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幾人喝酒時散溢酒氣的緣故,他們所過之處,許多飛鳥都跟了過來,全身雪白的仙鶴、渾身黑羽的蒼鷹、彩羽披身的鸚鵡,大大小小飛鳥數量極多,宛如遊移的彩虹,在白雲藍天下形成美麗的風景。


    “哈哈,他們都想喝酒麽?”南宮夜見到身後五顏六色的飛鳥,興奮地說道。


    “或許是吧。”肖龍同樣感覺到新奇。


    “那我就多給它們些吧。”南宮夜伸出雪白的小手從酒壇中掬出些酒水來,灑到了身後,微笑著喊道:“你們都過來吧,小白不會傷到你們的,來陪我們飲酒吧。”


    還別說,那些飛來的鳥兒似乎真的聽懂了南宮夜的呼喚,大膽地飛到了近前,圍繞著小白開始飛舞,有膽大的飛到了南宮夜的麵前,討要酒水來喝。


    “難道你們都是酒鬼麽?”南宮夜見到近在咫尺的幾隻彩羽披身的美麗鸚鵡愜意地索要個沒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酒鬼。”


    “酒鬼。”


    “我們都是酒鬼。”


    許許多多的鸚鵡開始了人語,雖然有些含混不清,卻多了幾分樂趣,就好像兒童學語般,將奶聲奶氣的腔調,完美地發揮出來。


    “真好玩。”南宮夜微笑著說道,她將酒壇抱入臂彎裏,正想撫摸撫摸飛到近前的鸚鵡,卻不想忽然有股強大的寒氣從天空侵襲過來,嚇得鸚鵡和飛鳥驚叫著離開了。


    “哪來的寒氣,真是掃興了。”南宮夜皺著眉頭說道。


    南宮夜話音剛落,卻見從遠處的雲層中飛出來個巨大的彩船,就像個移動的城堡,緩緩而來。


    彩船周身彩繪塗就,從整體來看,就像個騰雲駕霧的飛龍,龍頭在船首,而龍尾就在船尾,四圍有彩雲環繞,看起來氣勢非凡,尤其是那龍頭,散布著無可匹敵的氣概,睥睨眾生。


    在船身上,遍布著許多金碧輝煌的閣樓,那寒氣就是從閣樓中漫溢出來的,由於寒氣的侵擾,在船外形成淡淡的雲氣,拖曳在船的尾端。


    “好大的架子啊,哪個宗派的?”南宮夜冷冷地說道。


    “難道是南海瓊盟的人?”肖龍疑惑地道。


    “應該是瓊盟的。”葉宮裳抬眼輕瞄了下龍船,解釋道:“瓊盟的人就喜歡搞些又能飛行又還海航的船,許多年不見,那船的體型似乎越來越大了,的確夠招搖的。以前,這樣個頭的,恐怕就是盟主出行了。卻不知今天來的是什麽人物?”


    “那船的下方,好像是飛獸支撐的,看起來應該體型較大的金雕。”肖龍忽然瞧見了彩船底部那排排威武有力個頭相同大小的金雕,忍不住感慨地說道。


    那金雕差不多幾十隻,振動著翅膀,撐起了整個彩船。


    “吼……”


    本來有成群結隊彩鳥的相伴,熱熱鬧鬧的,隨著彩船的到來,把它們都驚跑了,小白扭頭瞧了眼彩船,忍不住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滾滾如雷,傳向四方。


    那些金雕修為都不高,就五六階的樣子,猛然聽到近乎八階小白的咆哮,個個頓時哆嗦了起來,本來支撐著彩船穩穩飛行,這時忽然乏力,使船身歪斜了去,倘若不是幾隻金雕發力,整個船怕是要向地麵墜落了。


    “活該。”南宮夜瞧那些金雕出了醜,得意地笑道。


    這時,從彩船上的閣樓中忽然飛出個白袍男子,先瞪了眼眾金雕,冷叱道:“你們再不賣力,到了目的地就把你們分屍給燉了,受不起驚嚇的蠢貨。”緊接著,又瞄了眼體型碩大的小白,諷刺道:“大塊頭,就是你瞎吼的麽?”


    肖龍瞧了眼白袍男人,見對方年齡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袍子搭理得可謂百分細致,渾身上下連個褶都沒有,五官如玉不必細說,單臉上洋溢著的那幾分和年齡不太相襯的傲氣,使他頓時厭惡地不想去看了,拍了拍小白發怒的後背,道:“算了,別理他了。”


    “吼!”小白晃了晃虎頭,低吼一聲,然後振翅往別處飛去了。


    它的速度可謂快極,瞬間將彩船遠遠甩到了後麵。


    “那個男人太討厭了,聽他的話,要把那些金雕給燉著吃了。那些金雕夠辛苦的了,這個人說話就不是個人。”南宮夜滿臉鄙夷地說道。


    “看來的確是瓊盟的人。”肖龍若有所思地道。


    葉宮裳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就是瓊盟的。看起來龍大長老同樣看到了那個人胸前繡著的並不起眼的‘瓊’字了,此人年齡不大,修為卻到了星鑽級大宗師的水平。”說到這裏,她瞄了眼南宮夜,歎道:“夜兒,比你的修為還高了不少。”


