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希島作者:江冉遺 文案: 黑道大佬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小狼狗反攻了?! 年下瘋批綠茶攻x武力值爆表暴躁大佬受 一個黑道大佬忍辱負重,為愛做零的悲慘故事 披著黑道外衣的無腦小甜文,勿深究第1章 沒有冬天的島嶼 島嶼的名字是我瞎編的,地理位置大概是泰國那一片,所以這是一個虛構的地方,可以按照架空的背景來看哈~ 在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間有一座小島,東臨泰國灣,西瀕安達曼海,島嶼麵積隻有五千多平方公裏,卻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銷金窟。 它有著全球最美的海岸線,是享譽盛名的度假勝地,島上擁有風景絕佳的海濱酒店和數不清的賭場夜總會,是全世界富人們最愛去的地方之一。 但它最吸引人的卻並不是這些娛樂設施,而是它全球最大毒品工廠的特殊地位。 這座不大的小島上有一半的土地都種滿了罌粟和大麻等毒品原料,50%以上的人口從事製毒販毒等相關活動,這裏生產的毒品通過各種渠道售往全世界幾十個國家,是全世界毒販們的天堂,也是無盡罪惡的深淵。 海洋和美景是它的皮囊,罪惡和暴力是它的血液,它像一朵有著劇毒的罌粟花靜靜盛開在洋流裏,它的名字叫塔洛希,taroshi ind。 塔洛希島是一座沒有冬天的島嶼,整座島都被湛藍的海洋包圍在其中,椰子樹和棕櫚樹的樹影在海風裏搖曳,燥熱的空氣中彌漫著七裏香和老鴉煙筒花的撲鼻芳香,喧鬧的街道上種滿了阿勃勒和鳳凰木,匯聚成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紅的火熱,黃的喧鬧,就像它的夜晚一樣,燈紅酒綠,晝夜不息。 整座小島上隻有三座主要城市,北部的洛城,中部的塔穀和南部的希島,三座城市分別被三大家族掌控著,洛城由島上最大的販毒集團——金龍集團掌控,塔穀是麥家的勢力範圍,而最南端的希島由褚家領導的青幫掌控,三大家族原本互不侵犯,但由於金家的毒品生意越做越大,島上的和平逐漸被打破。 海島的天氣總是善變,傍晚時還是晴空萬裏,轉眼便雷聲大做,狂風暴雨如猛獸一般侵襲海麵。 希島的一處港口上,氣氛也如這暴雨天一樣膠著緊張,兩方人馬加起來共有上百人,分別堵在港口狹窄的通道兩旁,這些人渾身上下都被突然而至的大雨淋透了,但是他們卻無動於衷,雕塑一般立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此時此刻,沒有人敢發出一聲異響,狂風暴雨中仿佛拉著一根細弦,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緊繃的弦瞬間炸裂。 半晌過後,立於左邊的領頭人突然衝地上吐了口痰,這個粗俗的動作打破了維持許久的平和,空氣中的那根弦也隨之斷裂。 那人黝黑的臉頰上露出挑釁的笑意,衝對麵高喊:“怎麽著啊?周美人,老子陪你在這大雨裏站了快十分鍾了,打還是不打你給個準話,這些年你他媽的是越來越慫了,以前那個打遍全島的玉麵閻王哪去了?” 站在他對麵的人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身形消瘦修長,被雨淋濕的及肩長發一縷縷貼在蒼白的皮膚上,聽到他挑釁的話後,那人嘴角微微上揚,頰邊上竟露出兩個與他長相氣質極不相符的酒窩,他挑了挑眉,細長的眼尾上挑:“金老五,帶著你的人趕緊滾蛋!離港是希島的地盤,有我周洛在一天,你們的貨船就不可能從這裏上岸,別他媽廢話了,趕緊滾!” 周洛敷衍的態度徹底惹怒了金老五,他瞪著眼怒罵道:“周洛你他媽拽什麽拽啊?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玉麵小閻王吧?老子告訴你老子可不怕你!” 