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媽。”郝樊手下動作不停,低聲應了一句。“他幹什麽了?”聞言,郝樊麵上的神色古怪起來,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蘇羽剛才進來到底要幹什麽,隻能給吳美玉一個含糊其辭的答複:“他倒沒揍我,撲上來親了我一口,唉呀媽,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要咬我呢~”吳美玉笑了笑沒說話,回過身繼續調弄盆裏的肉餡,郝樊也邊納悶邊起鍋燒油,廚房裏沒一會兒就飄出惹人垂涎三尺的香味。蘇羽跟蘇清軒澆完花,躲到院子的小亭子裏下象棋。蘇清軒是這方麵的行家,讓了蘇羽一套馬炮,可即便如此,蘇羽還是被自家老爸殺的七零八落,一腦門冷汗。“小羽,你這棋藝,跟小郝比起來,差的有點遠啊!”蘇清軒不留情麵的點評道。他也跟郝樊下過象棋,那可是有來有往,有輸有贏,精力必須高度集中,否則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又被將死了,蘇羽罕見沒有頂嘴,認慫的點了點頭。自家男人確實強,各方麵都拔尖,也不知道他那腦子怎麽長得,跟開了掛一樣。“來,再來一局。”蘇清軒剛來了點手感,便準備再殺他一局。“啊?爸,不來了吧?”再來多少局他都一樣是輸,絲毫不帶有懸念了,蘇羽打起了退堂鼓。而就在這時,廚房裏傳來男人中氣十足的呼喊聲:“大寶,爸,飯做好了,進屋吃飯吧。”這簡直是救他一命,蘇羽趁這個機會,放下手裏已經沒用的小卒子,腳底抹油開溜:“爸,吃飯了,不玩了。”蘇清軒遺憾的輕歎一聲,將他的寶貝象棋全部擺好放進盒子裏,這才起身進屋。客廳的餐桌上,一道酸菜魚,一道回鍋肉,一道蟹粉獅子頭是主要賣點,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簡單的家常菜。郝樊端著電飯煲從廚房走出來,吳美玉緊隨其後,手裏拿了四副碗筷,分別擺放到餐桌的四邊上。“小郝,你們今晚又不走,陪我喝點小酒吧。”蘇清軒走到酒櫃前,彎腰從裏麵取出來一瓶過年時剩下的五糧液。“好嘞,聽爸的。”郝樊爽快的答應了,他打開電飯煲,單手撈起碗,開始給每個人盛米飯。先是吳美玉的,再是蘇清軒,緊接著第三碗遞給蘇羽,最後才是自己的。蘇羽拿到米飯後,先嚐了一口他媽做的蟹粉獅子頭,他從小就愛吃這個,而且他媽做這道菜手藝簡直一絕。“小羽,怎麽樣?好吃嗎?”吳美玉也是好久沒做了,緊張的問道。“好吃,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媽,你太厲害了。”蘇羽不吝讚美的豎起大拇指,緊接著又往嘴裏哐哐炫了兩大口。吳美玉麵上洋溢起滿足的笑容,這道菜做起來不省事,可看孩子吃的開心,哪怕工序再複雜她都高興。緊接著蘇羽又嚐了一下男人做的酸菜魚,他吃魚的時候有個毛病,隻吃最白嫩的魚肉,臨近魚皮泛灰的地方,一口都不沾,嫌那裏的肉有股怪味。將魚肉一分為二,用筷子夾起臨近魚皮的部分,蘇羽熟門熟路的遞到郝樊嘴邊:“哥,來,張嘴。”男人“啊”的一下長大嘴巴,將魚肉吞到嘴裏後,蠕動著腮幫子咀嚼兩口就咽了下去。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若不是以往演練了無數遍,不可能這般流暢。吳美玉一開始還以為小兩口是在秀恩愛,曖昧的笑了笑,都沒好意思正眼瞧。可漸漸的,她就發現不對勁了。第40章 西藍花炒胡蘿卜, 蘇羽隻吃兩口西藍花,若不小心夾到胡蘿卜,便會一扭頭塞郝樊嘴裏。涼拌菜裏麵用來調味的香菜, 蘇羽更接受不了, 全都挑揀幹淨了, 一股腦喂給男人。吳美玉:……“蘇小羽,你腳邊就有垃圾桶,不愛吃的食材丟垃圾桶裏不行嗎?你總塞人家小郝嘴裏幹什麽?”他這什麽臭毛病?吳美玉實在看不下去了。