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去,沒關係的。”站在電梯間門口,信息素已經濃稠地化為實質包裹住他了,比起在宋家那次,更為洶湧恐怖,加上sunny的反應,他幾乎能夠想像出在這種情況下的沈嶼觀,是有多麽的瘋狂。sunny看上去確實怕的厲害,指尖都在不停的顫抖,她聽到宋卿這麽說,神情中隱隱露出希翼,“這樣不太好吧?”宋卿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反正就一層樓,難道你是怕我跑了?”“沒沒,”sunny連忙擺手。“叮”電梯門開,宋卿越過sunny走進去,他看了眼,電梯僅供52-53層,開玩笑道,“看來,我是想逃也逃不了。”“去吧,有什麽事,算我的。”宋卿怕sunny執意跟進來,又補了句,手指按下關合鍵。電梯門剛打開,鋪天蓋地地信息素逼的宋卿腳下生怯,遲遲沒邁出來。53層空無一人,泛著冷光的玻璃隔出近半的區域,衣物頻繁摩擦在地毯上的聲音,伴著沉重的喘息從裏麵傳了出來。他深呼吸攥緊手掌,闊步走了過去。雖然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看到沈嶼觀的那一刻,他還是不可置信的震驚了。平日裏連衣服都不允許有一絲褶皺的沈嶼觀,衣衫襤褸地蜷縮在辦公桌旁的角落裏,唇邊盡是鮮血,腥紅的雙眼在聞到宋卿信息素的那刻,就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門了。宋卿,宋卿,他來了!宋卿出現在沈嶼觀視線的一瞬間,沈嶼觀的眼裏浮現出野獸般的狂熱,他踉蹌著起身,奮力撲向宋卿。宋卿的理智告訴他,他要跑,跑得越快越好,但他的腳卻背叛了他,艱難地走向沈嶼觀。“先生…”他試探地喚道。“啊!”沈嶼觀長臂一揮,宋卿就被他壓在地毯上了,宋卿疼得眼冒金星,嘴裏破碎地喚道,“先生,疼,慢點。”沈嶼觀置若罔聞,鋒利地牙齒探向宋卿的腺體,像是一頭餓狼迫不及待的朝著自己的食物下嘴。宋卿不知道從那生出股力氣,推開沈嶼觀,翻身坐了起來,雙手護在胸前,“先生,你先清醒一點。”宋家的那次標記太疼了,宋卿不敢再來第二次,他試圖喚起點沈嶼觀的理智。沈嶼觀竟然停住了,宋卿難以置信地望向他,驚喜地正要開口,下一刻沈嶼觀卻暴起,更加狂躁地按住宋卿,動作裏全是對宋卿推開他的憤怒。宋卿在身下掙紮,嘴裏吱吱唔唔地喊著,沈嶼觀聽著覺得心裏難受到極了,煩躁地用手堵住了宋卿的嘴。“別動…”不乖,太不乖了。沈嶼觀僵硬地動著頭,腦海裏有道聲音蠱惑道,綁起來,綁起來就好了。“綁…”沈嶼觀裂開嘴,猙獰地抽開皮帶,在宋卿驚恐地目光裏,把他的雙手舉在頭頂,捆綁在了一起,他貼在宋卿的脖頸間,嗅著引誘他的信息素,粗聲道,“逃不了。”“先生,放開我,”宋卿看著沈嶼觀毫無理智的模樣,痛苦地喊著,“我不會跑…”“唔!!”宋卿沒機會把第二句話說完整了,沈嶼觀堵住了他的嘴,由原始欲望驅趕,牙齒咬進了腺體,堵在身體裏沸騰的信息素終於找到了出口,爭先恐後的湧進血口。沈嶼觀無意識的逸出一聲舒服的謂歎。宋卿痛的麵目全非,絕望地停下了掙紮。第三十章 日落西山。沈嶼觀沉寂在美夢中難以自拔。仿若置身一方溫泉,舒服宜人地水流撫過全身,打開了周身的血管,暖熱水溫驅逐了附濁於骨的疲倦。他已經半月有餘,沒感受過這種愜意了。標記完宋卿後,腺體非但沒有消停下來,反而隨著時間愈演愈烈,直至他失去意識前,就像一團灼熱燙人的氣體,把他緊緊包裹起來,粘膩的液體堵住了他的鼻喉,他呼吸不暢神智迷蒙,急切渴望著被安撫。而現在,一切惱人的東西都隨之消散。沈嶼觀緩緩睜開眼睛,視野黑黢黢的沾了層墨水,過了半晌,他逐漸適應了,周遭的景物熟悉。他還在他的辦公室裏,會客桌上新換的蘭花支楞出一個淡黃的花包垂落出來,鼻間能清晰聞到蘭花的清香,還有股蘋果香…以及血腥味。這些味道組合起來,是一把利劍,刀光閃過,刺進他暈沉的腦袋裏,瞬間給他刺清醒了。他不是在開早會,怎麽會躺在地毯上。他坐了起來,視線掠過自己的身體,暴力撕破的衣服可憐著掛在他的腰腹間,沾上了不少血色,褲子已經不見蹤影了,濃重的膻腥味隨在動作撲麵而來。沈嶼觀心頭一沉,視線急急轉向旁邊,遍布青痕牙印的身體猛地印入眼簾,雙手被皮帶勒出了血痕,白淨的雙腿上盡是指痕,腺體處已經被咬的慘不忍睹,若不是胸膛還有起伏,這番景像,活似玩過頭,被活活玩壞的。記憶瞬間回籠,他清楚地想起了他是怎麽像頭瘋犬一樣虐待宋卿的。沈嶼觀的麵部表情徹底崩裂,抽搐著眼角,迅速地給宋卿解開了皮帶。宋卿瘦弱的手腕上赫然有了道一指寬的瘀痕,紮得沈嶼觀不敢再看第二眼。他橫抱起宋卿,繞到了他的休息室裏,給兩人套上了幹淨的衣服,立即拔打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私人醫生速度了得,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這…”私人醫生張口結舌,他從業數年,見過的變態不在少數,但把人玩得這麽慘,還是頭一次,他偷看了眼沈嶼觀陰沉的臉色,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萬幸,沒傷著什麽要緊處,隻是看著淒慘了點。? ?他給宋卿包紮完傷口,沈嶼觀就把他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