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夜黑風高時,似有似無的銅鈴聲響起,漫天的紙錢飄絮,仿佛來自無間的幽魂,阿鼻的惡鬼,奪人心魄,嚇人膽顫。隻見踏步沉穩,背負倚天劍,手持昊天鏡的天師皇尹,來到一處亂墳遍野的山崗,輕蔑的看了看一眼望之無盡的亂墳,抽出倚天劍,貼上火符,向天劃半個圓周,隨即插入地下,就見火符霎時點燃,紅蓮之火沿十方疾走,迅速連結成一張火網,站在火網中心的天師皇尹,將手中昊天鏡拋出,就見昊天鏡飛離半空,鏡麵朝下。然後天師皇尹振振有詞的念道:“暗星浮耀,北辰隱遁,時空之門交錯,乾坤移位,陰兵借道。”


    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空,頓時隱晦的閃爍著攝人的星光,天空之中最明亮的北鬥瞬息暗淡,半浮空中的昊天鏡,射下一道光芒,崔古拉朽的摧殘著正下方的大地,被剖離的大地,陷出一口巨大無比的深坑,從中不斷傳來陣陣寒意。就在此刻,坑的邊緣緩緩的爬出六隻手臂的骷髏,隨後又有幾百隻同樣的骷髏,從深坑中爬了出來。看著這些被自己召喚出來的陰兵,天師皇尹有些遺憾,淡淡的說道:“少了點,不過隻要戰爭不斷,這樣的陰兵,我要多少有多少。”隨即陰冷的大笑,一聲‘收’,這數百的陰兵,頃刻便納入昊天鏡中,將昊天鏡放入懷中,天師皇尹見天色漸亮,於是說道:“時間剛好。”隻聽‘嗖’的一聲,天師皇尹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鳳一蟲在空中激烈廝殺,在雲端連續翻騰,百尺怪嬰將百足之爪插入鳳凰體內,頓時鳳凰腹部鮮血如泉湧一般傾瀉如注,高溫的血液瞬間將鳳凰全身點燃,慌亂之中的怪嬰張開了醜陋的上顎,打算噴出毒霧,可是遲了一步,化身火球的鳳凰,在怪嬰張嘴的錯愕,射入怪嬰體內,無法承受高溫的怪嬰,身體像氣球一般迅速膨脹,隨即一聲刺耳的鬼哭,血肉漫天炸飛,令人作嘔的腥味撲天彌漫。


    事情過於突然,拉達曼達斯還未作何反應,一股高溫迅速俯衝而下,隨即變為明火,拉達曼達斯本能的舉掌,隨即就在掌心結成一麵屏障,明火碰撞瞬間,火星四射,火焰如傘狀將拉達曼達斯團團包裹。就在這時,一葉蓮華,掌心用力,墜地的伏魔法器佛愆漂亮的空翻回到手中,足踏片片蓮花,電光一閃,迅速向毫無準備的拉達曼達斯襲去。眼見形勢不妙,米諾斯牟足勁,張開八臂,想要阻止一葉蓮華,卻不料一葉蓮華一手握劍,另一手舉掌便是‘梵海修羅印’,梵海修羅印打在米諾斯胸膛,一股無以匹敵的掌勁,將米諾斯震飛數步,臉色難看的米諾斯嘴角掛血,難以置信的說道:“怎麽可能?!”


    正麵難以匹敵,伊莉絲與拉克希斯打算聯手阻擋玄宗鋒芒,站在上位的拉克希斯高舉雙手,屏氣的說道:“野雷驚動九重天!”頓時驚雷四野,狂風怒吼;另一邊站在下位的伊莉絲,雙手一張一合,施展絕技‘萬裏冰河雪浪飛!’。被抬起的河床,一浪高過一浪的冰崖,阻擋一葉蓮華再進一步。麵對上有驚雷不斷,下有巨浪滔天,一葉蓮華首次施展佛門劍技‘辟天無道,劍斬亡魂!’。佛門的伏魔法器,將至純真氣轉化為至極聖氣,劍斬十方,驚雷辟易,巨浪退避。紛紛失手的拉克希斯與伊莉絲無力阻擋手持佛愆的一葉蓮華,就在聖器即將插入拉達曼達斯身體的霎那,死神阿爾薩斯出手了。就聽‘天魔駭手!”背後偷襲的阿爾薩斯將手掌貫入一葉蓮華胸口,頓時一葉蓮華周身聖氣傾瀉,功力快速流失。


    忍住劇痛的一葉蓮華,轉身給死神一掌,將阿爾薩斯震出五米開外。死神阿爾薩斯雖受輕傷,卻得意的笑道:“沒想到吧?我會背後偷襲你。”人心難測,暗箭難防。一葉蓮華見功敗垂成,隻能輕歎一聲:“天意!”這時,拉達曼達斯已經發力將火牢解除,就在一葉蓮華功力迅速流失的同時,拉達曼達斯將致命一掌打在玄宗身上,凝眉說道:“我助你功德圓滿。”就在這時,佛愆感受邪惡之力,本能釋放至聖佛氣,將拉達曼達斯震開數百米,衝天的光柱向十方天地放射佛氣,形成天地奇觀。抓住這稍瞬即逝的機會,一葉蓮華使出最後餘力,雙手高舉,雙膝盤坐蓮花座,凜然說道:“七佛滅罪,萬佛歸宗!”


