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之前的文案裏有寫過應星和鏡流有過切磋……但是沒說切磋什麽,仙舟老奶奶貌似在個人故事裏說了隻會喝酒和砍人,所以應該是切磋劍法,應星能造出一把絕世好劍,就算不會劍術也不至於對劍一竅不通吧……我是這麽想的,個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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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質生物界·星靈綱·無形目·魂精科·歲陽亞種,就叫做歲陽,歲陽喜好寄生、操控血肉身軀,任何歲陽個體都能像人類推移重物一般,改變區域內的能量平衡,自由轉化能量的類型……”


    含明一邊跟著羅盤的指引在綏園內走動著,一邊給站在原地跟個大爺似的白罄做科普,青年的眸子中帶著懶散,無奈地聽著這位小冥差的碎碎念。


    十王司的人,話怎麽都這麽密啊?


    如果麵前的人是寒鴉、雪衣,那白罄或許會開口製止,因為關於歲陽他是見過的。


    還打過。


    所以不太需要這種理論上的科普。


    但見到含明說得興高采烈,孩子的臉龐紅撲撲的,有著似乎跟十王司毫無關係的朝氣,白罄到了嘴邊的話又隻得重新咽了下去。


    “從其顯形時火焰的體積大小,就可以辨別歲陽個體的強弱。”


    含明見到羅盤上指針不再顫動,終於開始招呼起了白罄:


    “往這走,白大人!”


    “來了。”


    白罄提著刀就朝前走去,那條紫色的龍尾在身後左右微微搖晃著,讓含明看得目不轉睛:


    “大人,您是龍尊嗎?”


    “不是,我隻是比較特殊的持明,才被十王司招進來的。”


    白罄淡淡道。


    獨一無二的人,要麽受人敬仰,要麽受人排擠。


    天風是受人敬仰的那個,那麽代價就是,她是完整傳承龍尊化龍秘法的人,而與之有著相同特征的白罄自然而然就成了犧牲品,因為他沒有龍尊的力量。


    空有龍尊的模樣。


    一大一小兩人在樹林中仿佛一陣風拂過,整片竹林除了交談聲,別無雜音。


    “這也難怪,十王那些老怪物選人總是按著奇奇怪怪的標準來,我們早就習慣啦。”


    含明聞言,也隻是感慨一句,兩手一攤,一副“拿十王司沒辦法”的樣子。


    “所以我們其實都是異類,隻是在十王司抱團取暖罷了,像是好幾百年前的雲上五驍,不也是五個異類抱團成就一番佳話嗎?”


    “這你都知道?”


    白罄的眉頭朝上微微挑了挑,整個羅浮的史書都鮮有關於雲五的曆史,但眼前人好像對雲五相當了解一般。


    “白大人,羅浮沒有的,十王司未必沒有,我和您說……”


    含明似乎對這種理論知識相當感興趣,一提到這個話題他就說個沒完,正當他還想要繼續得意洋洋地向白罄科普曆史時,白罄卻突然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含明,來了。”


    孩子的身子突然一激靈,兩手掐訣,一張奇異的符文便出現在了手上,他低下頭看向胸前的羅盤,指針稍稍朝右偏移了一些角度後,驟然開始亂轉起來。


    “少量記錄證明,歲陽個體之間可以彼此融合,形成更大的火焰,大歲陽融聚後漸漸成形,不死不滅,危害程度可稱之為災害,當年被騰曉將軍擊敗的燎原就是如此。”


    擔心白罄輕敵,含明兩指捏住符籙,緩緩退後,背後傳來了冰涼的觸感,他不由一愣:


    “大人,您身上這麽涼麽?”


    “沒,挺熱的。”


    白罄的聲音在他左側傳出,含明扭頭看去,一道金紫色的刀芒直衝雲霄,竹子被攔腰砸斷的聲音伴隨著火焰炙烤時的“呲呲”聲刺激著孩子的耳膜。


    含明捏住了一張“生生不息”符就往自己身上貼,這才好不容易壓住了翻湧上喉嚨的氣血,連忙大喊:


    “白大人,您沒事吧?”


    但是周圍卻猛然安靜下來,白罄沒有回話,讓含明的心不由一涼。


    不是吧,這個新來的見習判官原來實力不強嗎?


    難不成是適合問字部的?


    畢竟看他處變不驚的樣子,去問字部確實很合適。


    正當含明在驚疑不定的時候,卻看到硝煙散去,周圍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竹子,葉片在半空中淩亂著,白罄挽了個刀花,反手將刀刃負在身後:


    “藏月瓠。”


    白罄淡淡道,含明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歲陽,像是一團果凍。


    “大人……”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寒鴉為什麽對白罄這麽感興趣了。


    原來剛剛的那一刀不是歲陽的能力,而是白罄的?


    誇張!


    整片談狐林幾乎被這一刀毀了三分之一,雖然可以讓丹鼎司的人取些藥物來加快竹子的生長,但對這裏的原本的景色還是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隻能慶幸建築離得太遠,沒被白罄砍到,不然含明還真怕對方連著那個小亭子一起砍了。


    他還挺喜歡平時躲在那裏摸魚睡覺的。


    至於歲陽?


    含明取出腰間的葫蘆,對準了被這一刀砸得七零八碎的歲陽,一點點吸收著,邊吸他還邊嘀咕:


    “白大人……您下次還是收點力吧,這歲陽被您砸得不知道飛哪去了,收起來格外費力。”


    似乎是怕白罄不滿,他又補充道:


    “綏園的隔離罩隻能覆蓋強大點的能量體,傷成這樣的歲陽雖然隻會變成遊蕩的鬼火,但若是吸收到了足夠的能量,還是有複生的可能的。”


    白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含明雖然職位沒他高,但入職比他早了不知道多久,既然他這麽說了,白罄也沒意見。


    含明再檢查了幾遍,確認這隻歲陽已經被徹底收服幹淨了之後,才重新翻出了羅盤。


    “那接著去找下一個吧?”


    “好,還有幾個?”


    白罄握著刀看向含明的時候,孩子莫名覺得渾身一涼,別過臉去從口袋裏拿出一本小冊子:


    “我看看……這隻歲陽是‘燎原的魯莽’,您這一刀估計給它砍的夠嗆啊。”


    羅盤在一陣旋轉之後,巍巍然地指向了東方,那裏是白罄駐守的堰息館。


    “可不能讓這些家夥跑出去,不然對羅浮來說是場不小的麻煩,損失的巡鏑可不是小數字。”


    含明掐著手指,唏噓道。


    “十王司不像是戰士,更像是專家啊。”


    白罄由衷地感慨。


    短短半個時辰,含明就用了兩種道具,冥差的小燈他還沒用上呢。


    對仙舟來說,十王司果然還是和所謂的“特別行動組”更像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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