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呢被水打濕很重,貼到皮膚上有麻癢感。 有力修長的手臂先從脖頸那兒穿過去,泡沫和水混合在一起,剛開始觸到光滑細膩的皮膚還打了滑。 溫糯白渾身緊繃,呼吸急促,連細長白皙的手指都泛起淺紅色。 鬱寒繃緊下顎,神色鎮定。 餘光不慎瞥見後腰那裏,黑色毛呢大衣下,一片白得刺眼,最下麵有一個小胎記,淺紅色,簡直要印到視網膜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入v了,這本是溫柔小甜餅,小可愛們如果有被甜到,桃就能開心到蹦蹦跳跳。 晚安。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quebueno 1個;(謝謝嗷)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卷卷ouo 20瓶;謝俞 2瓶;英英英英、湛無不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3章 溫糯白裹著棉被坐在床上, 左腿伸了小半截在被子外麵,剛才私人醫生過來給他看了,比之前傷勢肯定要重,沒有骨折, 但是輕微發燒。 醫生隻重新給他的腳踝上了藥, 用紗布包好, 然後開了感冒衝劑。 房間裏蕩著淺淡的藥香, 有薄荷腦的味道, 門附近傳來響聲,應該是送醫生出門的鬱寒回來了。 溫糯白偏過臉, 咬著唇盡量不會回想剛才的事情。 也太尷尬了。 “唔,” 溫糯白腳趾蜷了蜷,試圖當無事發生。 鬱寒端著藥走進來:“先把藥喝了。” 溫糯白不敢對視, 雙手接過藥,拿到手裏一口氣直接灌完。 “咳咳咳。”喝得太急。 好苦。 銀勺擺著一瓣熱橙子出現在溫糯白眼前。 溫糯白愣了愣,抬頭看過去。 鬱寒的襯衣沒來得及換,還是濕的,黑色的發淩亂, 眸色深邃, 見不到底的複雜,手很穩拿著銀勺:“怎麽不吃?” 溫糯白回神, 擁著被子往前挪動,聽話一口咬住了銀勺。 冰涼的橙子用水煮過,很熱, 而且好像把酸味煮走了,清甜。 鬱寒看著溫糯白。 頭發還是亂的,上半身現在已經隨意套了件很大的淺色t恤,鬆鬆垮垮的,脖頸那兒還帶著濕意,皮膚看起來很軟,整個人有種灑滿糖霜的暖甜感。 鬱寒把整碗橙子甜湯遞過去。 溫糯白嚼了瓣橙子,又喝了一碗熱的橙子甜湯,總算沒那麽苦,因為發燒昏沉的感覺好了點,開口說話依舊黏黏糊糊的無力:“鬱先生,您那邊來人,我,” 每次一緊張,溫糯白就換稱呼。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鬱寒捉住手臂往後推,倒在床上,鬱寒力度大,但掌握得很好,錮住他的手臂壓到柔軟的被子裏,不疼,卻完全無法掙脫。 溫糯白怔了下,一下被推到被子堆裏,心髒狂跳,他也不明白,好熱,是不是因為在發燒? 像是把神經都挑動起來。 兩人裏很近,近到溫糯白都看不清鬱寒的整張臉,隻能看到局部,挺直的鼻和極度優越的眉骨,眼簾低垂看著他。 溫糯白不自覺抿抿唇,整個人繃緊,眼往側邊飄,床邊擺著白瓷小碗,碗邊緣印著鎏金的花紋,裏麵還有一碗底的橙子甜湯。 挺甜的。 “你在緊張,怕我?” 鬱寒的聲線一向是偏冷質的,這句話卻說得很沉,像是壓著,有點啞,溫糯白又產生那種酥麻感。 “不是。”溫糯白終於回過頭來,眼睫顫了顫。 鬱寒淡聲說:“那為什麽不敢看我,糯白,其實我和你簽合約,並沒有約束你的意思,我想厘清一個界限,不讓你覺得冒犯。在我這裏,你不用小心翼翼。” 雖然這個界限,越來越無法清晰。 溫糯白還是覺得熱,耳尖也在發燒,鼓膜連著太陽穴一起跳動。 口幹舌燥。 簽下這份合約,是因為他實在缺錢,以及鬱先生當時的理由打動了他,八字,在現代社會,是挺荒謬的理由,但是若是老人要求,加上鬱先生這麽高的地位,好像也合情合理。 他一直是看不透鬱寒的,當然,也不試圖去看透。