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部位的尺寸容易變化,徐玨打算等到明天再細化大小。想到先前沈言灼同那個外國男人在路特斯邊做過的事,徐玨心有些沉,抵達底下停車場中的那輛路特斯時,徐玨拉開車門,他果然看到了沈言灼巧笑晏晏的臉。徐玨進入了路特斯,帶上門,他無比清楚這種兩個人的場合他需要做些什麽。這種密閉的、不會被程燎野發現的空間,是煽情,也是勾引人、挖牆腳的好地方。徐玨無比地想要縮短戰線,於是他伸手朝麵前人摸索,動作很輕,但察覺到玩意兒有了變化,徐玨開口,“需要幫助嗎,沈先生?”徐玨輕輕笑著,伸手幫忙,雖然隔著層布料,但總覺得手上染了不少難聞的味道。似乎是他功夫不錯,對方眯著眼瞧向他,緩了片刻,抬手也要幫徐玨。徐玨笑著拒絕,目光劃過他的腰,心裏想著他的腰圍一定比自己粗些,嘴上張口卻說:“言灼,你的腰//很細。”“在榻上動起來,一定很漂亮。”第26章 還留有程燎野的味道親昵的稱呼讓沈言灼也笑起來,他有些不知足一般,仍是要伸手,想要觸碰徐玨,也似乎想要就當下的曖昧氛圍進行一場遷徙。徐玨躲過,目光在沈言灼渾身上下流連了一遍,“我們可以,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欲言又止的神態,沈言灼很快明白了徐玨的意思。兩人在車中又呆了會,徐玨又主動幫沈言灼了一次,車中的氛圍曖昧,徐玨心中始終淡漠冷靜,在沈言灼給了反應之後,他卻猛然鬆開,留著沈言灼一臉意猶未盡地看向他。就這麽陪了沈言灼兩個小時,他終於緩過來,身體的愉悅似乎讓他心情不錯,說要親自送徐玨回家。徐玨表示地很體諒,說是不麻煩他,最終還是自己回了家。就這麽隔了幾天,程燎野出現在成嘉的次數還是極少,沈言灼又和徐玨在路特斯裏做了針線活。徐玨還是沒讓沈言灼碰自己,那頭明明情動深處,卻總被徐玨打斷,要親吻徐玨臉頰時,徐玨總是笑笑,手心摩挲著對方,“可以留到床上親我。”這話似乎是定心丸,沈言灼點點頭,掀起眼皮看向徐玨,“想要什麽,我送你。”他在故意拋出好處,因為被徐玨的這話取悅了。徐玨笑笑,這種時候再說情話就顯得太過虛偽,沈言灼當然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肯定抱有目的才接近有婚姻的人。於是他開口,“那就麻煩沈先生,以後有什麽湯,都帶上我一口。”摩棱兩可,卻透著野心的話,沈言灼點點頭。“看你表現。”這話藏了些東西,徐玨一下聽出來,他笑笑,沒再說話了。看他表現?還能是哪裏的表現,徐玨不用思考,都知道。這番同沈言灼的交談基本讓徐玨確定了,隻要兩人約好時間,錯過程燎野,就可以開房。徐玨也能做出下一步,但對於他來說,避不避開程燎野並不重要,如若要讓這場風雨來得更猛烈刺激,他甚至可以故意讓程燎野看到,看到愛人出軌,看到有人插足,想必那時的場麵一定很好看。至於事情發生的地方,徐玨很快敲定,選擇在那處沈言灼同阿爾瓦羅呆過的酒店,他聽說沈言灼過段時間有個同其他公司的拍攝項目,那處的酒店地段離得他拍攝的地方近,早上方便,而且......故地重遊,對沈言灼意義也不一般吧。徐玨這麽想著,直接就將酒店的地址發給了沈言灼,並說曖昧地說給他留了驚喜。似乎曖昧是兩人溝通間必備的氛圍,沈言灼得知消息後,幹脆給徐玨打了電話,徐玨耐下心來,又說了些露骨的話。同沈言灼心知肚明地約定好時間後掛斷電話,宋瞿卻發來了消息。“徐玨,寶格麗過兩天有個酒會,我帶你去?是酒店對著的那家新開沒多久的商場老板搞的酒會,去的人不少,主要是邀請了商場裏許多品牌方......”這話讓徐玨陡然皺眉,s市寶格麗酒店對麵的那個商場,s市寶格麗......不就是他訂的酒店麽?也是上次同程燎野碰麵,並且被誤會的地方。徐玨問了些信息,得知酒會在寶格麗內的中層的宴會廳舉行,時間是晚上,這種有各種品牌方匯集的場合,最適合相互談生意,而對徐玨這種名氣不大的設計師來說,也是得到機會的好路子。