周洛不怒反笑,右嘴角的美人痣在被雨淋濕的麵容上顯得異常生動:“小朋友,你今年幾歲?十六?十七?我在街上混的時候你他媽怕是連毛都沒長齊,你在這跟誰老子來老子去的?” 他的話剛說完,身後的人群裏便發出一陣嗤笑,金老五見狀惱羞成怒地吼道:“周洛,我操你媽!!你他媽有什麽可嘚瑟的?現在的希島早就不是當年的希島了,褚川死了之後,你們他媽就是一群廢物,金家根本就不把你們放在眼裏,說實話我還從來沒在島上見過像你這麽忠心耿耿的狗呢,家裏主人都死了快十年了,你不換個人孝順也就罷了,竟然還死心塌地替他養起孩子來了,你說你整天把褚家那個小崽子護在身後,連麵都不讓道上的兄弟見一次,怎麽著啊?那小崽子不會是突然變性把自己的把兒割了,變成了小娘們不敢出來見人了吧?不過正好你好那一口,你兩幹脆湊一對得了,哈哈哈哈。” 這個滿嘴噴糞的金老五是洛城金家的人,自從褚家的上一代大佬褚川被暗殺之後,金家就一直想吞並希島的土地,將毒品生意擴展到希島來,金褚兩家已經鬥了十多年。 塔洛希島上沒有政府,沒有軍隊,也沒有法律,這是一座完全開放的,包容的島嶼,海島上的居民膚色各異,操著不同國家的語言混居在一起,他們有些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下南洋的華人後裔,有些是來當地淘金的英國人法國人的後裔,當然還有島上本土的土著民。 這些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先民們在這座美麗富饒的小島上生存,開拓,融合,百年之後,這座小島成了全球最富裕的地區之一。 北部的洛城是整座島上最大的毒品基地,百年來金氏家族占據了洛城的絕大部分土地,他們在那裏雇傭貧民為自己種植毒品原料,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經過加工之後流向島上的其他城市和世界各地,金家也因此成為塔洛希島上最富裕的家族,但同時那裏也是整座島上最大的貧民窟。 自洛城往南,沿著海岸線,經過混亂不堪的塔穀後,就來到了最南端的主島——希島,希島是塔洛希島的主島,最美的風景和最長的海岸線都在這裏,這裏是整座島上最繁華熱鬧的地區,風景絕佳的沙灘,建在海邊的高檔酒店以及數不清的賭場,夜總會,等等娛樂場所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同時這裏也是整個塔洛希島上唯一一片沒有被毒品汙染的地區。 希島的掌控者是褚家領導的青幫,褚家先人是廣東潮汕人,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由於戰亂跟隨著一大批下南洋的人來到了這座小島,褚家人能吃苦,講義氣,又有經商頭腦,經過幾十年的奮鬥漸漸掌控了希島的整片地區,成為了希島上說一不二的最大家族。 褚家建酒店,開賭場,蓋妓院,但褚家人從不碰毒。 暴雨依然下個不停,猛烈的海風卷起層層巨浪拍打著遠處的沙灘,整個海麵像一隻憤怒的野獸,在狂風暴雨中不斷發出駭人的呐喊。 在金老五說出褚川兩個字的時候,周洛臉上的笑意就全部消失了,他靜靜地站在雨中,幽黑的瞳孔死死盯著金老五那張猴臉,從青幫出來時遲誌對他的囑咐此刻已經全被他拋到了腦後,他用舌尖掃了掃牙床,脖子向後輕輕扭動,這是他動手前的征兆。 他身後跟著的那群青幫的馬仔們早就忍到了極限,隻是礙於他之前的叮囑才咬牙切齒地隱忍著,此刻見到他的動作後,一個滿頭彩色小辮子活像個非酋一樣的瘦高個突然從他身後跳了出來,衝著金老五破口大罵:“老子操不死你金老五,你個吃了屎滿嘴噴糞的狗東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尖嘴猴腮的狗比樣子,沒見過的人還以為你他媽是黑猩猩沒進化好就跑出動物園嚇人來了,怎麽著啊?動物園的豬飼料不好吃?想跑到人堆裏吃點屎?在我們老大麵前你這個長毛的小畜生算個幾把,啊?!我們小少爺你也敢罵,你個大腦沒發育完全的黑猩猩,兄弟們,給我上,幹死這個狗比!!” 