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滋滋地又親了夏垂文一口:“你真好。”  就這麽一兩句話的功夫,他心底的天平就徹底地倒向了夏垂文這邊,可以說是很色令智昏了。  “嗯。”夏垂文摸了摸手裏的細腰。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不就是受點委屈嗎,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  再說了,江靈鈞不也是拋下了多年的心結和他在一起的嗎!  也就在這時,江靈鈞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他大哥。  不用猜也知道他為什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江靈鈞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接通了電話:“喂,大哥……”  另一邊,齊家。  “夏垂文”送走前來祝壽的一幹賓客,齊克正再也忍耐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萬萬沒想到,夏垂文竟然和江靈鈞搞到了一塊兒。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初在把夏垂文趕出齊家的時候,他就該派人把他給了結了。  “你倒是說啊,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徐薇蘭心急如火。  聽見這話,齊克正一身的力氣仿佛被抽了幹淨,他癱坐在椅子上,喃喃怨道:“還能怎麽辦。”  夏垂文都已經和江靈鈞搞到一塊兒去了,江家人知道這些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他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夏垂文宰割。  “都是黑澤那群廢物,”齊克正咬牙切齒:“虧得他們還有臉自稱是黑道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老子花了那麽多錢,結果他們竟然連一個剛修煉沒幾年的夏垂文都收拾不了。”  他說的是他找來對付夏垂文的那些邪修。  “爸,你也別太悲觀了。”說話的可不正是齊夢曼。夏垂文當著那麽多賓客的麵把事情給捅了出來,估計現在整個戶省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了她家的無恥行徑。  事情發生之後,原本和她相談甚歡的張先生也找借口推掉了她們原本商量好的同進晚餐的計劃。  他的態度相當程度上代表了整個戶省上流階層對她家的看法。  齊家的名聲算是徹底地毀了。  “怎麽說?”齊克正和徐薇蘭齊齊看向齊夢曼。  齊夢曼一臉冷靜:“你們忘了,江家門風森嚴,你們覺得江家人能接受江靈鈞和一個男人攪和到一塊?退一萬步講,即便江家接納了夏垂文,咱們好歹也是和他們血脈相連的親戚,哪怕他們因為這件事情惡了我們,也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家被夏垂文害死吧。”  “你是說,先把夏垂文和江靈鈞之間的破事告訴江家人知道,”勉強穩住陣腳的齊克正順著齊夢曼的思路琢磨開了:“然後給徐家人打電話,主動認錯,讓他們幫我們向江家人求情。”  徐家就是徐薇蘭的母家,江老爺子的嶽家。  “對,”齊夢曼補充道:“最好說成夏垂文是為了報複我們故意接近的江靈鈞。”  這麽一來,江家能容得下夏垂文?  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她就不信了,江家家大業大,還能收拾不了一個夏垂文?  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江家接納了夏垂文,到那時,夏垂文要想在江家站穩跟腳,就必須和他們握手言和,大不了到時候他們多賠一點錢給他就是了。  “好主意。”  想到這裏,齊克正迫不及待,直接拿出手機來給江家撥了過去,同時對徐薇蘭說道:“徐家那邊你去說。”  “好。”徐薇蘭花當即應道。  徐家那邊本就對當年把她給弄丟了的事心懷愧疚,她去說,徐家人不可能不答應。  齊克正父女倆所有的預想都是建立在夏垂文和江家的關係不對等的前提之下的,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垂文不僅早就陰差陽錯地用美食把江家人都給籠絡住了,還救過江家老大的命。  因而接到齊克正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江家人的第一反應是憤怒,隨後是滿滿的為難。  江大哥看向江老爺子:“老爺子,你看這”  江老爺子神情複雜,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他說道:“先不管這些,先把齊家的事情弄清楚再說,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年都瞞著我們做了多少醃事。”  “是,我這就派人去查。”江大哥當即說道。  齊家人這些年可沒少仗著江家的勢為所欲為,江大哥這一查,還真就查出了不少東西。  