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枚戒指開始,再到那位他表兄的小叔子,他大抵都要把自己繞進去了。但好在,心是迷宮,雖會迷失,但總有出口。疾馳的車開始降速,王叔從後視鏡看到程燎野已經摘下了圍巾,又把溫度調高了些許,直到駛進成嘉停車場將車停好,王叔開了口:“先生,成嘉到了。”--------------------這一章劇情點比較少,重點在解釋程燎野這個人。脖子喉結處的紅痣是程燎野的敏/感點,曾經徐玨親吻這裏的次數很多,因此在這些年之間,程燎野在尤其不開心的時候喜歡遮住,最開始徐玨回國時候,程其實帶著故意醋他的心思,帶著報複,告訴自己必須恨,因此可以肆無忌憚地擺出弱點,但是現在,程發現他其實放不下徐玨,於是他就把弱點藏起來了。(還是在這裏求求評論求求海星嗚嗚嗚求求求,助力三行【hang】去好榜吧!嗚嗚嗚第23章 無論是厭棄還是恨意徐玨沒在工作室呆很久,隻在離開前又在畫稿上添了幾筆。此後的幾天他沒怎麽來工作室,倒是想到工作室具體位置已經被程燎野知曉,那麽也就代表著,倘若他突然來訪,也許未來會撞見自己同沈言灼親密的畫麵。意料之外的親密固然會讓程燎野不愉,但不能徹底地讓他對這段感情、婚姻撒手。徐玨從一開始就明白,他要做的是徹底讓程燎野的視線離開沈言灼。此外,倘若能短暫而又獨特的流淌到自己的身上,那自然再好不過。但徐玨知道這種程度的視線轉移,需要更徹底的助力。他需要找尋一個同沈言灼更好接觸並且不容易被程燎野發現的地方,做為工作室。徐玨思來想去,看上了成嘉附件的一塊商區。這塊地方距成嘉近,聯係上沈言灼方便,知道沈言灼、程燎野的動向也方便,能讓他的計劃更快地進行。好在宋瞿家那邊在這塊商區有盤,徐玨借了關係,低價租了間原本當作服裝店被轉手的商鋪,位置不在馬路側,租金還低些,至於原本的那件工作室,徐玨找了人二手轉了出去。原本工作室裏要搬的東西不多,徐玨將更衣室裏的攝像頭帶走又按到了經過裝修的新工作室中。沈言灼在聽說徐玨搬了新工作室的那天,他還主動問了地址,得知在成嘉附近,他當日就循著地址找了過來。徐玨在微信上問了一嘴,得知程燎野近來有個和其他珠寶品牌合作的項目,最近來成嘉的次數很少,同沈言灼相處的時間也變少了。大概是時候真的到了,徐玨提前給沈言灼點了甜品咖啡,在他來之前將工作室稍加打掃隨意地噴了點香水,而後又拿出上次同沈言灼商量過的幾款布料。沈言灼來得很快,並且還帶了禮物,期間徐玨一直帶著微笑,帶著沈言灼看那款透紗材質的布料,徐玨有意增加同沈言灼的接觸,直接將布料的一角放到沈言灼的掌心,布料與皮膚摩擦之間,他壓著惡心,留意著沈言灼的神色。果真在他臉上看到了玩味和欣喜。於是徐玨借著這個勢,直接抓住他的另外一隻手,在布料上摸了數下,緊接著又帶著沈言灼走到他平日裏做設計的桌邊,將那手工做了小半的上衣給沈言灼試了試。紗質偏軟,但沈言灼穿上去卻有些緊,徐玨剛好借著這番理由,親自同沈言灼帶往了更衣室,幫其套上了定製的上衣。懷中的手機不斷振動,提醒著徐玨更衣室中已有人進入,徐玨仍是保持微笑,故意用指腹摩擦過沈言灼的脖子、脊背、後腰......那頭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挑逗,笑著伸手反去摸徐玨的臂膀,還半側過腦袋,往徐玨的手臂上親了親。徐玨麵色未變分毫,在更衣室同沈言灼再旖/旎了片刻,等到衣服徹底試完大小,徐玨往沈言灼的後腰處摸了摸,手指在他的尾椎骨點過,又悄然鬆開,笑著開口,“沈先生,你有點瘦,平時得多吃點有營養的。”“程總,應該也不會在這方麵,虧待你吧,”徐玨故意帶著些許挑釁,幫著沈言灼換好衣服,用手背擦過沈言灼的下巴,開口詢問,“沈先生,我之前沒敢想,你會對我有意思。”