非酋慷慨陳詞罵完後,青幫的人雖然都蠢蠢欲動,但還是扭過頭齊刷刷地望向周洛,周洛盯著金老五的方向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一瞬間他身後幾十個青幫的弟兄揮舞著大砍刀,潮水一樣一邊大罵,一邊向著金老五的方向砍去。 而金老五這邊的人也早已亮出了家夥事,轉瞬間上百個人就在離島的港口上砍作一團。 這不是大街上小混混之間的小打小鬧,這是代表了島上兩個最大勢力之間的博弈,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狠戾與決絕,砍下去刀刀見血,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甚囂塵上的喊殺聲,砍刀碰撞的鏗鏘聲和雷雨聲交織在一起,將這個小小的碼頭拖進了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非酋瘦高的身影大馬猴一樣衝進金家的人群裏,見到人就砍,他們手中的砍刀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砍刀的邊緣有一層齒輪一樣的卷口,這樣的刀砍不死人,但是砍進肉裏隨便拉扯兩下都能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疼得嗷嗷直叫,非酋一手一把刀,專門往人身上刁鑽的地方砍,很快金家的人群裏就發出一陣陣殺豬一樣的哀嚎。 非酋這群人都是跟著周洛真刀真槍地砍出來的,十幾年來這樣的場麵見得太多了,金老五這號人不僅周洛不放在眼裏,就是青幫下麵這些弟兄也根本瞧不上這樣的貨色。 前麵早已亂作一團,周洛麵色深沉地脫下身上的白襯衫,慢悠悠地卷到自己的右手上,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前麵的金老五,黝黑沉靜的眼眸裏有股讓人膽寒的力量,金老五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也顧不得掂量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過,舉起砍刀就朝他砍了過來。 金老五今年剛滿十七,十幾年前周洛打遍希島的時候他還是個屁大的孩子,周洛於他而言是存在於傳說裏的人物,而這個傳說裏的風雲人物在青幫大佬褚川被人暗殺之後就陷入了沉寂,行事作風也不像當年那麽高調,反而常常被青幫目前的當家人遲誌派出去跟人搶搶地盤,打打小架,時間一長,島上這些後起之輩就開始飄了起來,總想找個機會挑戰周洛,以便在島上揚名立萬。 金老五朝周洛撲過來的時候,周洛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就站在原地看馬戲一樣看著這黑猴子,他甚至連砍刀都沒拿,對付這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不至於。 金老五拿著砍刀咬牙往周洛的門麵上狠狠砍過來,周洛輕鬆一扭身便閃到金老五身側,他的速度太快,金老五根本沒時間反應就被他用包著襯衣的右手一拳砸到了鼻梁上,鼻梁是整個麵部最脆弱的位置,也是最容易攻克的位置,隻一拳,金老五的鼻梁就徹底斷了,鮮血噴湧而出。 金老五捂著鼻子哀叫一聲,周洛趁機撂了他手裏的砍刀,長腿猛地甩出,對準他的腹部就是三腳,這三腳,一腳比一腳猛,周洛是什麽人,十二三歲就在街頭混,打架是出了名的狠,他踹人不是隨便踹,每一腳都找準了對方髒器的位置往那狠狠地踹,就這他也隻使出了五六分的力氣,若是實打實的三腳下去,金老五的五髒六腑都能被他踹碎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周洛不想惹事,可他得叫金老五吃點苦頭,長長教訓。 