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性器毫不猶豫地擠進了一個前端,受睜大眼睛,將對方的手臂咬得鮮血淋漓,嘶聲命令: “出去……滾出去……” 聲線裏竟少有地帶上了一絲慌亂。 alpha無視了手臂上的疼痛,按住身下人掙紮的腰往裏挺動,俯身舔受的耳垂和脖頸,安慰道:“沒事,我戴了套,不會成結的,別怕。” 語調溫柔,動作強硬。 生殖腔無視主人的意願徹底打開,性器闖入後開始持續脹大,卻因為橡膠圈的禁錮阻礙了成結,本能被壓抑的感受使人不甘,征服的渴求叫囂得愈發熱烈起來。 身下的omega已經停止了徒勞無功的掙紮,伏在枕上隻剩下喘息的力氣,後頸不設防地暴露在空氣裏。 像掉進陷阱銜著誘餌奄奄一息的獵物。 alpha箍住獵物的下頜,以絕對掌控的姿態,在到達頂點的同時,對準他的戰利品咬了下去。 小周現身說法“引狼入室”第十章 周暮時的臥室很大,除了床以外有書桌和沙發,幾乎是一個小型的起居室。 在這幾十平的私密空間裏,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沾上了情液和信息素的濃烈氣味,發情期讓人成為不知疲倦的野獸,隨時隨地的肢體碰觸都能引來一段幹柴烈火的交纏。 這並非周暮時的本意。 事實上在被刺破腺體標記的那一刻,他在昏迷過去之前想的是,他要掐斷這個alpha的脖子。 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他箍著賀隅的喉管把對方按在枕頭上,被壓製的alpha不做反抗,隻溫順而縱容地望著他,仿佛那個前夜強行進入他生殖腔並且打下臨時標記的膽大包天的匪徒是另一個人一樣。 但很快的,周暮時甚至沒能用力,眼裏的冰冷殺意就被蔓延而上的情潮取代,渾身無力地軟倒在了alpha的胸前。 賀隅摟住他,危機過後依舊平靜,輕撫他柔軟的發絲和後頸上的腺體,問:“先生,您還好嗎?” 周暮時一點也不好。 他與身體本能較勁,苦苦在翻騰的欲海裏掙紮,試圖拿回清醒和控製權,可信息素的出現仿佛一道洶湧巨浪,把單薄無依的理智絞成無用的碎片。 他被標記了,抱著他的是他的alpha,盡管隻是暫時的。 但在當下,他屬於賀隅。 當賀隅的手摩挲過他後頸的標記時,他整個人都難以自抑地為之戰栗,同時湧起更深的渴求。 想要…… alpha勃起的粗大性器抵在他雙腿之間,微微地顫動,燙得他哆嗦。 周暮時閉了閉眼,認命一般地抵著賀隅的肩膀,啞聲道:“……你進來。” 不知是命令還是乞求。 賀隅扶上他的腰,盡職盡責地滿足了他的要求。 發情期是一段漫長而永無止境的煎熬,他在肉欲中沉淪難醒,被alpha架著,壓在房間的每一處地方做愛,從書桌、沙發到落地窗,性器硬挺著插進穴口時,周暮時做不到張腿迎合,但也無從拒絕。 信息素是蠱惑人心的毒藥,替他打上了另一個人的標記,不由自主地聽命臣服。 賀隅半跪在沙發一側,抬高他的腿架在肩上,俯身重重地聳動撞擊,時不時舔咬他的雙乳和頸側,額上的熱汗滴落在周暮時的眼皮上,往下滑的時候沾住睫毛,和淚液混在一起,順著發紅的眼角下墜,他仰頭無力地呻吟了一陣,被翻了個身從背後深埋進去,一陣變換角度的插頂後,周暮時抓著沙發背射了出來。 賀隅捏著下頜扭過他的臉,低頭吻他,力道很重,帶上了alpha難以遮掩的占有欲。 直到體內的性器退了出來,這漫長一吻還是沒有停下,周暮時喘不上氣,一把推開了他。 賀隅鬆開禁錮,在他耳畔又吻了吻,起身進浴室拿了溫熱的濕毛巾來,替他擦幹淨一身狼藉。 周暮時半閉著眼靠在沙發上,道:“抱我回去。” 賀隅依言將他抱起,輕放到換了新床單的大床上,蓋上被子,問:“您餓了嗎?” 經曆了一場極度消耗體力的性愛,周暮時滿身疲倦,無意識地往被子裏縮了縮,道:“儲物櫃裏有營養液。” 他一個人在家時,為了省時省力,都用營養液代餐。 豈料賀隅卻沒動,坐在床頭撥了撥他的額發,道:“那個對胃不好,我去廚房看看?” 周暮時累得沒有多話的力氣,不耐煩道:“隨你。” 話音一落,他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床邊的人沒急著離開,凝視著他蒼白泛紅的臉許久,攏了攏被子蓋住他前胸後背的痕跡,隨即披上衣服往門外走去。 ** 秘書抱著一疊文件上門的時候,正撞見家裏的男主人之一從臥室開門出來。 “虞先生……” 她一般負責輔助周暮時對外的工作,私人生活則很少涉及,如果不是上司在三天前留了言說臨時有事之後就一直缺席,她也不會登門來對方的住所找人。 秘書是個beta,察覺不到屋子裏濃烈得如有實質的信息素,在賀隅聞聲轉過來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 麵前的男人寬肩長腿,隻披了一件鬆垮的浴袍,發尾沾著潮意,神情饜足中帶著欲氣,音色微啞:“什麽事?” 