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的墓碑前龍宇放聲痛哭,晚風絲絲縷縷傳遞著他的悲鳴,守園人站在山腳下聽了半天,蹲下摸摸小狗遙寶兒的脖子說:“哇啊,你的主人受了什麽委屈了?怎麽哭成這樣啊?男人嘛,喝酒幹架日老婆,有什麽想不開的也都散了!對吧?”小狗兒朝半山上嗚嗚叫了兩聲。肖雲帶人和陸一水進了嚴若野的病房,紮了兩個碩大的花籃送來。嚴若野皺皺眉頭對戰原城說:“幹什麽呀這是?跟送花圈似的,拿出去。”戰原城笑笑一手提了一個提溜出來,放在門口說:“有話直說吧!”肖雲嗬嗬一笑說:“好,痛快,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戰原城,你給麵子我也不是那種混蛋的人。”戰原城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他打聽過自己的底細了。確實,肖雲掂量了掂量自己,還不夠個兒和戰原城玩狠的,戰原城找潘建輝說和已經是給自己麵子了。戰原城站在門口剛要說話,就聽到屋裏頭嚴若野喊:“豬頭,進來削蘋果!”戰原城回頭喊:“馬上就來!”轉頭對肖雲說:“忘了跟你們說,你們抓錯人了,裏頭的是我們家老大!雲叔,說說你的條件吧。”肖雲笑笑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的要求,戰原城皺起了眉頭,臉上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第41章 參商不望“他們來幹嘛?”嚴若野看著進門的戰原城問。“來看看你,嗬嗬。”戰原城笑嘻嘻地坐在床邊。嚴若野抬頭看看他,不知道為什麽嘴裏忽然冒出一句話來:“你騙我,說,到底來找你說什麽?”戰原城拍拍他的腿說:“小冰棍兒,什麽時候這麽了解我了?”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鍾,還是戰原城摸摸眉毛笑說,“那個肖雲說,要是放了蘇鬱也可以,不過要找到‘鬼狐’,重新開兩局拳賽。”“哦?”嚴若野抿抿嘴說:“行……嗎?你覺得?”戰原城搖頭,神情並不輕鬆說:“蘇鬱已經過了巔峰時期了。有句話不是說嘛‘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蘇鬱這五年裏就算他沒事兒自己勤修苦練也比不上人家專業係統的訓練,再說,他淨忙活著生活了。”“那怎麽辦?這不是沒什麽勝算了?就沒別的辦法了嗎?”嚴若野擔心地問。勝算有多少戰原城也不知道,他清楚自己沒有權利替蘇鬱拒絕,是戰是退得由蘇鬱親自決定,當然戰原城相信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蘇鬱是決不會拒絕的,他希望能償還對肖雲的愧欠,即便是不可能他也會全力而為。“不行,我不答應,你不準去!”烏鴉聽蘇鬱接完戰原城電話對自己說了肖雲的條件後,跳起來說。蘇鬱開車回到家,一整天都搬著馬紮坐在門口瞅著樓梯發呆的烏鴉就躥出去買雞殺魚,收拾了一桌子色香味不美的盛宴。“幹什麽去送死!你以為你十九歲呢還?你二十七了!二十七了,是老頭子啦,不準!不、準、去!”烏鴉喊著抱過嘟嘟來說,“小豬快,快跟爸爸說,不準爸爸去!”“爸爸不準去!爸爸不準去!”烏鴉忠實的小狗腿嘟嘟迅速撲過來,扯住蘇鬱的衣服下擺大聲喊,喊完了仰著臉問:“爸爸,你要去哪兒啊?為什麽烏鴉哥哥不讓你去啊!”“小笨蛋!過來!”烏鴉把嘟嘟抱到沙發上,叉腰茶壺一樣站在蘇鬱對麵,細細的手指指著蘇鬱說:“從現在開始,我要二十四小時跟著你,甭想再把我甩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綁起來!”他漂亮的臉橫眉冷對,氣勢洶洶。“你來。”蘇鬱扯著烏鴉的胳膊往小臥室走,對嘟嘟說:“嘟嘟,藍貓開始了哦!”“藍貓藍貓!”嘟嘟歡呼一聲打開電視,看自己最喜歡的動畫片。“幹嘛,放開我,不答應我,免談。”烏鴉掙紮著被拖了進去,臥室的門關上了。“烏鴉,看著我。”蘇鬱把烏鴉推到牆邊困在雙臂間。“看多少遍了……有什麽好看的,看你眼屎啊!”烏鴉別過頭去氣得鼓鼓得。輕柔的吻落在臉頰上,慢慢的一下一下吻到唇角。烏鴉翻翻白眼:“少來……唔……”張開嘴說話的時候,蘇鬱把舌尖伸了進去,從淺淺的吮吸化成兩個人唇齒的糾纏。烏鴉鬆緊帶的家居短褲和內褲被扯掉,落在腳踝處。蘇鬱用膝頭抵開他的雙腿,伸手握著他柔嫩的性器輕輕捋動,讓它在掌心中一分分舒服得醒來,另一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身吻住他,不讓他逃開。吻一路往下,鎖骨被啃咬著,烏鴉有些疼,胸膛躲開了,卻把下半身更送往他手中。看他身體酥軟了,不再掙紮,甚至還握住自己的手一起掌握頻率,蘇鬱用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臀縫摸下去,在那個小小的入口按壓著。