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蔥頭往裏麵一看,看到裏麵擺滿了書櫃。


    他往裏麵一看,發現書櫃延伸到房子的深處,那真的是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邊,他吐了吐舌頭,說道:“要是讓我把這些書看完的話,起碼也要一千年。”


    那個道士笑著說:“你和梁兄還真的是很有緣,他當初來到這裏的時候的第一句話也是這麽說的,看來你不練他的武功真的是不行了。”


    小蔥頭自從認識胡風他們以來就天天都經曆不少的奇事,但是都沒有這一次這麽使他驚訝的,但是隨後他又想起胡風經常也跟他說過,在古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廣告了,其中最牛的廣告運用案例就是被許多的宗教界所使用,也就是說最厲害的廣告在宗教界裏麵。


    道教的廣告是你隻要學了我的功法就可以成仙,你說現在電視裏麵的任何廣告有哪一個可以和這個媲美的呢?


    小蔥頭自然不信,“那我的師傅他看了多少本書呢?”


    那個道士說:“你先別慌,我的道友可是一位驚天動地的人物,這個是他的印章,他一直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道士,你看。”


    那個道士從書堆裏拿出了一個印章來,小蔥頭湊近一看,那個大大的印章上麵寫著幾個字:趙登禹之走狗。


    “這個趙登禹是誰?是我師傅的偶像嗎?怎麽他竟然崇拜到要寧願做他的走狗那麽慘去嗎?”


    在抗戰初期的國民黨的二十九軍大刀大刀隊隊長就是趙登禹。二十九軍大刀的名聲是趙登禹將軍率領部隊一刀一刀,刀刀見血,跟日寇砍出來的威名!趙登禹是山東菏澤人,身高1.90米,隻讀過兩年私塾,13歲時拜當地著名拳師朱鳳軍為師,經三年苦練,習得一身好武藝,尋常十幾人近不得身。16歲時,趙登禹與哥哥趙登堯和兩個好友一起步行九百多公裏,到陝西臨潼馮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當了一名不發餉的副兵。


    在一次訓練時,馮玉祥聽說趙登禹武藝了得,令他與自己比試摔跤,結果趙登禹將馮玉祥連摔三跤。當眾“出醜”的馮玉祥大喜,讓趙登禹到身邊當了衛士。一次部隊在山下練兵,突然從林間躥出一隻猛虎。戰士們都驚呆了,不知如何對付這隻凶獸,卻見趙登禹大吼一聲,赤手空拳和老虎搏鬥,幾下重拳後就將那虎打得軟癱下去。這時戰士們都圍上來幫忙,一陣拳打腳踢,將虎打死。後來馮玉祥聞知此事十分驚訝,親賜趙登禹“打虎將軍”的稱號。自此,趙登禹的軍旅生涯開始輝煌起來,憑著軍功和馮玉祥的栽培,趙登禹從班長、排長、連長、營長、團長、旅長一路擢升,30歲就當上了師長。在1930年爆發的中原大戰中,馮玉祥的西北軍失敗,被張學良改編為第二十九軍,趙登禹的二十五師被縮編為一○九旅,他也由師長被“縮”為旅長。


    喜峰口夜襲戰的勝利,使趙登禹和他的大刀隊名聲大振,路人皆知。當時的政府為表彰趙登禹的奇功,給他頒發了最高勳章,並將一0九旅擴編為一三二師,重新“升”其為師長,授中將銜。趙登禹的女兒趙學芬一直保存著兩張翻拍的趙登禹在喜峰口戰役期間的照片:一張是全身戎裝照,左腿打著白色繃帶,身左有一行小字注釋“左腿受傷後,自告奮勇,由左翼潘家口夜襲敵營之趙旅長登禹”,身右有一句趙登禹的話帶著引號“肢體受傷,是小紀念,戰死沙場,才算大紀念”;另一張是半身戎裝照,照片下的文字為“三十七師一百零九旅旅長新升一百三十二師師長趙登禹”,顯是剛被嘉獎提拔後攝作紀念。


    “九?一八”事變之後,趙登禹一直主張抵抗日本侵略。趙登禹率領的一○九旅調到北平附近,進行訓練,以備應戰日軍。1937年4月,他由北平南苑返山東菏澤縣老家省親,並準備招一個120人的學生隊。他應菏澤縣3所學校的邀請,給學生們講話,鼓勵他們好好上學,有了知識保衛國家,抗擊日本侵略。他很有信心地說:“日本人的武器比我們的好,但我們有大刀,我們一定會奮力抵抗的。”他的講話使學生深受感動。


    那個道士慢慢向小蔥頭講述了趙登禹的故事,使得小蔥頭聽了之後熱血沸騰。


    “我師傅應該去參軍才對呀,他怎麽修煉起了道教來了呢?”