第一腳下去的時候,金老五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周洛用手掐住他的脖子,聲音低沉,暗含著冰冷的殺氣:“第一腳是讓你回去告訴金龍,隻要有我周洛在一天,他的毒品就別想流入希島。” 說完周洛又將滿臉是血的金老五提溜起來,衝著腹部狠狠又踹了一腳,金老五發出一聲淒慘的吼叫,捂著肚子直接倒在地上癱成了一灘爛泥。 “第二腳是警告你,以後你如果再敢在背後議論褚洵一句,我就要你命,聽懂了嗎?” “不……敢……了……別打了……”金老五口中吐出斷斷續續的求饒。 然而周洛就像沒聽到一樣,撈起他對著肚子又是一腳,又快又狠:“第三腳,老子最恨別人叫我周美人,再敢叫一次,老子就拔了你的舌頭拿去喂狗。” 金老五真是被他打怕了,聽他這麽說趕忙用手捂住嘴,不住地搖頭:“我不敢了……真不敢了……大佬……你就饒了我吧……” “還不快滾!!” “好好好……這就滾……” 金老五說完就被幾個鼻青眼腫的手下架起來逃也似的跑了。 非酋帶著青幫的兄弟們衝他們落荒而跑的背影“噓”個不停:“臭傻逼,以後再敢來希島嘚瑟,蛋給你們搗碎嘍!” 說完,一群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周洛的臉上卻沒有笑意,他又沒聽遲誌的話,回去之後又免不了一通嘮叨了,不過這些年他被嘮叨慣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 他將手裏染紅的襯衫重新穿回身上,抬手看了看時間。 草!!八點了!!褚洵早就放學了!! 周洛趕忙扣好襯衫扣子,衝非酋那邊喊了一句:“別他媽嘚瑟了,接孩子放學都晚了,快開車回去。” “哦哦,是,老大,”非酋回過頭踢了踢旁邊那幾個人的屁股,“還他媽不去開車,小少爺生氣了你們哄得好?!” 那幾個人一邊跑一邊回頭叫:“我們哄不好,老大能啊,多大的火,老大都能滅,磊哥你怕什麽。” 原來非酋有名字,叫趙磊,手下人都叫他磊哥,他是從小和周洛一起在貧民窟長大的鐵哥們,也是周洛現在的左膀右臂。 趙磊臉長得不錯,隻可惜人是個二傻子。 一行幾十個人浩浩蕩蕩地走到海邊公路上,那裏停了四五輛大奔,趙磊和周洛上了最前麵那輛白色的車,其他人也紛紛坐上了自己的車。 周洛打開車門,車裏還坐著一個人,那人見周洛上來連忙嬌滴滴地撲到周洛懷裏:“你沒事吧?人家擔心死了。” 趙磊在後麵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人渾不在意地瞟了趙磊一眼,麵團一樣窩到了周洛懷裏,周洛沒什麽興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說了聲:“沒事。” “你以後少打點架行不行啊?今天可是人家的生日,你都不多陪陪人家……呀,你受傷了?身上怎麽有血啊?”那人皮膚白淨,眼睛很大,此刻眼裏透著水光,看上去倒是真心疼周洛的。 趙磊在前麵開車,聽到話後回頭大笑道:“哎呀,大嫂,老大怎麽會受傷呢?那他媽是別人的血啊,哈哈哈哈......” 那人被趙磊的一聲“大嫂”取悅了,撅著嘴喜滋滋地笑,周洛卻突然一巴掌招呼到趙磊的花腦袋上:“瞎叫什麽?!” 趙磊被打了也不生氣,反而笑得跟個大馬猴一樣:“這不是小少爺不在麽,要是小少爺在的話,我肯定不會亂叫,老大,我辦事,你放心,嘿嘿。” “放個幾把心,傻逼。” 周洛都不願意去想趙磊以前做的那些傻逼事,他低下頭抽了根煙出來叼在嘴裏,“開他媽快一點,下這麽大的雨,小洵要是淋感冒了,老子廢了你。” “臥槽啊老大,又不是我讓老天爺下雨的,小少爺淋到了憑什麽怪我啊,再說島上這天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秒下雨下一秒就能出太陽……哎,你看,這雨不是停了麽,”趙磊目視前方又叫了剛才那人一聲,隻不過這次他不敢再叫大嫂了:“哎,河裏啊,你勸勸老大,別那麽大的火氣,晚上回去你給老大好好泄泄火......” 