烏鴉呻吟著主動翹起一條腿繞在蘇鬱腰間,摟住他的脖子低聲說:“別想用肉體誘惑我,小爺我是革命……革命……啊哈……”蘇鬱的火熱替換了手指闖了進來,疼痛大於快感,可是緊緊塞滿的充實感讓兩個人喉間不由自主地同時發出滿足的聲音。情動的聲音被刻意得壓抑住,身體呈現的愛欲卻無法壓抑。蘇鬱站在床邊將烏鴉修長的雙腿扛在肩頭俯身動著,快速的頻率讓烏鴉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兩條腿繃得筆直。“輕點,我的腰……當我是麵條呢!”烏鴉橫了一眼低聲罵了一句,懸空的腰部卻主動扭擺追尋蘇鬱愛的方向。他的眼睛半眯著,紅紅的嘴唇張著能看到整齊雪白的牙齒。快樂的時候他喜歡叫出來,喜歡用這種放肆的方式宣揚自己的幸福,可是嘟嘟還在外麵,雖然動畫片的聲音很大。烏鴉隻好用牙齒咬住嘴唇,不時的在蘇鬱猛烈地愛中深深地喘息。蘇鬱看著他一汪春水般的眼睛,一邊愛著他一邊俯下身低聲說:“烏鴉,對不起,我一定要去。”烏鴉眯著的眼睛猛地睜開,那一汪春水在凝視中逐漸地漲滿,波光蕩漾流淌著要溢出那片湖泊。拽住蘇鬱讓他半躺在床邊,緊密相連的身體換了位置,烏鴉跪起身,深處還含著蘇鬱的火熱。蘇鬱看著他身體靠過來,看他拚命忍住淚水說:“如果你敢去,如果你敢扔下我和嘟嘟。蘇鬱,我保證,我會……我會……我會把嘟嘟賣給人販子,然後……然後我會找比你更好的男人,更……更帥的更老實的更有錢的更愛我的……男人!我一天換一個!把你氣死再氣活了!再氣死再氣活嘍!”烏鴉的嘴扁著喊,喊完了,自己也覺得自己說得理不直氣不壯,摟住蘇鬱,把臉埋起來,肩頭一抖抖地說:“別去,我們走吧,走得遠遠的,一定行。”蘇鬱起身將他抱在懷裏,伸手到他t恤裏麵撫摸著他的後背說:“我一定會贏,一定。”吻著他臉上的淚水,用舌尖一點一點舔掉,親了親他咧著的嘴說,“我不會扔下嘟嘟,更不會讓你找別的男人。”烏鴉還想反抗,蘇鬱抱著他站起來。烏鴉的深處將蘇鬱的欲望深吞到底,毫無縫隙宛如一體。烏鴉哭了,哭聲中有快樂也有委屈。暮色低垂,隨風而逝的哭聲漸小,隻聽到樹葉婆娑搖曳沙沙的響聲。守園人蹲在山腳下托著腮幫子看著金毛遙寶兒說:“哎哦,哭完了呢,哭完就算啦,日子還是要過得啦,走吧,上去看看你的主人。”金毛刷地竄出去往半山上跑。“這狗還真聽話來!”守園人跟在身後說。陵園處在一處風水極佳的山脈上,選址的風水先生說埋葬在這裏的人不但福澤後代,自己來生也會投身富貴人家。緩步走到山頂,夜幕像灑滿細碎鑽石的黑色天鵝絨,月亮彎彎鉤起,白色玉石砌起的風水牆圍住山的陰麵。慢慢蹲下,龍宇撫摸著麵前的玉壁。玉石觸手冰涼可是夜色中幹淨得耀眼,綿延向下水浪一樣。咬破食指,指尖在並不光滑的石麵上一筆一劃地寫著。破損的指尖研磨的疼到心間。夜幕下,白色石壁上留下七個深色的字。最後一橫寫完的時候,龍宇仔細看了兩眼唇角綻開欣慰的笑。風水牆到胸口那麽高,龍宇攀了幾次翻身上去。一尺寬的牆頭雙腳踩上卻顯得狹窄,視線接觸的地方是幽暗深沈的山底,濃密的植被在暗處起伏著,漩渦一樣。強勁的山風隨時會把整個人吹起,頭發淩亂地飄動。張開雙臂麵對著黑暗,麵對著夜幕,龍宇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如果有來生,希望和你是陌路人,永遠不相見!”說完慢慢地閉上雙眼,一片黑暗。“聲音怎麽又到上麵了?快走!快走!”守園人小跑步,催促著金毛小狗快跑!跑到了山頂沿著風水牆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喊:“哎,你上哪兒去了!出來啊!在這兒可別玩這套啊!”半晌,沒有人答應,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哇啊,不會吧,狗也不要了?”守園人翹首順著幾條下山的路張望了幾眼,天已經黑透了看不清楚。小狗遙寶兒在不遠處嗚嗚地叫著轉著圈兒跳來跳去。守園人搖搖頭走過去說:“你主人不要你了,行了,別怕,看你這麽聽話的份兒上我養你了,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姓魯,大家都叫我小遊叔。”守園人小遊叔看小狗總是衝著風水牆叫,湊過去看了看說:“啊?這地方還留字紀念啊?!寫得什麽啊這是?到此一遊?不對,多了三個字。”守園人湊近看了看,眼睛有點兒花,抓抓頭發說:“奶奶的,真會給我找麻煩!早知道就不放他進來了,人啊,真不能好心!”招呼小狗說:“行了,跟小遊叔走吧,明天早上提水來刷牆!也不知道能不能刷幹淨!”守園人帶著狗下山,暗夜中響起他破鑼一樣的歌聲,一路飄蕩:“快馬加鞭隨著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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