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年紀小,又目睹了父親慘死的畫麵,夜裏常常會做噩夢,周洛便將他抱到自己的床上,摟在懷裏哄著睡,從那以後兩人便在同一張床上睡了十年。  現如今褚洵長大了,周洛很早就不摟著他睡了,但每晚睡前還是會分給他一條手臂讓他當做枕頭枕著,以防他晚上再做噩夢。  喝了那杯茶以後周洛的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起來,沒過幾分鍾人就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叔叔……”  褚洵輕手輕腳地爬起身,立在周洛上方叫他,“叔叔,你睡著了嗎?”  周洛躺在那裏,就像是陷入昏迷一樣,眼睛緊閉,神態安詳。  褚洵靜靜立在周洛的上方,淺綠色的眼睛裏散發出一絲妖冶瘋狂的光,他慢慢低下頭,用鼻尖抵著周洛的鼻頭,閉上眼睛深深嗅聞周洛的味道,很久之後他才睜開眼,用目光癡迷地描摹著周洛的五官,接著俯身吻上了周洛的嘴唇。  他用舌尖在周洛的唇上來回摩挲,像個毒癮發作的癮君子,貪婪地,一遍遍舔吸著周洛的唇瓣,周洛的嘴唇很豐潤,上唇中間有顆飽滿的唇珠,褚洵的舌尖在他的唇上癡迷地啃噬了很久,然後張嘴叼住了那顆紅潤的唇珠,放在齒間慢慢地舔。  褚洵一邊吻一邊觀察周洛的反應,周洛睡得昏沉,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侵犯,褚洵在他的唇上舔吸了許久才鬆開他,用手將他的身體輕輕側翻過來,從後貼上了他的後背,黑暗中,修長白皙的手掌像蛇一樣緩緩地滑到他的屁股上,捏住他的內褲邊緣,熟稔地將他的內褲褪到膝窩,露出渾圓挺翹的臀部。  內褲剛剛被褪下,褚洵的手掌就迫不及待地覆上去,黑漆漆的臥室裏看不清褚洵的表情,隻能聽到他野獸一般粗重的喘息一聲重過一聲,他不敢太過用力,修長的手指輕攏慢撚,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將周洛給弄醒了。  畢竟剛剛他隻放了一丁點兒的藥量。  他的動作既隱忍又失控,潮濕的空氣裏很快響起輕微的響聲,但那聲音很輕很輕,海風一吹就沒了。  海風送來長廊裏七裏香的味道,和窗外的薔薇香混在一起,濃鬱綺麗得像一場香豔的美夢,褚洵仰著頸發出一聲低吼,渾身顫抖起來,而周洛依然閉著雙眼,陷在香甜的睡夢裏。  褚洵顫抖著從後扣住他,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埋在他頸間癡癡地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一聲聲......  “叔叔……周洛……”  很久很久以後褚洵才平息下來,他起身到洗手間拿來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周洛的身體,直到將那裏徹底清理幹淨,他才重新躺到床上,抱著周洛陷入了一個濃香馥鬱的美夢裏。第4章 小叔叔  叔叔,你可長點心吧……  海島的清晨是熱烈又寧靜的,太陽剛從海平麵上升起,和煦的日光照射在一望無際的湛藍海麵上,海風吹動著岸邊的椰子樹,樹葉在風裏嘩嘩作響。  小樓外的沿海公路兩旁種滿了一種叫阿勃勒的花樹,金黃色的秀麗小花開了滿樹,嬌嫩的花序在海風裏搖曳,如雨一般隨風飄落,洋洋灑灑,像是下了一場黃金雨。  周洛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他全身隻穿了一件白色內褲,手臂抬起時,背部的輪廓顯得健壯又性感。  樓下飄來一陣誘人的香味,像是培根煎熟的味道,他用皮筋將及肩長發紮了個小揪,到衣櫥裏拿了一件黑色襯衫,套上西褲就下了樓。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蔬菜三明治,醬油水雞蛋還有一杯熱牛奶。  褚洵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站在餐桌前擺弄餐具,聽到他下樓的動靜後,回過頭衝他笑了笑:“叔叔,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褚洵的眼睛很漂亮,光線昏暗時呈現出類似榛子殼一樣的淡褐色,而在陽光下看過去兩隻眼睛又發散著神秘的淺綠色光澤,他穿著幹幹淨淨的校服,站在盛夏清晨的陽光裏,周洛看著他,突然間竟有些恍惚。  什麽時候那個抱著自己撒嬌的小男孩已經長成了這麽英俊的少年了呢?  周洛點了點頭,走到褚洵身邊:“嗯,睡得很踏實,你找的這個老中醫開得藥方比之前那些靠譜多了。”  兩人說著話,一起走到了洗手間,肩並肩站在鏡子前,周洛的牙膏已經被褚洵擠好放在水杯上,他拿起牙刷和褚洵並排站著開始刷牙。  