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蘇羽這一路上真不跟自己搭話,男人想開口又落不下麵子,隻能硬生生憋著。他是真不把自己當回事啊,即便如此,自己還得好吃好喝伺候著。郝樊將做好的飯菜撂餐桌上,沒好氣的吼一句:“開飯了!”蘇羽先去洗個手,然後穿著拖鞋吧嗒吧嗒走過來,站定後揚起下巴,拿鼻孔看人,語氣蠻橫道:“你什麽態度啊?給我重新說。”郝樊:……窩囊的將媳婦麵前的椅子抽出來,男人彎腰低頭,探出一隻手,畢恭畢敬道:“王子,請用餐。”這還差不多,蘇羽這才屈尊降貴的將屁股落下去。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鍋包又,毫不設防的塞嘴裏,結果下一秒就“哇”的一下吐了出來。蘇羽忙抓起旁邊的水杯猛灌兩大口,這才把嘴裏的酸味衝淡些,他放下水杯,直接炸了毛:“哥,你今天做的飯怎麽這麽酸?”郝樊雙臂抱胸,冷哼一聲,麵上露出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擺爛模樣:“哦,心情不好,沒注意,可以醋倒多了吧。”蘇羽:……他幼不幼稚啊?有什麽話不能直說?玩這種小把戲耍弄自己?蘇羽拿筷子敲擊碗碟,沒好氣道:“來,你自己做的,自己都吃了吧!”郝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自己擺明是在鬧情緒,他就不能哄哄嗎?說兩句好聽的有那麽難?“吃就吃。”男人賭氣道。他坐到椅子上,將那碟鍋包又扒拉到自己跟前,拿起筷子就往嘴裏炫,酸的太陽穴上的青筋直突突,麵上卻絲毫不顯,就是不服軟。這下輪到蘇羽不忍心了,他把碟子抽出來丟一邊,轉而拿起自己的水杯就要往郝樊嘴裏灌。然而男人將嘴巴抿的緊緊的,偏過頭去死活不配合。蘇羽沒招了,輕歎一聲後放下水杯,拎高自己一條腿,跨坐到郝樊的雙腿之上。伸手捧住男人的臉,強迫他回過頭來正視自己,蘇羽無奈道:“你到底怎麽了?還是因為周浩宇嗎?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跟他不熟,就說了幾句話還被你給瞧見了。”郝樊垂下眸子,嘴巴總算不再緊閉著跟個蚌似的,他雙手摟上媳婦的腰,委屈的開口:“哥瞅他挺能裝,不像啥好仁,不是衝人來的,就是衝錢來的。”“他是這種人嗎?”蘇羽端著下巴沉思起來。郝樊不是背地裏嚼老婆舌的人,且看人眼光毒辣,他既然這麽說,必然是發現了什麽吧?“那我以後跟他保持距離,這樣總行了吧?”“嗯。”郝樊點點頭,隻是情緒依舊不怎麽高漲。蘇羽納悶,不是已經答應他了嗎?怎麽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你還有什麽事?一起說了吧。”聞言,男人抬頭瞄一眼自家媳婦,又很快低下頭去,三番五次的欲言又止。蘇羽的耐心快被耗盡了,他怎麽這麽磨嘰呢?“你最好趕緊說,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郝樊這下不糾結了,將埋藏心底的渴望一股腦倒出來:“大寶,我想和你親個嘴。”自打上次性/福了一把後,男人已經被迫禁欲幾天了,蘇羽連個啵都不給打,晚上睡覺的時候,郝樊摟著溜光水滑的媳婦,隻能靠摩挲兩下嘟蛋子過過幹癮。自己這覆著薄繭的大手,跟拋光機似的,把媳婦那腚尖磨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溜溜滑,一腳踩上去都能摔個大跟頭,簡直比敷啥麵膜都管用。可治標不治本啊,無異於畫餅充饑,越畫越饞。他這一天天憋得狼哇的,眼下就想親一個,不然郝樊這嘴都刺撓。聽完男人的請求,蘇羽沉默了。就說呢,自己隻是跟陌生同學說幾句話,他情緒怎麽這麽大?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隻是親個嘴嗎?親完不幹別的?”蘇羽挑動眉尾,麵露狐疑。他能這麽老實,自己咋不信呢?郝樊支支吾吾給不出確切的答複,一雙手在媳婦的後腰上摸摸搜搜的,眼巴巴望著蘇羽,像隻餓狠了,等待投喂的大狗狗。“行……吧,那就一次。”蘇羽硬著頭皮答應了,說完後趕忙按住男人急躁的動作,補充道:“但我還沒吃晚飯,不管親嘴還是幹別的,得先讓我吃飽再說。”“那必須的。”說著,男人將手抽了回去,起身把蘇羽放椅子上,自己扭頭進了廚房。眨眼功夫,他又端了碟鍋包又和炒土豆絲出來,放到蘇羽麵前:“大寶,吃吧。”吃完好上路。“這麽快?”蘇羽人都傻了。郝樊摸了把鼻子訕訕道:“其實我剛才做了兩大鍋,剛才那份酸的,是特地分出來澆了醋,這份沒加料,你嚐嚐。”蘇羽:……這人看著老實巴交的,壞心眼咋這麽多?蘇羽慢吞吞的吃著,男人就坐一旁幹瞅著,急的蒼蠅搓手。“你不吃啊?”蘇羽就愛看他心急火燎的樣,特意放慢咀嚼速度,連吃口主食,那蔥油卷餅也要用筷子夾,結果小手笨不拉杵的,夾幾次沒夾起來。郝樊在一旁瞅的直上火,自己都加滿油了,發動機燒的嗡嗡響,自家媳婦卻還慢悠悠的,就是不給踩油門。“唉呀媽,你就大大方方的造唄,用什麽筷子?你上手抓不就完事了?吃飯前不都洗手了嗎?”郝樊實在看不下去了,伺候著他吃。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了,男人顧不得收拾,抱起人就往樓上衝。