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與她廢話。薑母的恩情早在她強行讓我們與薑鬱結契時便已還完。我們有必須要離開這裏的理由。她必須死。“話音剛落,喻涵便提著手中的菜刀衝了上去,直直砍向薑鬱的腦袋。


    薑鬱偏頭避開,頭下枕著的枕頭瞬間被砍出一個豁口,粗布裏包裹的麥麩漏了滿床。


    一擊不成,喻涵很快揮出第二刀,卻在刀刃快要觸及薑鬱時,被一股力量猛的抽飛出去,狠狠摔落在地,硬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這變故來的太快,一旁的兩人也不再猶豫,紛紛拿著武器忙上前幫忙。


    隻是,付瑾年和季清風本就深受反噬之苦,剛靠近床邊,身體便被什麽東西抽中,不受控的向後跌去。


    薑鬱並沒有動用體內的契約壓製他們,沒想到三人還是這麽不堪一擊。頓時沒了再打的興趣,


    “下次動手之前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滾吧。”


    付瑾年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薑鬱竟會武?剛才擊中他們的東西他並未看清,隻猜想是鞭子之類的武器。


    冷靜下來後他才猛然驚覺,方才薑鬱並沒有用契約壓製他們,卻可以輕鬆將他們打倒?她不僅會武還有武器傍身,幾人竟也一直沒發現,這太不對勁。


    喻涵傷得有些重,還在不斷吐著鮮血,顧不得深想,另外兩人趕忙將人帶走。


    剛邁出房門,身後就響起一聲重響,不知裏麵的人是如何做到的,那木門竟被一股大力合上。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安分下來,都沒再踏入過東廂房,薑鬱的身體也修複的差不多了,開始下地走動。


    在床上躺了四天的薑鬱感覺自己都要長蘑菇了,轉念一想,就原主那床鋪,長蘑菇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事。


    在房間裏憋了太久,她決定出門走動走動,啃了幾天的壓縮餅幹,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


    她悄然推開東廂房的門,第一次看清了原主的家。


    高聳入雲的山角下一間小院坐北朝南,布局一目了然,正北一間堂屋,左右兩間廂房,院落一角有個簡易雞舍,裏麵卻沒有一隻雞。


    與西廂房鄰近的還有一間小廚房,灶台旁堆放著整整齊齊的柴火,小院的各處都被打掃的很幹淨,除了她現在住的東廂房。


    四周是一圈低矮的院牆,有一段倒塌做了簡單的修補,密密麻麻的藤蔓攀附其上,快要遮蓋土牆原有的顏色。


    是個很不錯的山間小院。


    此刻院中無人,薑鬱踩著腳下的青石板,在朦朧霧氣中出了門。


    一路往山上走去,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薑家小院背靠的山叫做扶風山,多有村民進到外圍打獵,薑鬱決定先去改善改善夥食。


    現下正值初夏,天空中飄落幾絲細雨,讓山間的空氣變得更加濕潤,薑鬱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聞了幾天黴味的她心靈在此刻得到了治愈。


    山林是木係異能的主場,薑鬱進山沒一會兒便抓到一隻野兔,她在一處石壁下生了火,三兩下處理好兔子,穿上樹枝放到火上翻烤。


    一邊烤一邊往上刷些簡單的調料,兔子沒一會便被烤得滋滋冒油,香味漸漸飄散在山林間。


    烤到差不多時,薑鬱便拿了匕首片了一塊嚐嚐味道。


    肉質鮮嫩,肥而不膩,很是好吃,再從空間中找出一罐她珍藏的啤酒,聽著外麵逐漸變大的雨聲,好不愜意。


    一隻肥兔子下肚,薑鬱滿足了,靠著石壁欣賞這山間風景。


    她在這邊歲月靜好,另一邊的三人卻是亂了套。


    “你說什麽?”


    聽了付瑾年的話,床上躺著的喻涵驚呼出聲,掙紮著起身,卻無意間牽動心口的傷口,重重摔回了床榻。


    “二哥你小心些!莫要亂動。”


    季清風此刻也是十分震驚,他回來時見薑鬱的房間門開著,便去看看那人死了沒,結果東廂房竟空無一人。


    “二哥,薑鬱一個殘廢難道還能自己出門不成?這也太奇怪了。”


    這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薑母死後薑鬱在這清水灣便沒有了親人,想來也不會有什麽人來將她接走。


    除非她的腿好了,可早年看過的大夫都斷定薑鬱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站起來,這太奇怪了。


    院子裏突然傳來動靜,季清風起身查看,見是上山打獵的付瑾年回來了。


    季清風接過他手中的野雞順手丟進雞舍,著急道:“大哥,薑鬱不見了。”


    聞言付瑾年解蓑衣的動作一頓,快步朝著東廂房走去。


    隻見狹小陰暗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早沒了溫度,顯然人已經離開了許久。


    他感受了一下,心髒上的契約並沒傳來拉扯感,想來人並未走遠。


    付瑾年麵色發沉,轉身踏出房門,“我去找她。”


    他們幾人現在都還和薑鬱綁在一起,若是她離開安全範圍,受苦的人也隻會是他們。


    季清風想跟著一起去,被付瑾年攔了下來,“你在家照顧喻涵,我很快回來。”


    說著從蓑衣下拿出進山挖來的草藥,交給他,“你去熬藥。”


    季清風本就有些怕他大哥,此刻也隻能乖乖聽話,接過草藥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廚房。


    經過幾日的修養,付瑾年身體好轉許多,以前薑鬱為了折磨他們時常讓他們處在痛苦之中,反倒是這幾日未曾動過契約的力量,現下又突然消失,實在讓人費解。


    莫不是知道他們要殺她,她反而還變好了?那個帶走她的人又會是誰?教會她武功的人嗎?


    他們都未曾往薑鬱身體會痊愈的方向想過,這種可能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他沉下心來感受著薑鬱現下的方位,抬腳見了山。


    他第一次使用契約的感應能力,婚契是比親緣契更加穩定的契約,女子可通過婚契製約男子,男子卻隻能通過契約感知妻主的存在。


    他們三人都恨透了薑鬱,因此從未用過這項能力,甚至會下意識忽略她的存在。


    薑鬱悠閑的靠在石壁上躲著雨,用藤蔓摘了幾個不知名野果嚐了嚐,沒想到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錯,便多吃了一些。


    隻是她雖不怕中毒,身體的代謝能力卻跟不上她造野果的速度,沒一會兒,她便靠著石壁睡了過去。


    身體的保護機製開啟,藤蔓開始瘋狂生長,直至將她整個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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