    “想玉石俱焚!沒那麽容易。”咬牙切齒的拉達曼達斯初次使出全力,雙手微張,看似輕描淡寫,卻是掌勁萬鈞,大喝一聲:“天官四化,四象歸一!”就見左掌起風雷,右掌祭水火,四象在空中盤旋片刻,四象同歸,凝聚成風雷,水火之象的巨大光球。怕有閃失,稍有餘力的米諾斯、伊莉絲、拉克希斯、阿爾薩斯,分別使出平生絕技,“四化陰雷,血霧彌漫靈巍起,野雷驚動九重天,死神過境。”


    五尊魔神同時施展畢生絕技,在天空擦出耀眼的光華,五招合一,氣勢磅礴,猶如群魔亂舞,百鬼過境。而另一邊,玄宗毫無保留的將畢生根基修為盡數釋放,就見萬佛成牆,阻擋千劫萬魔前行。可惜佛已是強弩之末,五招合一,威力難擋,眼見萬佛之牆就要瓦解,一葉蓮華心思一念,慈悲的說道:“天下蒼生不可因此而亡。”一聲長喝:“啊……”昂首的一葉蓮華吐出最後一口血,佛血化萬蓮,正是玄宗犧牲之招‘萬蓮封盡’,萬朵蓮花與萬佛之牆形成相輔相成之效力,五招合一竟是難抗其威。


    “可惡!又被困在其中了。”米諾斯幾乎抓狂,沒想到除了結界,還是結界。這老禿驢,從一開始就打算把大家困在這裏?看了看拉達曼達斯,看樣子他耗費了不少功力,一時半刻恐怕難運全功。隻見拉達曼達斯有些失望,打量了一下四周,上下,左右、十方,皆是萬佛誦經,惱人的要命,又無懈可擊。無奈的說道:“看情況,一時半刻,出不去了。”米諾斯不甘心,看了看其他人,拉克希斯攤開雙手,解釋的說道:“你別看我,我的功力也耗損過重。沒一時三刻,恐怕也難以運功。”伊莉絲同樣點點頭,這一戰消耗太多了。倒是死神阿爾薩斯冷笑的說道:“你們的耐力也太淺了吧?打不了持久戰,還是看我吧。”說罷,就見阿爾薩斯雙臂一張,源源不斷的氣海自內而外的散發,雙掌一張,凜然說道:“死神霸道!”


    另一端,陷入困境的尼祿漸感氣力不支,眼看四箭盤旋飛舞,箭路變幻莫測,就在四羽歸一的霎那,尼祿突破自身極限,雙手握拳,將僅餘的氣海放出,形成護身氣罩,不過卻是擋不住四箭同誅,護身氣罩頓時被破!情急之下的尼祿,本能伸出雙手,抓住其中兩隻,另外兩隻射身而過,冷汗直流的尼祿,心有不甘,騰然一怒:“啊!”憤怒非常的尼祿,施展天人修為,大地難承其怒,在他腳下裂開一條峽穀。


    避開峽穀裂縫,天照騰雲駕霧,浮在半空的他,眉宇輕揚,挑釁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下限嗎?”再度刺激,尼祿邁開憤怒一步,身後立刻水火同流,猶如地獄現世,修羅浮屠。一旁觀戰的月讀,緊盯著乾坤照骨鏡,生怕稍有閃失,同伴便有性命之憂。天照豈能允許尼祿繼續踏步?拉弓引箭,輕藐的說道:“馭日神箭之盤古之根!”射出的箭矢,引出蜿蜒盤旋的荊棘,無數條荊棘,沿著神箭的脈絡虎走龍穴,神箭在尼祿麵前炸開,緊隨的荊棘也落地生根,盤旋枝節,將邁步的尼祿牢牢鎖住。


    尼祿不畏糾纏在身的荊棘劃破四肢,全身,一聲冷喝,日芒劍破土而出,轉眼間斬荊劈棘,華麗之中,夾雜著殘酷。掙脫束縛,飛身握住日芒劍,逆轉半個周天,劍鋒指向天照胸口,冷笑的說道:“吞電雷霆!”由劍生風,牽引而上,八荒野雷共聚,正是吞電之象。沒料到尼祿還尚餘真氣,施展這般能耐,天照驚歎之餘,也為自己輕敵暗恨。


    就在驚雷普天撒網,不留天照活命之機,情急之中的月讀使出瞞天過海之招,長袖揚天,催動變天術法,凜然說道:“移花接木!”片刻,雷霆過去,一片焦土,滿目瘡痍。大笑的尼祿不由啞然,化為焦土的竟然是一塊朽木!?怒眉一轉,直視月讀,質問道:“是你從中作梗?”厲聲的質問,就算月讀有乾坤照骨鏡在手,也不由暗地生寒,語無倫次的回答道:“你要怎樣?”