秘書上門的次數不多,印象裏在家中看見虞淵的次數還沒有在電視上見到的多,此刻隻覺得這位男主人和平時似乎有哪裏不同,並未深想,隻臉色微紅,遲疑著問:“周先生在嗎?” “他在房間休息。” “我這裏有一些重要文件需要他過目,不知是否方便……” “放下吧,”虞先生道,“我來處理。” “這……” 秘書有些猶豫,她和上司的丈夫接觸的實在不多,也很少看見兩人在工作上有交流,手裏的文件涉及機密,她不確定周暮時是否同意假以人手。 虞先生在沙發上坐下,敲了敲茶幾,眼神矜傲中帶了一絲不耐:“他發情期還沒過,現在很累。” 秘書一愣,周暮時有三個工作秘書,本人的工作強度比三人加起來還甚,她幾乎要忘了對方是個有發情期的omega。 沙發上的alpha衣襟半敞,露出的鎖骨上有一個新鮮泛紅的咬痕,她臉上一熱,意識到自己確實來的不是時候。 文件夾放在茶幾上,虞先生抬頭看了眼掛鍾:“六點之前會有人送回去,你先走吧。” “麻煩您了。” 秘書不好意思抬頭,很快離開了。 寫的急沒來得及檢查,可能有別字和語病,我晚點再修第十一章 賀隅從廚房出來,端著碗走進臥室時,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周暮時背對著他倚在床頭,身上的浴袍換成了幹淨的襯衣,通訊器聯絡的畫麵在半空一閃而過。 賀隅合上門,走到床邊的時候,通訊已經結束。 他放下碗,沒有多問,隻道:“吃點東西?” 發情期內的omega對性愛的需求大過對進食的欲望,尤其是周暮時這樣習慣與營養液為伴的人,哄騙他吃下點東西更是困難。 一般隻有在清晨或夜晚,性事過後饜足而無力的omega,才會像順了毛的家貓一樣,暫時乖順地被抱坐在餐桌前,勉強被喂著喝下一碗煮得軟爛的粥。 今天周暮時睡得時間有點長,醒來後沒再下過床,毫無興趣地瞟了一眼床頭冒著熱氣的食物,道:“我不餓。” 賀隅沒有強求,在床邊坐下,俯身靠近床上的omega,手從對方脖頸劃到鎖骨,在襯衫前襟停留。 信息素悄然釋放而出,幾天的身體交流讓兩人對彼此的味道都足夠熟悉,甚至不用引誘就能合契。 周暮時的耳朵微紅,呼吸隨著血液流速加快,表情依舊克製,卻不自覺地對著alpha近在咫尺的唇微微仰起了頭。 賀隅的眼尾微不可見地勾起,卻偏頭看向他歪斜的衣領,語調低柔地提醒:“您的扣子扣錯了。” 說著,他伸手一顆顆解開周暮時的襯衫紐扣,由上而下,認真而體貼地替他糾正著裝。 解到一半,周暮時抓住了他的手。 “上來。”他表情不愉地命令。 麵對omega的冷言命令,賀隅順從地聽命,單膝跪在床側,將周暮時從被子裏撈出一半,傾身親吻動了情的omega的頸側腺體。 身體輕而易舉地摩擦生熱,信息素逐漸在空氣裏交融發酵,兩人唇貼唇地吮磨片刻,分開時喘息急促,賀隅的手臂撐在周暮時臉側,屈膝隔著一層薄被頂開了他的雙腿,卻在更進一步前停下動作。 “先吃點東西再喂你,嗯?” 語氣溫柔繾綣,七分縱容三分哄騙,全然不像威脅。 身下的omega已經燒得通紅,被信息素徹底撩撥起了情欲,卻被上方的alpha牢牢地壓製住無法動作,眼神裏染上一層慍怒。 賀隅臉上表情溫煦,力道卻並未放鬆,隻低頭在周暮時耳畔若有似無地以唇輕蹭,察覺到身下人越來越明顯的顫抖後,正欲將禁錮稍稍鬆開,肩上卻猛然間一痛。 一瞬天旋地轉,omega反客為主地騎在了他身上。 周暮時麵色潮紅,眼神中灼熱欲望與冰冷理智摻雜,俯身報複式地狠咬他的下巴,抹了抹嘴唇道:“誰準你威脅我的?” 被子被掀到一旁,壓在身上的人規整的襯衣解開一半,下身則未著寸縷,白皙漂亮的皮肉暴露在空氣裏,隔著一層浴袍布料緊緊地貼在賀隅的胯間。 omega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讓他的血液著迷地沸騰起來。 獅子安靜地蟄伏在暗處,隨時能將警醒的羚羊按在爪下,然而掉進陷阱的並非孱弱的食草動物。 周暮時占據了身體上的主動權,動作卻不甚熟練,騎乘的姿勢讓硬挺的性器直直頂進了體內最深處,離生殖腔口隻有一線之遙。 他皺眉悶哼了一聲,不適應地伏在賀隅肩上喘息片刻,緩了一會才動起來。 大概是角度原因,性器前端卡在了生殖腔入口處,隨時有再闖進去的危險,周暮時攀著他的身體調整了一會,在情欲的催逼下愈發不耐煩。 賀隅伸手扶住他的腰,在他耳側道:“我幫你。” 他抬起對方的臀,將性器往外退出一截,換了一個角度,不輕不重地戳刺起來。 賀隅仰頭尋到周暮時的唇,細細地吻了一會,讓omega的身體放鬆下來,待到漸入佳境時,正欲抱著人翻身,手臂卻被牢牢摁住。 “不準動。”omega咬了一下他的唇,命令道。 他無奈地笑:“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