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媳婦做飯真好吃,磊哥也人好啊,他說領我去周圍轉轉,你們去不?兩人對視一眼,靳止晏反應過來,罵道:“操,要出事。”靳止晏轉身朝門外走,摁下門把手,紋絲不動。他媽的趙家人把門鎖了!靳宜掃視四周,心裏冷了下來。趙家媳婦趁收拾房間,把所有危險物品全部轉移,屋內除了枕頭被子,竟然一個能用上的東西都沒有。看來是有備而來。靳宜沉下聲道,“用腳踹,必須把門弄開。”-王雷走在趙大磊後麵,悠哉地看著周圍景色。天色已暗,這片的花海沒白天那麽矚目,卻格外壯觀。王雷感歎:“鄉下就是好啊,這空氣,這景色,這安安靜靜的田間生活!”趙大磊哈哈笑,“那就多住幾日。”王雷沒想太多,開玩笑道:“我都想永遠住在這!”“哎呀正常,別看我們鎮又偏又小,誰到這邊誰喜歡的不得了。”趙大磊跨過片稀泥,指著前麵亮著燈的幾棟房,“你看見那邊沒有?”王雷:“看見了,怎麽著?”“那都和你們一樣,本來是旅遊,來了就不走了,非要住下!”“……”王雷腳步微頓,怔怔看著遠處微弱的幾盞燈,身體莫名發涼。夜晚氣溫驟降,王雷出來的匆忙,身上隻穿了件單衣。但這種冷並非物理的寒冷,而是心理上的……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任誰聽了他剛剛的話都知道是玩笑,誰能想到一句玩笑的“我想永遠住在這”,竟然真有人做到?來了就不走了……是不想走,還是走不了?王雷被自己的設想嚇得一激靈。王雷在身後悄悄審視趙大磊,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皮膚黝黑,熱情愛笑,最重要他是個b級的beta,真要動起手來,等級壓迫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或許是他想多了。王雷放下心來,繼續跟在趙大磊後麵走。“磊兄,咱們還得走多遠啊?”“快到了快到了,好地方值得等待。”聽他這麽說,王雷的心被勾起來的……走這麽遠還沒到的好地方,得好成什麽樣!走了石頭路,穿過一片片花海,趙大磊說“到了”,王雷忙朝前麵看,結果……結果就是很!失!望!“磊兄,你這不是坑我呢麽?!”王雷看著眼前跟趙家後院一模一樣的安糖花,饒是再好的脾氣都忍受不了。說是有好地方,王雷穿著單衣不顧寒冷的跟人走,走了將近二十分鍾,結果和白天看的沒兩樣!同樣的小路同樣的安糖花,趙大磊說這是自己院子他都信!“哎王兄,冷靜,冷靜,我能坑你麽?”趙大磊神秘一笑,“你再仔細看看呢?”王雷一看,“……磊兄,我是學習不好,但不傻。”他坐這看一晚上安糖花還是安糖花,有什麽區別?“這樣,我摘一朵給你聞聞。”趙大磊摘了一朵,王雷猶豫地接了過來,輕輕一聞,怔住了。這味道……怎麽這麽好聞?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反正聞了第一下就想聞第二下、第三下、無數下……趙大磊一看他的表情就懂了,拍他的肩,“我沒說錯吧?這可是好地方!”王雷呆呆看著花,心想:對,這真是一個好地方……“這片花海可和後院的不一樣,這可是神明授予的,聞一下,嚐一下,那滋味,嘖嘖嘖。”趙大磊隨手薅了兩把,“你可以嚐嚐。”嚐嚐?王雷反應一秒,對啊!他得嚐嚐!王雷盯著手裏多出來的花,呼吸一沉,抓起來全部塞進嘴裏,狼吞虎咽地嚼了起來。咽下去的一瞬間王雷忽然停住……等等,他是來幹什麽的?哦對,他是出來看景的,那他此時正在幹什麽……“好吃麽?”旁邊的趙大磊問。好不好吃?聽著趙大磊和白天無異的聲音,王雷清醒的眼睛卻逐漸渙散,宛如機器一般有頻率地嚼著花。