他清楚宋瞿找到自己懷著好意,程燎野雖有可能出現,但對於這次行動沒有什麽影響,徐玨當下同意了。至於沈言灼那邊,既然既定了約定,那麽到時候見麵就可以。徐玨想了想,倘若讓沈言灼清醒,在房間中不好糊弄,也不好拍下證據,索性徐玨提前要來了藥,心裏已有了盤算。等到酒會那天,徐玨在和宋瞿約定的時間去了酒會。主辦酒會的顧總極重視這次酒會,酒會大門前特意鋪了層紅地毯,派了不少酒店員工負責接待。裏頭燈光很亮,擺放著不少雕刻了花紋的長桌椅,桌上擺了不少價格不菲的酒品、水果、甜品,徐玨被宋瞿帶著進去,一路無阻。宋瞿來這裏另有目的,徐玨沒和他一起走,見到些財經報紙、雜誌社上的麵孔時,徐玨笑著,在側旁也聽著。加入進去倒是不難,徐玨談吐得體,長相惹眼,名慕又在業內頗有名氣,這些標簽一旦打上,也能讓一些老板投來目光。但這些目光很短暫,因為程燎野出現了。他正從酒會大門進來,領口領帶係地整齊,同襯衣領口一同覆蓋住了那抹紅。身側原本在交談著的老板們轉換了視線動作,都徐徐地朝著程燎野走去,幾人就這麽在大門不遠處見麵,友好地握了手。隔著一段距離,徐玨沒再看程燎野的神色,隻是注意到在程燎野之後,一身休閑打扮的沈言灼也進到了酒會之中。倒是沒想到沈言灼會來,但徐玨又覺得理所應當,程燎野帶他做什麽,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這種麵臨著容易被發現的場合,徐玨沒打算同沈言灼多接觸,但兜中手機振動,他還是給沈言灼發了消息,再度說了調情的話,約好晚上在酒店房間相見。徐玨退出酒會的中心,隱到角落處,中間去了趟衛生間,再回到酒會上時,卻有酒店服務生端著好幾杯酒,走到徐玨的麵前。定睛一看,這服務生卻是上次遇見的那位門童男孩,如今換了宴會廳這塊的員工服,突然給自己送起酒來。“方才有位先生給您的。”男孩在看到徐玨的這刻,眼神變得飄忽。“有位先生?”徐玨反問,眼神銳利,在這樣的場合下,他也沒見到幾個認識的人,會有誰給自己送酒?徐玨的視線投射到男孩端著的酒上,隻一眼便確認了這杯酒應該是入口附近的酒桌上拿的,視線於是朝向門邊,卻對視上一體態略顯富態的男人朝自己看來,男人身側還站著個熟悉的、讓人生厭的麵孔,此刻卻也帶著笑,朝徐玨打了招呼。兩人就朝著徐玨走來,身在這種場合,徐玨自然也不能得罪人,立馬朝著兩人走去,臉上帶著笑容等到走近了,發現富態男人身側的全井一直是恭敬模樣。如果沒記錯的劃,全井已丟了禾儀總設的職位,這番對身旁的男人,隻怕男人身份不簡單。果然其然,全井間了徐玨,惺惺作態般開口介紹,“徐設,這位是王總,做些場地業務的生意。”說罷,他對著王總開始介紹徐玨來,說徐玨同他先前是公事關係,徐玨笑笑,客套般地同王總握了手,卻察覺到王總收回手時朝自己看來的眼神總透著粘膩。徐玨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這股粘膩的視線讓他不適,他沉下心,朝仍在開口同王總說話的全井看去,一臉諂媚的笑,想攀枝的心思明顯,突然對自己客氣的神態也怪異至極。王總很快開了口,視線朝著自己看來,徐玨隻覺得越發不適,等到王總抬手,方才送酒的男孩端著酒走上前來時,這股怪異感更為明顯。“徐設,剛才本來讓服務生給你送酒的,沒想到你沒喝,這次我敬你。”王總拿起了一杯酒,朝著徐玨做了個碰杯的動作。敬?那麽徐玨自然不能不給麵子,側過臉,看向男孩手中還盛著數被酒的盤子,便要伸手拿最外圈那杯那杯最好拿,同時也好讓服務生盤子拿得穩些,不至於現場出些意外。但伸手時,徐玨想到什麽,朝著半垂著腦袋的男孩看去,他垂下的眼睫顫動,像是很緊張,他方才那般急匆匆地跑來,好像就是要給自己送酒,可說到送酒時,慌亂的神色,卻......像是在提醒著自己。可倘若自己拿了其他的,斷然會讓全井和王總起疑,徐玨側過眼尾,注意到全井手中未拿酒,幹脆直接拿了兩杯,就這麽要遞給全井。“全設,先前多謝你對我的照顧。”徐玨笑笑,要將拿起的第一杯就這麽遞給全井。全井反應有些大,立馬擺手,說是今天晚上要送王總回去,實在不能喝酒。