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樊單手將竹筐揣懷裏,伸手開始摘桃子。蘇羽見慣了男人工作時的樣子,西裝革履霸氣側漏,沒想到他幹起農活來也這麽帥。郝樊仰著頭,線條分明的下顎顯得越發銳利,青筋隱現的脖頸上,沁出一層性感的薄汗,他輕輕一揚手,紅彤彤的桃子手到擒來,將懷裏的竹筐塞得滿滿當當。陽光把男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像一副豐收的油畫。蘇羽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機,對著郝樊哢哢亂拍一通。他的拍照技術並不咋滴,選取的都是死亡視角,可即便如此,照片裏的男人照樣帥氣。蘇羽蹲在地上,邊欣賞照片裏男人的盛世美顏,邊從地上拾起根小棍,在土堆裏亂扒拉。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扒拉出一塊塑料,一些碎木屑,最後竟還挖出來一枚戒指。蘇羽:??蘇羽:!!戒指!?“哥,哥,你快來瞧,看我挖到什麽了?”蘇羽收起手機,朝旁邊還在忙著摘桃子的郝樊激動的大喊。他把戒指從地上撿起來,吹掉表麵的灰塵,露出金燦燦的底色,還是那種點狀紋飾的。“大寶,怎麽了?是不是挖到蟲子了?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怕這個,別慌,哥這就過來給它踩死。”郝樊放下竹筐,急匆匆朝蘇羽走過來,臨近跟前,看都沒看清,就準備抬腳。“你幹什麽?”蘇羽推了男人一下:“我沒挖到蟲子,挖到戒指了。”說著他把手裏的戒指遞到男人手裏:“哥,你瞅瞅這質地,這款式,像不像周大福的?”隨便在土裏刨兩下,就能刨出金子,他可真是個福寶寶。蘇羽雙手叉腰,可把他得意壞了。“戒指?真的假的?”郝樊垂眸掃一眼手掌心,仔細觀察兩眼後,麵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大寶。”男人糾結半晌後,斟酌著開口:“這戒指應該不是周大福的,它好像是周大娘的。”“啊?哪個周大娘?那我要還給她嗎?”蘇羽歪著腦袋,一臉懵懂。郝樊:……“不是,小老弟,你真der啊。”他都那樣暗示了,這家夥咋還沒聽懂呢?“這啥戒指啊?這不就是個頂真嗎?我奶那時候都戴著這東西縫補衣服,你連這都不認識?”頂真是什麽?蘇羽誠實的搖搖頭,他真不認識。“原來不是金子嗎?”“不是,瞧這顏色,應該是銅製的。““好吧。”蘇羽將頂真從郝樊手裏取回去,他蹲回樹蔭下,來來回回的翻弄著,小嘴唉聲歎氣的直念叨:“瞧著黃澄澄的,怎麽會不是金子呢?哎~”郝樊:……他還emo上了!想要金子還不簡單,帶他去金店,想要多少給買多少。可郝樊也清楚,根本就不是金子不金子的事,是本以為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自己頭上,結果卻發現是一場烏龍?早知道就騙他說是金子的了,瞅自家媳婦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那失落不已的小模樣,可要把人心疼壞了。墜在枝頭的桃子已經摘得差不多了,郝樊本來打算回家取個板凳出來,再去摘樹梢上的桃子,眼下看來,卻是不用了。他彎腰拉起蘇羽的手,幫自己媳婦轉移注意力:“大寶,別尋思了,走,幫哥摘桃子去。”“啊?我不要,好累的,那活我幹不了。”蘇羽抗拒的搖頭,將屁股往後坐,試圖躲回他的小樹蔭裏。