兩人的差別太大了,鬱寒身居高位,掌控一切,冷峻又氣勢強,溫糯白認為,對於鬱寒來說,兩人就是合約關係,或許也像外界所說,像是金主和小演員。 那麽,他最該做到的,是嚴格履行合約,不能越界。 麵對大老板會緊張,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不是怕,溫糯白很清楚,他沒有恐懼害怕這類負麵情緒。 在溫糯白的認知裏,合約婚姻,婚姻隻是合約的產物,重要的是那紙合約,他不想給鬱寒帶來困擾和麻煩。真的沒想到鬱寒會為他考慮這麽多。 關鍵是他做得真的不夠合格,馬上要回老宅了,稍微親近的接觸就會閃躲和不自覺緊張。 溫糯白眼眨了眨,想開口,鬱寒伸手遮住他的眼,唇角被咬了下。 輕微的刺痛。 眼前被遮蓋住,別的感官就變得清晰。 很輕,大概隻有兩秒,唇角被傳來麻癢,溫糯白整個抖了下,心跳得越來越快。 溫糯白感覺鬱寒在他旁邊,很近,呼吸打在他耳邊:“厭惡嗎?” 語氣是十分的克製,隻要溫糯白點頭,他會馬上退開。 溫糯白手抓了抓床單,顫抖著搖了搖頭。 鬱寒另一隻手改扣為握,牢牢把溫糯白撐在床上的手包裹住,雙手交疊,掌心的熱度透過手掌傳到身體。 溫糯白聽到鬱寒低啞問他:“還繼續嗎?” 明明具有侵略性的是鬱寒,選擇權卻全在溫糯白手裏。 怎麽這麽壞,溫糯白眼不安地眨動,緊抿唇想,他做不出決定。 鬱寒看著溫糯白的模樣,有點慌,規矩呆在他身下,完全不知道怎麽辦,唇很紅,真的很勾人。 最終他隻是把遮住眼的手拿開,換到溫糯白後頸那兒,安撫似地停在那裏:“沒事了。” 溫糯白急促呼吸了好幾下,捏著鬱寒的衣角,著急解釋:“不是,我不是。” “我知道。”鬱寒安撫道:“不要緊。” 他們這片臨著南城的河,現在快過年,解了煙花的禁令,有人在河邊放煙花,窗戶開著能隱隱聽到有煙花的炸裂聲。 兩人坐在床邊,一時都沒有說話。 過了幾分鍾—— “鬱先生,” “鬱家那邊,” 兩人同時開口,溫糯白撐著床,趕緊道:“鬱先生先說。” 鬱寒輕笑一聲:“不是大事,鬱家那邊我讓他們別過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然後年前我們回趟老宅。” “好的,”溫糯白把被子拉起來:“回老宅需要我做些什麽?” “不用,”鬱寒輕描淡寫:“表現得親密一些就行,你剛剛想說什麽?” 溫糯白猶豫著小聲說:“我沒有厭惡,也不是怕,鬱先生,我對私密環境裏的親密接觸有應激反應,和以前的經曆有關,並不是很嚴重。” 鬱寒聽到這個答案,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你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 “你有過性方麵的經驗嗎?” “啊?” 這,怎麽跳到這裏來了。 溫糯白小聲:“沒有的。” 一方麵是他有這個小毛病,另一方麵是溫糯白對感情比較遲鈍,大學時候,有個學院的院花追了他一年,直到有次真心話大冒險他才明白別人,沒感覺自然是拒絕了。 鬱寒思索著說:“在a國,你酒醉那次,和我接觸過程中,你並沒有這麽明顯的反應?看來潛意識裏不討厭,應該是清醒的時候,某種記憶或者情緒影響了你。” “嗯。” “我也沒有。” “沒有相關經驗,所以你有想法要告訴我。” 鬱寒突然道。 溫糯白怔了怔,心中驟然酸軟了下。 鬱寒卻轉了話題:“回老宅確實需要一些親密接觸,同床和擁抱你沒有問題,吻會很少,估計辦婚禮的時候會需要。” “婚禮?” 等等。 溫糯白摸索著拿了旁邊的杯子,喝口水壓下驚,他完全沒想過會有一場婚禮等著他。 鬱寒挑挑眉:“結婚有婚禮應該正常。” 是啊,正常。 溫糯白想,但關鍵是他們是協約結婚。 鬱寒溫和道:“隻是很小一部分人到場,爺爺要求的,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