徐玨的這句話確實是實話,他先前屬實沒想到這層,同時也沒想到沈言灼甚至在同自己曖昧接觸之後,也未曾提到一句自己同程燎野的關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是多不愛程燎野,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同別人不清不楚,甚至被曖昧者知曉自己有婚姻也無所謂。可偏偏他就算這樣,程燎野卻還是愛他到極致,滿心滿眼裏,全是沈言灼。徐玨咬著牙,溫柔地抓起沈言灼垂下的手,揚著笑,在沈言灼的手背上吻了下去。“沈先生,慢走,下次等我做好衣裳,我親自通知您來,”徐玨拿出沈言灼到之前,親手寫的名片,塞進沈言灼的口袋之中,“我永遠都會等您。”他話語中的暗喻明顯,意有所指,似乎是無論沈言灼同程燎野的關係如何,他都會永遠等待沈言灼的到來。很......深情,徐玨說得很誠懇,沈言灼聽了,相當受用一般,留下過兩天一起吃個飯的消息,笑著離去。成年人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得過於明白,徐玨也清楚,沈言灼對自己肯定並非真情實感,他大概率對自己有所圖謀。看上自己這事太過荒謬,徐玨也清楚,他大概率所圖的隻是為自己這副皮囊,也許此外,也許是想嚐嚐他在床上到底如何。而至於程燎野,沈言灼攀附上,大抵是為了程家的錢和權,否則,沈言灼為什麽會願意同男人結婚?已無人的工作室中,徐玨半勾起唇角,在網上預訂了一捧花,送到成嘉。徐玨沒讓送去的小哥備注自己的名字,隻是讓花店在其中夾雜了一張小卡片,程燎野近來不怎麽在成嘉,沈言灼隻要收到花了,大抵就能知道是誰送的。還能是誰,隻有他徐玨。隻能是他徐玨。徐玨在約定的日子同沈言灼在一家價格不菲的西餐廳吃了頓飯。兩人訂的包間,特意叮囑了服務員別打擾,特殊的空間又讓兩人親密了幾分,坐得很近,上半身幾乎要貼在一起。徐玨在期間一直給沈言灼倒酒,借著酒精壓下惡心,指腹撫摸過沈言灼的發絲。有關兩人的回憶很少,徐玨習慣提到從前的接觸,但好笑的是,每每和沈言灼有關的空間之中,總會有程燎野的身影。於是一來二去,徐玨提起了程燎野,沈言灼的反應卻不算大,看起來十分無所謂,反倒說,程燎野那邊大抵已把一個同是珠寶公司的合作拿下了。徐玨沒在這個話題上深入,隻是象征意義地點點頭,將這話題揭過,又在包間同沈言灼旖旎了片刻。終於忍下惡心同沈言灼送走,徐玨親自將沈言灼送回了他在s市的家。讓徐玨稍有安慰的是,沈言灼目前並非每日都同程燎野一起住在那幢別墅中。得知了地址,徐玨幹脆每隔一段時間,都給沈言灼變著法子送花。說實在話,徐玨做這些更多是為了留下更厚的證據,讓沈言灼出軌的事實錘得更徹底,也讓自己勾引人的證據更徹底。他記錄下了送花的時間和次數,轉眼又得知了沈言灼每日出行的時間,卡著程燎野不會去往的日子,特意將將沈言灼送至成嘉的所在的區。徐玨手上的那套衣裳很快完了工,還剩下一些細節要修改,也得讓沈言灼再來試一次。給沈言灼發去消息的那天,徐玨點了點心,還買了電影票,想約著沈言灼一同去看。還沒到約定時間時,徐玨出門了一趟,去拿外賣送來的點心方才給沈言灼發消息時,他故意提了一嘴,說是這次的點心是他親手做的。這塊區域外賣櫃距離工作室有些距離,徐玨回來的路上,遇到在靠馬路外側棋牌室裏打牌的一群老人家,其中有些老人眼熟徐玨,還同他打了招呼。其中有些老人來過他的工作室找他縫過衣裳,徐玨一一笑著回應。這事的起因簡單,工作室那幢樓後有個中高檔小區,其中有老人喜歡弄些刺繡,以為徐玨開的是什麽裁縫店,拿著刺繡來問。徐玨手把手教了他們針腳,一來二去,老太太們反倒在鄰裏宣傳徐玨縫補手藝好。徐玨倒也接受了這份好意,時不時幫些婆婆縫補衣物。老人家聊起天來就問東問西,徐玨找了有事的借口,老太太們才遺憾地收了些話,最後交代似地開口,“剛才有個看起來是老板的衣裳扣子壞了,進棋牌室問我們哪裏有縫衣服的店,我們就說了你那。”“你快回店裏看看,錯過客人可不好,別讓生意黃了。”棋牌室靠近馬路,來來往往車流不斷,行人也不少,路過求助問路的人也不在少數。徐玨笑著謝謝,但沒將這事放心上。平日裏在名慕接的活,薪資都頗高,他自然也不在意此刻所謂“老板”能給的益處。