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不怕這樣的靳宜,俯身,在後頸上的腺體上緩緩舔舐。靳宜渾身一麻。“靳止晏!”叫了大名,證明靳宜是真生氣了。靳止晏立馬道:“好好好,不親了不親了。”觸碰完底線的靳止晏分分鍾變乖,支起手臂,深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靳宜的嘴唇。“哥,我還想親……”他輕輕求道。“……”靳宜看著靳止晏。都說猛男撒嬌最為致命,靳宜不清楚別人如何,卻清楚自己。從始至終,他對靳止晏近乎無底線的縱容。尤其他現在的結合熱還沒過去,中間短暫的冷卻時間很短,結束冷卻後會更加嚴峻。隻有信息素安撫和親吻是不夠的。屋內的兩人都清楚。-第二天出發前,王雷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二人和昨天無異,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要他說,好像更黏糊了點?直到離近,王雷聞出來了,嚇得下巴都要掉,“宜總,是我聞錯了麽?你身上怎麽有晏弟的味道?!”錯不了。絕對錯不了!靳止晏信息素那股烈酒的味,誰聞誰迷糊,再者同alpha相斥,王雷此時十分想轉身就跑。王雷戰戰兢兢往靳宜後頸瞄,看見純黑色的信息素阻隔貼,倒抽了口涼氣。這……這貼上阻隔貼都能聞到的味道,究竟得多濃!王雷不敢想。靳宜沒瞞著,淡淡道:“昨天結合熱。”王雷:“!”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更讓人想多了好麽!眾所周知,靳宜是omega,靳止晏是如假包換的alpha。先不提ao同處一室對不對,單說omega結合熱第二天,身上啥事沒有,唯獨沾了alpha的信息素……王雷再怎麽努力也沒法不多想啊!“你……你們……你們!”王雷看看靳宜看看靳止晏,神情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別喊,隻是臨時標記。”靳止晏煩王雷看他哥的目光,微微上前擋了一下。王雷看到他這個動作,沒精力吐槽,全放在他說的話上。隻是臨時標記。等等……臨時標記?!臨時標記還不夠人震驚麽,這已經遠遠超過了王雷的設想!他最初隻以為是信息素安撫,畢竟對於沒有結成情侶的ao,安撫已經是極其私密的事情。這,這……竟然都到了臨時標記的地步?王雷險些咬到舌頭,大腦發暈,“那個,是沒帶抑製劑麽?”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靳止晏麵不改色瞎編,“嗯,事發突然,沒帶。”王雷冷靜了。是他沒見識了。他是知道內情的,知道靳宜和靳止晏的性別和級別。他沒見過omega結合熱現場,但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以後,都聽過現場的恐怖。靳宜可是s級omega,普通omege爆發都後果嚴重,更不用說s級omega。怎麽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大佬呢。幸好是靳止晏在,如果他不在,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王雷把“臨時標記”當成為了社會治安,這麽想來,也算有情可原。不過,王雷咂舌,不管怎麽樣晏弟真的敢,宜哥更是敢。臨時標記束縛的不是一個人,而且雙方。在臨時標記之後,兩人的情緒都會被對方影響,次數多了,甚至能知道對方所想。別說普通兄弟,連情侶都遭不住這點。腦中瘋狂運轉,王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總結道:“你們關係……挺好的。”第11章 安糖花11出發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從城市到鎮上沒有專程車輛,王雷不知道從哪約了輛三輪車,招手讓他們過去。這種三輪車最起碼淘汰了十多年,前幾年被列入禁開車輛,不準開入市內。