蘇羽正準備把切成片的蒜瓣喂給男人, 聽到這話後癟癟嘴狡辯道:“媽?丟垃圾桶幹什麽呀?多浪費啊?這些哥都愛吃。”吳美玉不聽他胡說八道, 轉而問郝樊:“小郝,這些你愛吃嗎?”“呃……”郝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稍微猶豫了一下。坐他旁邊的蘇羽立馬笑嘻嘻的湊過來,雙手抱住郝樊的胳膊肘, 動作看似親昵, 實則在吳美玉看不見的視角裏,小手已經發功了。他揪起男人胳膊內側的一撮軟肉, 擰成十字花,同時麵容核善的開口道:“媽媽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愛吃!愛吃!”郝樊的麵容扭曲一下, 忙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一樣。“小郝, 你可別慣著他。”吳美玉不讚同的皺眉:“什麽叫他不愛吃的你愛吃, 難道他愛吃的你就不愛吃嗎?“媽,瞧您這話說得。”郝樊雙手一攤,表情無辜:“那他愛吃的東西我也沒吃過啊, 買回家的小果凍, 我隻能在打掃衛生時看見個空殼,小薯片撕開後, 我連個渣渣都瞧不著,這些東西都是啥味的?俺也不知道啊!”蘇羽:……狗男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背刺自己的機會。他是不是忘記胳膊內側的軟肉還掐在自己手裏了?蘇羽的小臉一狠,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隻是他還沒開始用勁,男人突然把胳膊抬到半空中,猝不及防間,蘇羽甚至來不及收回手,拇指跟食指就這樣大大咧咧夾在郝樊的胳膊上,暴露在自家老媽眼前。蘇羽:……完犢子!吳美玉粗略掃一眼後,臉色明顯不好看了,偏郝樊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哎呦?這誰家養殖的大螃蟹?蟹螯跟鉗子似的,逮住就不撒手啊,我尋思我這一天天身上怎麽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找到罪魁禍首了,原來是大螃蟹幹的啊。”蘇羽的嘴角抽搐兩下,氣的直咬牙:“你擱這陰陽怪氣的暗示誰呢?”男人抿抿嘴不吭聲,朝一旁的媽媽拋去求救的目光。吳美玉很快發話了:“蘇小羽,還不趕緊把手撒開,我看你是皮緊了,要不要給你鬆一鬆?”她抄起筷子,作勢就要抽蘇羽的手背,蘇羽趕在筷頭落下前,“嗖”的一下把手縮回去了。上半身暴露在老媽的監管下,蘇羽不敢輕舉妄動了,可手不能用他還有腳呢,正合適有餐桌做掩護,他搞點小動作誰都瞧不見。蘇羽把腳從拖鞋裏抽出來,腳掌搭在男人的腳背上,用力碾了碾。“哎呦。”郝樊痛叫一聲彎下腰,胸膛都差點磕桌沿上。其實沒多疼,可架不住他能演啊,浮誇的動作很快吸引了媽媽的注意。吳美玉順著郝樊的暗示望過去,此刻蘇羽的腳還壓在男人的腳背上。吳美玉:……“蘇小羽,吃個飯你都不安生。”說著,吳美玉起身走到郝樊身邊,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商議道:“小郝,你跟媽換個位置,我守著他,看他還敢不敢當著我的麵欺負你。”郝樊聽話的照辦了,屁顛屁顛的跑去跟爸坐一邊。吳美玉坐到自己身邊來,蘇羽登時背都挺直了,這回全身上下都處在老媽的監管下,他不敢再作妖了。蘇羽拿起筷子,老老實實的扒飯,人形泔水桶不守在身邊了,他夾到不愛吃的魚肉和胡蘿卜,便想著丟進腳邊的垃圾桶。然而吳美玉卻不慣著他,彎腰把垃圾桶撤到自己身後去:“幹什麽這麽浪費?你不準挑食,都給我吃了。”蘇羽不想吃又不敢頂嘴,隻能憋一口氣,不情不願的丟嘴裏。他呲牙咧嘴的咀嚼著,嚼完後脖子一抻,跟服毒似的咽下去,難吃的直搖頭。抬眸望去,男人正美滋滋的跟他爸推杯換盞,蘇羽氣呼呼的瞪他一眼,嘴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不開心!