被叫做河裏的人本來乖乖地窩在周洛懷裏,一聽到“河裏”兩個字就像個被踩了腳的刺蝟一樣騰地爬了起來,對著趙磊喊道:“什麽河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healy,healy,你聽不懂嗎?!!” 趙磊咧著嘴大笑道:“河裏和healy有什麽區別啊?饒河裏,多好聽的名字啊,非不讓人叫,哎,我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饒海裏啊?你們一家人怎麽就想不通都要往水裏繞呢?都他媽會不會遊泳啊?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操你媽,臭傻逼......”饒河裏見趙磊那副傻逼樣子再也顧不得裝乖扮嫩了,抬起手就往他非酋一樣的腦袋上狠狠招呼了一巴掌。 趙磊大喊:“臥槽啊,你怎麽動手打人啊?!你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麽?怎麽還他媽會打人呢?河裏啊,這可跟你的人設不符啊......” “操你媽趙磊,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周洛倚在窗邊無聲地抽著煙,透過層層煙霧看著麵前打鬧的兩人,唇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第2章 七裏香的花語 啊,好大一杯綠茶 一群人說說笑笑地很快就到了市中心的學校門口,此時是5月初,正是島上最熱的時節,傍晚那場大雨已經停了很久,空氣很快又悶熱起來,遠處能聽到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在盛夏的晚風裏,那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褚洵蹲在校門口的小花園旁,用手撥弄著一株七裏香。 皎白幼小的花瓣上還沾染著雨水,一簇簇芳香的小白花被清亮的綠葉包裹著,既清新又沁人。 很小的時候褚洵曾聽他的母親說過,七裏香的花語是“我是你的俘虜”。 俘虜 那時候隻有四五歲的褚洵想,這個世界上,誰會甘心拋下一切,放下身段,去做另一個人的俘虜?那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大抵男孩子在年幼的時候都是不允許自己被別人打敗的,更何況是心甘情願地去做另一個人的俘虜呢?所以從小褚洵就覺得,這種白色的小花就隻是長得漂亮而已,卻一點也不喜歡它代表的含義。 褚洵蹲在花壇邊,從遠處看身形依然高挑,他今年隻有十八歲,身高已經趕上了1米85的周洛,也許再過個兩年他就能高出周洛一個頭了,他蹲在那,低著頭,藍白相間的校服領子處露出一段修長白皙的脖頸,他的皮膚很白,比周洛還要白,這得益於他的法國母親——julia。 褚洵繼承了母親深邃立體的五官,他的眉骨很突出,淺綠色的眼睛隱藏在深深的眼眶裏,像一灣古老的湖泊,鼻梁極高,又挺又直,讓他臉部的輪廓顯得更加立體,他的嘴唇很薄,顏色非常紅潤,當他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時,活像個在t台上走秀的歐美男模。 但在極富攻擊力的長相下,他卻擁有一頭綿軟的深棕色頭發,不知是不是由於混血的原因,他的發質非常軟,栗色的短發軟軟地垂墜在耳邊,給他淩厲的外表增添了一份貓咪一樣的乖巧可愛。 當然這份乖巧可愛也隻有周洛能享受得到,其他人見了他隻有望而卻步的份。 有幾個膽子大的少女結伴走到他身邊,紅著臉小聲問他:“褚洵,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少女的臉蛋甜美嬌俏,夜晚的海風輕輕吹動她們的裙擺,這是一幅極動人的畫麵,隻可惜褚洵連頭都不抬一下,冰冷的嗓音裏有著不屬於這座熱帶海島的冷冽:“走開,擋著我的光了。” 少女們急紅了眼,跺著腳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