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酸溜溜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捏住了臉,梁疏意笑著看他,說:“我也可以給你畫一副啊,我不僅做成拚圖,還放個小相框放在我工作台邊上,天天看,行不行?”江知遙還是很不高興,梁疏意就不再跟他開玩笑,說:“其實他自己可能也沒有意識到,他根本不是喜歡我,他隻是需要依賴一種親近關係才能感覺到快樂。我也不知道他都聽了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能是他自己的精神已經出了問題,他想擺脫這種情緒,就把依賴轉化成了對我的厭惡和攻擊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或者是他的一個小玩具,都在承受他的這種情緒壓力。隻是我怎麽也做過他的哥哥,他小時候依賴我,現在對我的任何情感都不是正常人的情感狀態,所以你不要為了這個生氣,我隻是把他當成病人,安撫一下罷了。”江知遙平靜了一些,但仍然不太甘心,說:“但是畫……”“我收著那幅畫,隻是拿來提醒自己的,沒有別的意義。”梁疏意摸了摸他的頭發,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先吃飯吧,你還想知道什麽,吃完飯我再解答。”江知遙聽他說話不緊不慢的,覺得好像是自己在小心眼,頓時又不好意思起來,耳根又開始發熱了。梁疏意看他不動,就說:“怎麽了?還生氣嗎?”江知遙看了他一眼,說:“那你真的不畫了嗎?你還沒給我畫過呢。”梁疏意笑了笑,說:“你不是說讓我休息嗎?反悔了?”江知遙眼睛一亮,頓時衝上前去幫忙,說:“不反悔,先吃飯吧。”第54章 旅行梁疏意說要休息就真的推掉了所有工作,哪裏也不去了。最近江知遙參加的節目也播出了,兩個人就窩在一起看節目。本來江知遙設想的場景是挺美好的,現在倆人湊在一起,看舞台的時候還好,一切到幕後,江知遙就尷尬地要衝上來捂住梁疏意的眼睛。梁疏意把他手裏的巧克力餅幹叼走了,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怎麽了?有什麽不能看的?彈幕還誇你呢。”他不僅提及彈幕,他還往外念:“帥哥就是帥哥,頭發都撓成雞窩了還是帥哥。”“啊!你不念彈幕行不行!”江知遙抓狂了,第三次試圖關掉彈幕,但是仍然未遂。江知遙臊得要命,拿了個抱枕把自己的臉擋住了,悶聲為自己辯解,說:“我那不是愁的嘛!我寫不出來,我們怎麽排都不對味,能不著急,能不抓頭發嗎!”梁疏意把他從抱枕後麵拽了出來,伸手給他捋了捋頭發,笑說:“多生活多真實啊,我挺喜歡看這個的你臉紅什麽啊?不就是亂糟糟嘛,我也沒少見。”江知遙哼了一聲,說:“這個節目裏,你最愛看的就是樂隊成員的幕後故事,吵架打架,然後和好,每次一播這個你就來勁。”梁疏意喂他吃餅幹,笑說:“你不也挺愛看的嗎?剛剛你看那個主唱挨踹,笑得比我還高興,好意思嗎說我。”江知遙張嘴接了,含含糊糊地說:“有的樂隊做音樂做認真了,吵架什麽的還挺常見的,吵完回頭就好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播出來就挺好玩兒的。”“對啊,多可愛啊,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率性自然,這不是挺好的。”梁疏意側過頭看他,意有所指。江知遙跟他一笑,說:“你幹嘛啊,在我麵前誇別人可愛。”“我沒誇別人啊。”梁疏意還是就那麽笑,把人看得心裏癢癢。江知遙靠過去,說:“已經有音樂節演出聯係我們了,不過時間還久,三個月後你去不去看我的演出啊?我給你買最前排的票,行不行?”梁疏意好笑道:“複出的第一次音樂節演出,我當然得去啊,幹嘛還這麽戰戰兢兢的。”江知遙歡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不愛跟人擠來擠去的,當然擔心你會不想去啊,但是我還是很想能在現場看見你的。”梁疏意笑了,說:“現場都太瘋了,我感覺自己太拘謹了,什麽時候你站在我身邊,我可能更能放得開一點。”江知遙眼睛一彎,說:“我們過幾天出去旅行,去海邊,好不好?”梁疏意沒想到他突然提到這個,愣了一下,才說:“這麽突然?”“旅行嘛,當然要說走就走。”江知遙坐起身,看著他說,“我們再往南去,現在榮城也冷了起來,我們去更南邊,那裏暖和,而且有海邊沙灘音樂節,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梁疏意聽他說完又笑,說:“腦筋動這麽快。”“也不是一時興起,早就在想了。”江知遙湊過去抱住他,說,“我都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是怎麽過的,想讓你出去散散心,我們還沒有一起旅行過呢。”