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的禦不凡,手拿折扇,看似不以為然,實際細致入微的打量著闖入夜歸人酒吧的如日中天。隻見他眉冠分明,容姿偉岸,氣宇軒昂,虎目如炬;身披一件真絲外衣,上麵鑲嵌著各色寶石、美玉,多足千顆,琳琅滿目,讓人看的頭暈目眩,足踏琉璃日月鞋。禦不凡用折扇指了指如日中天的真絲外衣,凝眉的問道:“閣下的這件珍寶,難道是傳說中的六銖衣?”


    如今能識得這件珍寶的人少之又少,又不凡之物豈是凡俗肉胎可以暴殄?如日中天冷漠的看了一眼禦不凡,雖穿衣打扮隨意,卻由裏而外的透出一股靈氣,仿佛一個凡人經過脫胎換骨,使人耳目一新。一時興起,冷不防的舉手出掌,禦不凡雖未料此招,卻出於本能,及時回身出手,兩人角力,內力不斷催至頂峰,禦不凡雖吃驚對方根基難以估測,但也算是勉強應付。見禦不凡竟與自己消耗,毫無吃力的跡象,如日中天有些讚許,隨即將內力再添數倍,這時禦不凡運氣有些阻礙,汗珠從兩鬢緩緩流下,而兩人角力緣故,夜歸人酒吧開始躁動不安,本是牢固的地基,開始一點點顫動。就在禦不凡要敗下陣來,這時突然冒出一人,阻止兩人,語氣隨和的說道:“二位,這裏不是玩樂的地方,想要拚個你死我活,請給您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旁觀者的性命安危,如何?”


    “你是何人?膽敢攪和我的雅興?!”如日中天有些不高興,內力已經減下去一半,這時對麵的禦不凡稍感覺好一些,總算舒了一口氣。阻止兩個莫名爭鬥的人開口說道:“鄙人正是這夜歸人酒吧的酒保希德,麻煩您多擔待。您先找一個空位坐下,消消氣,小的一會免費贈送一瓶本店自釀的‘醉生夢死’給大人去去火,如何?”見酒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剛才的衝動也去了半分,如日中天覺得再計較已經沒什麽意義,而且這個人竟然能勉強承受自己七成內勁,也算是不凡之輩,於是說道:“也罷,現在興致全無了。”見衝突暫且按下,酒保希德鬆了一口氣,趕緊快步向吧台走出,將最老的一瓶‘醉生夢死’奉獻出,雖然之後自己將會受到老板狄俄尼索斯喋喋不休的責備,當然這總好過待老板回來,房子已經被人拆掉。


    不打不相識,如日中天已不再如剛進來是那麽凶惡,不過對禦不凡來說,這位爺的麵相還是太過嚴肅。見禦不凡不吱聲,如日中天清了清嗓子,聲音落地有聲的說道:“我乃紫煞雲天之主如日中天,不知閣下名諱?”見對方先開口,禦不凡便不再矜持,禮貌的回答道:“在下雲遊無跡禦不凡。”簡單寒暄過來,心中疑惑的禦不凡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身披的這件莫不是六銖衣?”


    見對方窮追不舍的追問,如日中天也不再避而不談,簡單的說道:“正是。”禦不凡心中還有遺憾,緊接著問道:“六銖衣乃佛門秘寶,不傳外人,並且能得六銖衣加持之人,佛修更是超凡。難道大師是出家人?”看來意,禦不凡是要摸清對方底細了,如日中天也不避諱,同樣簡單的說道:“久遠的事情,現在的我已不受佛門束縛。”見對方有問必答,禦不凡豈可放過,接著問道:“大師如此根基,為何如今不理佛?”真是沒完沒了,一旦開了先河,總是會有無盡的問題,如日中天有些不耐煩,嚴肅的表情漸顯厭惡,冷漠的說道:“我們認識也隻不過片刻,你了解那麽多幹什麽?心中無佛,如何理佛?”