    “哈哈哈……”隻聽冷笑一聲,月讀已失去目標,頃刻就感覺身後一冷,尼祿已把日芒劍搭在月讀脖頸上,冷冷的說道:“隻要我稍微動一下劍鋒,你便會身首異處。剛才的絕技叫什麽?哦,對了,‘移花接木’是吧?我沒看清楚,你在施展一次給我看看,可不要失敗哦……”尼祿輕佻的言語,卻是嗜血不吐骨頭般的冷血。


    “你,你……”月讀恨的咬牙切齒,可惜命在弦上,稍有差池,恐怕後會無期。尼祿繼續諷刺,說道:“怎麽,不敢了?剛才我見你們配合的不是很好嗎?剛才的氣勢哪去了。”臉色暗沉,月讀輕歎一聲,便將手中乾坤照骨鏡捏碎,隻聽清脆的聲響,看似銅製的乾坤照骨鏡已經化為無數碎片。於此同時,月讀冷不防轉身按住劍刃,輕笑的說道:“脫胎換骨!”


    不知很早之前,便已中招,尼祿剛要辣手摧花,頓感渾身乏力,有骨無筋,身體一軟,整個人都癱了。退出數步的月讀,在感覺自己安全的時候,按住胸口,讓自己從緊張中冷靜下來,隨後緩緩的說道:“凡是被乾坤照骨鏡照過的人,筋骨便被封印在鏡中。如今我把乾坤照骨鏡毀了,你便是有骨無筋。”渾身癱軟的尼祿,痛苦難當,怒視著佳人,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罵道:“好毒辣的手段,紅顏禍水!”


    這時,不知去向的天照,竟昂首站在尼祿正上方的雲端,如勝利者般的冷笑,拉滿弦,搭上八隻神矢,得意的說道:“禮尚往來,殺神之招貫日刑天!”神箭再出,八羽旋殺而來,猶如八條禦天神龍。


    半身塵埃,雖是傷痕累累,不過性命無憂,也算是僥幸了。阿托利斯從廢墟中艱難爬出,這樣的傷勢,恐怕隻是開始。慘笑的阿托利斯,依靠在一人多高的石塊旁,指著半埋身體的吉爾伽美什,諷刺的說道:“你要裝死到何時?”隻見如墳包的地方,露出半截手腕,緩緩的抖動了幾下,滿身塵土的吉爾伽美什尷尬的爬了出來,吐了口吐沫,撓撓滿是灰塵的頭發,說道:“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阿托利斯沒有正眼看他,而是將目光看向遠方,隨口說道:“我記得你唯一的優點便是命大。”


    有些不滿的吉爾伽美什,走到阿托利斯跟前,伸出手,說道:“前輩,你總是這樣玩味後輩嗎?”阿托利斯借著吉爾伽美什的手,勉強站了起來,冷笑的說道:“玩味,我什麽時候給你這般印象?”阿托利斯語氣一轉,問道:“對了,剛才那個愣頭青呢?若不是他擋下三層攻擊,我恐怕也沒命跟你調侃。他不會有事吧?”吉爾伽美什歎了一口氣,麵露遺憾的說道:“他就沒你那麽幸運了,身中了那麽多龍鱗,恐怕已經……”


    這時,吉爾伽美什就感覺背後生寒,一把冷豔豔的刀鋒架在肩頭,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的卡謬,麵露一絲怒色,心情不好的說道:“誰準你在背後咒我死?”阿托利斯見卡謬無事,打趣的說道:“沒想到你比他還命大。”卡謬目光轉向阿托利斯,反諷的說道:“你也不成多讓。”後生可畏,阿托利斯尷尬的笑了笑,對方竟有自己年少的模樣。


    吉爾伽美什將月弓刀移開,轉身對卡謬說道:“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看你流了那麽多血。”本來卡謬中了那麽多龍鱗,卻因未拔出來,所以血並未流多少。沒想到吉爾伽美什是故意,還是無意,竟趁他不注意,連拔出了好幾片龍鱗。看著龍鱗從身體上被拔出,鮮血如雨一般的噴湧,卡謬臉都氣綠了,還未發怒,便失血過多暈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吉爾伽美什心虛的趕快將倒下的卡謬扶住,簡單的為他止了一下血。背後是阿托利斯的冷笑,隻見好不到哪去的阿托利斯諷刺的說道:“他有你這樣的前輩,恐怕命大都是笑話。”


