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嘴角抽搐兩下,毫不留情的拆穿男人的飯量:“你都吃第五個芋頭了,你前麵還吃了三個紅薯。”郝樊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老爺們家飯量大點還不正常嗎?不然他這一米九幾的個子怎麽長出來的?總不能見風長吧?他又不是哪吒。男人吃完嘴裏這個芋頭,還又伸手剝一個,慢條斯理的往嘴裏塞:“咋滴,吃你幾個小芋頭小地瓜,心疼啦?哥這一天天又是做飯又是幹農活的,等會兒還得陪你去摸猴,你不讓我多吃兩口墊補墊補能行嗎?啥牲口經的住你這麽使喚啊!得虧沒讓你經營公司,絕對是個蘇扒皮。”說完,郝樊抬眸望向吳美玉,當麵告他一狀:“媽,你瞅他卡麽卡麽那樣,一點好態度都沒有,你說他兩句。聞言,吳美玉清了清嗓子,接過郝樊的話茬,開口教訓蘇羽:“小羽,人家小郝沒吃飽,你催什麽催?又不是不帶你去,你就非要趕這一會兒?”“就是!”郝樊得意的補充一句,麵上端出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蘇羽重哼一聲,賭氣跑院子的小亭子裏乘涼去了。在自家媳婦離開後,郝樊忙將剩下的小芋頭填嘴裏,塞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他朝吳美玉聲音含糊不清的報備一聲:“媽,我吃飽了,陪小羽出去玩會兒。”“嗯,去吧,注意安全。”郝樊走進院子,來到蘇羽身邊,把人拉起來拽回屋。“哥,不摸知了猴嗎?”蘇羽一臉納悶。“當然要摸,但你不能這麽去啊,小短袖小短褲的,想被蚊子咬死?到時候被咬一身紅包,又疼又癢的,還不得賴我頭上,這鍋哥可不背,走,先回屋換套長袖長褲。”“好吧。”蘇羽回到臥室,從衣櫃裏翻出長衣長褲替換好,他一抬頭,男人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哥,你怎麽不換?”“我不用,哥皮厚,它咬不透,要哪個不長眼的蚊子咬了我,哥身上這肌肉塊子一繃,嘴都能給他夾斷。”蘇羽:……“好吧,那我換好了,我們能出門了嗎?”蘇羽迫不及待往外走,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們一家就搬去城裏住了,這些鄉野間的樂趣,還是後來跟了男人才逐漸體會到。“再等會。”郝樊伸手把人拽住。“又怎麽了?”蘇羽的耐心都要耗盡了,他是不是看自己滿懷期待,所以故意拖延時間捉弄自己呢?“再噴點這個,驅蚊子。”說著,男人轉身從抽屜裏掏出瓶六神花露水,對著自家媳婦從頭到腳一通呲。“咳咳,行了,太多了,再噴都要醃入味了。”蘇羽擺擺手後退一步,被嗆的捂住鼻子。“這下妥了,走吧。”郝樊這才拉著自家媳婦出門,朝村外的林子走去。倆人打著手電筒,手牽手走在鄉間小土路上,遠離城市的喧囂。晚風輕輕吹拂在臉上,讓人感到淡淡的恬靜,路邊草叢裏有蛐蛐在振翅,間歇還能聽到幾聲青蛙叫。蘇羽低頭瞄一眼男人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或許是身高出眾的緣故,男人手也很大,還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縱橫,看上去就很有力氣,像能輕鬆掐死他的樣子。再加上經常健身,郝樊的指腹和虎口間覆有薄繭,遊走在皮膚上時,能帶來讓人顫栗的摩擦感。特別是食指中指並攏……啊!不行,不能再想了,蘇羽的耳根通紅,突然雙腿並攏蹲到地上,以此來掩飾身上發生的令人羞恥的反應。郝樊走的好好的,被身後的媳婦猛地一拽,重心後移差點沒仰回去,還好被他給穩住了。男人回過頭一臉的納悶:“媳婦,咋不走了?蹲地上幹嘛呢?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蘇羽紅著耳根搖搖頭,把臉埋進臂彎裏。不是肚子疼就成,郝樊剛提起的心落了地,目光圍繞著蘇羽來回打量幾圈,眼眸逐漸晦暗。跟蘇羽在一塊這麽多年,打個粗俗的比喻,自家媳婦一撅尾巴,郝樊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男人跟著蹲下身,抬手撩起蘇羽耳畔的碎發,摸了摸他滾燙的耳尖,沉聲道:“蘇小羽,你發情了是不是?