“走吧,不累,伸伸手的事,你可活動活動吧,一天天的就知道找個犄角旮旯一蹲,跟要屙那什麽玩意似的,街邊的流浪狗看見都得罵你兩句,光裝樣子就是不出餐!”蘇羽:……什麽跟什麽啊?他能不能不要打這麽惡心的比喻。蘇羽還有些抗拒,不情不願的被男人拽到桃樹底下,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郝樊當著他的麵蹲下去了。“哥,你這是幹什麽?那桃子長在樹上,你怎麽蹲下了?”“這話說得,就你那小短腿能夠的著桃子嗎?”說著,郝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頭子:“別廢話了,坐上來,哥把你舉起來。”“啊?要這樣嗎?可我有點恐高啊!”蘇羽磨磨蹭蹭的,內心想嚐試一下卻又有點膽怯。“有哥在,你怕啥?我還能摔著你嗎?”他怎麽淨擔心些沒用的?說的也是,蘇羽把心放回肚子裏,兩隻手按著男人的腦袋,笨拙的抬高腿,坐到男人的肩膀上。郝樊用兩隻手牢牢鎖住自家媳婦纖細的腿,隨即穩穩當當的直起身子。視線瞬間拔高,蘇羽不由自主的『哇哦』一聲,原本瞧著高不可攀的桃子,此刻就大大咧咧綴在他眼前,蘇羽一伸手就給揪了下來。他將防曬衣脫下來係在身前,桃子摘下來後就直接揣進衣服做的圍兜裏。蘇羽指揮著方向,男人挪動著腳步,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工作效率瞬間更上一層樓。吳美玉站在門廊下,探出腦袋來瞄一眼,本想看看桃子摘的怎麽樣了,結果就看到這樣和諧的一幕。不得不說,小兩口真般配啊!小郝這身高,這肌肉,看上去就非常有安全感,他們小年輕管這叫什麽來著?男友力!就在吳美玉欣慰自家兒子找了個靠得住的對象,後半輩子都能衣食無憂,有依有靠之際,她忽然聽到蘇羽嘟囔著開了口,聲音略帶有幾分暴躁:“哥,摘桃子就摘桃子,你能別亂摸嗎?”男人真是過分,趁自己坐他肩膀上,不敢亂動之際,本用來固定雙腿的手,摸摸搜搜的後移,最後如願的抓住他的嘟蛋子,放肆的把玩。蘇羽一忍再忍,最終忍無可忍。能別再揉了嗎?他擱這和麵呢?郝樊的臉皮厚的很,小動作被揭穿後,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誰亂摸了?這寫你名了嗎?你叫它,它答應嗎?”“哥,你再這樣我沒法摘了!”蘇羽背過手去,試圖把男人不老實的手給它拿開。可郝樊抓的死死的,跟粘上了一樣,死活揭不下來。“怎麽就沒法摘了?剛才不一直摘的好好的,揉兩下嘟蛋子瞧把你矯情的?那哥都給你當坐騎了,讓你給點甜頭怎麽了?一天天的,咋那麽摳呢?”蘇羽說不過他,氣的直罵:“你怎麽這麽不要臉?”郝樊就等自家媳婦罵自己呢,他好借題發揮:“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必須幹點徹底不要臉的事了,今晚別睡了,你臥室裏那張小木床我瞧它不順眼很久了,你看哥今晚不給它晃斷腿。”蘇羽:……吳美玉:……她可真是個小醜啊,就不該站門下,她應該躺車底。真是多餘出來看這一眼,又被沒羞沒臊的小兩口刷新了下限。第42章 桃子摘了一籮筐, 自家媳婦的嘟蛋子也摸了個爽,郝樊這才意猶未盡的把人從肩膀上放下來。□□男人抱起桃子往家走,徑直進了廚房, 擰開水龍頭, 將其一一清洗幹淨。這桃子都熟大了, 得趕緊吃,再放絕對要爛了。郝樊將桃子的表皮撕掉,果核挖出來, 再將果肉切成塊, 整整齊齊擺放到盤子裏。這套動作看上去繁瑣,但他處理起來卻很快,一看就是平日裏沒少磨練。