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寧手指一顫,鎖定了英雄安琪拉這人怎麽說話呢?誰喜歡跟他用情侶皮啊?作者有話說:你啊。第25章 曖昧06衡寧一個人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這樣的問題。於是他選擇了老辦法,沉默。隻是沉默著沉默著,他再往回品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勁了,仿佛自己親自蓋章承認自己想要跟他用情侶皮一般。於是焦慮地又一次空放了大招。隊友開始罵罵咧咧:“那邊亞瑟帶好你對象!”溫言書笑起來,抬頭瞥了一眼惱羞成怒的衡寧,對著麥克風道:“行。”什麽東西,衡寧稀裏糊塗想著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太莫名其妙了。事實證明,打遊戲確實是消磨時間的好辦法,幾盤下來半天結束,衡寧毫不戀戰地關掉手機,熟練地轉身去廚房做飯吃。溫言書往廚房裏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和他聊天:“你打得真好,上手快、戰術思維也初步形成了,比他們幾個聰明多了。”衡寧狐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敢吱聲,生怕那人又給自己下了什麽套兒。他不敢隨便接過他的話茬,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會做菜嗎?”他沒看溫言書的表情,隻聽到他立刻否決了:“不會,我手笨。”衡寧看了一眼他家幹淨整潔的廚房,笑了一聲,沒說話。他們家的廚房裏裝備十分齊全除了基本的鍋碗瓢盆、烤箱微波爐以外,還有一些衡寧見都沒見過的非入門設備。這人不僅會做菜,還喜歡鑽研,但他不肯承認,衡寧便也就不會去拆穿他。溫言書確實會做菜,尤其喜歡研究一些拿得上台麵、比較精致的菜品,但隻要他不承認,衡寧就可以一直做這樣的家常菜給他吃。他自己是做不出這樣帶著煙火氣的飯菜的。一會兒,衡寧把飯菜端上桌,溫言書便把碗筷洗好擺齊。兩個人沒有什麽交流,卻又分外默契地各司其職,仿佛已經這樣細水長流地搭夥過了很長一段日子。溫言書坐到他對麵,麵前是一桌子家常菜,他看了眼麵前香噴噴的青椒炒肉絲,口水往肚裏咽。看他一言不發就下筷子,衡寧說:“冰箱裏最後一點辣椒炒完了,以後不要買了。”溫言書頓住手,抬起頭,有點可憐地望著他。“這辣椒炒之前我也去了籽用熱水焯過了,別指望有多辣。”衡寧說著,冷漠地埋頭去吃飯,不跟他對視,“嗓子不好就別吃了。”嗓子不好,胃也不好,還偏偏不知克製喜歡亂吃,衡寧想起了他上次肆無忌憚地喝酒,有點後悔沒攔著他,讓他少喝一點。也太不會珍惜自己的身體了。溫言書乖得很,聽到衡寧這麽說,便也就點點頭,輕輕說了句:“好。”也不知道是真聽進去了,還是敷衍自己,衡寧想著,又覺得自己破爛閑事兒實在管太寬了。衡寧做家常菜確實算絕活兒,幾盤子炒菜讓兩個人都手腳熱騰起來,吃飽了溫言書就滿足地窩在沙發上,眯著眼不想動彈。這人真就跟貓一樣,衡寧看他吃飽了就開始打盹的樣子,又冷漠地伸出手,想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起來走走。”溫言書懶悻悻地,在沙發上翻了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靠著打瞌睡:“困了。”但衡寧沒由著他,隻又扯了扯他:“吃了就睡傷胃。”溫言書終於“啪”地一下睜開眼,對上目光的那一刻,衡寧一個雙手發力,托著他整個人從沙發上騰起。像是在抱一隻會無限拉長的流體的貓,無論怎麽舉高,都想一灘水一樣流回地上。衡寧拿他沒辦法,隻能強硬道:“起來。”“喔!”溫言書幼稚地喊了一聲,順著他的力道起身,“大吊車!”慣性直接把溫言書的腦袋摁進衡寧的懷裏,一股隻有貼身才能嗅到的橘子香味,再一次鑽進衡寧的鼻腔中。力道明明不重,溫言書卻還偏偏故意而為之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抱怨道:“你肩膀好硬。”衡寧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被那人撞了的肩膀上,他想說,明明是你腦門子太燙了。好幾層衣服呢,就燎著皮膚火燒一般,煩死個人。看著溫言書輕飄飄地在木地板上敷衍地走來走去,衡寧終於忍不住了:“你也太瘦了。”溫言書轉身,回頭看他,一臉無辜道:“還行吧,我好像就是不長肉的體質。”這話聽得衡寧煩躁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說的是什麽意思,非要逼迫自己說出口才行。衡寧咬牙切齒,還是說:“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生活習慣太不健康了。”說完他就後悔了,溫言書此時看著自己的表情好像在說:“你這也要管啊?給人當爹當習慣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愛管他閑事,高中那會兒也是,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真就像一天天養了個不省心的兒子一樣。但溫言書的情商注定不會讓他這麽說,短暫的困惑之後,他隻稍稍欠身,禮貌而又分寸道:“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衡寧又一肚子火你對不起誰?