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骨不適,應是來不了的。”董氏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著,這位常平侯夫人往日是最愛看熱鬧的,這哪裏是問她蘇妤,分明是看他們家的笑話來的。


    “哦……”常平侯夫人拉了個長音,有些惋惜說:“還以為能瞧見以前雙珠同妝的風景了,如今錯過,還真是可惜。”


    “確實可惜。”董氏敷衍的回應一句,故作著急便要往府邸裏進,道:“宴會要開始了,還是早些進去吧。”


    “我們一起!”常平侯夫人快步跟在後頭,忽想起不日前的傳聞,壓低了聲音,道:“你家大兒媳重病回白家一事,是真是假啊?外頭還有說,你們家和白家決裂,斷絕生意往來的,還有說小侯爺寵妾滅妻的!”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全然不顧及董氏的顏麵,竟挑尖銳刻薄的話來問。


    “沒有的事!”董氏都快要被氣炸了。


    方才的聲音不小,卻足以讓周圍一圈的夫人都聽清了,好多人都停下談天,專心致誌的聽這頭的動靜。


    侯府的臉麵就被放在地上踩,都是因為蘇妤,都是因為她!


    人心都是歪著生的,季泊安千錯萬錯,都是他的兒子,她從始至終真心怪罪的,隻有蘇若姝和蘇妤!


    “瞧瞧這暴脾氣,無非都是戲言而已,怎麽就生氣了。”常平侯夫人掩著嘴輕笑兩聲,軟刀子戳人心最致命。


    董氏深深地瞧看她一眼,也明白有些話不說,將會沒有中止的道理,道:“我是惱怒,這些散播謠言之人!我家大兒媳同我兒關係親密,從未出現問題,而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不遠處的熱鬧聲打斷了。


    “快瞧!是長安公主來了!她依舊是那麽美,哎,隻可惜我家臭小子沒有命,已經娶了嫡妻。”


    “殿下的裳裙是蘇繡的手藝吧,那蝴蝶樣子繡的栩栩如生,定是花費大價錢的。”


    “等等,就無人注意殿下身邊的女子嗎?她是何人為何同殿下穿了一樣的裳裙,頭麵都是相差無幾的!”


    “你不知道她嗎?她是廣平侯府的小侯爺的正妻,也是長安公主的閨中密友,以前參加宴會時,都是穿顏色不同的裳裙,我們還戲稱為雙珠來著的。”


    目光順著人群看去,後花園的位置一前一後兩位女子同行,前頭是長安公主一襲紫色裳裙,頭戴點翠的頭麵,後頭是蘇妤一襲寶藍色裳裙,頭戴點翠。


    一模一樣的裝扮!


    她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了,不光是來了,還明著同她作對,她把侯府的顏麵放在哪裏?


    董氏都快要瘋魔了,周圍的話語一句句的落下,有人還有意無意的看著她,似是利劍狠狠地戳在心間,臉皮把直接拽下,再也貼不起來了。


    “小侯爺娘子不是病了嗎?這怎康複這麽快,定是宮中太醫的妙手回春了。”常平侯夫人終於看到了熱鬧,捂著嘴巴輕聲笑了起來。


    其餘的夫人們不敢這般明目張膽,但是董氏剛才出了大醜,此事也確實可笑,故而遮著嘴巴低聲輕笑。


    刺耳的聲音一聲聲鑽進耳朵裏。


    她快要瘋了,快要癲狂了!恨不得活剮了蘇妤!


    ……


    另外一邊,鮮花布滿的花園中,許久未曾見麵的友人,停在一處涼亭的前頭。


    長安公主緩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笑道:“侯府沒給我回信,我還以為他們得拘著你,不讓你出來了。”


    蘇妤拿起桌麵上的果茶遞了過去,“侯府確實有這意思,但是好在我住在外祖家,不用理會她們的意思。”


    長安公主笑盈盈的接過來,頓了頓說:“不過,你終歸是侯府的大娘子了,同我接觸密切怕引起太後不滿,這事也是我沒考慮周全的。”


    “不會。”蘇妤暫時不想說計劃和離的事,環顧四周沒有外人,附耳在她的耳邊低聲:“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上官公子不是良配,無論如何都不能嫁。”


    “什,什麽……”這句話直接給長安公主弄懵了,有些傻了眼,道:“你怎麽知道的?”


    上官公子是世族大家的繼承人,乃是這批選拔中的優選,其實她也有傾向他的意思,隻是還在觀察期,故而沒有表露出來。


    “這事說來複雜。”蘇妤抿了抿唇,平聲道:“侯府的季夕顏也是適婚的年紀,她一心想要嫁高門,當時也相看中上官公子,但是這事被太後攔下了,如今還推給你,其中必有隱情。”


    這事其實是半真半假,季夕顏確實喜歡上官公子,但是太後攔下卻是在長安公主回來之後。


    前世,長安公主則上官公子為駙馬,原無感情故一直是相敬如賓的,然而卻突有一年,長安公主身患惡疾病逝,再一打聽,原來是上官公子常年尋花問柳,故而患上花柳病。


    後來折磨她時,季泊安曾說,這事太後是一早就知的,全都是算計!


    “你要是這般說,我便明白了。”長安公主緊緊地鑽進粉拳,心口憋著滔天的怒火,她自認為已經退的夠遠了,可太後卻一直咄咄逼人。


    切莫忘記,兔子還會咬人的道理。


    “還有一事要跟你說,這事可能要毀了你的宴會了”蘇妤貼到長安公主的耳朵邊低語,越說話對方的眼睛瞪得越大,下巴張得都快要掉落在地了。


    ……


    百花宴不同尋常的女宴,終歸是相看的宴會,故而劃分出男宴的區域。


    季泊安因為剛被打過的緣故,臉上還有些淤青未退,故而一直坐在一個角落裏獨自飲酒。


    要不是因為太後的旨意,他真是不想來丟人的。


    “小侯爺,老夫人來信了。”小廝躡手躡腳的跑來,小心翼翼的遞上一封信。


    季泊安順手接過,平靜的打開,目光掃視其中的內容,一股滔天的怒火席卷而來,差點要把他淹沒了,“誰準她來的!”


    信中說的明白,口信已經帶到了,可她偏一意孤行,不光來了,還同長安公主穿一樣的裳裙,這讓旁人如何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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