蘇羽拍打他肩膀,一個勁的強調:“你慢點,我還沒洗澡,得先洗個澡。”“一起洗,順便讓你見識見識哥搓澡的手藝,保準搓完後讓你人都輕幾斤。”男人這話還真不是吹牛逼,蘇羽像條活魚似的,在滾燙的浴池水裏撲騰,被搓的嗷嗷叫。整個人宛若被扒掉一層皮,蘇羽被擦幹後丟到床上時,從頭到腳都紅彤彤的冒著熱氣。當初放狠話,要讓男人禁欲半個月,結果沒過幾天,蘇羽就食言了。第二天上學,他精氣神又不充足了,整個人喪喪的,有種被狠狠滋潤過後半死不活的美感。蘇羽時不時背過手去,隱晦的揉兩下酸軟的腰,結果在圖書館自習時,竟又碰上周浩宇了。“蘇羽,是你嗎?”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蘇羽疑惑的抬眸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周浩宇略帶驚喜的嘴臉:“還真是你啊?這麽巧?”蘇羽看到他,瞬間覺得腰更酸了,自己昨晚被男人折騰,可有這人的一份功勞。都已經答應郝樊,離這個人遠點了,蘇羽自然要說到做到。他不鹹不淡的嗯一聲後低下了頭,繼續默背書本上的知識點。在蘇羽看不見的視角裏,周浩宇不爽的皺眉,他真搞不懂這人的怪脾氣,昨天通過聊遊戲不是已經熟絡一些了嗎?怎麽今天又變的比最開始還要陌生疏離?但回想起自己的目的,再怪的脾氣,周浩宇也忍了。“我看周圍都沒位置了,能坐你對麵嗎?放心,不會打擾到你的。”“可以,你坐吧。”沒想到蘇羽這麽輕易就鬆口了,周浩宇麵露喜色,隻是他剛坐下就笑不出來了,對麵的蘇羽收拾完課本塞進書包裏:“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盯著蘇羽離去的背影,周浩宇麵上的表情有瞬間的扭曲,他攥緊簽字筆,手下用了些狠勁,將練習冊的紙張劃爛。該死的有錢人,連對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嗎?這個社會實在太割裂了,憑什麽像蘇羽這種人可以不勞而獲,而自己這樣勤奮苦讀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來到繁華的h市,依舊隻能拮據的活著。那人看著自尊心挺強,蘇羽本以為讓他吃了閉門羹,就不會再巴巴貼上來了。不曾想,兩天後,他在食堂裏吃飯,這人竟又晃到他跟前來。“蘇羽,又見麵了,好巧啊?”蘇羽:……這人是小強嗎?怎麽還殺不死了?一次兩次還有可能是湊巧,這都第三次偶遇了,蘇羽汗毛倒立,媽的,他不會跟蹤自己吧?這裏是學校,周浩宇又是校內人員,他若不想被退學處分的話,想必不敢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思及此,蘇羽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他放下筷子,將周浩宇自上而下打量一番。一味躲避下去不是辦法,他倒想想看看這人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於是蘇羽一掃前兩次不好相處的模樣,朝周浩宇露出個算得上友好的微笑:“確實巧啊,你也這個點來吃飯?我看周圍都沒位置了,你就坐我對麵吧。”周浩宇受寵若驚,忙端著自己的餐盤坐到蘇羽對麵。吃頓飯的功夫,他又絞盡腦汁的找話題,蘇羽隻時不時回上兩句,既不會讓他太膨脹,也不會場麵冷下來,飯後,他還配合著加了周浩宇的好友,然後才分開。回到家,蘇羽吃完飯後窩進沙發裏,邊嗑瓜子邊把這件事說給男人聽:“哥,你說他到底什麽目的?”郝樊用手剝開瓜子後,果仁順手塞進自家媳婦的小嘴裏,幫著分析道:“大寶,你覺得他喜歡你嗎?”“絕對沒有,我好幾次故意截他的話,見他額前的青筋都要跳起來了。”喜歡一個人可不是這種表現,蘇羽被男人用心追求過,所以他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怎樣的。原來不圖人啊!那他可放心了,郝樊偷偷鬆一口氣:“媳婦,那他估計是衝錢來的。”“可我在學校很低調哇!”蘇羽吧唧著嘴,把咬爛的瓜子咽下去:“我也沒背名包戴名表的,他怎麽知道我有錢?”蘇羽確實有錢,男人把資產全部轉移到他名下,數量過於龐大,以至於具體有多少連蘇羽自己都沒數。“你不是說他表姐就在樂遊上班嗎?哥公司裏的員工都知道,哥就一個窮打工的,錢都歸媳婦管,估計她說者無意,卻不知聽者有心了。”你說男人這腦子咋長的?怎就這麽聰明呢?兩三句話就幫他撥開雲霧見月明了。事實的真相可能真是如此。“哥,那你說我該咋辦?”“觀察觀察唄,他要為人正直,真遇到坎了,咱幫襯一下也不是不行,畢竟誰還沒個困難的時候?”“那他要為人不正直,就是別有所圖呢?”“那就讓他滾犢子,一分錢也別想撈著,有手有腳的,又是名牌大學研究生,隻要肯努力幹啥不能賺錢?淨想從歪門邪道搞錢,這種孬種咱不慣著。”蘇羽十分認同的點點頭。不愧是自家男人,三觀賊正,其實他也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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