,安涯氣得臉部肌肉直抽抽,但是還是沒敢爆發,“不…不好吧,我還是去廁所吧。”    李哲天重重一哼,“想去看他吧?!”    安涯一僵,接著暴跳了,一腳把屁股下的椅子踹翻,“姓李的!陳波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子跟你拚命!”    李哲天突的站起來,一把掐住安涯的脖子,“安涯,要是在五年前,陳波早沒命了!”    潛台詞:幸虧我這幾年修身養性脾氣好,不然你等著看他遺像吧!    這是威脅誰呢!    安涯氣哼哼的翻個白眼,破口大罵,“媽的,就知道欺負人,老流氓!”    李哲天有點抓狂,也就這個沒腦子的臭小子敢這麽噴自己一臉口水了,一點對自己生命安全的危機感都沒有,但自己也真沒法下狠手,憋屈啊~    老李抓著安涯的脖子呲牙,“我欺負人?他居然敢對我的人下手,到底是不是我欺負人,昂?!”    安涯用力掙開李哲天的手,瞪眼反問,“他怎麽下手了,誰是你的人昂!”    這話徹底把老李激怒了。    李哲天也不管安涯是不是在打點滴,也不管吊瓶在地上摔的粉碎,把人推搡到病床上就開始扯衣服,安涯奮力掙紮,破口大罵,“操你媽了個臭流氓!”    李哲天指著安涯的鎖骨問,“他摸沒摸這裏?昂?!”    安涯梗著脖子吼,“摸了,怎麽了!”    李哲天眼神一凜,啪的一巴掌甩安涯臉上了,“賤人!”    安涯一急說話更不走腦子,“誰他媽賤了!老子承認是你的人嗎,他媽少跟這兒自作多情,老情人死了拿我當替代品別以為我不知道!”    李哲天又一嘴巴子抽了上去!咆哮,“閉嘴!”    安涯臉都木了,可嘴皮子越搗騰越來勁,“姓李的,你就是個王八蛋,說什麽對趙小飛好,裝的倒挺一往情深,哼,還不是在我身上亂哼哼!我呸!惡心!”    李哲天臉色明顯發青,手也微微顫抖,“你別說了!”    安涯才不管是不是揭了人家的傷疤,爪子指著李哲天的鼻子,開罵,“現在你跑來捉奸,他媽你捉誰的奸?告兒你姓李的,老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愛跟誰親跟誰親,愛跟誰上跟誰上,你他媽管不著!”    那語氣,那眼神,那架勢,都深深刺傷了老李的心。    李哲天氣得都說不出話來,掄圓了胳膊,狠狠抽了安涯一個耳刮子。    這個白眼狼,還真養不熟了!    這時候,陳波做完ct回來了,臉包的跟木乃伊似地。    正好看見李哲天抽安涯嘴巴,撞開護士陳波嚎叫著就往裏衝,三人登時又打作一團,在病房裏展開激烈的鬥爭,剛才是一個揍倆,現在是倆打一個。    但是,素質決定輸贏,那倆依然還是挨揍的份兒。    不過老李這回真操急了,小丘叫了好幾個人都拉不住,一個個挨了李哲天的老拳全都敗下了陣,小丘隻能自己上,挨了好幾下才把勉強把抓狂的老李抱住。    安涯:嗚嗚嗚……老子怎麽惹上這號人……    陳波:完了,這下離英俊更遙遠了……    老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小丘:我招誰惹誰了……        第45章 倆鳥冷戰vs軟禁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哲天拉出病房,小丘親自拖著安涯上車,這群砸場子的人開著十幾輛黑色轎車浩浩蕩蕩的滾了,場麵甚是宏大壯觀。    陳波無力的坐在病房裏,鼻血一點一滴的落在病號服上,綻開殷紅的血花。    溫柔他看不到,鬥狠也比不過那個人,這樣懦弱的自己還有什麽用?    努力,再努力,苦苦等待,小心翼翼,委曲求全,舍命打架,換來的是什麽?    滿身的傷痕,還有一場笑話。    他的心早已經不在這裏了,或者,從來沒有停留過。    被人闖入的時候,他的反應竟然是推開自己,他在害怕,他怕李哲天發現自己的‘出軌’。    為什麽害怕?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在乎他。    陳波捂著臉,淚水混著血水慢慢的滲出手指縫。    安涯被押回了皇宮,關在技術安全部的辦公室裏等候發落。    李哲天坐在地下五層的休息室裏,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房間外麵守著的人大氣不敢出。    皇宮裏的人都聽說,中午的時候安部長突然失蹤了,李哲天當場就摔了杯子,命令所有人停下手裏的事情全部出去找人,直到接到一個莫名的電話。    李哲天扔掉手機自己開著車狂奔了出去,小丘生怕出事忙帶著人追了去,大家都以為是綁架,要不就是給仇家盯上,一個個都提著心等著。    等李哲天回來的時候,大家發現,向來瀟灑的安部長形象極其狼狽,滿臉都是傷,衣服上還都是血跡,垂頭喪氣的跟在一臉煞氣的李哲天後麵。    更讓人吃驚的是,李哲天竟然也掛了彩,臉上一道大口子!    小丘和他帶去的人都帶著傷回來的,一個個跟傷兵團出遊歸來似地,大家都血液沸騰了,叫囂誰這麽牛叉敢動咱李氏的人,滅了丫挺的。    可這筆爛帳,怎麽提?    李哲天的傷是小安子為救‘情人’奮不顧身砸肩膀一鐵暖壺弄的,小安和其他人的傷都是老李親手幹的,好家夥,玩內鬥也不帶這麽狠的,一個不落,全體撂倒!    沒等小丘使眼色讓大家別提這茬,結果李哲天就發飆了,掄著一個酒瓶幹脆利落的爆了那個多嘴男的腦袋,然後暴風驟雨般的摧毀了一個吧台上幾千瓶洋酒。    一時間,玻璃瓶爆裂聲此起彼伏,異常刺耳。    