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看著他的淚痣,“沈暮洵?”“不對。”蕭意的吻落在他的臉頰,濕潤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一路吻到嘴唇上,“再猜。”江聲被親懵了。呼吸不暢,努力用發熱發軟的手撐著男人的肩膀把他推開一點,眯起眼睛看著他的黑頭發,可黑色的頭發實在不能算是一個特征。他腦袋暈乎乎地努力運轉,“楚、呃……楚漆?”“不對。”像是猜錯人的懲罰,衣服紐扣在手指靈活的動作下一顆又一顆地解開。“再猜。”混沌模糊的腦袋裏思維範圍有限,江聲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他敞著淩亂的衣服,銀發落了滿床。胸口起伏著,被男人溫熱粗糙的指腹輕輕碰到,恍惚的熱意與電流頓時席卷全身。他皺著眉毛往柔軟的被子裏麵縮了縮,半抬著眼睛悶在杯子裏輕輕喘氣,濕潤的發絲黏在臉頰。這次他視線看到對方黑色溫柔的眼睛,嘴唇張合了下,勉強地在悶濕的被子裏發出聲音,“江明潮?”“全錯了。”蕭意好聲好氣地輕聲說,“真是難得,原來我還有好幾個身份呢。”胸口被熱意包裹,江聲渴望的涼意一直沒有到來,熱氣卻源源不斷地往下。他望著天花板,眼神發空,睫毛發抖。眼睛、嘴唇,胸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濕潤了,口中喘出來的呼吸卻急促滾燙,斷斷續續地輕微顫栗著。忽然,他聽到劇烈的砸門聲,冷風灌入,又極快地合攏。意識模糊中聽到了爭執的聲音,聽到拳腳相加的聲音。然後有人摟住江聲,冰冷手指撫摸他臉頰時都帶著一種隱忍的怒氣。江聲望著他,下意識蹭了蹭。對方一頓,沉默兩秒,把他抱起來帶走。是誰?江聲完全不知道。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藥味,手和臉頰都是涼颼颼的。可是江聲好熱,他不能理解,為什麽不可以把涼快分給他一點點呢?他隻需要一點點。被安安穩穩放在床上的時候,他順勢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低頭。”他命令。聲音卻又小又輕,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然而對方在短暫的停頓後,還是低下頭,湊到江聲的麵前來。江聲手指沒什麽力氣,抓著對方的領口把他壓低的動作卻比他想象中順利。他臉頰在冰塊上貼了一會兒,蹭了又蹭,才稍微退開一點,小聲說,“嘴巴裏也好熱。”“難受。”他說。可憐,帶點怨氣。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怪異,也遲鈍地察覺不到,死寂的氛圍裏燥熱、隱忍、極力克製的呼吸。甚至非常主動地張開嘴唇,伸出一點濕紅的舌頭。霧蒙蒙的眼睛眯起來,濕漉漉的睫毛耷拉黏成一簇簇,“親一下。”還會好聲好氣地商量,“好不好……”像覺得占了別人便宜。對方一言不發,也不肯動,用冷冰冰的濕紙巾把江聲的腰腹、胸口、脖頸仔細擦了一遍。突如其來的冰涼溫度讓江聲下意識痙攣著蜷縮起來,短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又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按住肚子重新展開。江聲撐著床麵爬起來一點。對方沒有管,把江聲仔細擦幹淨後,開始一顆一顆地給他把衣服扣起來。發燙的吻卻慢悠悠地撞上來,摸索著位置印在有些涼意的嘴唇上。濕熱,軟得一塌糊塗。說不上來的香氣裹著麥芽酒的味道撲過來,從張開的唇縫壞心眼地往外溢,親密得毫無界限。簡直像個水裏麵濕濕呼呼的妖怪,漂亮得要死,睜著茫然可憐的眼睛說著“好熱好熱嗚嗚”,說是求人幫忙,實際上親著嘴巴,引得人把三魂七魄都給交代了。半邊骨頭都在發麻。太誇張了。“江聲……”說話的人呼吸聲急促,聲音沙啞。江聲茫然地貼著磨了兩下,嘴唇濕潤著張開一含,立刻感覺到對方一陣緊繃。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青筋直跳,極為遙遠的聲音帶著滯澀響起。“我是哥哥,不可以。”江聲聽不清楚,他迷茫地轉過腦袋和對方貼著臉,“你說什麽?