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蒂思,幽冥界,你就別去了。”落日黃昏裏,肖龍瞧了眼躺在身邊草地上的愛蒂思,有些糾結地說道,愛蒂思去了,無疑是他極有力的助手,但他深知,那個地方此刻正是無數凶人聚集的地方,他擔心對方會有危險。


    “我想去。”愛蒂思凝視著天邊的紅暈,悠然說道,她輕瞄了眼肖龍,便再次注目著天空,紫袍和身邊的綠草,形成鮮明的對比,而那誘人的峰巒,正被絲質袍子勾勒了出來,完美的曲線,散發著美妙的誘惑。


    “唉,巫族的人不是就要來了,你興師動眾的把他們遷移過來,沒有你,那怎麽能行?”肖龍帶著幾分無奈說道。


    “看起來,我做了錯誤的決定。”愛蒂思歎道。


    “你沒有錯,你是為了巫族的大業。”肖龍笑道。


    “那好吧,我聽你的。”愛蒂思輕聲說道。


    “即便是這樣,我都有些擔心你。因為魔神殿的消失不尋常。”肖龍從儲物袋摸出片紫魂葉,開始咀嚼,眼眸有些戀戀不舍地從愛蒂思身上移開,瞧向遠方。


    “你放心吧,田螺在呢。”愛蒂思將素手放到腦後,然後衝著遠方吐了口氣,坦白講,她很想去幽冥界,很想轟轟烈烈地戰鬥,但是,巫族的事,她又不能不放在心上。


    人生,恐怕就是有這麽多無奈吧。


    “那個丫頭有些不靠譜啊。”肖龍歎道。


    “告訴你個秘密好了。”愛蒂思忽然從地上坐了起來,附到肖龍耳邊,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個小丫頭有人暗中保護著呢,她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唉,為了你,我背叛了她。”說完,在肖龍耳垂輕咬了口。


    感覺到愛蒂思口中噴吐的芬芳,肖龍熏熏欲醉,情不自禁摟住了對方的小蠻腰, 感覺到那水蛇般腰肢所傳遞過來的力道,心跳猛然加劇了幾分。


    似乎是感覺到肖龍的心跳,愛蒂思有些想馬上逃離這裏,不過,她猶豫了片刻,依舊沒有動,反而動手將那麵紗摘了下來,膩聲道:“你想瞧我的臉,我今晚就讓你瞧個夠吧。”


    不過,愛蒂思還未摘下,肖龍便伸手將對方的手抓住了,然後溫柔地將紫紗重新給愛蒂思戴上,動容道:“我想從幽冥界回來後再瞧,那時,你可別抗拒。”


    “好吧。”愛蒂思低垂著眼眸道。


    “愛蒂思,跟著我你不後悔吧?”肖龍忽然問道。


    “小樣兒,要是你不把老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就把你踢出房門了。切。”愛蒂思冰冷的眼眸瞪了眼肖龍,瞧那個架勢,肖龍能不能看其真容,還有待商量了。


    “那在到幽冥界之前,我先收取些利息好了。”肖龍說著話,突然出手摸向了愛蒂思的小蠻腰,然後貪婪地捏了捏,不過,對方卻突然起身,他不小心捏到了對方翹臀上。


    愛蒂思那冰冷的眼眸瞬間將充滿曖昧味道的黃昏變成了嚴冬,同時愣了幾秒鍾。


    肖龍同樣愣住了,不過,他很快便彈跳著跑開了,帶著幾分無奈的意味解釋道:“愛蒂思,我可不是故意的,但你非要認為那是故意的,那我可沒招兒。”說著話,大笑著逃開了。


    “唉……”


    愛蒂思凝視著被“偷襲”的臀部,感覺到酥酥麻麻的,喃喃道:“這個家夥,恐怕是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吧,弄得人心裏癢癢的。”


    “愛蒂思,你被人占便宜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田螺出現在了愛蒂思身後,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就好像發現了別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大有趁機勒索的味道。


    “小丫頭,你別胡說。”愛蒂思啐道。


    田螺嘻嘻笑著湊到了愛蒂思的近前,衝著漫天的霞光,戲謔道:“離別的晚上,本來就該是抵死纏綿的時刻,那個家夥太不懂浪漫了,恐怕這會兒又修煉去了,真是個修煉的變態狂。”


    “你不是說黃昏是抓魚的最好時刻,怎麽回來了?”愛蒂思不想被田螺揪著辮子不放,便轉移了話題。


    “唉,那條怪魚恐怕是發情了,找母魚烏裏巴裏去了,沒逮著。”田螺歎了口氣,坐到了草地上,從地上隨意拔了株草,又扔掉,繼而笑道:“肖龍那家夥到幽冥界,你就不怕南宮夜趁虛而入麽?”


