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問不到,麵癱男也沒其他表示,又將視線繞了明瑞一圈。「明瑞,郭冠翔的手機號?」明瑞清了清喉嚨,「我覺得,你應該當麵問郭冠翔,讓他自己告訴你。」「馬的,死阿兜啊(死外國人),你是不是討皮痛?」最先推明瑞的其中一個少年暴躁了,麵起猙獰,瞪人的眼神殺氣騰騰。「我有台灣國籍,不算阿兜啊。」明瑞要自己沉住氣,不要隨他們起舞。「明瑞,我來,隻是要郭冠翔說清楚一件事,他若是清白的,我不會動他。」麵癱男轉半身對著身後的一眾小弟,又揚了揚下巴,「你們都回到車上去,我自己進去問就行。」「可是,那裏麵全是郭冠翔的人欸!」「對啊凱哥,你不可以一個人進去!」「凱哥!」「我陪凱哥進去!」「不用你們,明瑞會保證我在道館裏,是絕對安全的。」麵癱男胸有成竹的邁開步伐,不疾不徐地走進道館,身後那眾小弟誰也不敢違背他的吩咐,可也不敢離開。「要帶路,還是,讓我自己找?」站在門裏,與明瑞隻有兩三步的距離,麵癱男的眼神顯得更加深沉。也更有壓迫感。「這邊走。」長年習武對練者,洞悉對手的意向是基本功,麵癱男此番率眾前來絕無好事,但他就是猜不出麵癱男隻身深入敵群的勇氣,到底是從哪來的。明瑞不知道自己目不斜視又一派正氣,就是麵癱男押他不會恃眾欺人的主因之一,另一個原因,麵癱男更有把握了,他不相信明瑞會冒著整批選手失格的危險,放任道館的學員打傷他。「明瑞,你帶他進來幹嘛!」冠子聽見明瑞叫他,轉頭一看見麵癱男馬上變了臉色,伸手向拿著擋具的蘇慕遠比了個停止的手勢,幾步大跨的往麵癱男逼近!「方義凱,找來這裏想幹嘛?我都躲你了,你別欺人太甚!」冠子的手指握了放了又握,身為他最常對練的對手,明瑞知道他這時既想揪麵癱男方義凱的領子,又想揍他的臉。「是誰欺人太甚,要不要我跟在這裏的其他人,把星期六晚上的事情,再講一遍?」方義凱呼吸略亂,鼻翼大張,明瑞總算見到這個年輕男人不再麵癱的第一個表情,是還在隱忍階段的憤怒。「我說了,不是我!」「是,不是,並非你說了算。阿畢的妹妹就在我車上,你當麵跟她對質給我看,我要眼見為憑。」「對質個屁,我他馬的就是被陷害的!」冠子氣到捉狂,又為了壓抑聲量,剛變聲變好的聲帶不堪擠壓,話出口都支離破碎了,「我一到就被阿畢他妹抱住,你那些手下又隻拖著她跑,我一摸口袋再看見條子追過來,你想我能不跑嗎,啊?!你不要以為你養的那幾條狗有多乖,都不會騙你……」「等一下。」明瑞聽見冠子說出來的內容,直覺事情不單純,馬上切入對話,「去辦公室說。」「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冠子的語氣凶悍,但明瑞捉到其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一絲委屈。「辦公室在哪?」顯然麵癱男也聽見了,臉上的神情稍見和緩。明瑞將兩人領進辦公室,關起門走向跟過來站在不遠處,顯然正為冠子操心的蘇慕遠輕聲拜托他在門外留意後續發展,自己則是一溜煙的又往二樓跑,去看明子喬洗好上床去補眠了沒。雖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的小嬌妻與他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可比衣服還重要得多。要是真有了閃失,此後可不用爺爺們找他索命,他也會很有自覺的自我做了斷,趕緊上天下地的去把他的小嬌妻給追回來,除非明子喬不想再跟他了,否則就算當鬼,他跟他也要綁一起,成一對。