讓哥說你點什麽好?你還真是屬兔子的呀?發情都不分時間場合的。”蘇羽本就臊的不行,男人還這麽羞辱他,蘇羽一時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說吧,因為什麽?”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整這一出?必然有誘發因子。蘇羽的臉還埋在臂彎裏,聞言也不吭聲,隻緩緩抬高了男人依舊與他十指相扣的手。郝樊了然的挑眉:“手?因為哥的手好看是嗎?”蘇羽不敢跟男人對視,沉悶的嗯了一聲。“沒出息。”郝樊含笑打趣他,同時放眼望去,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農村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下這個點,許多人家吃完飯都休息了。隻有三五個老頭老太太,拎著馬紮坐在村頭的大樹下乘涼,但他們一個個要麽老花眼,要麽耳朵背了,想必就算弄出點不尋常的動靜,他們也聽不見。再走幾步,前麵就是他們摸知了猴的目的地,灌木叢生的小樹林,最適合幹壞事。“大寶,甭害臊了,咱都老夫老妻的,啥沒幹過?你這點變態的小渴望,哥還能不滿足嗎?等著哈,等到地方,哥就用這雙手送你上天。”男人貼著他耳畔,發出惡魔般的低語,然後在蘇羽還沒反應之際,動作麻利的彎腰把人抄起來,朝著不遠處的林子大步狂奔。“哥,別,不用的,你讓我緩一會兒就好了。”蘇羽慌了,雖然小樹林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可這畢竟是戶外啊,蘇羽臉皮薄,多少有點撐不住。“你現在說不行?晚了,哥這興致都被你釣起來了,你快別叭叭了,聽我的。”“哥,真不行,我不同意。”蘇羽咬著唇不肯鬆口。他還不同意了?這家夥剛才騷裏騷氣勾引人的時候,經過自己同意了嗎?“哎呀,你瞧,那有個猴。”走進小樹林後,郝樊把蘇羽放地上,然後指著旁邊的樹幹驚叫道。蘇羽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順著男人指印的方向望過去,小臉一喜:“哇,還真有。”說著,蘇羽擰開塑料瓶蓋,忙伸手將那隻知了猴抓下來,噗通一下,丟進瓶子裏。他抬起瓶子正準備觀察兩眼,可用來照明的手電卻突然關閉了,周圍黑咕隆咚的,幸好有皎潔的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傾瀉下來,才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哥,你怎麽關燈了?太黑了,我害怕。”蘇羽剛抱怨完,一隻手突然從後麵伸過來堵住他的嘴,緊接著,蘇羽就被壓著後腰摁在樹幹上。雙眸驚恐的瞪大,蘇羽拚命搖頭,劇烈的掙紮。可很快,那一抹驚恐就轉化為迷離,蘇羽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最後隻能用雙手扶著樹幹,才不至於脫力滑倒在地。他提心吊膽的,稍微聽到點風吹草動,就嚇一哆嗦。男人似是察覺到他的害怕,故意使壞的用腳踩踏地麵,發出些不尋常的動靜。最後郝樊一腳下去踩斷根樹枝,“嘎吱”一聲,蘇羽的睫毛劇烈抖動兩下,身體繃直兩三秒後軟了下來,被男人一伸手攬進懷裏。郝樊嘖嘖兩聲,沒忍住笑出聲:“大寶,幸虧你喜歡男生,這要是異性戀,跟女孩子談戀愛,你這不是把人家一輩子的幸福給毀了嗎?”蘇羽想死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的罵他:“給我閉嘴,還不都怨你。”正常來說,他雖比不上男人持久,可也不是快槍手啊,都怪男人,故意捉弄他。“別氣了。”郝樊的聲音聽上去格外低啞:“你是魂遊天外了,哥還憋著呢。”一聽這話,蘇羽的心又提了起來,磕磕巴巴的問他:“你不會……想在這裏吧?”“那倒沒有。”郝樊果斷否認了:“哥怕小蚊子把大寶的嘟蛋子咬爛,還是等回家再說,隻是到時候你可別推三阻四的,這不許那不讓的,哥想咋來就咋來。”