比如勾結地方政府強拆居民房屋建造酒店,還鬧出了人命,那個時候徐薇蘭還沒有和江家相認呢。  又比如威脅銀行提供無息貸款。  ……  最主要的是,齊家名下的慈善基金會存在低價物高價算(比如向受災地區捐贈救災物資,實際購入價一千元一車,捐贈時以三千元一車計算),一魚兩吃(定向捐贈時,基金會和受捐地方均出證明,所捐款項雙倍核算)的現象。  關鍵是齊家名下的慈善基金會的資金來源大頭是社會各界人士的捐助,齊克正可是號稱齊氏這些年用於公益慈善事業的投入高達一億三千多萬元。可實際上,依靠這兩種手段,齊家這些年不僅分文未出,反而從基金會‘賺’了五千多萬。  江大哥一臉鐵青,要知道他這些年可沒少在人前誇讚齊克正一家樂善好施,結果齊家人就是這麽打他的臉的。  這一下子,眼底一向揉不得沙子的江老爺子對齊家人的好感直接就跌到了穀底。  隻是徐薇蘭到底是他的妻妹,回想起早早就離開了他的妻子,江老爺子歎聲說道:“這門親戚已經無藥可救了,我們隻要盡到做親戚的責任就行了。”  他抬頭看向江大哥:“告訴夏先生,他要怎麽收拾齊家都行,隻要別傷及他們的性命,就當是給我這張老臉一點麵子。”  想到齊克正幾次三番買凶刺殺夏垂文的事,江老爺子不禁有些虧心,但他沒辦法,總不能真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齊家出事吧。  “是。”  說著,江老爺子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江二哥:“把這些給你舅舅他們送去。”  “是。”江二哥有些擔心,隻怕徐家人接受不了這樣的處理結果。  可是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不答應,也奈何不了夏垂文。  這會兒,玄城子道長還在他家住著呢。  那可是華國修士界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就算是他家的定海神針鶴明大師到了他麵前也得執晚輩禮。  夏垂文接到江大哥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事了,他正陪著江靈鈞堆雪人玩。  得知江老爺子做出的決定,他隻說道:“老爺子高義。”  電話那頭的江老爺子說道:“這事原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  聊完正事,夏垂文突然說道:“對了老爺子,我家果園裏的柚子熟了,聽靈鈞說您特別愛吃這個?”  江老爺子下意識地回答道:“對。”  然後就聽見夏垂文說道:“那等我過幾天去京城的時候給您帶上一些,讓您嚐嚐鮮。”  “好……等等”江老爺子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所在:“你要來京城?”  “對,去京城辦點事。”夏垂文加重了語氣:“順便拜訪一下您。”  目的不言而喻。  江老爺子:“……”  這下子他想忽略夏垂文和江靈鈞之間的事都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靈鈞:你的嘴巴為什麽這麽甜?  夏垂文:因為我剛剛親過你!  江老爺子:“……不要臉。”第57章   三天後  “你要去我家?”  看到夏垂文掛斷電話, 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江靈鈞就忍不住地問道。  “嗯。”夏垂文收起手機, 伸手替他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 四目相對之間, 他眉目溫和,彎著唇角:“我隻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們倆的關係定下來。”  “咳。”聽見這話, 江靈鈞的心跟著飄飄悠悠地飛了起來, 他紅著耳尖, 小聲回道:“我也一樣。”  “嗯。”夏垂文周身的愉悅幾乎化為實質, 他一把將人抱住:“我知道。”  要不然江靈鈞也不會想到帶著他去參加徐薇蘭的壽宴。  這段感情雖然一直都是他在主導, 但江靈鈞從不吝於回應。  好一會兒,夏垂文把人放開:“天色不早了, 我們回吧。”  壽宴結束後,他們就回了羅河村。  “好。”正好, 江靈鈞有點餓了,他惦記著他們出門之前,夏垂文做好放在灶上燉著的獅子頭。  不過  他眸光微閃:“你背我回去唄。”  陪著糖瓜看過幾部肥皂劇的江靈鈞對這事期待已久。  夏垂文反應過來, 笑著說道:“好。”  說著, 他背對著江靈鈞,彎下腰。  江靈鈞趴在夏垂文身上, 摟著他的脖子,貼上去,果然聽到了一陣強有力的心跳聲。  他晃了晃腳, 心滿意足。  糖瓜不在,夏垂文理所當然地和江靈鈞住到了一塊兒。  晚飯過後, 江靈鈞忙著處理積攢下來的公務,夏垂文也拿出筆記本,拖了這麽長時間,是該和齊家做個了斷了。  南市齊家。  “你說什麽?”齊克正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徐薇蘭同樣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們家以前做過的事情,江家全都知道了。”  “什麽?”齊夢曼急聲說道:“他們報警了?”  誰不知道江家人都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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