一下,兩下,三下。好吃……好吃……王雷抬頭,看向不遠處站在陰影中的趙大磊,喃喃道:“還不夠。”-“安糖花和鎮裏人都不正常,王雷恐怕有危險。”靳宜說。踢開大門,趙家內竟然沒有一個人。靳宜來這裏之前猜到這裏不同尋常,卻沒想到在鎮外就碰上了有問題的人。趙大磊壓根不是什麽司機,捎上他們壓根不是順路!甚至……靳宜想到靳止晏說的皮膚問題,甚至有可能趙家都不是鎮上的人。靳宜和靳止晏臉色不好看,想得越多,恐懼便愈加愈烈。他和靳止晏沒事,王雷卻早跟著趙大磊出去了。靳宜正在結合熱,跑了一會兒明顯體力不支,靳止晏聽見靳宜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停了下來。深夜都能看出靳宜毫無血色的臉,靳止晏心裏一陣心疼,用手在他眼角輕輕一刮,蹭掉因為劇烈跑動泌出的生理性眼淚。靳止晏轉身,微微屈膝,“哥,我背你。”靳宜喘著氣,“沒必要。”他身為哥哥,怎麽能讓弟弟背。靳止晏沒動,“你跑的沒我快,王雷不知道什麽情況,晚一秒危險就多一分。”靳宜知道,靳止晏從小體質就比他好,別說現在處於結合熱的他,就是狀態最好的時候也比不過靳止晏。逞強不是現在該做的事,靳宜不再糾結,利落跳到靳止晏背上,手臂圈住靳止晏的脖頸。靳宜貼近的時候靳止晏頓了一秒,很快兜住靳宜,感受貼緊後背的體重和溫度。他正背著他哥。這個認知讓他興奮的頭皮發麻。靳止晏開玩笑掩飾自己的失神,“哥,你好輕。”靳宜拍了拍他的肩,冷聲,“快走。”“好的,哥哥。”靳止晏收起不正經的姿態,正了神色,看向遠處的眸色像幾千米低的深海,在夜中發著暗藍的光。現在很危險,或許之後會更危險。靳止晏緊緊抓著靳宜的腿,極度的恐慌席卷全身。王雷的失蹤是被人陷害,他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靳宜身上,他必須,一定,要保靳宜的安全。靳止晏跑起來比靳宜快了不少,他沿著石路跑,靳宜則巡視四周。小鎮看上去不大,找起人來卻格外困難。花田太多了。花田多小路就多,趙大磊要真存心陷害,走的一定是小路。“等等。”靳宜拍了拍靳止晏的肩,“那邊有人。”幾棟亮著燈的房屋,從縫隙處看去,確實有人的身影。也不怪靳宜叫住他,自從他們踢開門出來以後,整個小鎮仿佛是座空城。早上在路邊閑聊的人不見了,花田忙碌的身影不見了,屋內絲毫沒有人停留的痕跡。那幾棟亮燈的房屋周遭盡是花田,靳止晏小心翼翼地背著靳宜過去,離得越近,人群的說話聲便越大……靳止晏細細聽著,“他們在感謝……神明?”要不是聽清了,說到最後他自己都不信。神明這個詞至少是二百多年前的產物。靳止晏在課本裏見過,據說當時有些國家信奉什麽教會,為了信仰害人害己,瘋狂到不可忽視的程度,後來到一百多年前便徹底消失了。現在離當時至少過了二百年,竟然能聽見這個詞,靳止晏和靳宜都相當意外。“什麽東西,這麽陰間。”靳止晏吐槽。靳宜看他,淡淡道:“好好說話。”靳止晏心想,這不是看你緊張的身體都僵了。他哥是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小時候不喜歡吃的就塞給他,表麵一臉冷淡地說“多吃蔬菜有營養”。明明直接給他,他也會吃,偏要繃著臉擺大人姿態,藏自己的小心思。靳止晏一開始不懂,後來又覺得這樣的哥哥很可愛。隻有他知道哥哥這樣的一麵。“哥,你說他們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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