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以為,他隻是對我們關係的轉變無所適從。可現在我卻覺得,或許他隻是在我離開的時間裏慢慢明白了,那天夜裏醉酒的電話,也不過是習慣了而已。  我的存在也並不是必須的,就像今天的年欽,總會有人能代替。  ——————  (? ̄?д ̄??)寫的寫的睡著了  144.  我的一腔哀怒,在會所門口的風裏慢慢冷卻。  其實我應該灑脫點,有了三哥四哥和薑婪陪著,五哥也分出精力來關注我,大哥二哥對我也同樣的關心,我以為會失去的東西還有留在手裏,少一個賀椹或是瞿曜野都不會改變什麽。  可我忍不住,如果什麽都沒有,或許我不會強求,一旦握住了一點渴求的東西,就會去想多擁有一些。  畢竟握在自己手裏的越多,才會越安心,也隻有這樣,當丟失掉一丁點的時候,才不會太難過。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裏時,我下台階的腳慢了下來。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這麽想過了。  從二哥訂婚宴那天做了一個不是很愉快的夢開始。  是的,我有些忘記了夢到過什麽,但我能確認不是什麽好夢,也許就是曾經因劇情留下的陰影。  可能是我喝得太多,胡言亂語的發泄了些不好的情緒,被來給我送感冒衝劑的五哥聽到,才會和三哥四哥一起對我格外照顧。  而且這次回家後,睡眠質量還不錯,至少不會每天夜裏都在無休止的做夢。  這些都讓我平緩了焦躁,暫時忘卻了六哥和賀椹帶來的壞心情。  但今天再遇到賀椹,那些憑白惹人厭煩的思緒又紛紛鑽進我的腦海裏。  145.  我想回家,想見到他們不論哪一個,想感受他們的手撫摸我頭頂的溫柔,和握著我的手的溫度。  而不是像個傻/逼一樣吹著冷風站在這裏,聽賀椹講笑話一樣的解釋。  這時候不禁懊惱為什麽今天讓司機送我出來,而不是自己開車。  可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著,我不想腦子裏反反複複是和賀椹在一起的過去。  我加快步伐走下台階,想要在這個人來人往的路邊打到一輛空出租。  賀椹急切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還在企圖和我說清楚他跟那個年欽的關係。  就在忍無可忍準備讓他閉嘴的時候,一輛庫裏南停在了我麵前。  一身西裝的薑婪手臂上搭著大衣從後座走下來,臉上帶著笑意,朝我挑眉。  我收斂了麵上對賀椹的不耐,“回來怎麽不告訴我,我去接你啊。”  “想給你驚喜的。”  大概是看出我們之間不融洽的氣氛,薑婪向賀椹的方向看了一眼,靠近我才又說道:“聽管家說你來了這裏,就來找你了。你們站這裏幹什麽?不進去嗎?”  看到薑婪的瞬間,就好像被輕輕的安撫了心裏的煩悶。  我拉過他的手,想要從中汲取些溫度。  果然是溫熱的。  他驚訝的看著被我緊握的手,又笑著握了回來。  我知道他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在這種隨時都會遇到熟人的地方,和他們有過這麽親密的舉動。  但現在我無所謂了,我就像是發了病急需要他這粒藥來治療,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他願意選擇我,那我也不介意再偏袒他一些,更何況,他們之中,我也隻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牽他的手。  “我剛出來,準備回去了。”  “清兒……”  我能聽出賀椹的不可置信,那又怎樣呢,我們不過是互相放棄而已,我的選擇也他也不再有幹預的權利。  我拉著薑婪走到車前,早已經站在旁邊的司機打開了車門。  “賀椹呢?不一起?”薑婪轉頭看賀椹。  不等賀椹回應,我就開口替他拒絕,“他沒喝夠呢,不走。”  賀椹跨兩步過來擋在我麵前,“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程岐!”  我突然有些想笑,也不知道是他們誰在說謊,或者是沒通好氣,怎麽還互相拆台呢。  “程岐說你有伴兒了,我也讓他幫我轉達了恭喜。”  我的話徹底讓他閉了嘴。  “還有說的嗎?沒有就讓開。”  賀椹站在那裏好像釘了釘子,一動不動。  薑婪拉著我繞過賀椹,讓我坐進車裏關上了門,自己又到背對著我的賀椹麵前。  我沒聽到他說了什麽,但我看到了賀椹僵挺得如同鬆柏的脊背,泄氣的彎了下去。  直到薑婪坐在我旁邊,車開了出去,他都在那裏沒有走,也沒有回頭。  146.  