    “這……”被人這麽冷漠的回答,抓住折扇扇身的禦不凡有些難色,尷尬的笑了笑,暖場的說道:“抱歉,是晚輩多事了。不知大師,來此有何賜教?”雖然被拒絕,但是禦不凡一貫作風,便是來者不拒,被拒何妨?如日中天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雞的萬魔天指,指了指他說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問他吧?”早已不耐煩的如日中天,現在轉移話題,能將暈迷中的自己捆綁,這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剛才一直花心思聽故事的萬魔天指,一下著感覺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不由的一冷,趕快跪在地上,抱著如日中天褲腿,一副媚相的求饒道:“大師,小的是一時糊塗,有眼不識泰山啊。對了,這都是剛才那個戴墨鏡主使的,我隻不過是幫凶而已。隻要大師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後什麽端茶倒水,車前馬後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萬魔天指一副可憐相,然後狠狠的朝著自己胸口猛打了兩下,一示承諾。當然,如日中天豈是那麽容易好糊弄,隨即給了他一腳,就見飛出半空的萬魔天指殺豬般的喊道:“我的媽啊!大師,以後我不敢啦。”氣暫且消了,如日中天找了一張座位,隨即坐下,麵對著禦不凡,長輩對晚輩的口氣說道:“我在紫煞雲天太久了,這世界如今變化了什麽模樣,早已不知,麻煩你跟我說一說,這世界已經變得如何?”禦不凡有些皺眉,不夠勉為其難,拒絕自然不好,拍了拍手中的折扇,也找了一張椅子坐上,看著一表威嚴的如日中天,猶如說評書一般的婉婉講道:“這嘛,說來話長,還是要從……”時間飛逝,禦不凡滔滔不絕的將天文地理,文武古今,正史、野史,小道消息,官方說明,反正能扯上點關係,全都複述了一邊,真是口若懸河,字如珠璣。


    眾星退避,魔星浮耀。使出崩天之力,拉動鳳凰之弓,引出八條禦天神龍,天照使出一生所學之精髓,便要在這裏誅殺裂天真宗尼祿。當然,看似八龍過境,實際上其中隱含著八荒鴻蒙之氣,縛在箭痕之上,真是見佛殺佛,見魔斬魔,鬼遇見繞道,神遇見閉眼。總之,今日尼祿想要逃出升天,全看是否能出奇跡了。


    失去筋骨的尼祿,猶如一灘爛泥,身是薄紙,命似風箏,想要及時躲避這八條殺人不眨眼的凶龍,恐怕是難於上天。就在索命的八隻馭日神箭全部命中目標,短促的驚爆過後,便是漫長的平靜。雖然必勝無疑,但是仍舊緊張不已的月讀問道:“殺掉了嗎?”此刻就見浮於暗雲之中的天照表情凝重,非喜非怒,雖然確實命中了目標,但卻未有得逞的喜悅,既無逃脫的跡象,卻感覺九死一生,仿佛隨時就會發生變數。


    見天照一直默不作聲,月讀沉不住氣,隨即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就在她自我安慰的時候,發現天照臉上冷汗直冒,手心早已冰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迎上心頭,那種感覺和親眼目睹磐隱神宮之主棄天帝有過之而。這時,真相揭曉,就見本是煙塵的濃霧處,一股難以估算的能力,不斷萃取提煉,並迅速再造,仿佛造物主降臨,重現創造之精妙。天照的雙瞳異於常人,就算是有煙塵、迷霧遮眼,也能窺探其中奧妙,他剛才看見的一幕,正是死而複生,身體結構再造的尼祿,而且是瞬間的超速再生,這比月讀的脫胎換骨,更徹底,也更直接。驚訝之情,難於言表,天照指著目標,失聲的說道:“他沒死!!”


    當自己使出最後絕招,當自己把希望用完,仍不能改變事實,那種絕望,是常人難以相信之恐怖。當然,本來這種情感在磐隱神宮是如此的陌生,現在對於天照來說,卻是身臨其境。月讀沒有看到尼祿在毀滅之後,再創神奇的那一幕,所以並沒有被震撼到,而是不以為然的問道:“沒死?怎麽可能?!你的終結之招,任何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除了吾皇棄天帝。難道……”月讀也有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除非這個人也許並不是人,而是……