十年前褚川剛死的時候,褚洵隻有8歲,15歲的周洛帶著他住到了這座海邊小樓,他那時小小的一團,身高隻到周洛的膝蓋處,每天早晨刷牙的時候他夠不到鏡子就會氣鼓鼓地嘟著嘴撒嬌:“憑什麽叔叔能照著鏡子刷牙,我卻什麽都看不到,我也要照著鏡子刷牙!!”  周洛無奈,隻好將他抱在懷裏,一隻手圈著他,另一隻手拿著牙刷。  被抱在懷裏的小褚洵樂壞了,滿嘴都是白色的牙膏泡沫,便不管不顧地圈著周洛的脖子親他,將周洛臉上弄得髒兮兮一片。  一大一小兩個人便這麽大眼瞪小眼,照著鏡子刷了十來年的牙。  直到褚洵長高了,高到能夠看得到鏡子了,周洛才省卻了這一項晨間運動。  周洛用餘光盯著鏡子中褚洵那張英俊的臉,又想起了他小時候那些粘人的畫麵,一時竟有些失神。  褚洵從鏡子裏看到他在看自己,嘴裏的牙膏沫還沒吐掉就扭過頭來問他:“怎麽了?叔叔怎麽一直看著我?”  他寵溺地揉了揉褚洵毛絨絨的腦袋:“都多大了,還是改不掉刷牙時愛說話的老毛病,”說著他的手又落到褚洵的脖頸上,用力捏了捏,“你怎麽突然間就長這麽大了呢?眼看著個頭就要竄過我了,以後我怕是再也抱不動你了。”  褚洵漱了漱口,望著周洛的眼神裏有周洛看不懂的深意:“沒關係,以後我抱著叔叔。”  周洛愣了愣,掬起水撲到臉上,一邊洗臉一邊說:“我這麽大的人還要你抱啊?你以後抱你女朋友還差不多,哎,告訴叔叔昨晚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瞧你那捉急忙慌的樣子,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談什麽戀愛,叔叔別瞎說。”褚洵扭過身,貼著他的後背走出了洗手間。  他跟在褚洵身後坐到餐桌上,拿起三明治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逗褚洵:“小屁孩還不好意思了,叔叔又不管你,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同學了就帶回來給叔叔看看,叔叔替你掌掌眼。”  褚洵抬眼瞥了他一眼,悶聲道:“你快吃吧,吃完了送我上學,我要遲到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周洛見褚洵興致不高,便結束了這個話題,專心吃起了早餐。  三明治是褚洵一早起來親手做的,裏麵加了培根,西紅柿和生菜,吃起來香脆爽口。  其實這些年說是周洛養著褚洵,倒不如說是褚洵照顧著周洛的起居。  自褚川死後,洛城,塔穀和希島的矛盾就越來越嚴重,而希島現在的當家人遲誌又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物,這些年為了希島,為了青幫,大大小小的架,周洛不知道打了多少場,受傷流血早已是家常便飯。  每一次受傷後,都是褚洵替他包紮傷口,替他清洗衣物,每晚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餐桌上早已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每天清晨他醒來都能聞到樓下傳來的早餐香味。  剛開始他不願意讓褚洵做這些,雖然褚川不在了,但褚洵還是褚家的小少爺,他怎麽能讓褚洵替自己做這些事?他和褚洵商量,請個傭人來家裏專門做這些事,褚洵卻不同意。  褚洵說,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叔叔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叔叔在外麵為了褚家的基業拚命,我也想為叔叔做些什麽,這些小事又不辛苦,為了叔叔我願意做,不需要找傭人,這裏是我們的家,我不想讓其他人進來。  後來周洛便不再說找傭人的話了,自那以後家裏的所有家務都被褚洵承包下來,做飯,洗衣服,拖地……  有時候周洛看著他頂著那張歐美男模一樣的臉,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周洛都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罪。  吃完早餐後周洛開車將褚洵送到了校門口,下車前他告訴褚洵自己今晚有點事要處理,會回來的晚一些,讓褚洵不要等自己吃晚飯了。  褚洵沒說什麽,點了點頭走進了學校大門。  看著褚洵走進校園後,周洛臉色的笑意便沒了,他將車掉了個頭,向著希島的北麵開去,那裏是青幫的基地,遲誌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褚家的先祖,也就是上一代希島的當家人褚川的父親,曾在彌留之際留下祖訓,無論如何,褚家後人都絕不能碰毒品。  褚川的母親當年就是由於吸食鴉片中毒而死的,褚川的父親深知毒品的危害,他曾告訴過褚川,咱們這些人雖然流落到海外,但身上流的依然是中國人的血液,咱們中國人不能幹那要人命的缺德事。  