“爸,媽, 媳婦, 你們吃桃子。”郝樊將盤子端上桌,往三人手裏各塞了一根塑料叉子。蘇羽二話不說, 叉起一塊丟嘴裏,甘甜的汁水在舌尖上炸開,讓他享受的眯起眸子。吳美玉和蘇清軒卻遲遲沒下手。“小郝啊, 不用這麽麻煩, 桃子洗完後直接端出來就成, 我們可以用嘴咬著吃。”哪用處理的這個幹淨啊?跟伺候老佛爺似的,小郝實在太細心周到了,搞得他們都不好意思吃了。聽到媽媽這麽說, 男人還沒發話, 蘇羽率先不樂意了:“媽,還是要處理的, 硬桃能咬著吃,軟桃一口下去,汁水流的到處都是,粘手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那你不會吃完了去洗洗手啊?洗個手能累死你嗎?”吳美玉非常火大,她這兒子咋回事啊?之前在家時,桃子都能自己摘自己洗完了自己吃,怎麽處了個對象後,反而成巨嬰了?蘇羽被凶的撇撇嘴,不敢再吭聲了,朝一旁男人投去個求救的目光。郝樊最受不了自家媳婦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從剛談戀愛那會起,隻要蘇羽稍展露出一點委屈,他就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把人給哄好了。“媽,沒事,處理起來不麻煩,你就讓他這樣吃吧。”連小郝都替自家兒子求情了,吳美玉輕歎一聲,沒再多說什麽。慈母多敗兒,一樣的道理,這家裏爺們若太能幹了,就會把另一半寵的越來越不像話。蘇羽幹完小半盤桃子,抬手摸了摸飽撐的肚子,舒服的打了個嗝。他起身伸了個懶覺,準備回屋睡個午覺。郝樊看到這一幕,眼底劃過一抹暗芒,他忙不迭將手裏還剩下一半的桃子整個塞嘴裏,咀嚼兩下後再吐出來之際,便隻餘下個被啃食幹淨的果核,被男人隨手丟進垃圾桶。“爸,媽,我也去睡了,你們吃完後也午休下吧。”說完,郝樊屁顛屁顛追上去,尾隨自家媳婦走進臥室,反手關上房門。蘇羽撲到麵積不大的小木床上,順勢一個翻滾,他吹著空調蓋上小被,快活的舒展一下四肢。窗外晴空萬裏,陽光正好,這種天氣,人在吃飽喝足後最容易犯懶了。郝樊也蹬掉鞋子爬上床,習慣性的伸手摟住蘇羽的腰,把人攬進懷裏。“這大熱天的,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雙手抵住男人灼熱的胸膛,蘇羽嫌棄的推搡兩下。“哪裏熱了?這不開著空調嗎?再說了咱倆在家都這麽睡得,怎麽到媽這,你就不樂意了呢?”這媳婦,一天天淨整事,就不能消停的待一會兒?蘇羽嘴上從不吃虧,沒理也要硬找三分:“在家雖讓你抱著,可不代表我不熱,別以為讓你抱著就是應該的,我現在不給抱了,你起開。”郝樊生了逆反心理,非但不起開,還把人摟的緊緊的:“你可拉倒吧,哥警告你啊,啵一會兒得了,別跟個老豌豆射手似的,羅裏吧嗦的,給我沒事找事。”蘇羽抗拒的蛄蛹兩下,直接被男人手腳並用的壓製住了:“老實點,睡覺,你要不想睡,哥就拉你幹點體力活了,那事雖說都是晚上做,可不代表白天不能做,別以為晚上做就是應該的,就算我要換到白天,你也得配合。”男人居然拿他說過的話反過來懟他?蘇羽毫不懷疑郝樊的行動力,甚至從男人口中聽出幾分躍躍欲試,他瞬間不敢動彈了。“嘖,早這樣不就好了。”郝樊不爽的嘟囔一聲,低頭對著自家媳婦的小臉吧唧一口,這才抱著人舒舒服服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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