    “你說的是葉宮裳的徒兒?”愛蒂思坐到田螺身邊,帶著幾分戲謔道:“倘若他能夠將南宮夜弄到手就好了,就怕那家夥揣著聰明當糊塗。唉,如果我是他,早使手段把南宮夜弄床上去了,到時候整個珈藍教都是我的。那才是男人了。”


    “哇,你野心夠大的。”田螺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地道。


    “不是我野心大,是安妮野心大。這些話是她說的。”愛蒂思白了眼田螺。


    “你們仨的想法都讓人捉摸不懂。”田螺搖了搖頭。


    “當然了,你從來都沒有有過危機的感覺,那種在生死邊緣混日子的感覺太使人難受了。我有時候做夢都忽驚醒,時常夢到巫族的人被無情地屠戮,老人,孩子,有修為的,沒有修為的。他們從來都沒有錯,隻是,這個世界不是講道理的。”愛蒂思歎息道。


    “那你不怕肖龍遇到有心機的女人麽?”田螺又問。


    “當然怕了。安妮同樣在意。不過,南宮夜還好吧,看不出有什麽心機。說起心機,邁斯特拉帝國的那個‘彩倫’,倒使人有幾分畏懼。”愛蒂思似乎想起了什麽,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如今你提及,果然像個狐狸精的樣子。”田螺忽然偏頭瞧向愛蒂思,“為什麽你不將她殺了呢?”


    “你以為我沒派人動手麽?隻是那個彩倫似乎知道我們要動手似的,偷偷地逃走了,不知道到了哪裏。”愛蒂思歎道。


    “沒事,有壞女人,我來對付,給你保駕護航。”田螺得意地拍了拍小胸脯,微笑著說道。


    愛蒂思點了點頭,衝著田螺露出了微笑,她本來和對方互看不對眼,沒想到上次追蹤加布裏時,她支持田螺,意外地,便和對方要好起來了,而且是很知心的那種。


    人和人的關係,有時候真挺奇妙的。


    次日,愛蒂思為巫族人的到來做準備,而肖龍則帶著小白、鐵砧,和葉宮裳師徒一道,踏上了前往中州幽冥界大峽穀的路。


    本來,葉宮裳可以帶著眾人駕馭“魔雲”前往,但肖龍認為那樣反而耽誤了修煉,加之魔神殿距離中州非常近,所以,在肖龍堅持下,眾人再次乘坐了小白。


    “師傅,您以前去過幽冥界大峽穀麽?”


    出了魔神殿境域,遙望著中州平展的幾乎沒有邊際的森林,南宮夜驚歎之餘,忍不住問道。


    “幽冥界,以前我曆練的時候去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葉宮裳微笑著說道,隨即瞧了眼肖龍,嬌聲問道:“想必龍大長老也去過那裏了?”


    肖龍點了點頭,幽冥界大峽穀他何止去過,還和魔血穀的人生死戰鬥過,提及那裏,恐怕沒有人比他印象更深刻了,不過,若說暢遊整個大峽穀,那他沒有過,所以,微笑著說道:“大峽穀非常大,據說裏麵超級猛獸還有很多,我就是淺嚐輒止地轉了轉,然後便溜出來了。”


    “是隨便轉麽?我怎麽聽人說,龍大長老在大峽穀裏做出了驚天動地的事情呢?在那裏,魔血穀的穀主難道不是被你擊敗的麽?”南宮夜瞄著肖龍,似乎想把對方瞧個究竟透徹。


    “這你都聽說了?我還以為南疆不會有人知道了。”肖龍詫異地道。


    “我偶然的機會聽人說的。”南宮夜抿著嘴道。


    “魔血穀的穀主,嘿嘿。”肖龍摸了摸鼻子,心道:“倘若我將魔血穀被我囚禁在岩漿世界中,恐怕她會更加震驚吧。”不過,他可不會把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說出來,那也是他的秘密,隻道:“那個老家夥欺人太甚,我忍不住和他交了交手。”


    “想必你把人胖揍了吧。”南宮夜忽道,“以你的身手和個性,那個家夥恐怕後悔和你動手了。”


    “都是過往的事情了。”肖龍可沒想把這些事拿出來吹噓,說完,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壇酒,先遞給了葉宮裳和鐵砧各一壇,又拿了壇給南宮夜,“喝不?自從來到南疆,都沒喝過酒,難得有這閑暇的時間,到了幽冥界,可沒這閑心了。”


    “亞當斯的清靈酒?”南宮夜問道。


    “沒錯,味道非常棒的。”肖龍捧起酒壇猛灌了幾口,咂摸著嘴邊的酒漬,似乎又找回了那熟悉的味道,仰望長空,歎息道:“像這般悠哉的時光,終究不多,不喝酒,那太可惜了。”說完,高舉酒壇,喝個沒完,酒水如瀑布傾灑而下,沒多久,便喝了個底朝天。


    似乎被肖龍豪情所感染,南宮夜也舉起了酒壇,隻是沒喝幾口,便嗆了起來,連連咳嗽,由於酒氣的衝擊,臉上多了幾分暈紅,羞赧道:“酒好像烈了些。”


    “別著急,慢慢來就好了。”肖龍笑道。


    “我再試試。”南宮夜撲閃著大眼睛,又試著舉起酒壇,慢慢的品嚐,適應了酒的烈氣後,便開始了豪飲,沒多久,喝下了半壇酒,酒氣衝擊喉嚨,竟然感覺到異常刺激,使人有欲罷不能的感覺,擦去嘴邊的酒漬,微笑道:“感覺太奇妙了。”


    葉宮裳瞧著兩個人開始討論起了飲酒,嘴邊多了幾分笑意,心道:“兩個小家夥年齡都不大,通過幽冥界之行,倘若能促成好事,那對於我珈藍教的未來,可說是有大大的裨益,即便是結不成情侶,那朋友的身份,想來也是……嘿嘿……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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