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糯白捏了捏鬱寒的手。 鬱先生的手幹燥,但有點涼。 兩人一路回了老宅,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鬱寒讓聽了車,下去挑了個酥皮點心,溫糯白看著鬱寒下車,穿著毛呢大衣站在櫥窗旁很認真的選,忍不住笑了笑。 鬱寒在幾個點心裏麵選了選,挑了個買下,走進車遞給溫糯白:“嚐嚐,我小時總吃,味道不錯。” 開車的人隱晦往這邊看了一眼。 溫糯白立刻會意,彎眼笑:“嗯。” 咬了口,真的很不錯。 酥皮的外表,裏麵的芯是溫熱的流動的,不過分甜,微酸。 他吃著點心忍不住想鬱先生小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別墅裏好像沒有擺鬱先生的照片。 溫糯白有點緊張,沒多話,咬著點心,往窗外看街道,原來這就是鬱先生小時生活過的地方。 外麵還是有點冷,下車的時候鬱寒給溫糯白找了條圍巾戴上,淺駝色的羊絨圍巾,有很淡的木質香氣。 溫糯白的臉縮在圍巾裏,被鬱寒牽著走近老宅。 宅子的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溫糯白滿目看過去,隻認識鬱老。 鬱老一見他就笑,招手讓他過去:“白白,來。” 有人冷哼了一聲:“可算過來了。” 溫糯白腳步頓了頓,麵上笑意半分不減,彎著眼走到鬱老的跟前,半蹲下身:“爺爺,現在才來見您。” 青年身姿筆挺,樣貌清俊,氣質溫和幹淨,笑起來很討人喜歡。 鬱老仔仔細細看他,對他顯然很滿意,說:“好,真好。” 溫糯白也是第一次這麽親近這一個長輩相處,聽著鬱老問他工作如何,和鬱寒相處怎麽樣,來港城習不習慣。 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慌亂。 鬱老看出來,拍著他手笑,拿出一個紅布袋子:“好孩子,見麵禮。” “爸!” 一個中年女人猛地站起來,驚叫:“您這是做什麽?” 在她之後,客廳裏響起了議論聲,溫糯白聽得不太清楚。 鬱老臉瞬間沉下去:“我做什麽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聲音不大,但頗有威嚴,客廳整個就靜了。 溫糯白意識到這紅布袋子裏裝著的東西可能不簡單。 他猶豫著,不自覺去找鬱寒。 他這動作太過自然,鬱老自然看見了,眼裏更滿意:“拿著,是個鐲子,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溫糯白看到鬱寒點了頭,接過:“謝謝爺爺。” 之後就是用飯,一桌人神色各異,許多道目光掃過溫糯白。 溫糯白神色如常,做演員在表情管理方麵,確實常人比不過。 中途溫糯白看鬱老吃得少,又嗜甜的樣子,還給老人添了碗甜湯。 一頓飯吃飯,暗流湧動,估計之後幾天都不會太平。 人散去後,溫糯白坐在客廳裏又陪著鬱老說了會兒話。 鬱老跟他說了些鬱寒小時候的事,讓他以後過得不舒心,就跟他打電話,住在老宅也不用拘謹,溫糯白溫聲應好。 等鬱老去休息了,溫糯白才去找鬱寒。 最後在二樓的露台上找到了。 鬱寒靠在欄杆上,看到溫糯白走過來,隨手把煙按滅。 港城的風和南城的風不一樣,這邊老宅沒有過於遠離城區,還能看到高樓大廈,仔細聞能聞到特殊的屬於港城的食物香氣。 有點兒甜,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感。 溫糯白捏著那紅布袋子,他剛才打開看了看,是個翡翠吊墜,水色極好,觸手溫潤。 價值肯定不菲。 但是能讓見多了市麵的豪門貴婦驚叫,肯定還有別的意義。 溫糯白往前走了幾步,問鬱寒:“哥哥,這…吊墜是不是有別的含義?” 鬱寒喉結滾動了下,嗓子低啞,能聽出些笑意,緩聲說:“代表你是我媳婦兒。”