    “難道他是瓊盟‘穆文賓’?修煉冰屬性的那個變態家夥?”南宮夜忽然詫異地問道。


    “八九不離十吧。”葉宮裳歎道。


    “穆文賓,實力很離譜麽?”肖龍疑惑的道。


    “我知道,那個穆文賓倒不是說實力強到了離譜,而是他那變態的體質。據說,他出生的時候,體內忽然暴湧出冰寒的氣息,將附近村莊的人全都冰封了,包裹他的父親和母親,都被活活凍死了。”南宮夜說著,抿了抿嘴,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為村子裏的人和穆文賓的父母感覺到惋惜,繼而又道:“後來,瓊盟的人發現了村子,將穆文賓給帶走了。至於村子裏的人是死是活,後來就沒有人知道了。”


    “聽起來太可怕了,傷及父母。”肖龍都為死去的那些人感覺到可惜,“這事是真的麽?”他扭頭問葉宮裳,對方見多識廣,想必知道的更多。


    “真的,有這樣體質的人,還有個更離譜的,那就是寒冰山莊的天才海伍德,據說他出生的時候,把百裏山川都冰封了。寒冰山莊將海伍德視為萬年難遇的人才,傾盡了所有來培養,據說,他未來必成‘冰皇’。”葉宮裳沉聲說道。


    “竟然還有更厲害的。”肖龍皺眉道。


    “師傅,那些事情是不是傳得有些過於誇大了,還能成為未來的冰皇,都是怎麽吹出來的?”南宮夜十分不屑地說道,認為那太離譜了。


    “誇張或許有,但遇到那樣的人,總是要小心的。倘若他施展攻擊將你封住,你即便是有再大的能力,施展不出來,隻能任人宰割了。”葉宮裳語重心長地說道。


    肖龍想起了以前和趙氏趙康圖戰鬥的情形,心想:“倘若那個時候不是爺爺出麵,恐怕我就早就死了吧,那封魔指力,受者同樣麵臨宰割的命運了。以後,我絕不允許那樣的情形再次出現。”想到這裏,他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同時,用力握緊了拳頭。


    看到肖龍緊張的神情,南宮夜以為肖龍怕了穆文賓,安慰道:“龍大長老,你別害怕,我師傅說了,那穆文賓是星鑽級大宗師,你實力比他強出許多。認真對敵,就不會吃虧的。”說完,伸出衣袖,靠過去,給肖龍擦去額頭的汗水。


    感覺到南宮夜袍袖柔軟和身體散發出來的幽香,肖龍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將南宮夜的袖子抓在手裏將汗水擦淨,而當他瞧見南宮夜驚愕的表情時,頓時尷尬了——原來,他下意識地將南宮夜的袖子當成汗巾來使用了。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是你的袖子。”肖龍抓著後腦道,真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消失在眾人麵前,他可是堂堂盟主,怎麽就失態了。


    “沒事,我不介意的。”南宮夜帶著幾分羞赧說道。


    葉宮裳瞧著肖龍憨態可掬的表情,忽然意識到,對方的戰力足可匹敵大魔王,但那年齡可是不大,正是人生中的花季階段,倘若悉心培養,未來不久,或許就會成為真的大魔王,而這,還是其次;難能可貴的,是那沒有褪色的淳樸品質,才是修煉界中最最像鑽石般珍貴的。


    ……


    “哼,跑得倒是挺快的。”白袍男子見小白飛快離開了,以他彩船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便又回到了閣樓中,嘴裏嘟囔著:“中州的人膽小的都像小老鼠似的。”


    “文賓,你把人嚇跑了?”白袍男子剛入閣樓,便有個穿著紫紗的女人走了過來,擺動著性感的水蛇腰到了穆文賓的近前,輕語道:“你那麽強大,再厲害的人在你的麵前都會變成小老鼠的。”


    “依然,紫幻還沒醒麽?”穆文賓覷著眼前性感可人的柳依然,微笑著問道。


    “沒有,剛剛睡夢之間,他好像釋放了寒意。夠嚇人的。”柳依然說著,撫弄了下胸前的青絲,卻將紫紗下大片的雪白露了出來。


    “他沒有醒來最好了,那個礙事的家夥。”穆文賓說著,摟住了柳依然性感的腰肢,右手肆無忌憚地在後者的翹臀上撫摸著,調笑著說道:“幾年不見,你的身姿更加嫵媚可人了。”


    “是幾個月不見,不是幾年。沒想到你的膽子更大了,那紫幻可是會隨時醒來的,被他撞見就不好了。”柳依然表麵這樣說著,卻主動將香舌送入穆文賓的口中,而那小手則從身旁的桌子上將酒壺抄起,繼而將壺裏的酒水倒入口中,舌頭卷出,送到對方的嘴裏。


    穆文賓將柳依然送來的酒水吞咽了,笑問道:“你說是我厲害,還是師傅厲害呢?”


    “當然是你厲害了。”柳依然伸出手指點了下穆文賓,繼而提起酒壺,將裏麵的酒喝光了,淺笑道:“你擁有天然的冰屬性體質,世所罕見,不出十年,恐怕就會超越你師傅了。瓊盟,早晚都是你的。連盟主都得給你來做。”


    “那得多靠你培養了。”穆文賓笑道。


    “人們都說中州有幾個出類拔萃的公子,以我看來,他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了。什麽柏羊、李飛翰,比你差遠了。如果有機會,把他們都給收拾了。讓世人都知道,瓊盟有個穆文賓。那是未來修煉界的帝王。”柳依然傲氣衝天地說道。


    “哈哈,還是你最甜。”穆文賓輕笑著橫抱起柳依然,入了閣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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