一上到二樓,不出所料的就看見水漫出一大灘在廚房的地上,離樓梯間隻剩幾步遠了。明瑞趕緊衝進浴室邊關水邊吼了聲明子喬,見人倉皇地從浴缸裏抹著臉坐起來便放寬了心,轉頭又朝陽台跑過去拿了明子喬洗好曬著的所有抹布與拖把,從靠近樓梯處摜地踩著就擦,伸手便拖。屋漏偏逢連夜雨,正手忙腳亂的明瑞不久便聽見浴室裏傳來一聲痛呼,當他跑進去蹲下身扶不慎跌跤的明子喬進懷裏,一臉火氣的冠子也剛好從沒關上的樓梯門上來了。「操,你們這是在幹嘛?!」目瞪口呆的郭冠翔看見明子喬摟著明瑞的脖子撒嬌呼痛,而後者正罵罵咧咧又一臉無奈的給懷裏的裸男揉著摔得瘀青的那邊屁股蛋,知道兩人是親戚關係的冠子僵立當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冠子,等下我再跟你解釋,現在,可以請你先下樓嗎?」被冠子撞破他跟明子喬的感情,明瑞難免心慌,但是他的明子喬也不能分人看,他必須先安頓好小嬌妻,再來麵對好弟弟。誰知冠子就像發了瘋的衝進來,對著明瑞的臉就是一記拳頭!「幹尹娘拎北就栽,哩a無代無誌放舍美芝,原來真正就是因為伊!」(11鮮幣)080[侄攻叔受,年上]說服080冠子的拳頭還沒到,就被一隻濕答答的手肘格開了。「你進來做什麽?出去!」踩到洗衣刷摔了一大跤,還被明瑞叨念粗心什麽的好幾句,明子喬又是屁股痛又是心情不好的,冠子一過來就爆粗口不說,還為了那個過去式掄拳要揍他的愛人,火氣不想興旺都不行。「廁所門又沒關,幹嘛不能進來?」冠子的注意力被光溜溜的明子喬引走了,那一身瑩白的皮肉,還真不輸女孩子。「沒看見我沒穿衣服嗎?這樣就進來,太沒禮貌了吧!」明瑞的手遮在明子喬的胯部,冠子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你是男的,心裏沒鬼幹嘛怕人看?」「誰說是男的,就可以隨便給人看?」「你有的我都有,哪裏看不得?」就在冠子跟明子喬鬥嘴的同時,明瑞東張西望的輕推明子喬示意他站起來,起身去架子上拿來一條大浴巾給明子喬披上,深藍的毛巾底色襯托出明子喬粉嫩的臉色,兩人之間流轉的親密感,讓不對勁的氛圍更加強烈了。「我不是動物園裏買票就該被人看的動物,我、是、人,有隱私權的,你不能侵犯我的人權!」明子喬赤著的雙腳想往前挪些,不知怎的又差點失去平衡,明瑞眼明手快的伸出雙手去扶他,一手把肩一手把腰的手勢落在冠子現在的認知裏,分明是男人扶女人才會用的。「馬的,誰要侵犯你?是你自己不穿的,又不是老子剝光你的,你以為你這樣有誰愛看啊?」就知道,就知道,這張不男不女的臉他是越看越氣,他就知道這隻跟屁蟲跟明瑞跟得死緊,明瑞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果然是個居心不良的,的,的人妖!冠子滿是鄙夷的歧視眼神很傷明子喬,可是他要顧全明瑞的立場,不能翻臉翻得太決絕,隻得冷冷哼了聲,「不愛看,那你的眼睛現在在幹嘛?」「就是說啊,瘦不拉嘰又沒胸沒臀的,哪裏都比不上女人,我也覺得我現在很對不起我的眼睛,就你自己還把自己當寶……唔!」「我覺得,你該洗嘴巴,重新學說話!」明子喬惱到不行,掙開明瑞的扶持順手抓來擱在浴缸邊皂盒裏的香皂,一個抬手就往冠子說個不停的髒嘴裏塞!「呸呸呸!操!」吐掉嘴裏被牙齒刮下的香皂屑屑,冠子將手裏的香皂用力丟進馬桶,「你這人妖真嗆狂,是不是沒人教欠教訓?好啊,拎北可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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