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蘇羽忙用雙手護住,整個人趴到桌子上,從嗓子眼裏發出一道尖銳的爆鳴:“你別碰我酒。”他突然嗷這一嗓子,周圍吃燒烤拉呱的人全安靜了,齊刷刷的朝這邊望過來。郝樊迎麵遭受一記聲波攻擊,耳膜差點沒給他嚎穿孔。“嘶”的倒抽一口涼氣,男人邊揉搓耳根,便朝四麵八方的人賠笑臉:“抱歉,我家這小老弟喝多了,對不住了。”跟眾人道完歉,郝樊壓低聲音湊上前,同自家媳婦好聲好氣的商量:“大寶,聽話,剩下的咱不喝了行嗎?”然而蘇羽此刻酒精上腦,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他朝著男人大吼一聲:“不行,我還能喝。”說完,蘇羽將剩下半杯酒,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喝完後豪橫的一抹嘴,又把酒杯“啪”的一下砸回桌麵上。郝樊想攔都沒攔住,震驚的喃喃一句:“這是喝出性情了呀?”性不性情的蘇羽不清楚,他現在就想發瘋。“嗖”的一下從馬紮上站起來,蘇羽原地踉蹌兩步,好不容易站穩後,抬手搖搖一指郝樊的鼻頭,任性道:“你,就是你,我要跟你桃園結義,在此結為異性兄弟,往後……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大弟!”說著,蘇羽朝男人雙手抱拳,作勢就要跪下:“大哥,受小弟一拜。”臥槽!郝樊魂都嚇飛了。他趕忙一個前撲,趕在蘇羽的波羅蓋搶在地麵上前,眼疾手快的把人撈起來。真要命啊,咋還耍上酒瘋了?瞧他喝點尿水,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郝樊驚魂未定的坐回小馬紮上,把自家媳婦強拉過來,讓他坐自己一條腿上。蘇羽的腦殼子嗡嗡的,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要結拜來著?但沒成功。為啥沒成功呢?似乎是男人不樂意。別人喝大了,要麽笑,要麽鬧,要麽哭,蘇羽喝大了,是這三樣輪著來。笑也笑過,鬧也鬧過,接下來該哭了。隻見他嘴巴一咧就開始嗷嗚,邊哭邊抹淚:“為什麽不跟我結拜,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郝樊都快樂死了:“哥哪敢啊?隻是咱倆當不了兄弟。”“為啥呀?”男人抓住蘇羽的手,放在掌心裏捏了捏,輕聲細語的解釋:“因為你跟哥結婚了,已經給哥當媳婦,就不能再當大弟了。”“不能……既當媳婦又當大弟嗎?”蘇羽強的像頭驢,執拗的不肯放棄。“不能!”男人果斷拒絕。“為啥呀?”他十萬個為什麽啊?郝樊輕歎一聲,耐著性子跟他磨嘰:“因為法律不允許。”聞言,蘇羽用下唇包裹上唇,把嘴巴撅成地包天的樣子,悶悶不樂的糾結半晌,最後才鬆口:“那好吧。”總算應付過去了,男人鬆一口氣。燒烤吃的差不多了,他們該回家了,這夜市人太多,郝樊怕蘇羽耍起酒瘋來會鬧笑話,還是先回家再說,到時候門一關,隨他怎麽折騰。郝樊摟著蘇羽起身,先跟老板結了賬,然後擁著人朝停車的地方走去。這一路距離並不長,好好走道的話也就十分鍾,偏蘇羽不肯好好走,掙脫開男人牽著他的手,跑到郝樊麵前瑟。“哥,我給你展示個才藝,我會跳舞。”這可是馬路牙子,周圍人來人往,還有小電驢來回穿梭。蘇羽要在清醒狀態下肯定幹不出這事,可他現在神誌不清,受酒精控製也不知道啥叫丟人了?他就想大喊大叫,就想無理取鬧。瞧這瘋瘋癲癲的樣子,肯定撐不到回車裏了。郝樊左右瞧了瞧,眼前一亮,他拉著自家媳婦,轉身鑽進一條偏僻的巷子。兩邊都是要拆遷的老房子,這條巷子逼仄狹窄,又陰暗潮濕。隻隱約從住客的窗戶裏透出點微弱的光線照亮前路,這邪門的小道,壓根沒正經人路過。郝樊鬆開蘇羽的手,雙臂抱胸,朝自家媳婦抬了抬下巴縱容道:“來,你跳吧,哥瞅著呢。”古典舞和現代舞,蘇羽都會跳,還跳的不錯,雖說達不到參賽水準,但平日裏學校裏有啥需要熱場的活動,都能派上用場。“你瞧好了。”蘇羽伸出兩隻手指,先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又朝男人的方向重重點了點。雖然腦子不清醒,可肌肉記憶還在,隻是酒精作用下,肢體有些不協調。該抬左手的時候,不知怎的抬起了右腿,該起跳的時候,不知怎的就蹲下了。郝樊見過蘇羽正兒八經跳舞是什麽樣子,眼下明顯相距甚遠。“行了行了,媳婦,你這手腳都有自己的想法,壓根不聽大腦指揮,跳的跟康複訓練似的,還勁勁的呢?聽哥的,咱不跳了,等酒醒了再跳好不好?”生怕他再跳下去要崴著腳,郝樊走上前,一個熊抱把人控製住,彎腰抄起蘇羽的膝蓋窩,另一隻手摟住媳婦的後腰,把人從地上拎起來懟到牆上。放在蘇羽後腰上的手輕輕挪動一下,以防牆壁上的潮氣沾染到媳婦身上,男人這才將身體前傾,跟蘇羽緊緊相貼。