    還未等她的思緒思考到如此進境,尼祿的重新做人,脫胎換骨已經接近尾聲,而且功力和根基變得更加純熟。之前未和磐隱神宮打過交道的他,身體和根基、功力都沒有調整到最佳狀態,此刻經曆一死一生,反而讓他修為更進一步。出現在天照與月讀麵前的是另一版本的尼祿,雖相貌無異,但內涵卻是天翻地覆的不同了。麵對著兩人吃驚與詫異,尼祿表情平靜而又冷漠,對死而複生,既沒有感到吃驚,也沒有感到意外,仿佛對他來說這種事情太過平常。隻見他冷冷的說道:“時間有限,我們就省略過程,直達結果吧。”說完,便單手舉起,掌心向上,一股異於以往的能量球,在無限凝聚壯大,力量之強,難以形容,威力之大,難以想象。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尼祿輕輕的一笑,諷刺的說道:“化為灰塵吧。”


    就在毀滅之球疾射而出,同罩兩人的霎那,天照與月讀都知道自己沒有尼祿那般實力,一旦承受不了,便是真的死了。可是,就在這致命瞬間,再生變數,毀滅一切的能量,便可以暢通無阻的屠殺兩人,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勁浪包裹,毀滅之力在勁浪中翻騰,怒吼,不斷折騰,卻是無法脫離駭浪的包裹,隨即威力遞減,化有為無。同時,一道曙光射下,罩住天照與月讀,兩人在光芒的照耀下,化作光球,消失於天際,而尼祿麵對卻多了一人,正是上次一會的素鳴尊,不過此刻的素鳴尊身上起了一絲不易察覺,又不可能察覺不出的變化。隻見素鳴尊氣定神閑,對於這樣一個脫胎換骨的尼祿,並未感到吃驚,而是平靜的說道:“真是死纏不休,我們今天又見麵了。”


    就在悲憫世間苦難的如來一葉蓮華散盡佛元,為天下蒼生守住最後的一線生機,功德圓滿之際,天空頓放萬丈金芒,雲雷同感,轟鳴不斷。而是遠方的羽山之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數而震顫,佛元回歸輪回,佛者完成夙願,是天下共業之果,也是佛修未完之願。高掛在警世岩上的絕塵鍾感應佛元回歸,鍾聲沉重莊嚴,猶如流水潺潺,又如人生變化多端。本靜心在造化之池打坐的琉璃菩薩,看一眼遠處的光暈,悲感的說道:“善惡因果,轉眼成夢,執著是苦,輪回是苦,死猶為生,生生不滅,渡劫是厄,渡厄是難,渡難是劫,苦海無垠,般若無量。”


    而這時,緩緩走入造化之池的一蓮托生平靜的向琉璃菩薩頷首,雙手合十的說道:“大師還歸本願,功德無量,渡塵苦難,這便是緣。”隨後又說道:“玄宗生前早預知此劫難免,已托付眾弟子在日後的末法時期,秉持著如來所願,渡世人於彼岸。現在我便派隨行我而東行的眾僧,尋找那位千載難遇之活佛,救苦救難。”就見琉璃菩薩從蓮花座上起來,手握寶瓶,法相慈悲,說道:“此行變化難料,我在學海無涯修行數甲子不過問紅塵,此般劫難不能坐視不管,願與大師一同前行。”一蓮托生感激的說道:“菩薩願與我同行,我便信心滿滿。之前勞煩菩薩尋回照看的燕歸人怎麽樣了?”對於一臉托生來說,現在的學海無涯已經是頹敗無路的,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琉璃菩薩手托寶瓶,撒下甘露,然後說道:“燕歸人的傷已經無礙,剩下的就看他如何選擇。”一蓮托生有些為難,但也不便強人所難,隻好說道:“善哉,這份重擔如果沒有覺悟,平添這份力量,反而是負擔。”


    這時,從天殊台之內,緩緩走出來的燕歸人,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神采奕奕,意誌堅決的說道:“多日叨擾,有勞大師細心照料,晚輩才能提前恢複如初,這次東行之路,是為學海之恩,也是不忍生靈塗炭,我願成為你們中的一份子,盡一絲微薄力量。”見燕歸人如此大義,一蓮托生滿意的點頭,感激的說道:“施主有此之願,是學海之幸,是世間之幸。有勞你一路相伴,請。”“請”幾人寒暄數語,便吩咐眾弟子封閉學海無涯,一同下山,拯救蒼生,避免死生。