褚川的父親和褚川在世時,希島嚴令禁止毒品流入,幾十年下來整座希島上沒有出現過一袋毒品,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金家和褚家的關係一直都很敵對,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希島上有那麽多的人口,又是全球遊客到達塔洛希島之後的必去之處,如此巨大的市場誘惑,金家怎麽可能不眼饞,可是這麽多年下來,不管金家怎麽軟磨硬泡,明著暗著的手段不知使了多少,甚至提出將希島上的毒品收入五五分給褚家,褚家依然不鬆口答應。  十年前褚川遭人殺害時,褚洵隻有8歲,周洛也隻有15歲,雖然周洛因為高超的身手早已名聲在外,但在青幫那些長老的眼裏,他也不過就是個小屁孩,因此青幫的權力便交到了褚川的副手,遲誌的手裏。  遲誌從小跟褚川一起長大,是褚川最信任的人,但遲誌這個人沒什麽身手,性格也比較軟弱,褚川在世時,他是替青幫管賬本的,從來不參與打打殺殺的事。  褚川被暗殺時,遲誌為了救褚川,還生生替褚川挨了一刀,那時候雖然幫裏大部分的人都支持周洛,但對於遲誌的這份忠心也是認可的,更何況青幫的那些長老們十分看重遲誌的理財能力,紛紛支持他接管青幫,於是青幫的當家人便成了遲誌。  褚川死後,青幫元氣大傷,洛城的金家和塔穀的麥家趁機占了好幾個原本屬於希島的港口,十年來他們不止一次想要將毒品流入希島的主城,昨天周洛和金老五之所以會在離島的港口打起來,也是因為金家看上了離島優越的地理位置,想要將離島納入金家的地盤,而金家派出金老五到離島來其實隻是試探試探希島這邊的態度。  周洛帶人出發前,遲誌曾叮囑過他,要和金家的人好好談談,千萬不要大動幹戈,可金老五那狗東西滿嘴噴糞,周洛怎麽可能放任他侮辱褚川和褚洵?!再說了,洛城和希島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金家是什麽樣的人,周洛一清二楚,也隻有遲誌才會天真地以為金家會坐下來跟希島好好談。  周洛的車剛到樓下,遲誌便從大門口迎了出來,遲誌今年四十歲出頭,戴著黑框眼鏡,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右手上握著兩個暗紅色的核桃,悠閑地放在手心把玩。  見周洛下車,他便走過來拉住周洛的胳膊,擔憂地問道:“怎麽樣啊,昨天受傷了沒?我都跟你說了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你怎麽就是不聽呢?你前腳剛打完,後腳金龍就給我打電話,說你把那金老五的鼻子都打斷了,還威脅我說這事沒完,金家一定會跟我們杠到底,你說說這都叫什麽事啊!”  周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讓他們放馬過來,老子怕他們嗎?!遲哥,不是我想打架,對付金家就不能用柔和的辦法,不把他們打服了,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遲誌拉著周洛坐到了大堂裏,慢悠悠地轉動著手中的核桃:“我知道,但是做生意還是要以和為貴嘛,這幾年金家和麥家在背後給我們使了不少絆子,希島上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尤其是你手下的那些酒店夜總會,營業額是一年比一年少,長老們那邊是頗有微詞啊。”  希島雖然是個現代化的島嶼,但青幫卻承襲了老派的江湖傳統,幫裏共有五位長老,都是些和褚洵的祖父一起打拚過的老人,褚家每年都要按照營業額給這些長老分成,希島的生意不好,這些長老口袋裏的錢就會變少,他們自然不樂意。  遲誌又接著說:“每年我都偷偷從我這邊賭場的營業額裏抽出一部分替你交上去,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知道離島地處塔穀和希島的交界,又是島上和國外連接的重要通道,它的位置很重要,金龍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他一定會想別的陰招,咱們青幫現在硬碰硬是碰不過他們的,必須得想點別的辦法。”  這些問題周洛在來的路上就想到了:“麥家現在管事的是他們家的老二,麥克,我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這些年麥家在洛城和希島之間左右逢源,兩頭都不得罪,我準備去塔穀會會他,畢竟離港也處在他們的邊界上,我不相信他們真的願意看到離港的控製權被金家拿去。”  “麥家……我倒是把他們忘了,那你就去會會他們,這次去了好好跟他們談談,千萬不要再打架了。”遲誌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知道了,遲哥,那我就先走了,您忙吧。”