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揉著後頸一邊從車上下來的人接過雲閑鶴遞過來的鑰匙,小聲的誇了一句:


    “你這家夥開車的技術還不錯。”


    “哈。”


    得到誇獎的雲閑鶴短促的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


    係統空間的113默默在心底吐槽著:那是因為你在睡覺。


    但凡今天趕時間,或者說安室透整個人的狀態好一些,他家宿主說不定都要領對方體會一下車子的極限。


    熟練的穿過複雜的檢測門,順著台階一路向下,直至走廊盡頭的一間大實驗室。


    率先推開門的雲閑鶴恰巧跟正在打哈欠的灰原哀對上視線。


    後者被小小的嗆了一下,單手捂著嘴,眼神幽怨的看著雲閑鶴。


    “…我的錯。”


    突然推門確實是他的不對。


    不過安室先生不是說裏麵沒有人嗎?重要的是灰原為什麽一直在這裏等著?


    想不明白的勇者回頭看向安室透,後者顯然也對對方還坐在這裏顯得有些驚訝。


    “是有什麽事嗎?”


    這人平日裏一向都是能不加班絕不加班、能不熬夜絕不熬夜的。


    灰原哀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麽,又被敲門聲打斷。


    從另一間房間裏回來的風見裕也手裏拿著一大遝的資料,見雲閑鶴跟安室透已經到了,他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又向不遠處的灰原哀揚了一下手上的東西:


    “宮野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看來庫拉索的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今天下午風見裕也將庫拉索送過來後,灰原哀著手給對方做了一整套的身體檢查。


    結果不出所料,因為受到強烈撞擊導致的失憶。


    恢複的方法灰原哀沒有提,因為她相信雲閑鶴可能有更好的能幫助對方快速找回記憶的方式。


    不過,一個殺手失去記憶也算是好事,至少更加利於看管。


    就是風見裕也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心態還是有些不平和。


    沒辦法,第一次較量在對方手底下吃了虧、如今還找不到機會討回來,難免有些怨氣。


    “她的大腦穹隆有一塊非常罕見的損傷,似乎是先天性的。”


    站在加高的凳子上的灰原哀用伸縮教鞭指著白板上貼著的腦ct圖,向幾人解釋著。


    同時著重看了雲閑鶴一眼:


    “我懷疑,這可能就是你說她有特殊記憶方式的原因。”


    聽到這話的雲閑鶴搓了搓下巴,眯著眼睛盯著那張圖仔細看著。


    一旁的安室透很顯然對庫拉索失憶的事更在乎一些:


    “她會自然恢複嗎?”


    “通過他今天給風見傳的那些消息,以及庫拉索在摩天輪上昏倒的事來看,這種概率還是很大的。但也不能完全保證。”


    畢竟人腦是非常複雜的,灰原哀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


    講解完這些的小女孩輕飄飄的從加高的椅子上跳了下來,轉而坐到她自己專屬的工作椅子上。


    熱咖啡的味道在室內漫延。


    見雲閑鶴看完整個診斷書後,灰原哀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你打算怎麽做?”


    “嗯?跟以往一樣啊,把她放在你這裏。”


    “我這可不是收容所。”


    “嗯——跟昔日的同事閑聊不也蠻開心的嗎?”


    聽到這話的灰原哀半月眼的看著雲閑鶴,總覺得對方是故意的。


    先是送來一個皮斯科,再是一個愛爾蘭,現在又是庫拉索。


    甚至美曰其名的對灰原哀說,身為這些棄暗投明的家夥裏自由最多的人,她可得幫忙策反一下。


    也不用讓他們幫忙效力,塵埃落定後願意站出來指認就行。


    策反?交談?


    算了吧,黑衣組織成員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真心實意的交談或是勸阻,就算有也全都不可信。


    連算是關係好的愛爾蘭跟皮斯科實際上也不會說什麽話。


    不過那兩個家夥倒是都對雲閑鶴蠻好奇的。


    想到自家姐姐現在還在陪著庫拉索,灰原哀不免長出了一陣鼻息。


    就很煩。


    明明今天下午沒有事的話,她跟姐姐要出門去玩的來著。


    現在好了,出門沒了,姐姐被撬走了,她還要加班。


    小小的在心底抱怨了一下的灰原哀後知後覺為自己生出了這種想法而感覺到迷茫。


    該說不說,雲閑鶴許諾的這種沒有提心吊膽的自由,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真的過於美好了。


    盡管這意味著她後半生都要活在監管下,還要一直戴著麵具生活。


    但相較於在酒廠,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


    以至於灰原哀現在還有些感覺不真實。


    就在她想七想八的這段時間裏,幹了一大馬克杯咖啡的雲閑鶴放下了庫拉索的診斷報告,轉頭問安室透:


    “琴酒怎麽說?”


    “找到她,殺了她。”


    “嗬。”


    聽到這話的灰原哀冷笑一聲,絲毫不覺的意外。


    畢竟gin處理人的方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當初她叛逃的時候,對方就一直嚷嚷著說要弄死她、弄死她姐姐來著。


    一旁的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提議道:


    “我們是不是應該嚐試讓庫拉索恢複記憶?”


    要知道,庫拉索跟安室透可不一樣。


    對方知道的關於酒廠的消息,可比安室透這個如今才剛剛打消了上層一點懷疑的臥底要多得多。


    而風見裕也的想法非常單純。


    讓對方恢複記憶,然後再從對方嘴裏把那些對他們有利的、關於酒廠的秘密全都撬出來。


    這算是常規思路。


    灰原哀卻覺得不怎麽可行:


    “如果你讓她恢複記憶,我想她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對方既然是朗姆的手下,想必經曆過非人的訓練。


    她可不覺得這群ga的行事能讓他們做出嚴刑拷打、逼供的行為。


    安室透很明顯也在想這個問題。


    幫庫拉索恢複記憶什麽的倒是好說,關鍵是恢複了之後對方真的會乖乖配合他們嗎?


    “就這麽養著唄,看起來傻傻的,眼神清澈,多好。”


    聽到雲閑鶴這話的三人同時沉默了一下,隨後默契的看向對方。


    被注視著的勇者拽過一旁桌麵上的咖啡壺,給自己的馬克杯續滿後,甚至拿一旁的小包裝牛奶開始在上麵做拉花。


    見幾人似乎是在等自己開口,雲閑鶴輕笑了笑,抬眸反問道:


    “要不要來幹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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