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楚。”對方有沒有繼續說下去,江聲不記得了。江明潮是江聲的哥哥,他們怎麽可以?雖然他很想,但是的確不可以。他很清楚他不可以。他忍耐著胸腔隆隆響起的陣陣鳴聲,那是盛大無比的喜悅、滿足和空前絕後的慌亂。他喉結滾動,壓住幾聲咳嗽。在短暫的遲疑後,緩慢把江聲的手從肩膀和領帶上拽下來,“許鏡危。”許鏡危一路跟過來,剛剛充當打手,但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到現在都沒有離開,一直站在他的身邊,“江總?”“幫他一下……”江明潮的思路頓了下。他的聲音幾乎是帶著艱難和不甘,竭盡全力才能平靜地擠出來,“會嗎?”許鏡危沉默,洗過手才站到了床邊。江聲的衣服敞開,漂亮流暢的一點微弱的肌肉線上,全是猩紅錯亂的吻痕,印在他的胸口腰腹,還有往下蔓延的趨勢。他的手輕輕按在江聲的胸口。江聲茫然地發出一聲悶哼,手指挪到胸口,抓住許鏡危的尾指。身邊的柔軟床鋪微微往下陷,有人扶起他的上半身讓他往後靠。感受到後背結實的胸肌,江聲輕聲問,“是楚漆嗎?”許鏡危握住他的腰往回收,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江聲希望得到是還是否的回答。他的手往下。江明潮退後,站在門邊的陰影處。一根細長紫色的煙夾在有些發抖的手指間,嘴皮都還在發麻。表情冰冷,後背的冷意一陣又一陣。江聲真的長得太好。他什麽樣的表情,都讓人覺得漂亮過頭,移不開眼。銀發的高潔聖子墮落得一塌糊塗,頭發濕漉漉黏在臉頰,一張臉潮紅,手指都在哆嗦,帶著點顫抖,發出愉悅的氣音。江明潮的心髒很脆弱,可現在也聽不得他使喚。重重的跳動帶來一陣悶痛,他口中咬著煙,垂下眼皮吐出一口發抖的氣。許鏡危手心還有些濕潤的冷。帶著繭的指頭隻是輕輕磨蹭一下,江聲喉嚨裏立刻擠出些微弱的顫抖,腦袋裏麵嗡嗡炸開悶熱響聲。他忍不住掙紮地想爬開,但沒能逃走。一隻胳膊圈住他的腰部往回扣。空氣很悶熱,燃燒的葡萄味香煙從不遠處飄忽起白煙。江聲狼狽跪在床上哆嗦著,用力喘氣,耳根紅了一片,“不要……等等……”濕潤的銀發落在他單薄的肩膀,落在許鏡危的手臂,落在床上,幾乎流淌成一條小溪。他抓著許鏡危的胳膊,指甲幾乎摳進他的皮膚裏。許鏡危的聲音很輕,有些啞。“哥,你流了好多眼淚。我的手都濕透了。”江明潮的手指死死攥在掌心。他轉過頭,眉眼平靜,沒有再看。白色的煙霧飄到走廊,一點猩紅順著他清瘦泛著青筋的手腕緩慢流淌。其實他就算做了又能怎樣。隻要不做到最後,怎樣都沒有關係吧?煙霧過肺,他捂住嘴唇劇烈地咳嗽起來。可是不行。他不能重蹈楚漆的覆轍。他說要江聲做他的弟弟……最好是,真的,永遠隻把自己當哥哥。第224章 放縱就放縱之宿醉的感覺不太好受, 江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時間。窗簾被拉得很死,室內一片黑,他身體一陣空虛的饑餓,扶著額頭翻身, 跪在床上到處摸手機, 下意識地回憶起今天的拍攝戲份。腳步聲踩著地毯靠近, 江聲轉過頭,先聽到聲音。“哥, 今天不用拍攝, 好好休息吧。”然後是一隻溫熱帶著繭子的手, 扶著江聲肩膀把手機遞給他。屏幕短暫的亮起。江聲看到了滿屏的未接電話,大多數在後半夜來自江明潮,他足足打來四十八個電話。江聲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呆呆地盯著亮起的屏幕直到熄滅。不是,等等。碎片拚湊起來,一幅幅一畫畫,破碎的黏膩的濕濕熱熱的一切, 包括從蕭意的床上被拉起來後抱著江明潮要親, 最後又輪到許鏡危,混亂至極。不是……等等, 救命。江聲瞳孔地震,嘴皮發抖,頭皮發麻。雖然他是一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但是這還是江聲清醒的時候根本無法接受的一切!!“哥?”身邊的聲音響起。江聲恍惚地抬眼看向許鏡危, 震撼中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他。“你昨天晚上?”他的聲音都快不受控製地揚起, 結結巴巴,“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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