梁疏意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那過兩天就走吧,留點時間收拾收拾行李。”兩個人頭一次一起出遠門,江知遙明顯有些興奮過度,梁疏意覺得自己像是帶了一隻大型犬出門,感覺稍微錯一眼就快要拽不住他了。坐到了飛機上江知遙仍然不老實,不停的跟他嘮嘮叨叨。梁疏意本來是有些困倦的,他出門的習慣是上了飛機就要開始補眠,但是這回也受他的感染,跟著他去看外麵的雲。出發前就訂好了酒店,本來計劃得好好的,但是到了酒店洗了澡換了浴袍,誰都不想出門了。江知遙從浴室出來就看見梁老師又開始刷他的鏡頭合集,伸手就要搶他的手機。梁疏意不防,這次被他搶了個正著。梁疏意看他把手機藏在懷裏,整個人蜷成一團縮在床邊,就伸手去撓他癢癢,江知遙就這麽亂滾,整張床都被他滾了一個遍。梁疏意也不去抓他了,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壓在了他身上,笑著去捏他的臉,說:“幹什麽啊,又沒有看別人,你的鏡頭都不讓我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江知遙有點喘不上氣,還控訴他,說,“你不就看我在那抓頭發,碎碎念,正經舞台沒看你這麽熱衷。”梁疏意笑了聲,趴在他耳邊,說:“可是你在台上的時候,歡呼聲夠多了,感覺你是屬於大家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江知遙愣了愣,認真地看過來,說:“你真這麽想啊?”梁疏意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趁他發愣伸手奪回了自己的手機,忙躲到一邊,說:“想是這麽想的,但是你在台上的時候本來就是屬於大家的,當然也是屬於我的。”“你怎麽這樣!”江知遙撲過去壓在他身上,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不讓他動,說,“你又裝可憐騙我!”“我沒有啊。”梁疏意也沒空去管什麽手機了,撐著手臂才能勉強保持坐姿,空著的手拍了拍他的背,說,“我說真的啊,你連真話都不想聽了嗎?”江知遙抬起臉看他,張嘴就在他脖子上啃了個紅印子。梁疏意嘶了一聲,說:“一言不合就咬人。”江知遙又開始在他脖頸上磨牙了,梁疏意趕緊去推他的腦袋,笑說:“好了,my good puppy,別啃我了。”江知遙一聽他說這種詞就急了,又去捂他的嘴,說:“都說了平常不要這麽叫。”剛開始江知遙沒意識到梁老師這張美麗皮囊底下的手段到底有多大膽,後來發現他不僅手上玩得大,稱呼上也是千奇百怪的。梁疏意的英文發音很標準,他平常不說英文,隻在某些特殊場合叫一些特殊稱呼,江知遙雖然隻過了英語四級,但是某些基本詞匯還是聽得懂的,比如“good boy”,“my little dog”。在特殊場合聽多了這種詞,特別是梁疏意平時不說,到了這種時候總說,江知遙很難不產生一些條件反射。但是這會兒捂嘴已經來不及了,梁疏意看他臉都紅透了,還火上澆油,說:“這麽喜歡我給你的鈴鐺?”鈴鐺倒也不是真鈴鐺,但在江知遙心裏已經差不多了,這會兒實在有點忍無可忍,撲過去咬了他一口,說:“你能不能不說了?”梁疏意也就真不說了,跟他親昵地親吻了片刻,才說:“那等會兒再說。”--------------------具體情形,回頭給補一個第55章 初來乍到第二天一大早江知遙眼睛都還沒能睜開,就被梁老師拽到了陽台去。清晨的風很輕柔,望過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晨色剛剛破曉,遙遠的海平麵漸漸亮了起來。江知遙有些遲緩地打了個哈欠,說:“看日出嗎?”梁疏意的長發散落著,被晨風撩起又落下,很出神地望著遠方,聽到他說話才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下。緩緩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對啊,來海邊,住了海景酒店,怎麽能不看看日出?”江知遙聞著他頭發上的檸檬香味,突然覺得時間都慢了下來,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紅日自海麵升起,四周都明朗了起來。涼爽的晨風也帶了些暖意,江知遙側頭與梁疏意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忍不住笑了笑,說:“盯著我幹什麽?你在想什麽?”梁疏意的眼神又回到遼闊的海麵上,說:“在想不如以後定居在這裏好了,每天都能看見海麵上的日出,多好啊。”江知遙親了一下他的側臉,說:“我也覺得挺好的,什麽都不用想,還沒有認識的人,不用社交,是挺好的。”