    “你……”一邊抱住卡謬的身體,一邊瞪著阿托利斯,慍怒的說道:“前輩,你怎麽能說這麽過分的話呢?我也是為他好,他秉性驕傲,定不肯乖乖讓我療傷,所以……”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倒是阿托利斯趕緊往後退,見狀的吉爾伽美什,不解的問道:“前輩,你後退什麽?”阿托利斯一邊護住自己胸口,一邊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離我遠點,我可不希望你為我療傷。”


    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禦不凡在夜歸人酒吧一呆就是好幾天,都快紮根了。這時,風塵仆仆的三途判老大天魔天指鬼見愁,搖著紙扇,一步三晃的走到禦不凡跟前,看了看他無精打采的模樣,扇子擊打桌上,大聲的說道:“你怎麽還在這裏睡覺?外麵都世界大戰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陶冶情操?”禦不凡無生氣的抬抬頭,看了看一臉怪樣的萬魔天指,皺眉的問道:“你是誰啊?外麵就算打的天翻地覆,跟我何幹?”


    “獨善其身的想法既不可取,也可恥。現在人人自危,正是有能耐者幹一番事業的時候,你卻在這裏睡大覺?你對得起你一身的武學和我的期待嗎?”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不耐煩的禦不凡此刻心煩意亂,恰巧紫芒星痕又不在。歪著腦袋,問道:“這位,我們恐怕沒什麽過多交集吧?如果你有什麽冤情,到哪邊投訴狀去。我不是什麽打抱不平之人,不可能為你伸張正義。”禦不凡想將萬魔天指打發走。


    墨鏡男火玲瓏湊到大仔跟前,小聲的說道:“大仔,這小子不吃咱們這套,那我們找誰替我們報仇?”萬魔天指狠狠的用腳踹了火玲瓏幾腳,使眼色的說道:“你說的有理,跟我來……”萬魔天指將火玲瓏拽到暗處,隨即一頓亂踹,又照臉上來了幾拳,然後拍拍手說道:“嗯,這樣他應該可以相信我們了。”鼻青臉腫的火玲瓏,墨鏡都碎掉了,嘴唇腫的跟香腸,還一副賤樣的說道:“大仔果然聰明,不過我的醫藥費……”拽著重傷的火玲瓏,並用扇子不斷擊打他的腦袋,說道:“哪那麽多廢話,先騙到他在說。”


    將火玲瓏帶到禦不凡跟前,萬魔天指趕快使出自己天生的演技,一副哭相的說道:“這位大俠,可得我們做主,你看他都被打的認不出自己的爹地啦。”隨即用扇子打了火玲瓏一下,火玲瓏明白的點點頭,趕快抓住萬魔天指的褲腿,搖頭晃腦的說道:“爹地,爹地,我被揍的好痛啊。”用扇子指了指火玲瓏的腦殼,萬魔天指凝重的說道:“大俠,你都看到了吧?他這衰樣,都是一個叫如日中天一手造成的,大俠你不會忍心看著惡人逞凶,好人衰樣吧?”


    禦不凡本不想管什麽閑事,坐在椅子上還未發聲,這時酒吧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熟悉的麵孔走了進來,身披六銖衣,麵露殺人機。隻見如日中天將門狠狠的一關,凝眉的說道:“剛才誰在談論我呢?”聽到仇家的動靜,萬魔天指腿都嚇軟了,頓時癱倒在地上,連回頭都力氣都無,而渾身是傷的火玲瓏,現在精氣神比誰都好,一眨眼就跑了沒有蹤跡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禦不凡本不想過問這種事情,不過閑著無聊,起身便走到如日中天跟前,打量了一番,隨即問道:“你就是如日中天?”


    【墳地招陰兵,天師皇尹究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一佛戰五魔,終究是寡不敵眾,真如玄宗所說,天意如此?幾經波折,本來一轉頹勢的尼祿,又再度被算計,這次能否化險為夷?大戰過後,勝利者已是一身的塵埃,阿托利斯與卡謬幸好未死,沒想到他竟如吉爾伽美什關係好至如斯,難道傳聞中有假?曾被欺負的無處伸張的三途判,竟將自己的黴運帶到夜歸人酒吧,禦不凡與如日中天,竟是命運般的碰撞,兩人又會發生怎樣的糾葛?欲知下文如何,請繼續追看威震寰宇之《聖杯戰爭》第三百二十一章龍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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