周洛說完便起身走了。  遲誌看著他的背影,搓動著手裏的核桃,搖搖頭走了。  離開青幫大樓之後,周洛又開車去幾家酒店和夜總會轉了轉,天快黑的時候他才給饒河裏打了個電話。  昨晚他沒陪饒河裏過生日,不管怎麽說今天還是要把人約出來哄一哄的,他對饒河裏說不上喜歡不喜歡,頂多算個解乏的伴兒,他今年25歲了,總有生理需求要解決,他雖然開酒店開夜總會,但自己卻不喜歡出去亂玩,骨子裏他其實是很老派的那種人,饒河裏之前的那個伴兒也跟在他身邊將近三年,後來那人不懂分寸,三番四次衝撞褚洵,周洛這才將他甩了。  偶然在塔穀救下了饒河裏,周洛見他長得漂亮,還會唱歌,身子也軟,便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周洛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天生的,沒辦法,但他對於那些情啊愛啊的從不熱衷,他需要的隻是一個乖巧懂事,能幫他解決生理需求的床伴,其他的一概不論。  周洛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尤其是在對待這些床伴上,這些年他和他們開房都在同一家酒店的同一個房間,這家酒店是周洛自己在管理,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外就是大海,周洛覺得這裏風景不錯,這些年就沒換過。  他從沒將這些床伴帶回家過,他也幾乎從不在外麵過夜,每次開完房後不管多晚他都會開車回家,他害怕自己不在褚洵又會做噩夢了。  饒河裏接到周洛的電話趕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他推開酒店的門,周洛沒有說話,將他壓到床上就直奔主題。  兩個赤裸的身影很快交纏在一起,而此時,在房間某個隱蔽的角落裏,一個暗黑色的攝像頭悄悄地發射出一道紅光後便悄無聲息地暗了下來。  海邊小樓裏漆黑一片,褚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屏幕上周洛渾身|赤裸地將饒河裏壓在身底,饒河裏扯著嗓子發出一聲聲媚叫,周洛的後背上流了很多汗,沿著肩胛骨緩緩地向下流淌,最後順著後腰流入起伏的山巒裏,消失不見。  撩人的呻|吟聲透過屏幕回蕩在漆黑的海邊小樓裏,褚洵一動不動地盯著周洛起伏的身影,慢慢地將手探入自己身下。  片刻後,他脫力地仰躺在沙發上,死死盯著屏幕裏埋在饒河裏身上喘氣的周洛,舌尖舔了舔嘴唇,猩紅的眼睛裏發散出野獸一樣危險的寒光。  “叔叔……小叔叔……”他呢喃著閉上了眼。第5章 夏天的風  接下來向大家揭曉今年的奧斯卡影帝獲得者——褚!洵!  褚洵今年是高三最後一個學期,下午上完了最後一堂英文課,學校就放假了,塔洛希島上沒有什麽正規的大學,一般的孩子上完高中就開始在島上撒歡工作了,過完這個暑假後,褚洵便也要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他以後要去哪裏?做什麽工作?  其實他很早就想好了,他要跟在周洛身邊,就算當個普通的馬仔也好,至少他能時時刻刻看著周洛,保護周洛,不讓周洛再受傷流血。  但是他知道周洛是不會同意的。  自從褚川死後,周洛就不讓他接觸任何青幫的事務,也不讓他參與到那些打打殺殺的爭鬥中去,他知道,這是他的父親褚川在臨終之前的叮囑,周洛是絕不會違背的。  出了校門,他給周洛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出去和同學聚餐,今晚會晚點回家,周洛很開心,因為周洛一直覺得他太孤僻,在學校裏也沒有什麽朋友,周洛總是勸他多交點朋友,多和朋友出去玩一玩。  掛了電話後他並沒有拉上什麽朋友去聚餐,而是乘車去了市中心的一間拳館,他在這裏偷偷練習散打已經兩年。  到了拳館之後,他先去更衣室脫掉了身上的校服,從書包裏拿出一條黑色短褲和一雙紅色拳套換上,赤裸著上身走到了拳台上。  他的老師eric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eric是美國人,從小就練習散打,如今已經是銀龍八段,但他是個很隨性的人,在塔洛希島旅行時覺得很喜歡這裏的景色和氣候,便在這裏定居下來,又開了一間拳館謀生。  兩年前褚洵找到他讓他教自己散打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因為他覺得褚洵身上有一股隱忍的狠勁,是學武的好苗子。  “not enough!andrien,not enough!you are too w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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