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侯府的一家子全都氣炸了,掌權已久的上位者,極其厭煩事情失去控製,現在他們都意識到,不能再讓蘇妤離開侯府的掌控了。


    必須要給她帶回來,控製在能掌握的範疇裏!


    “太後駕到。”


    宮中的小太監發出刺耳的一聲,一位身著華貴的女子緩步走進門來,此女正是廣平侯府的大小姐季薇星,同樣也是九州國當朝的太後。


    “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所有的高官夫人和千金小姐們叩拜,全都是參見這位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


    “都起來吧。”季薇星是一副淡雅平和的態度,這是多年身處高位養成的儀態,而且少年皇帝不得權,她身為親母也不能鋒芒畢露,隻得給出和藹可親的錯覺。


    提著裙擺緩步朝著高位上麵走,餘光一瞥,正好看見長安公主身側的蘇妤。


    眼中先是劃過一絲錯愕,緊跟著帶著些許慍怒,然後把情緒藏好,皮笑肉不笑地道:“許久未見弟妹了,瞧著氣色挺好的。”


    這話意有所指,侯府的事情她都聽說了,包括季泊安要抬平妻一事,她責怪過季泊按捺不住性子,但終歸是一家人不會真的埋怨。


    然而蘇妤不同!


    白家斷絕侯府的生意,就等於斷掉她的錢銀,還有白家帶走蘇妤一事,根本就是打侯府的臉。


    還有現在同長安公主的關係!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不可容忍的地方反複試探,若不再給蘇妤個教訓!侯府的威嚴何在,太後的尊嚴何在!


    “是嗎?”蘇妤明知她是何意,卻淡淡地笑了笑,道:“太後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我身體抱恙,外祖父心疼得不行,大把大把的罕見藥材給我塞,氣色要再不好,怕得是虛不受補了。”


    非但沒有服軟,甚至變本加厲用軟刀子狠狠地刺過來。


    這是季薇星沒有想到的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長安公主也瞧出針尖對麥芒的架勢了,一來是納悶她們的關係怎麽這麽差,二來是猜測是不是因為她們親近而導致的原因。


    然而,暫且不管是什麽,蘇妤是她的友人,也不能看著她挨欺負去。


    “噗嗤,白外祖父最疼你了,必得想方設法給你補補的。”長安公主用帕子沿著嘴巴,輕聲笑了笑,“回頭我也讓宮中的女醫給你瞧瞧身子,切莫留下病根才好。”


    “別別,好殿下,饒了我吧。”蘇妤連忙討饒了,自從得了顧宴給的丹藥以後,她都不敢讓白家的府醫看診了,生怕查出什麽毛病,再惹得外祖父上了大火,以為她諱疾忌醫。


    “瞧你。”長安公主點了點她的腦袋,道:“別以為本宮不知,你定是怕苦。”


    兩姐妹嬉笑打鬧的樣子,惹得周圍的夫人忍俊不禁。


    然而,這一切看在季薇星的眼睛裏,卻是另外一種光景,新帝登基多年,但因年紀尚小的原因,前朝一直還有另立新君的說法,還有支持長安公主效仿前朝女帝登基的。


    這些年……


    長安公主雖然一直居住在封地,但是實力未減退,因為她才大費周章,給人弄回來,想辦法弄上一位不得權或是被養廢的駙馬。


    前朝想要控製她,主要還是因為她是女子,若是她日後稱帝,她的丈夫將會是半個帝王。


    這樣對比之下,明顯是輔佐女帝更為得利的。


    而現在蘇妤明知這一點,還故意跟她走近,她究竟是什麽意思!!!


    眼底的寒芒掩蓋不住,都想給人生吞活剝了。


    百花宴終歸是一場宴會,正主們全部入場以後,便正式進入了主題——


    射箭、投壺、酒牌令、曲水流觴、酒籌令等遊戲被拉開序幕。


    夫人和小姐們都參與到其中,但實則他們玩樂的興致不高,全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在觀察著男宴那邊的動向,說是分席而坐,可實則隻有一紗之隔,互相都能隱約朦朧地看見對麵的情況,這也是相親宴的意義了。


    季薇星冷冷地望著蘇妤一眼,突然心中湧出一個壞主意,道:“今個是長安公主回來的大喜日子,本宮知道公主喜歡射箭,故而拔個頭籌。”


    語畢的同時,她隨手摘下頭上的金玉鳳釵,笑裏藏刀地望著蘇妤,道:“此物名為金玉鳳釵,乃是太上皇賜給白家老夫人之物,白家的外孫女是本宮的弟妹,一年千秋時送上的賀禮,本宮便用它為彩頭,射箭獲得頭籌者,便可獲得!”


    “金玉鳳釵。”蘇妤目不轉睛地望著閃閃發光的珠釵,突然感覺手心被人劃了一下,回頭看去是長安公主,她無比地緊張地望著她,好像在說‘不要衝動’。


    然而。


    若是別的東西,她或許會無感,但偏偏是金玉鳳釵!


    此物乃是她的陪嫁,更是外祖母的遺物。


    無論是前世或今生,她是斷然不會送人的珍貴物品。


    三年前,季薇星輔佐新帝登基,太後之位還不穩定,總有些倚老賣老的誥命婦人用資曆說事,當時她憋屈得不行,把主意打到金玉鳳釵上頭,想用先皇來壓人。


    起初蘇妤是不同意的,但誰承想,季泊安居然擅作主張強行給珠釵偷走,還美其名曰是借。


    但所有有借有還。


    可這一借,季薇星便把它視作自己的東西,日日都佩戴著,好幾回蘇妤討要,她都用理由搪塞回去。


    至於現在,所謂頭籌也並非是想把珠釵送出去,而是鎮遠將軍之女同她關係密切,此女最擅長弓箭,一定能贏下比賽!


    季薇星就要她看著外祖母的遺物被作踐,她要她清楚地明白,這就是不聽話的懲罰。


    “沈風眠是最擅長弓箭的,想必定能獲得頭籌,太後還不如直接送給她,也省得枉費工夫。”長安公主心中憋著火,夾槍帶棒地嘲諷一句,隻要不是傻得怕都能聽明白其中深意了。


    季薇星悠哉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含笑如風道:“即是比試,便是能力高者得,倒也是不失公平。”


    公平?


    哪裏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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