    不知過了多少晝夜,也不知升起落下多少次日月星辰,卡西烏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一直昏昏沉沉,仿佛人生已止,輪回也已開始。也許是一抹曙光照入,也許是不舍的過去羈絆,卡西烏斯從深睡中醒來,卻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四周黑暗的難以辨別方向,頭頂的仿佛是天,又無法看見天之浩瀚。疑惑不解的卡西烏斯,表情凝重,自語的說道:“這裏是哪裏,我現在是生是死?”心中的困惑不斷翻湧,是內傷,也是外患。手按影神刀的卡西烏斯,信念不曾改變,絕不放棄,擲地有聲的說道:“不管我現在是生是死,不管我身在何處,我也要活著離開這裏,我還有很多未完之事,我還有肩負的使命,絕不能在這裏終結。”說著,心中一凜,拔出背後影神刀,隻見出鞘的影神刀,在黑暗之中,猶如鶴立雞群的奇葩,又如浮耀在天空的巨星,鑲嵌在上麵的浩渺之玉,有靈性的一閃一爍。


    隨即電光一閃,卡西烏斯劃出一條美麗弧線,影神刀吞天吐地之能,完美的展現,就見華麗的光弧,撕裂黑色的虛空,打破死寂的黑暗。原來這是高人布下的術法,平凡無法出入的空間。可是有神兵利器在手的卡西烏斯,就算術法在怎麽高明,也奈何不了懸殊的破壞力摧殘,本是難以分辨的空間,開始天旋地陷,卡西烏斯腳下的大地仿佛失去了厚重的支撐,瞬間坍塌,沒有落足點的卡西烏斯,自由落體的向深淵不斷墜落,待片刻的頭暈目眩過來,終於站在結實的大地上,卡西烏斯活動的一下身體,剛才那種感覺,真是令人作嘔,現在胃還在折騰。


    由金蟾為器,腹中為機關,簡簡單單便被卡西烏斯搞壞,雖然有些簡單的不可思議,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一切都看似自然。就在卡西烏斯從剛才的不適應中回神過來,便感覺一股強勁的氣海撲麵襲來,看來者不善。


    “東風破,日月川,八卦起,乾坤判。”隨即一道金光落地,四周髒亂立刻不見,氣勁橫掃十方,頓成平地。氣場滿滿,殺氣騰騰,一位胸前印有五芒星圖案,頭戴高聳圓錐帽,容貌遮擋帽簷下,根本看不見。隻聽對方聲音怪異,仿佛來自無間,尖銳的刺耳,說道:“沒想到你能輕易的破我‘金蟾束身’之術,想必閣下不簡單。”卡西烏斯不願多惹事端,但是剛才聽見他說什麽‘金蟾束身’之術,便是束縛自己的那隻可惡怪蟾。能鼓搗出這種害人的玩意,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天不如替天行道,於是說道:“哦,是嗎?那我便好事做到底。既然此物是你的,我已弄壞,料你也不肯輕放我,不如我們來一個痛快的。”


    ‘金蟾束身’乃是凡間不傳之秘,隻有命格特殊,玄機開啟的霎那,才會將之禁錮。這隻金蟾放置在輪回之森,本是要抓那該死的孽畜,不想被人捷足先登,封印在了密林深處,此次開啟,竟然束縛了一個人?真是命運造化,實屬弄人。神秘人見卡西烏斯如此膽大,不問青紅皂白,便要動粗,看來入世不深,看不出輕重,分不清深淺,隨即大笑,笑聲在輪回之森不斷回轉,回聲綿綿,反而讓本就神秘之人,顯得更加詭異,而這聲音之中,暗含一股常人難以覺察的內勁,一望無際的輪回之森,在他的笑聲麵前,收住了攝人的魄力,反而變的有些噤若寒蟬。


    此刻卡西烏斯暗道不妙,惹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今日恐怕要栽跟頭了。就在卡西烏斯胡思亂想,不知該如何收場。神秘之人自我介紹的說道:“熒惑好久沒有遇見如此後生,竟然膽魄不小,值得嘉許。不過……”話鋒一轉,掌心緩緩向上,一股淬煉提純的三昧真火,赫然燃燒在掌心。繼續說道:“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熄滅你頭、雙肩上的三昧真火?”