身體是你自己的,難道還對不起我不成?但溫言書顯然沒想那麽多,隻是聽話地來來回回在地麵上走著,然後小聲解釋道:“我最近因為那些人的事情,壓力實在有點太大了,很多東西顧不上。”不知道為什麽,衡寧聽到這人這麽說,反而有些放心了。他之前總回避和自己聊這些,遇到危險第一反應也不是尋求自己的幫助,哪怕就是從派出所出來,也不怎麽願意主動提他遇到的事情,現在他願意放下芥蒂說出口,很難說不是一件好事。溫言書又說:“其實我最近一年已經很少受這些人的打擾了,從去年開始,騷擾我的人明顯少很多,我以為是要結束了。”說完這句話,他就直直看向衡寧,似乎想從他眼裏看出點什麽。但衡寧也沉默著看著他,兩個人仿佛悄無聲息地較量了一番,最終衡寧沉住了氣,什麽也沒說。溫言書便火速切換回方才的狀態,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的話:“所以最近又這樣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一年安逸日子讓我膽子變小了。”衡寧終於開口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所有人都知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隻要溫言書一天住在這裏,那些人就注定會睜著黑洞洞的眼睛窺伺著他。他不可能永遠找人陪著。“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家。”終於,溫言書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剛剛打遊戲的毯子上,似乎在撫摸著他花錢掙來的一磚一瓦,“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搬走……”衡寧看出他情緒低落,卻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能也跟著坐下,和他麵對麵,企圖用自己的身影給他些安慰。這個房子不是他租的,衡寧從胖子那些話裏就聽得明白,這個北京二環內的房子,是他這幾年嘔心瀝血殫精竭慮、不眠不休省吃儉用買下來的。他為了這間房子,曾經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血壓血糖全部都透支到亂得不想,寫稿子寫得差點兒短暫性失明,喝酒喝到胃出血被送去急診搶救……這裏凝結著他所有的青春、汗水和拚搏,說搬走就搬走,真的有些太殘酷了。溫言書難過地埋下頭,整個腦袋垂喪地埋進衡寧的腿彎裏,脆弱而無力。衡寧拿這貓一樣的人沒辦法,隻能伸手,不太自然地摸著他的頭發,企圖給他一絲安慰。想辦法,衡寧想,自己可以幫他抓住一個兩個,但真的有辦法幫他永絕後患嗎?正當他想著,要不先把這次的問題徹底解決,那人忽然氣若遊絲地擠出一句問話來:“你有沒有認識的靠譜的房屋中介……”衡寧擼著他頭發的手頓住了:“嗯?”“搬啦……”溫言書抬起頭,無奈地笑起來,眼睛還通紅的,“我總不能永遠讓你們陪著我……”其實也不是不行,衡寧險些下意識脫口而出,好半天,才不爭氣地說出一句:“我帶你去。”溫言書這才點點頭,有些疲憊地彎起眼:“謝謝,正好你把我送去就趕緊去忙吧,不能耽誤你其他事情。”這話本來是衡寧最樂意聽到的,但眼下,他聽著卻有些難受。但他還是騎著車,載著溫言書去了自己租房子的那家中介,他在門口朝店長打了聲招呼,便和溫言書道了個別,走了。他不太想問溫言書會搬去哪裏,他幻想著,如果溫言書可以徹底脫離危險的環境生活,自己也不必在他的世界轉悠了。他找了點活,忙忙碌碌充實了一下午,終於在天快黑之前鑽進白馬橋的巷子裏。他住在最盡頭那棟舊樓房的頂層,采光一般,沒有暖氣,但比起周遭一片來說要幹淨舒服許多。對門那戶一直空著沒住人,衡寧就在五樓通六樓的樓梯口安了一扇鐵門他倒不是溫言書那種很容易缺乏安全感的人,隻是這一扇門擋著,可以免得房東沒事兒突突過來惹得他心煩,樓下人缺了醬油,也自然不會大費周章跑去找他討要。衡寧哐哐開了門,黑黢黢的屋子和溫言書的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頭也不回地鑽進房間裏,打開抽屜,看著滿滿一桌肚沒拆的信封。如果溫言書沒有再次出現在他的生活裏,他可能會讓這些信封一輩子蒙著灰,爛在這幽閉的角落裏。但此時,他盯著那信封許久,不知是什麽由頭,讓他第一次有了想打開它的欲望。正當他的指尖碰到那牛皮紙的瞬間,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哐哐”的響。“小衡呐!來開個門兒!”是房東的聲音。衡寧抓了一把頭發,有些煩躁地推開方麵,就看樓下的鐵門外,兩個身影正朝他望著。房東把一邊的青年拉過來:“你隔壁那屋兒,回頭再配個鑰匙。”衡寧的目光終於不情不願地落到那人的臉上。此時,溫言書正提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彎著眼看著他。“好巧啊。”溫言書笑著說,“你也住這裏。”作者有話說:對門啊,四舍五入那就是……-------寶子們下一章就如vv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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