蘇羽有些猶豫,試圖打消男人荒唐的念頭:“可這是在老家,爸媽就睡咱隔壁。”他脖子上掛著小草莓,他媽都說他沒羞沒臊,這要在一牆之隔上演活春宮,蘇羽都不敢想,若不小心被聽了去,他媽的臉色得精彩到什麽地步?“別怕,聽不著,你小點聲,實在不行,哥就像剛才那樣,捂住你的嘴,來波強製愛,哥瞅你這小變態挺喜歡的。”“誰喜歡啊?你別胡說。”蘇羽紅著臉小聲辯駁,聽上去分明沒幾分底氣。郝樊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可拉倒吧,一天天喘氣都帶謊的,身體可比嘴巴老實多了,就這麽說定了哈,到時候若敢嘰嘰歪歪的不從,你看我咋收拾你。”說完,男人抬手在他的嘟蛋子上擰一把,邊鬆開蘇羽邊嘟囔著感慨道:“嘖,真肥啊,那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我家大寶咋這麽會生?”蘇羽真是受不了了,踮起腳來堵男人的嘴:“別說了,你能不能把嘴閉上。”男人這張破嘴,怎麽什麽話從他嘴裏吐出來都變了味,聽上去太粗俗,太下流了!第44章 蘇羽兀自銷魂了一把, 接下來摸知了猴時,雙腿都在時不時發軟。他跟在男人身旁,手裏攥著個手電筒, 對著樹幹來回掃蕩, 卻連個猴影都看不著。而另一邊, 郝樊捷報連連,伸手一抓一個,塑料瓶都被他塞滿小半瓶。“哥, 你跟我換下位置, 我感覺我這邊風水不好,不出猴。”蘇羽不服氣的撅起嘴,強行拽過男人跟自己對調位置。“你快別肚子疼怨灶王爺了,這跟風水有啥關係啊?就你那老手電筒橫七豎八唰唰的掃, 跟給舞台打光似的, 能看見個啥啊?你不覺的晃眼嗎?”“我不覺得,跟手電筒沒關係, 就是我那邊不出猴。”蘇羽嘴硬的反駁:“拇指大小的猴趴樹上,我會看不見嗎?分明就是沒有。”“來,你給我回來。”蘇羽剛從一棵樹旁經過, 就被男人伸手扯了回來。郝樊單手指著正在樹樁上緩慢爬行的知了猴, 質問他:“你不是說你能看見嗎?它就大大咧咧杵你眼前, 就差跟你打個招呼了,你倒好,連瞥都不瞥它一眼, 咋滴, 你瞧不起它啊?”蘇羽:……這猴剛才就趴這嗎?他路過時咋沒看見了,真是邪門了。蘇羽拎起猴丟塑料瓶裏, 癟癟嘴巴,有些喪氣。郝樊瞅他這愁眉苦臉模樣就知道,自家媳婦又不開心了,害!多大點事啊,心眼真是小。“來,到我懷裏來,哥教你。”郝樊關掉自己的手電筒,然後把蘇羽摟進懷裏。他一隻手抬起自家的媳婦的手,對著樹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照一遍,耐心的解說著:“太高的地方就不看了,就算有也夠不著,而剩下的地方要瞧仔細了,猴的顏色跟樹的顏色相近,很容易忽略,所以不能著急,凡事吧,總得有點耐心不是?”“就這麽簡單嗎?”蘇羽的語氣帶著幾分狐疑,總覺得男人教給他的都是皮毛,沒把抓猴的訣竅傳授給他。“可不就這麽簡單嘛,你以為有多難?抓個猴而已,又不是解高數題。”郝樊鬆開媳婦的手,從蘇羽身後退開:“來,你自己找棵樹嚐試一下。”“好吧。”蘇羽猶猶豫豫的應了,依舊對抓到猴不抱太大希望。他來到一顆較粗的樹前,拿著手電筒仔細而緩慢的掃蕩,結果不但看見了,還一抓就是倆。蘇羽像個孩子似的,興奮的大叫:“哥,真有,還兩個。”他一把將其攥住,拎到男人麵前,開心的炫耀著。“行了,知道你厲害。”男人笑了笑,伸手拍兩下他的嘟蛋子:“快別咋呼了,大晚上的,旁邊要路過個人,都能被你嗷這一嗓子給嚇抽過去。”郝樊又陪著蘇羽照了會兒,直到把礦泉水瓶塞滿,倆人才迎著銀白的月輝,心滿意足的往家走。等他們回到家,蘇清軒和吳美玉已經睡下了,但給他們留了門。郝樊和蘇羽輕手輕腳的踏進院子,反手掩上屋門。在村子裏住,晚上是不用鎖門的,周圍都是左鄰右舍,大家平日裏關係處的不錯,絕不可能偷溜進屋內盜取財物。郝樊和蘇羽盡量減小動靜,連呼吸都放輕了,他們回到臥室,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燈就不用開了,反正也要睡了,窗戶的窗簾沒拉,有月光照進來,勉強看得清房內擺設,不至於磕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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