昂貴的酒水流的滿地都是,吧台裏麵全是碎玻璃,在場的全傻了,而安涯早驚得臉色煞白。    媽啊,破壞力太大了也!    浪費!    李哲天把自己關在休息室裏已經七八個小時了,但誰也不敢去敲門。    小丘沒辦法,隻能去找安涯聊聊。    安涯抓著自己的頭發亂揪,“我可不敢去,去了準兒挨揍。”    小丘瞪安涯一眼,繼續勸,“涯哥,天哥的胃不行,既不能生氣也不能餓,你去送飯時認個錯,天哥這麽疼你,肯定不會再動手的。”    安涯可不傻,這當口去拔老虎的胡子,嫌命長了。    人頭搖的跟風扇一樣。    小丘護著安涯那是鐵定的,豁出命都行,但那得基於老李疼愛安涯的基礎上,要是敢做有損於李哲天的事,人丘哥翻起臉來,也不是蓋的。    安涯大吵大鬧了半天不去不去,到底還是給小丘毫不留情一把推進了休息室。    李哲天坐在沙發上抽煙,地下落了一大片煙蒂。    安涯不自在的往裏走了兩步,恬著臉幹笑,“那個……吃點東西吧!”    說著還把小丘塞自己手裏的佛跳牆和白粥往前遞了遞。    李哲天連看都沒看人一眼,繼續吞雲吐霧,一臉的慘淡。    安涯端著托盤挺沉,忙湊了幾步過去,“喂老李,別抽了,你瞅這屋跟著了火似地,你嗆不嗆啊,要不,我給你開開空調通通氣?”    李哲天抬起眼睛,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滾。”    安涯臉上肌肉抽搐一下,但強撐著笑容不減,狗腿的上前坐在李哲天身邊,殷勤的舀了勺白粥,“來來,乖,喝口粥我給你講故事。”    這回換老李臉抽了。    李哲天一掌打飛安涯手裏的勺子,陰著臉說,“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耐性磨幹淨了,安涯蹭的站起來,臉繃得緊緊的,指著李哲天的鼻子吼,“姓李的!別給臉不要臉,我做錯什麽了,不就是跑出去看看陳波嗎,他病了,我去看看他怎麽了!”    李哲天的拳頭猛地攥緊了,但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安涯摔下碗碟扭頭就走,出門的那一刻,那碗佛跳牆就親吻了地麵。    本來李哲天想讓靳世龍他們再鬧騰幾天,耍耍猴娛樂下身心,這下直接捅了馬蜂窩,還讓老李英俊的腦袋泡了開水,安穩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啊不複返。    以前小丘找人搗搗亂,那因為李哲天沒發話,小打小鬧逗猴玩,這會兒李哲天一動怒,別說搶超市了,就是把那十幾家超市夷為平地蓋大樓都是很有可能的。    這不,很快有兩家超市出現了重大的……集體中毒事件。    據說是給那兩家超市供應海鮮的廠家有一天發貨,發的海鮮不太新鮮,但是超市為了不遭受損失就撒了點消毒粉繼續賣,結果造成十幾人食物中毒。    靳世龍傻眼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李哲天下手會這麽快這麽狠,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沒等調查組弄清楚食物中毒的事,又有兩家超市被查出來衛生食品檢疫不合格,其中一家竟然有一個臨時工沒有健康證,拉到衛生檢疫部門一檢查,嗬,傷寒攜帶者!    丫的太不重視人民的生命安全了!    居然敢找一個裝滿了傷寒杆菌的活體病毒罐子滿院子跑,雖然說現在醫療進步了,科學發達了,傷寒發病死亡率降低了,但是還是會死人的。    隻要那人一咳嗽一打噴嚏,空氣中就會彌漫著數以百萬計的病毒,一般喘氣的都難逃一劫,更要命的是,有兩個傷寒患者跳出來指證,就是逛完這家超市才病倒的!    接連四家超市被查封,剩下的幾家也風聲鶴唳,客流量大跌。    靳世龍的天空一片灰暗,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作為這十幾家超市的法人和負責人,靳世龍躲在家裏沒用,人家執法部門到底還得把他挖出來去大眾麵前挨批鬥,就算他老子靳書記也保不住他。    沸沸揚揚鬧了一個多月,靳世龍引咎辭職,賠了一大筆錢之後出國避風頭了。    陳波在出事前倆星期就住院了,老李又‘幫’著他多住了一個月的院,所以這事沒找上他,也算是躲過了一劫,但是錢沒了,房子也抵押了,連剩下的整容費都不夠,隻能賣車。    從上次安涯就跟李哲天冷戰,兩人不再一起坐車回家,安涯就在辦公室裏和衣而睡,李哲天自己坐車回山上看風景,孤家寡人一個。    大夥都知道兩人現在鬧不愉快,誰都不敢挑頭勸,都小心翼翼的幹活。    安部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吵架吵的內分泌失調,自己加班不算,非逼著技術安全部的人一起加班,而且還是全體加,一個都不能請假,誰請假誰明天帶張照片登記遺像。    龐大的防火牆工程居然在一個月後告破!    安涯冷著臉過去拍李哲天的桌子,“工程弄完了,我走了!”    李哲天眼皮不抬,“想走?還我三千萬。”    安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狠狠摔在李哲天麵前,“還給你!老子不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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