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同意,就叫媳婦? 雙更合一,周日晚上爆更 謝謝小可愛支持,桃抱住!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起名廢 1個;(謝謝呀)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白呐 20瓶;我與春風共飲酒 5瓶;24459073 3瓶;饒有風姿 2瓶;英英英英、空灼 1瓶; 非常感謝!第24章 咳。 溫糯白差點嗆口氣。 媳婦兒…… 鬱寒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按滅了煙,輕描淡寫解釋:“是家裏傳下來的,一對吊墜,還有一個在我這裏。” 溫糯白走近兩步。 “別過來, ”鬱寒製止他, 淡聲:“我身上有煙味, 髒, 會刺激你。” “哦。” 溫糯白揉揉鼻尖。 繼續問:“這個吊墜, 是不是代表了其他的含義?” 鬱寒把外套解下來,擱在手臂處, 並不在意地回答:“有,這枚吊墜代表鬱氏幾家分公司的部分股份。” 溫糯白倒吸了口涼氣。 鬱家就沒有小規模的分公司,再聯想大廳裏那女人直接站起來的驚怒, 這枚吊墜代表的意義簡直不言而喻。 “哥哥,這個我不能拿。” 溫糯白覺得自己就拿了塊燙手山芋,原本觸手溫潤的翡翠吊墜都像是燒手,鬱老太大手筆了,見麵禮就送這個。 鬱寒懶懶散散靠在牆邊, 長腿隨意交疊, 開玩笑道:“嫌棄我?” “也是,我歲數比你大很多。” “不是, ”溫糯白無奈:“這個我真的不能拿的。” 太貴重了,兩人隻是合約結婚,他直接拿了鬱家公司的股份算怎麽回事。 鬱寒瞥了露台上紗窗一眼, 眼神變得晦暗難明,嘴角笑意反而越發深:“糯白,過來。” 溫糯白:? 他愣了愣,遲疑往前走幾步。 鬱寒長臂一身,直接拉住他往懷裏攬,一隻手托住溫糯白的後頸,頭埋下來,低沉的嗓音轟在溫糯白的耳膜:“有人來了。” 溫糯白明白過來,往鬱寒懷裏縮了縮。 兩人的心跳交疊在一起,這嚴格來說,是兩人的第一次擁抱,溫糯白再次感受到鬱寒的身高,真的很高,估計要一米九,肩寬腿長,就算去做男模也沒問題。 溫糯白心思放在有人在看他上,埋在鬱寒的胸前,緊張小聲問:“走了嗎?” “還沒。” 鬱寒看著淡白的窗紗上的人影慢慢變小,然後越來越遠,身前的人依舊一動不敢動,像是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一樣,緊張規矩縮在他懷裏。 很乖。 鬱寒眼眸微垂,目光凝聚到溫糯白脖頸上,第三節 脊椎那兒有顆小痣,在雪白的皮膚上很晃眼,這讓鬱寒想起後腰那片細膩白上的淡紅色的胎記。 呼吸一緊,鬱寒鬆開手,不動聲色:“走了。” 溫糯白仰起頭說:“哥哥,我演技不錯吧。” 鬱寒伸出一隻手,彈了下溫糯白的額頭:“演技很好。” 太好了。 溫糯白怔在那兒,看著鬱寒已經大步往房間走,風卷起鬱寒的大衣邊角,袍角翻飛的冷冽氣勢。 這麽一打岔,翡翠吊墜的事兒就不好再談。 溫糯白歎了口氣。 港城這邊人多口雜,又有人盯著,還是等回了南城再說。 * 兩人睡在一個套房,照常是鬱寒處理公務,溫糯白先睡了,再醒來的時候,旁邊被窩已經沒人了。 大老板真的辛苦啊,溫糯白打了個嗬欠,點開手機看夜裏堆積的消息。 快過年了,知道他家情況的好友都在約他出去吃飯。 溫糯白仔細溫和地回複了每條消息。 他今年應該在港城過年了,年後就得繼續拍戲。 溫糯白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難得點開朋友圈看,秀恩愛的不少,還有出去旅遊過年的,藍天碧海,也有人放聚餐照片,各種烤串擺得滿滿當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