連從小愛吃的蟹粉獅子頭,此刻吃起來都沒什麽香味了。就在蘇羽憋悶之際,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曖昧的蹭了蹭他的腳踝。他愕然的仰頭,就看到男人趁著跟他爸碰杯之際,隱晦的朝他挑挑眉。什麽意思啊?他也太大膽了吧?爸媽還在旁邊呢,萬一被發現怎麽辦?蘇羽害臊的縮了縮腳。然而男人發揮腿長的優勢,很快追過來,利用餐桌打掩護,盡情的挑逗他,用腳趾曖昧的劃過他的腳背。蘇羽哆嗦兩下,像個鵪鶉似的,拘謹的蜷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的紅了耳根。吳美玉敏銳的察覺自家兒子的不對勁,忙放下筷子伸手探了探蘇羽的後頸:“小羽,你怎麽了?皮膚怎麽這麽紅?是發燒了嗎?”他媽已經生疑了,而眼下男人的腳趾還在不懷好意撓他腳心,蘇羽被嚇的魂不附體,慌忙解釋道:“不是的,媽,可……能是天太熱,我吃飯前在外麵澆花的時……曬著了,你知道的,我的皮膚一向比較敏感。”蘇羽小嘴一張,胡編亂造,緊張的舌頭都快打結了。郝樊被逗樂了,瞧他一天咋咋呼呼的,真讓他幹點離經叛道的事,就慫成一團,啥也不是。男人收回腳,決定不鬧他了,不然一會兒人都要燒起來了。他輕咳一聲,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沿,趁蘇羽望過來之際,遞給媳婦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蘇羽愣了一下後很快反應過來,麵上一喜,他忙把不愛吃的胡蘿卜和魚肉全堆積到碗裏,然後把碗遞給郝樊:“哥,再給我盛碗米飯。”“你自己不長手啊?怎麽什麽都使喚小郝?”吳美玉一會兒沒看住,自家兒子就瞅準空隙逞兩下威風。“媽,沒事。”郝樊擺擺手,從蘇羽手中接過碗,他趁著給媳婦盛米飯的空隙,把自己的碗和蘇羽的碗掉了個個。郝樊低頭,將蘇羽堆在碗底的胡蘿卜和魚肉,兩三下扒進嘴裏吃了下去。這些小動作哪能逃過吳美玉的眼睛?可她卻假裝沒看見,無奈的笑了笑,什麽都沒多說。自家兒子有人寵著,日子過的比之前在家裏還要舒坦快活,她自然高興。吃完飯,吳美玉從廚房裏拿個筐出來,遞給郝樊,打發小兩口去園子裏摘桃子去。出門前,蘇羽先拉著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床頭的衣櫃,從裏麵拎出件防曬衣穿上了。郝樊不能理解:“媳婦,這大熱天的,你捂個褂子幹什麽?”“我這是防曬,你懂個屁?”男人都跟自己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身上還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直男的愚蠢!?“哦,你怕曬?見不得光啊?瞅你戴那小帽,好似我三姨姥姥的老頭巾,鬼頭鬼腦那樣,跟要出去偷人似的,蘇小羽,你外麵是不是有狗了啊?”蘇羽:??“你別造謠,我清清白白的,怕見什麽光?”聞言,男人挑挑眉,反手把門關上了。他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把手裏端著的筐放腳邊上,然後身體後仰,悠哉的翹起二郎腿。不可言說的目光將媳婦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在蘇羽穿著短褲的小腿上逗留的時間特別長。男人清了清嗓子,神色傲慢道:“那證明你清白的時候到了,全部脫掉,讓我好好瞅瞅,你到底白不白?”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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