分明才出門不到一小時,我卻閉著眼靠在薑婪肩上說累了。  他就帶著我回了自己的家,哪怕我根本睡不著,他也在一旁陪著我,見我睜眼就給我講出國遇到的人和事。  我知道他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來安慰我,就翻個身壓在他身上,親了他一口,讓他停下了那些其實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的話。  比起用別人來讓我分神,還不如他自己來得管用呢。  隻要他的一個擁抱,一個親吻,我就能消減一點內心的不平靜。  由我挑起的火,自然而然又赤裸裸的滾在了一起。  情到濃時,我聽到薑婪問:“以後也能牽手嗎?”  這種時候說的不是情愛,反而像個小學生一樣問能不能牽手。  我被他一句話逗笑,連呻吟都顧不上,攬著他的脖子,對上他垂眸看我的眼睛,帶著微弱的期待。  “你不想的話,那就算了。”  “怎麽不想,我想!”  薑婪皺起眉反駁,又看到我的笑,俯下/身堵上我的唇,使勁的動了起來。  “我想,我一直都想。”  147.  時鍾在我們抱在一起的時候悄悄滑向零點。  薑婪的生日就在床上到來。  我想起了放在家裏早早準備好的生日禮物,是他喜歡的賽車模型,每年都有不同的款式,今年的這個是我去找會做的朋友教我做的。  本來想他要是沒回來,就在零點的時候拍個照發給他看的。  我說著生日快樂,問他想要什麽禮物。  “今天隻有我們倆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因為這句話,我和他待了整整一天時間。  雖然知道他是帶著說笑的意味,但想想以往,不是靜心準備一頓晚餐而結束,就是一群人哄鬧的聚會,好像從來沒有這麽簡簡單單的隻有我們兩個人,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和精力,隻為了和他黏在一起。  我覺得這是我的愧疚,薑婪卻說,這就是愛。  大概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說的不是我這個人,是我對他的感情。  也或許,我的確是愛他的。  愛他愛我。  148.  和薑婪從他公司樓下的餐廳裏走出來時,已經又是一個零點。  薑總裁的生日隻在家裏的短短幾小時,剩餘的時間都在名為薑氏的大廈裏度過。  好在工作不算多,還能讓我們趕在生日的尾巴上,買來生日蛋糕切著吃完,還附帶一頓熱騰騰的火鍋。  我們在門口分別,各自坐上了回家的車。  就在我以為今晚也會有一個好夢時,賀琮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說:“賀椹不見了。”  ——————  文裏帶兒的稱呼,清兒,椹兒,這種,都是北方的兒化音,千萬別讀成兩個字。  (づ ●─● )づ感謝大家關心好點啦,就是又下雪降溫了,比昨天還冷,明天又得小心翼翼的走路了,大家都要記得保暖啊,晚安  149.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隻一個刹那就讓我想起了曾經在崩潰的時候,意識到賀椹的失蹤不是故意,而是人為,最後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耳鳴聲蓋過了手機裏的人聲,除了那句話,我再沒聽到別的。  我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才慢慢恢複了視力和聽覺。  深吸口氣,開口問他,“你找過了嗎?就說他不見了?”  “他昨晚沒回家,今天一天手機從沒人接變成了關機,會所監控看到他開車離開。我找遍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找到。”  “那你應該知道,我昨天是見過他,但不超十分鍾,你或許可以去問問程岐……”  話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他既然查到了程岐的會所,就肯定是問過程岐的。  我又改口讓他去問跟著賀椹一起的小明星年欽。  “小明星?”  賀琮的語氣很是疑惑,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身邊有了別人。  聽著那邊他吩咐人去找年欽,我這邊也發信息給程岐,問他究竟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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