    道士閉上了眼睛,說:“你以為道教是什麽?是完全和社會現實脫離的一個邪教嗎?它之所以能夠生存了那麽久,就是由於有很深的群眾基礎,我的道友生前最喜歡的是趙登禹一下的一個故事,他說那個故事裏麵隱藏著一個武學上的至理,你聽了後看看你有什麽領悟吧。”


    故事繼續進行著。


    一個想看女人“媽媽”的大刀隊員


    在大刀隊出征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有軍人策馬來到趙登禹麵前,耳語一下,趙登禹將軍的臉色陡然生變。接著他凝視將要出發的大刀隊,然後讓人帶來了一個山村的老太和他的女兒。


    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趙登禹嗓音沉痛,他譴責說:“我對不起這裏的父老,也對不起馮先生的教誨,我們今天還沒有接敵,竟然在我軍隊列裏出現了這樣的敗類,我不殺鬼子,也要殺了這個敗壞道德的東西。”


    敢死隊員疑惑了,不知趙登禹將軍說的是誰。


    雪夜裏,趙登禹將軍的眼睛裏像燃燒著火,他說,“就在剛才吹集合號的時候,我軍的一個弟兄竟摸到民房裏去禍害人家姑娘。才十七歲的一個黃花閨女呀,日後怎麽找婆家?剛才一吹號,那東西就跑了,那姑娘不敢說,她娘肯定地說,他就是我們手下的人!現在,他就站在隊列中!”


    雪此時如結冰一樣,空氣似乎凝滯了。


    趙登禹犀利的目光像刀要剔除人的皮膚直到骨髓,“褲襠裏長蛋子的不是提溜著玩的。誰做的,敢站出來嗎?那才是有種!褲襠裏的蛋子要叮當響,不是被人劁的!有種的站出來。”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姑娘拉著大娘小聲地說著:“娘,他沒動俺,隻是說看看,你一喊他就跑了!”


    “站出來吧。你如果有母親,就想想你母親;你如果有女兒,就想想你女兒。要對得起她們。站出來,我趙登禹尊你為好漢。”趙登禹雙手抱拳,左手壓著右手放在胸前,如石雕一般。


    雪霰敲在軍衣上,沙沙作響。


    “那好吧,”趙登禹冷笑一聲,“那就把上衣揭開,露出脖子。大娘說她姑娘把那兔崽子的脖子抓傷了。”“刷”的一聲,趙登禹撕開了自己的領子。


    這時,一個敢死隊員“撲通”跪在趙登禹的腳下。人們不敢相信,去摸人家姑娘的是趙登禹的警衛員。趙登禹愣在那裏,嘴開始顫:“我竟瞎眼了,養了一個畜生。綁起來!砍了!”


    警衛員才十八歲,是趙登禹**來的曹州子弟,大家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應對。


    警衛員揮了一下淚:“旅長,我沒有害姑娘的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麽?”


    “晚上就要接敵了,不知是死是活,我還沒有見過女人的媽媽(曹州方言:**)。”


    “媽媽?”大家躁動一片。趙登禹大罵:“混帳,丟人!”


    那母女倆也愣了。也就在那刹那,雪地裏齊刷刷跪倒一片人,隻有趙登禹和那母女挺立若石。花白的母親拉了一下閨女,準備也跪下為警衛員求情,誰知在人們齊刷刷跪下的時候,那女孩解開棉襖上盤著的扣子,一層層把衣服解開,在雪地裏,人們驚愕的眼睛裏,一對還未發育十分成熟的**羞怯地綻露出來,敢死隊員眼前一片眩暈。


    趙登禹被深深撼動了!


    在雪的餘光照射下,女孩子的**是如此的嬌弱聖潔,因為營養不良,胸前一對墳起的**,不是豐滿堅挺。那些赴死的敢死隊員的幾百雙眼睛裏,沒有退避,沒有猥褻,而是有一種易水送別的慷慨。


    “敬禮!”趙登禹馬靴一扣,兩眼含淚,敢死隊員齊刷刷敬禮,淚如雨注。


    趙登禹將軍心裏清楚,若不是戰爭,這些戰士,在家鄉的嗩呐裏,不說個個能走進洞房,但決不會在臨戰的前夜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趙登禹一言不發,從跪在雪地上的警衛員身邊走過,那母女倆扶起警衛員,眼睛望著將軍。將軍好像不敢看母女,胳膊望前一揮,前麵,喜峰口在雪下蒼灰色的輪廓隱隱在望。


    他的大刀隊軍開始在雪夜移動。


    第二天,大刀隊返回,將軍騎馬檢查部下,警衛員的屍體被抬著經過隊列前,趙登禹敬禮,全體弟兄肅立。一陣哀悼的軍號聲響起來。將軍吩咐部下將警衛員的屍體好生掩埋,然後沉痛地說:“此役成敗,不在弟兄拚殺,我們想想那大娘和姑娘。”


    將軍著人為大娘送銀元200塊,可大娘與女兒已經自盡。


    那個道士說完後,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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