也就是這種小地方法律意識低,會出現這種“古董”。開三輪的司機皮膚黝黑,矮個子。頭戴著一頂雷鋒帽,說起話來格外熱情。“幾位帥哥從哪來的啊?”靳宜和靳止晏不是話多的人,王雷忙道:“上陽來的。”“上陽!”司機驚訝,“大城市啊!”那必須是大城市。這地方經濟發展水平低,教育跟不上,能讓司機知道的城市,除了首都也就上陽了。“上陽好啊,掙得多。”司機道,“我一兄弟去上陽打工,每年回來都帶大閘蟹!那體格大的…得有我手這麽大!”王雷笑笑,“還行,湊合過。”司機給火,三輪車一陣“篤篤篤”,後麵三人便跟著車子的節奏顛顛顛。司機喊著:“路有點顛哈!幾位帥哥辛苦點!”王雷:“沒事沒事。”話是這麽說,王雷還是下意識朝左邊瞅,果然,看到靳止晏的一張黑臉。不過這也沒辦法,安花鎮太偏,不僅沒專程車,私人車加錢都沒人接。能坐上三輪已經相當走運了,也是趕上司機要回家,順路把他們仨捎上。後麵位置太小,三個人幾乎擠在一起。最左邊是靳宜,最右邊是王雷,靳止晏在中間。靳止晏往右邊挪給他哥騰地,擠得王雷有苦說不出,親眼目睹瘋崽子用手護著他哥,以防靳宜撞到車門。靳止晏低聲問:“難受麽?”靳宜搖頭,確實算不上舒服,但也沒難受到那個程度。出差就是會遇到不一樣的環境,誰都無法保證下個地方什麽樣,做好萬全準備就可以。但顯然靳止晏不這麽想,他跟靳宜出差的次數少,真不知道他哥出差要在這種地方。靳止晏看向外麵越來越荒涼的景色,眉皺得能夾死蚊子,“沒事,司機說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要是擠我再往旁邊挪挪。”王雷心想你他媽有本事跟我說啊,都他媽要擠成餡餅了。好死不死遇上石頭路,顛的王雷人沒半條命。好在靳宜能做個人,把靳止晏往自己方麵拽了拽,救王雷一條老命。司機樂嗬嗬喊著問:“你們都是大城市的文化人,我們這地方啥都不是!來這兒幹嘛啊?”“說來話長,我有個朋友就願意四處遊玩,他說安花鎮的花海特別漂亮,我聽著心癢。”調查的事幹多了,謊話張嘴就來,王雷指左邊二位,“這不!我和我朋友來看看。”司機笑嗬嗬朝後麵那兩位看了一眼,誇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呐,我們這的人天天風吹日曬,丫頭皮膚都沒你們好。”兩人一個冷臉一個臭臉,王雷生怕靳止晏說什麽不該說的,接道:“大哥你這皮膚還行,除了黑點沒毛病。”“哈哈我天生黑,皮膚好也天賦異稟。”誰都願意被誇獎,大哥打開話匣子,“我隔壁那家皮膚都沒我好,他家小孩皮膚常年開裂!不像我家小孩,皮膚白白淨淨的……”安花鎮偏,路幾乎全是小道。司機開著三輪車邊走邊說,一路上嘴沒停過。到站的時候剛好十一點,司機招呼三人來家裏吃飯,王雷心想唐僧念經都沒你能念,表麵笑著特別得體,“不用了師傅,我們仨想單獨轉轉,看看景。”“看景不著急,隨便走全是景。”司機招呼,“你不說要住兩天麽?這地方可不像大城市有旅店!挨家挨戶都是自個的房子,花錢都找不到地方。”王雷沒想到能小成這樣,頭疼道:“那來這的人能住哪?”“借宿唄!”司機自來熟地搭上王雷的肩,“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來我家,我家有個放雜物的屋子,收拾收拾就能騰出來給你們住。”這簡直是天降之喜,王雷扭頭看向二人,靳宜點了點頭,禮貌道:“那有勞了。”“這算什麽。”司機擺擺手,“要我說你們城裏人就有文化,什麽有不有勞的,我們鎮會計都不會說這種文縐縐的詞……那個什麽,我叫趙大磊,叫我大磊就成。”靳宜點頭,“磊哥。”“哈哈哈磊哥也行!”司機哈哈大笑,“叫磊哥沒錯,你們都是小年輕,我都是三個孩子的爸爸咯。”趙大磊領著他們往裏走,確實如趙大磊所說,隨便走走都是景。以種花謀生的小鎮挨家挨戶都有私人花田,趙大磊領他們走到自家,指房屋後麵的一片花海,“房子後麵這片地是我們家的,主要種安糖花,就是粉色的那個。還有幾種別的,我家種的少,種著給孩子玩的。”靳宜順著那邊看去,不遠處的種著一排排淡粉色的安糖花,周遭有幾種不同的花做點綴。靳宜問:“磊哥,你們種的安糖花都賣給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