這話由徐玨聽來就是借口,事到如今,他已從中察覺出了全井同所謂的王總,一定密謀了什麽事,來針對自己。想到方才粘膩無比的眼神,徐玨當即清楚了,那股眼神中帶著赤裸裸的打量,似乎在估算自己的價值,但徐玨猜想這位王總多半不懷好意,估摸著在酒裏做了什麽手腳,就算沒做,想必今天也不會讓自己安全離開酒會。但他一定會挑在能保證自己計策萬無一失時展開,能做出這番行為想必是勝券在握,徐玨想到了沈言灼,既然他答應要給自己好處,也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救救自己,實在不行,也能給程燎野吹吹枕頭風,程燎野不也會心甘情願的幫自己麽?徐玨笑笑,將第二杯拿起的酒放回了盤中,同王總碰了杯,就這麽一口喝盡了酒。他們能在酒裏下什麽東西?徐玨多半有了猜測,隻是很可惜,他今天晚上同程燎野的愛人有約,隻怕不能奉陪。今天晚上的那出大戲,他徐玨要手把手操演,倘若不能,那也可以適當延遲......如果這酒裏下的是什麽催情藥,那正好今天也能派上用場,讓程燎野看看,他的愛人在榻上是如何叫的。可惜要稍稍做出犧牲,徐玨隻能這麽安慰自己:放輕鬆,那也是程燎野上過的人,身上還留有程燎野的味道。那麽隻要把他想象成程燎野就可以了。第27章 不許不聽話這杯酒下肚,有些辣辣的酸澀。徐玨沒有心思想這麽多,注意到麵前的王總和全井都露出笑,他卻總覺得在兩人的臉上看到狡黠。大抵是源於計謀得逞,那位王總甚至“關切”地看過來,詢問起徐玨先前在禾儀的經曆,一臉意猶未盡,還說散會後要與徐玨再細談。徐玨麵色無異,侃侃而談,等過了會時間故意找了上洗手間的借口離席,誰料側身要離開時,粘膩的聲音響起,“程總?”“王總。”非常客套的招呼,直到側邊降下熟悉的身影,橫亙過徐玨,伸手向距徐玨不遠處服務生男孩手上端著的盤中摸去,拿了兩杯酒,盤中一下空了,端著盤子的男孩陡然抬頭,徐玨從他眼裏抓住了細微的訝異。再回過頭時,他隻看到程燎野對著自己的後腦勺,目光下移,量身定製的深藍色西裝合身,微長衣擺覆蓋住他大半的臀部,程燎野抬手,將一杯酒給王總遞了過去。似乎是互相知道名諱,王總對程燎野還挺客氣,接下了酒,伸手同他碰杯。高腳杯相碰撞響起清脆的聲響,程燎野半仰起腦袋,輕抿了一口酒,露出帶著淺淡笑容的側臉,惹得徐玨心裏開始瘙癢。這番癢意逐漸擴散,徐玨咬著牙離開了。說是去洗手間,但徐玨隻是洗了個手,再漱了口,還想洗手間附近的服務生要了溫開水,猛地灌下去。想象中的那股發熱發燙卻並沒有傳來,徐玨皺眉,在走出洗手間的拐角時,卻同人撞上。肩膀傳來輕微的疼痛感,徐玨朝著來人一看,卻發現是那位方才端酒的男孩。男孩被撞地一滯,眼框泛紅,徐玨以為撞疼了他,半蹲下將之扶起,男孩卻始終顫著身子,直到徹底站住,他發出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對不起......”當下還有其他服務生在這,徐玨沒多想,立即將男孩拉到了衛生間不遠處的小會議室之中。這間會議室不大,裏頭沒有設攝像頭,徐玨一進入,便詢問男孩,“你叫什麽名字?”男孩睜著一雙眼看向徐玨,眼眶還是紅紅的,像是哭過一場。徐玨不難猜想出,他是因為方才酒的事,像全井和王總這樣的人,手上的錢還算富餘,收買人做事的手段自然層出不窮。男孩卻頓了頓,他似乎心情不在回答徐玨的問題上,隻是開口,“對不起......”話還是沒說全,惹得徐玨無奈起來,他自認為下藥這件事自己能找到人幫忙,因此不慌張,料想男孩應該是收了全井的錢做事,但到底年紀小,身上也許也缺錢,徐玨並不打算怪他,正要出聲安慰他時,男孩卻開口了。“我偷偷換了酒,我不想讓他們傷害你,”男孩咬著下唇,“剛剛那杯真的被下藥的,被那位程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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