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把臉伸過來,我讓你試試,一個巴掌拍不拍的響?”蘇羽人都氣瘋了,他嘴皮子不夠溜,壓根說不過男人,這樣不上手隻打嘴仗,對他來說太吃虧了。男人後腰依著洗漱台,肆無忌憚的繼續耍賤:“誒~我不聽,你說啥都沒用,反正就是你先勾引我的。”“郝樊,有種你出來,你看我不扇死你!”蘇羽急頭白臉的,嘴裏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我偏不,有種你進來呀。”郝樊優哉遊哉,泰然自若,麵上的表情分外得意。“進去就進去,看我給你把門鎖砸了它。”說完,蘇羽上手扭動門把手,結果還不等他用蠻力,門就“哢吧”一下打開了。郝樊傻眼了,得意的神色僵硬在臉上。臥槽?臥槽槽槽槽槽!!!這鎖居然是壞的?完犢子,這不扯了嗎?郝樊平日裏被自家媳婦欺壓的太狠,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瑟一下,他尋思就躲衛生間裏重拳出擊一會兒,不圖別的,過過嘴癮。誰承想這門它關不上啊?一天天的,這屁裝的,漏了嗎不是?眼瞅媳婦麵露厲色,獰笑一聲,將一隻小腳丫子邁了進來。郝樊緊張的吞咽著,第一時間縮牆角裏站好,瞬間唯唯諾諾起來。“媳婦,哥剛才……就想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男人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戰戰兢兢的賠著笑臉。蘇羽不跟他廢話,這種賤皮子,天天挨揍都不長記性,不打他頓恨得他下次還敢!大逼兜子,大腳踢,小鉗子手輪番上陣,蘇羽昨晚被折騰的太慘,心裏狠了狠實的,出招的時候卻用不上力氣,可即便如此,依舊把男人揍的嗷嗷直叫。“媳婦,你別掐我腰子啊!以後還要用呢,這兩下子,多懸沒給我掐掉它。”“大寶,也別摟我腦瓜子啊,唉呀媽,眼眶差點沒給我周碎了,打傻了誰給你掙錢去?”“以後的飯你自己做啊?房間你自己打掃啊?狗你自己喂啊?快手下留情吧,留哥一條小命,以後還有用。”郝樊真是服了,自家媳婦這小手是不是練過啊?揮起來頻率咋那麽快呢?那掌風嗖嗖的,自己就算不被抽死,也要被這掌風給扇感冒了。男人蜷縮在洗漱台和馬桶的夾縫裏,渾身上下就無一處沒挨過打。哦,不對,有一處,他拚盡全力把自家小兄弟護住了,畢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還手,若想報仇,還要指望自家小兄弟爭氣,日後在床上把麵子找補回來。第34章 蘇羽打了一會兒人累了。你說他皮咋那麽厚呢?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硬邦邦的, 打不動,完全打不動。等了一會兒沒有新巴掌落身上,郝樊便知道, 自家媳婦這是中場休息了。第一波打他算挨過去了, 得趕緊抓住機會讓媳婦消氣, 不然等會就要迎來第二波。郝樊蹲在地上,挪動著雙腳,湊到蘇羽跟前。伸出一隻手拉住媳婦的手, 放在掌心裏稀罕的揉搓兩下, 郝樊可憐巴巴的問道:“大寶,你呼我的時候心疼不?”這會兒知道賣可憐了,剛才隔著一道門,他不挺囂張的嗎?蘇羽白他一眼, 抽回手來, 語氣冷冰冰的:“不心疼,我手疼。”郝樊:……咋還軟硬不吃了嗎?“這樣也成, 最起碼哥心裏平衡點。”郝樊小聲嘟囔一句。蘇羽:??柳眉倒豎起來,蘇羽拎住男人的耳朵訓話:“你說什麽?給我道歉。”“不是。”郝樊納悶:“你打我咋還要我道歉呢?”“你的臉把我手震疼憑什麽不道歉?”郝樊:……“行,我道歉, 對不起, 都是哥的錯, 我都多餘活著。”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他呢,是大大丈夫, 光屈著就沒伸過。蘇羽用力下壓想要上翹的嘴角, 大度的朝男人招招手,那居高臨下的態度, 像是恩準奴才平身的皇帝:“行了,別蹲著了,起來吧。”“真的啊?不打我了?”郝樊一時間還有點不敢相信。他尋思自己這次欠登的,以蘇小羽的脾氣,怎麽滴不得把他打個半死?沒成想這麽輕易就鬆口了?“你願意蹲著就蹲著吧。”蘇羽不想管他了,轉身走出衛生間,郝樊忙不迭起身跟上去,像條尾巴似的,緊緊尾隨在自家媳婦屁股後麵,。蘇羽剛才光顧著生氣了,都沒仔細看這房間的布置,如今放眼望去,那小椅子,小秋千,還有電動床,昨晚他好像都在上麵待過,蘇羽的耳根偷偷紅了。郝樊順著媳婦的目光望過去,立馬就清楚蘇羽小臉通黃的原因。他伸出舌頭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唇角,伸手貼上蘇羽的腰腹,壯著膽子提議道:“媳婦,趁著還沒到退房的時間,要不要再來兩發?這酒店定一晚可不便宜呢,那不得物盡其用啊?”“你瘋了?”男人怎麽一天天跟那發情的公狗似的:“這酒店一晚上再貴能有多少錢啊?你想買我的命啊?”蘇羽腰都快斷了,別說再來上兩發,隻怕接下來幾天都得禁欲休養。“你趕緊收拾,我要回家,這床睡起來一點都不舒服,還不如咱家沙發。”說完,蘇羽脫掉身上羞恥的衣服,換回自己的常服,將那貓耳發箍,貓爪手套摘下後,狠狠的丟在地上。郝樊挺喜歡這套衣服的,看他這麽糟踐,心疼的直抽抽,趕忙衝上前撿起來:“你看你朝衣服撒什麽氣啊?