“為什麽……不讓我跳了?你覺得……我跳的不好?”“沒有,挺好的,等過年跟哥回村,悶上兩口酒後,哥帶你去村頭跳,大寶這幾下子施展出來,俺們村支書都不用花錢請人來跳大神了。”這要放平日,蘇羽早聽出來男人是在取笑他了,可眼下他卻聽不出好賴話,竟還摩挲著下巴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應了:“行……行吧,我過年跟哥回家,去……去村頭跳。”郝樊差點沒憋住笑,瞧他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還挺萌。沒想到自家媳婦喝點逼酒後這麽可愛?整個人軟綿綿的,特別好拿捏,不像平日裏,動不動就炸毛,隔三差五還表演個大鵬展翅,那小手甩起大逼鬥來毫不含糊。眼下這種機會可不多見,郝樊的眸光沉了沉,不由打起壞主意。“媳婦,你剛才跳舞時,哥瞧著,那小腰可會扭了,小屁股甩起來也跟電動小馬達似的,平日裏在床上怎麽不見你露兩手?”聞言,蘇羽納悶的歪了歪腦袋,男人說這話什麽意思?是想讓自己在床上跳嗎?隻是換個場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那我……也可以去床上跳。”蘇羽傻乎乎的接話。“真的?”郝樊的眼睛瞬間瞪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來,跟哥拉鉤,可不興翻臉不認賬的。”男人急吼吼的抽出手,用自己的小指勾住蘇羽的小指,然後將彼此的大拇指按壓到一起,狠狠的蓋上章。雖這麽做了,可郝樊心裏清楚,蘇羽是喝醉了才這麽好騙,估計酒醒了立馬變卦。到時候不但不會遵守承諾,恐怕還會反手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他得趕緊把這諾言兌現了。郝樊自己也喝了酒,不能開車,眼下要麽叫代駕,司機師傅趕過來還要花時間,要麽打車回家,而從這到家路程也不近。把時間浪費在路上,到時候隻怕進了家門,自家媳婦的酒也醒了,那他的小算盤豈不是白打了?郝樊眯了眯眸子,擅自決定不回家了。可不回家能去哪呢?還是在車裏?也不是不行,隻是郝樊有個更大膽的想法。他知道附近有家酒店不錯,還專門為情侶開設了愛情套房,各類設備道具一應俱全,打車過去隻要十幾分鍾。媽的,就去那了。人有多大膽,就有多性/福。他豁出去了,先吃頓好的,這樣事後就算被酒醒的媳婦撓死也值了。第33章 說幹就幹, 郝樊把媳婦放地上,掏出手機開始打車。屏幕上顯示司機師傅距離他2公裏,所需時間3分鍾。還有點時間, 郝樊拉著蘇羽, 急匆匆跑進最近的一家小商店。他在貨架上挑挑揀揀, 拿下一瓶易拉罐裝的飲品,爽快的結賬走人。直到被拐進出租車,蘇羽還有些雲裏霧裏的。他剛才被迫跟男人跑了一段路, 夜風刮在臉上, 已經稍微清醒一些。蘇羽用力搖了搖頭後抬手敲了敲腦殼,他扭頭觀察周圍的環境,納悶道:“哥,這好像不是我們的車吧?”聽到這話, 郝樊心裏咯噔一下。我靠, 說話不磕巴了,還能注意到場景發生變化, 這是快要醒酒了。這酒可不興醒啊,他還沒來得及性/福一把呢。還好自己有遠見,提前準備好後手。郝樊“刺啦”一下打開手中的易拉罐, 急吼吼的送到蘇羽嘴邊:“大寶, 你剛才喝酒上頭了, 哥給你買了飲料,趕緊喝一口透透。”垂眸掃一眼,男人拿在手裏的罐子包裝花裏胡哨的, 看上去像是小飲料。蘇羽不疑有他, 也就沒細瞅,張嘴抿了一口。??“哥, 這飲料怎麽喝著有點澀口呢?”郝樊絲毫不慌,穩如老狗:“怎麽會呢?哥買的可是荔枝味的,你再喝一口,剛才是不是嚐錯了?”蘇羽又抿一口,眉頭皺的緊緊的:“哥,我喝著還有點苦。”“不應該啊!”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困惑,他裝模作樣的掃一眼成分表,高聲道:“這也沒過期啊!”說完,還自己抿一口,郝樊砸吧砸吧嘴,謊話張口就開:“哥喝著也不苦啊,你喝有點澀可能是它氣泡加多了,這會氣已經跑出去了,大寶再嚐嚐。”蘇羽半信半疑的又抿了一口,喝完後將嘴巴撅的老高:“不好喝,我不喝了。”郝樊動作隱晦的晃了晃瓶身,份量不見少,這點量下去隻怕效果不佳,還得糊弄著媳婦多飲一些。男人的嘴皮子上下叭叭,又開始忽悠人了:“你看你,又整這小死出,它主要功能是醒酒,也就沒那麽好喝,你聽哥的,大口大口的灌,別小口小口的嘬,隻要在味蕾上停留的時間夠短,就嚐不出好賴了。”“真的嗎?”蘇羽之前沒聽過這種說法,為了驗證真假,他按照男人說的,仰頭咕咚咕咚吞咽兩大口。“怎麽樣?是不是沒那麽澀了,哥還能騙你嗎?隻要不給它在嘴裏停留的時間,這苦味就追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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