聽他說“不用社交”,梁老師可就有話要說了:“你不是最擅長社交了嗎,我可是聽說了,出去一趟能交八個新朋友。”“誰啊又在造謠我?”江知遙警醒起來,說,“你又聽誰說的啊?我哪有這麽大本事啊,你別聽他們瞎說。”梁疏意抬手慢慢地摸了一下他的背,說:“那不說這個了,收拾一下,想嚐嚐這邊的早餐。”也不知道是江知遙太久沒有好好打扮了,還是梁疏意看慣了他在家的樣子,乍一看他收拾得光彩照人還有點不習慣,原地愣了一會兒,就見江知遙湊過來,好像是給他夾了個什麽發卡。梁疏意抬手摸了摸,說:“這是什麽?”江知遙就拉他去鏡子跟前看,說:“我還在錄節目的時候買的,就是有天出去吃飯,陪他們順便買了東西,就看見這個了,我覺得很好看誒。”他買的是一個小花發卡,白色的三朵小小的花落在發夾上,這會兒戴在梁疏意的頭發上,就像是哪裏的花落在他的頭發上了。梁疏意失笑,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買給女孩子的。”江知遙不解地看了看他,說:“為什麽啊?”梁疏意說:“小心讓人拍到,有人該給你寫緋聞了。”江知遙這次敏銳地聽出了他話裏的酸味,跟他促狹一笑,還故意蹭過去挨著他,說:“梁老師這話怎麽聽著酸溜溜的?你是不是害怕我被人寫緋聞啊?”梁疏意把他搭過來的手輕飄飄地打下去,說:“我可沒有這麽說,還走不走了?”這會兒江知遙怎麽可能讓他走,伸手就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了,背倚在門上看著他,說:“你不告訴我,我不讓你吃飯。”梁疏意微微一挑眉,說:“叫你起來的時候還困得拉都拉不動,現在這麽有精神?”江知遙抬手就把他拽到了自己的懷裏,親了親他的下巴,說:“你不要轉移話題。”兩個人胸口挨著胸口,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都在耳邊,梁疏意緩慢地摸了摸他的臉頰,說:“你到底想說什麽?想一出是一出的。”江知遙看著他,說:“你什麽時候能讓我發條微博秀一下男朋友啊?”梁疏意抬眼看他,笑說:“怎麽還是這件事?”要公開的這件事江知遙已經提過很多次了,但是梁疏意還是不同意。雖然說他自己的事情算是暫時平息了,但是謠言已經散播了出去,多少人信那些東西是假的呢?江知遙還算是個新人,剛剛嶄露頭角,萬一出了點什麽事,之前的可都算白幹了。梁疏意有他的顧慮,但是江知遙也有自己的考量,他覺得這是遲早要說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樣, 別人對他們的看法也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有什麽改變。江知遙聽他不太想提起這件事的語氣,有點不太開心,說:“這件事我也不是沒有和他們商量,沒有人反對,你不要這麽擔心,那些事情畢竟都是假的,你能影響我什麽?”“你覺得是假的,能保證所有人都這麽覺得嗎?”江知遙說:“可是你不能總聽別人怎麽說吧,那討厭我的人永遠都討厭我,我總不能為了這些人不生活了吧?”梁疏意沉默了,半晌才看向他,親了親他的嘴唇,說:“我還沒有想好,再讓我想想,行不行?”江知遙聽他的語氣軟了下來,也就不逼迫他立刻做出決定了,隻是有點眼巴巴地盯著他,說:“我這麽好看的男朋友,天天讓我藏著掖著,快要憋死我了。”梁疏意就笑了,說:“那這一點你的朋友可沒有說錯了吧。”“他們怎麽什麽都說啊,我老底都讓他們倒幹淨了吧?”梁疏意笑說:“也不是,說的都是你的好話,你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江知遙哼了一聲,說:“我猜也能猜到算了,不管他們了,你不是要吃飯嗎?昨天我問過了,樓下就是餐廳,聽說這邊的菜品挺精致的,我也去見見世麵。”兩個人就拿好了房卡出門,梁疏意還說:“都是上過大節目的人了,還說沒見過世麵啊?”一說節目,江知遙就開始吐槽了,說:“大節目是大公司辦的,大公司確實是大公司,但是他們那邊的口味我是真的吃不慣,做什麽菜都先撒一大把白糖,弄得我們天天自己煮泡麵。”梁疏意說:“不至於吧,那麽大的地方就一種口味。”江知遙跟他擠了擠眼,說:“後來不是才發現嘛,走錯食堂了,有專門給外地人設置的食堂,我們天天忙得焦頭爛額,就想著怎麽才能多留兩輪,都沒時間去找合口味的飯菜了。”說著話就到了餐廳,江知遙還說:“我來之前可是做功課了,我知道你喜歡吃那些小點心,都打聽過了,這邊有一種虎皮芋泥蛋黃卷,等吃過早飯去買給你吃。”梁疏意還沒應好,突然看見了閃光燈,和入耳的哢嚓一聲,隨即就是一聲驚呼,估計是偷拍忘記設置靜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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