三千塊錢一套呢,你這敗家媳婦,真不會過日子。”“多少錢?”蘇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都拔高了:“這破玩意,一扯就爛的東西,哪裏值三千塊?這酒店之所以能經營下去,宰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冤大頭。”郝樊不吭聲了,老老實實閉著嘴,認命的把衣裳道具都從地上撿起來,視若珍寶的收好。他可不覺得這錢花的冤枉,最起碼幫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之前的日子那是白水煮肉,他花三千塊進階,往後的日子就是頓頓紅燒肉。郝樊自己也是做生意的,這筆買賣到底賺了還是賠了,他自己還不清楚嗎?一切收拾妥當,郝樊擁著自家媳婦下到一樓前台退房。值班的服務生還是昨日的小姐姐,看他們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曖昧的打量:“您好,要退房嗎?”“是,那個,我用了一套貓咪女仆裝,你看要補多少錢?”一聽這話,小姐姐貌若裝作不經意的掃一眼旁邊的蘇羽,臉上的笑容越發旖旎了:“好的,我這就處理。”蘇羽臉皮薄,前台小姐姐意味深長的目光,讓他仿若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陽光下,一張小臉都燒了起來。她肯定猜到了吧?那貓咪女仆裝是用在自己身上的。畢竟男人一米九幾的大塊頭上,身形健碩,m碼的衣服,說什麽也穿不到他身上去。蘇羽低著頭,埋下臉,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共收您三千塊,送您一張無期限優惠券,下次來可以打八折。”“好的,謝謝哈!”郝樊毫無心理負擔的收下了,將優惠券收進西裝口袋,他本都打算轉身離開,不知想到啥,腳步頓在原地,又把頭扭了回去:“對了,我有個事,要給你們反映一下。”“您請說。”“520房間衛生間的鎖是壞的,你們知不知道?”郝樊對這事耿耿於懷。那鎖要沒壞,他本能多硬氣一會兒,可偏偏是壞的,讓他膨脹到一半,就漏氣了。“這個我們是知道的。”“知道你們還不修?”郝樊納悶了,他們這酒店不像虧損的樣子,咋連鎖頭壞了都舍不得換呢?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刻意不換,那他可要打差評了。“是這樣的,那把鎖是我們老板刻意弄壞的?”“為啥呀?”郝樊不能理解,好好的東西幹啥弄壞它?手欠啊?小姐姐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有的情侶進到房間後喜歡玩你逃我追的遊戲,承受方躲進衛生間後,自以為安全了,卻不知鎖是壞的,攻擊方隻要肯嚐試就能破門而入,那一瞬間承受方產生的驚恐無助,會讓腎上腺激素飆升,有利於接下來的互動更和諧,許多之前預定過520房間的小情侶,都對我們老板的這個點子一致好評,說很驚喜刺激呢。”男人既然問鎖的問題,肯定也玩過你逃我追的遊戲了吧?小姐姐麵上的笑意更深了。郝樊:……“媽誇的,他人還怪好嘞,那你老板咋不想想,若攻擊方躲進去後發現鎖是壞的,那一刻他是會腎上腺急速飆升,還是會血壓飆升?好家夥,差點沒給我嚇休克,替我謝謝你們老板哈,真他娘體貼。”說完,郝樊摟著自家媳婦走了,瞧那氣衝衝的背影,擺明有些氣急敗壞。服務生:??這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小姐姐想不明白?攻擊方為什麽要躲進衛生間?在情趣酒店上班,她自認為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司機了,竟還有她不了解的y?郝樊跟蘇羽打車回到夜市。相較於晚上,白天這地方就冷清多了,他們來到停車的地方,發現邁巴赫的車窗玻璃上,被交警叔叔貼了罰單。郝樊:……蘇羽看熱鬧似的冷哼一聲,抬腿踹了男人一腳,然後獨自躲進副駕駛中。郝樊無奈的將罰單收了,吃癟的開車回家。一路上個把鍾頭,蘇羽竟窩在座椅裏睡著了。他昨晚喝了酒,又被榨幹了精氣,眼下渾身酸軟。車子在馬路上平穩的行駛,眼見周圍景象朝身後快速的倒退,蘇羽的眼皮越來越沉。發現自家媳婦合上了眼睛,郝樊很有眼力勁的打開車載音樂,播放舒緩的鋼琴曲。偷偷側目瞄一眼,蘇羽微微偏著頭,鼻翼煽動,睫毛輕顫,白皙修長的脖子上種著緋紅的小草莓,估計沒幾天功夫消退不下去。郝樊很得意,沒有哪個雄性能拒絕圈地盤的行為?這樣蓋上戳可以對其他雄性產生威懾力,讓他們知道,蘇羽是名草有主的,不要打歪主意。隻不過,媳婦的脖子太細了,自己嘴又大,這小草莓啜的跟拔了火罐似的,莫名喜感。回到家,郝樊將車開進地庫,熄了火拔掉鑰匙,然後走到副駕駛把人從車裏抱出來。人兩條腿走路畢竟沒車子四個輪子平穩,顛簸幾下後,蘇羽醒了過來,他迷茫的揉搓下眼睛,甕聲甕氣的問道:“到家了?”郝樊胸腔顫動,悶聲應道:“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蘇羽拍了拍男人的肩頭,示意郝樊把自己放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