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你‘一定’可以的。”第二十六章虐狗(一)時光飛逝, 轉眼間, 小和尚鸚鵡蓮子羹傷勢漸漸痊愈了。之前因為丁大東家的兩隻小霸王嫉妒蓮子羹奪取了主人的注意力,於是兩隻聯手, 硬生生把蓮子羹的翅膀給打骨折了。哎呦喂, 丁大東心疼的不得了, 心急火燎的叫上他的車夫池駿跑去寵物醫院,沒想到陰錯陽差的讓這倆人遇到了一對雙胞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蓮子羹年紀小恢複力強, 在丁大東的細心照看下, 沒過多久就痊愈了。丁大東找了個好天氣,趁著中午太陽最大最暖和的時候帶著蓮子羹去醫院拆夾板, 池駿得了消息, 厚著臉皮表示一起去。池駿在丁大東樓下等他, 哪想到電話掛了十分鍾,才等到丁大東一瘸一拐一步一挪的從單元樓裏走出來。池駿大笑:“厲害了我的大作家,您這是用腳碼字,碼抽筋了?”丁大東把手搭在池駿肩膀上, 在他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往前走:“呸, 你就笑我吧。我為了幫你搞定你小舅子, 承受了血肉之痛!你居然一句感謝都沒有,還嘲笑我?我被他虐待的下半身不能自理,前幾天出門和版權商談合約都得坐輪椅。”“別往我身上潑水啊,明明是你看上了趙悠悠,我還愁這事怎麽和我們家心遠交代呢。”池駿皺眉。丁大東這個顏控,隻要長得好看的男女通吃, 池駿可忘不了丁大東第一次見何心遠時,那副像是餓狼見肉般垂涎三尺的表情。現在丁大東換了目標,開始追趙悠悠,不是他這個做兄弟的潑冷水,但池駿實在不看好他倆。趙悠悠的個性和何心遠是兩個極端,池駿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摸到了大概,他可沒覺得一個兄控能看得上別的男人。其實沒看上倒好,怕就怕倆人真的交往了,以丁大東不出幾個月就分手的“輝煌戰績”,到時候絕對不會善了。池駿現在光顧著擔心自己的損友了,完全沒想過自己的謊言若是有朝一日被何心遠拆穿了,那才難以收場呢。他換了個話題,問:“趙悠悠怎麽對你動手了?是不是你把人家惹急了?”丁大東一邊慢悠悠往前蹭,一邊抱怨:“那倒不是。那天你不是帶何心遠去b大追憶青春嘛,我就趁機約趙悠悠出來玩。我提議了幾個地方他都不樂意,說讓我跟他走,結果直接把我帶到了郊區一個武館,說是要活動筋骨……”池駿這才知道,原來那天被他打心眼佩服的英雄居然是丁大東。他的好兄弟真是舍己為人,令人敬佩。“說實在的,我剛開始也以為趙悠悠是個暴脾氣大魔頭。接觸久了我發現他其實挺溫柔的……我說池駿你別笑啊!他揍完我之後還給我按摩了呢,哎那手法太到位了,酥酥麻麻,熱熱爽爽,雖然身上疼,但心裏爽啊……”他突然住了嘴,一臉古怪的問,“——你說我不會被他開發出了當m的潛質吧?”“……”池駿說,“看在你犧牲這麽大的份上,我給你透露點消息。”“什麽消息?”“他們倆人並不是像咱們猜想的那樣,父母離婚後跟了雙方的姓。他和他弟自小失散,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他被別人家抱養,而趙悠悠一直在孤兒院長大,因為根骨好,被他師傅挑中練武去了。”“他師傅是?”“他師傅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師門。”池駿說,“你站穩了吧。”丁大東不動如山:“站穩了,你說吧。”“少林寺。”丁大東噗通一下摔地上了,他懷裏的鳥籠跟著摔下來,蓮子羹委屈的叫了一聲,差點把鳥嘴撞豁了。他就說前幾天在武館裏見到趙悠悠的同門師兄弟時,怎麽個個濃眉大眼寸頭憨笑,牆上掛著的獎狀合影也全是禿瓢,原來是少林寺出來的啊!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池駿正想伸手拉他,就聽他忽然神經兮兮的“嘻嘻嘻嘻嘻”笑了起來。池駿:……這刺激有這麽大?丁大東一咕嚕爬起身,眉飛色舞的說:“駿駿駿駿我的駿,這是命中注定啊!”“……?”丁大東自信極了:“你看,我養了三隻和尚鸚鵡,而他趙悠悠也當過小和尚,你說這難道不是緣分嗎?”※蓮子羹的檢查做的很快。任真拆下它翅膀上的夾板,捏住關節和翅膀尖端,小心展開翅膀又合攏,重複幾次後見蓮子羹並沒有什麽不舒服的表現,它反而淘氣的用嘴巴叼任真的指甲。任真摸摸它的頭頂,鬆開手,蓮子羹歡快的拍動起翅膀,像是一台直升機一樣跐溜一下就飛上了天。不過它太久沒用過翅膀了,飛了一會兒就疲倦的落了下來,任真讓何心遠帶它再去照個片子,以求萬無一失。片子很快洗出來了,蓮子羹斷裂的肱骨愈合的非常好,傷口上的羽毛也陸陸續續長出來不少。但是受過傷的部位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脆弱,任真特地叮囑,要丁大東注意不要再發生鳥窩鬥毆事件。丁大東指天發誓:“醫生您放心,兩位肇事凶手我一直放我哥們家,等過幾天接回來我就分籠,絕對不讓它們碰上。”任真推推眼鏡,很嚴肅的說:“和尚鸚鵡本身就是親人的品種,非常活潑,需要主人體貼照顧。鳥類也有地盤觀念,而且會因為主人偏心而產生嫉妒心理,你也要從自身找找原因,不要厚此薄彼。希望你不會因為另外兩隻犯過錯你就冷落它們,孩子都是需要好好教的。”丁大東虛心接受了他的批評。丁大東就像個新手奶爸一樣,接了新寶貝回來,就不自覺冷落了兩個大兒子,總覺得它們大了、懂事了、聽話了,就不需要像小的這樣耐心嗬護。所以這次蓮子羹受傷,固然有兩隻大鸚鵡出手太狠的原因,丁大東也要承擔偏心的責任。趁著丁大東帶鳥看病,池駿厚著臉皮又去找何心遠說話了。池駿從包裏掏出圍巾給何心遠,何心遠愣了一下才接過來。“圍巾怎麽落你那裏了?”池駿說:“你記不記得那天你在公園裏搶救了一隻抽搐的貓咪?你拿圍巾給它包住保暖時,那貓失禁了。後來我就把圍巾帶走拿去洗了。”“哦對,這事我印象很深,暫時不會忘,就是有些小細節記不住了。”何心遠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完,他又有些嗔怪的說:“你幹嘛要告訴我這圍巾沾過貓尿?還不如直接說我忘了帶走,現在我圍起來都要有心理陰影了。”池駿知道他隻是在開玩笑,跟著打趣:“你每天見過的屎尿血不少吧,估計心理陰影麵積得有b市大學那麽大了。”“b市大學?”何心遠搖頭,“明明一周前才去過,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b市大學有多大了。”池駿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有些懊惱的在心中埋怨起自己。何心遠卻沒他想的那麽玻璃心,他笑了起來,主動提議:“池駿你怎麽這麽傻,我這次忘了,以後你再陪我多去幾趟不就行了嗎。”倆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一牆之隔的前台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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