距離工作室還有一個拐角,徐玨將要邁離,卻聽到了從工作室中傳來的的細微聲響。徐玨停住腳步,立馬辨別出了其中的陌生人聲,以及皮製鞋底摩擦過地麵,發出的沉悶而又清脆的敲擊聲。很熟悉,讓徐玨不可避免地想到程燎野,於是他借著拐角,朝外投射視線,穿過了半透明設計的牆,一路無阻地探到了工作室裏頭,看見了穿了件修身襯衣的程燎野,以及還在門外站著,手中拿著程燎野西裝,大抵是他下屬的男人。方才婆婆說了什麽有個老板襯衣扣子壞了,找人縫補?於是徐玨的視線猛然往程燎野胸前鑽去,就算是隔著距離,他眯起眼,還是能一眼看到,襯衣頂上,未被扣起的扣子。因為沒被扣起,襯衣在程燎野胸前勾勒了極小的“v”字,露出兩邊鎖骨明晃晃勾引人的一角,徐玨再度眯起眼,直勾勾地描摹過那兩串骨頭,視線上移的瞬間,那頭卻猛然滯住了踱步的動作,抬起手臂,上挽了半截襯衣袖口。這動作遮擋住了程燎野脖頸處模糊到極致的紅痣,讓徐玨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手指上閃起了光的男鑽,硬生生地將徐玨的眼刺地生疼。再也無法保持眯眼的動作,徐玨陡然鬆了,胸腔猛然震顫,咬著牙給沈言灼發了消息,描了個得體理由,說是今天意外有事,下次再約。那頭還沒出發,聽到徐玨這麽說也隻是有些遺憾。徐玨沒細看他的回複,當即放了手機,朝工作室中望去,趁著程燎野見工作室沒人還未離開的瞬間,就衝了出去。碾過水泥地,踏上工作室中的瓷磚,徐玨目不轉睛地看向程燎野,語氣自然,仿佛兩人是意外碰麵。“程總,真巧。”陡然聽到身後的人聲,程燎野半側過臉,幅度很小地皺起了眉,正如徐玨所料想的那般,見到他有些意外。但確實再平常不過的意外,沒有多餘的情緒,因為徐玨看到他很快鬆了眉,視線略過他的身上,落到工作室外。“把西裝送過來,”帶著些命令的語氣,但還算溫和,“回車裏等我。”身後果然帶來一陣輕微的風,方才站在工作室外的男人擦過徐玨身側,將手上布料昂貴的西裝遞給了程燎野。徐玨沒再注視著程燎野的舉動,側了身在旁邊的茶幾上倒了茶水,眼尾察覺下屬的離開,耳朵聽到了程燎野開口。“徐設,”他說,沒有分毫訝異徐玨為何出現在這,語氣帶著冷血到極致的漠然,“幫我縫個扣子。”“價錢按照你工作室的價目表給你。麻煩盡快。”徐玨還在倒茶的手一抖,勉強控製著不讓茶水流出,但他的心裏漏了風,總覺得隱隱作痛。真的是像方才婆婆口中說的那樣,來縫製扣子?為什麽不回去成嘉,為什麽是在這個路段停下?雖然早清楚程燎野不會在意、不會詢問他出現在這的理由,可徐玨還是有些難受。但是沒關係,回國的這些天,他早該習慣的,隻要繼續將計劃往前推近,那麽自然也不會再愁於程燎野分不給自己的目光。徐玨轉身,盯向那件露出鎖骨的襯衣,襯衣整體看上去簡單且普通,可扣子的設計卻明顯花了心思,甚至還鑲嵌了亮眼但卻低調的珠寶,搭配著程燎野的那張臉,頗為讓人賞心悅目。襯衣上的珠寶耀眼,襯衣本身反倒過於簡單,明顯是為了襯托上麵的裝飾,聯想到先前沈言灼口中程燎野最近在談的珠寶項目,徐玨不難反應過來,這件襯衣的重要性。徐玨辨認出這款珠寶未帶成嘉的風格,當下心裏了然。合作方贈送的入場券?因為入場券有了損失,所以需要修複師複原?那麽這般說來,程燎野這不是著急去同合作方回合,但途中扣子掉落,急需處理,不得不停下找人縫製。而做為有這個經驗的自己,便是程燎野當下唯一能倚靠的對象。他現在......有求於自己。徐玨心中陡然花明,鬆了半晌,抬眼看向程燎野的瞬間,卻訝然發現他投向自己的神色仍是淡漠。但是沒關係,徐玨在心裏笑著告訴自己,他現在有求於自己,那麽適當地,自己是不是該從他那要些報酬?比如說......“程總,您好像來錯地方了,”徐玨對視上那股淡漠的視線,呼吸急促起來,笑著開口,“我這裏不縫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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