    卡西烏斯並不知道人身上的三昧真火究竟為何物,不過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強撐著說道:“哦,你是消防人員嗎?熄滅我身上的三昧真火前,你先看看能不能消去我身上的無端怒火。”說時,便將自己周身的氣海一凜,既然對方不是善類,自己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不然失去先機,後發未必能製人。


    意外的事情,熒惑將掌心的三昧真火去了,轉而說道:“你我以這種方式遇見,也算是緣分。作為前輩,看樣子為了你日後的道路,我不得不給你上一課。”說罷,熒惑腳下八卦應現,四周冥火點燃,詭秘氣氛令人駭然。


    曆盡千辛,除去阻礙,凱文眾人經過好幾個時辰的奔波,終於來到封聖省麵前,不過本是熟悉的地方,不過片刻的功夫,竟然有些認不出來了。斷壁殘垣,倒塌的城牆,高高的城門千蒼百孔,空曠的城門前麵是經曆生死的守城之戰,死傷過半的楓葉軍團,讓人慘不忍睹。感情豐富的西斯內吃驚的說道:“怎麽會這樣?難道沒有人守城嗎?”按住西斯內肩膀,阿芙洛狄忒給她指了指還活著的人,說道:“你別太激動了,那些死去的戰士固然可惜,不過還活著的人也是硬漢。我們現在能做的便是善後,並避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現。”


    還是眼見的凱文,一眼便瞅見了在石堆中喘氣的吉爾伽美什,看著他灰頭垢麵,不由的諷刺道:“大哥,你這是怎麽了?一副活不起的模樣,是誰欺負你,跟小弟說,我幫你出氣!”剛剛還被阿托利斯前輩嘲弄,現在有出來一個凱文幸災樂禍,吉爾伽美什生氣的戳了戳凱文胸口,一臉難看的說道:“你小子還好意思回來?剛才我們差點就被全滅了。”這時,另一塊石頭坐著的阿托利斯說道:“別說的那麽嚇人好不好?明明是你快歸位了,還要把別人說的那麽狼狽。”


    終於平靜下來的西斯內,不曾見過阿托利斯,也許是出於年幼無知,也許是出於天生好奇,隨口問道:“這個說大話的,你是哪位?”再怎麽說,吉爾伽美什也是自己的好哥們,怎麽可以讓外人說三道四?雖然不清楚鬧的是哪一出,但為了大局,阿芙洛狄忒還是拉住西斯內,語重心長的說道:“西斯內,你不可以如此魯莽。”西斯內掙開阿芙洛狄忒的手,不滿的說道:“我才沒有,你怎麽幫外人說話?”


    這丫頭好像在哪見過?阿托利斯畢竟被關在阿卡迪亞大教堂下麵太久了,而那時西斯內還是膝蓋那麽高的毛頭小丫頭,雖然有過一麵之緣,但畢竟時過境遷,阿托利斯印象模糊,似乎記得,又似乎記不起來,疑惑的看了看她。這時,站在凱文眾人中間的狄俄尼索斯,還是見多識廣,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樣的場麵沒遇過?笑了笑說道:“真是久別多年,沒想到還有遇見的一天。”於是伸出手,握向還未反應過來的阿托利斯,繼續說道:“好久不見,阿托利斯。”阿托利斯的名字一被提起,還是阿芙洛狄忒第一個反應過來,吃驚的說道:“你是阿托利斯?真是不敢相信,您便是星杯騎士團的團長大人阿托利斯?!”


    阿托利斯一下子遇見這麽多生麵孔,有些沒適應過來,而是看著阿芙洛狄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怎麽意外嗎?”這回倒是阿芙洛狄忒尷尬了。湊熱鬧的凱文,也算是星杯騎士的一員,在這樣的境遇下,竟然能遇到傳說中的英雄,興奮的不得了,趕快搶在狄俄尼索斯前麵,握住被凱文熱情驚嚇的阿托利斯,一臉媚相的說道:“是團長啊?失敬,失敬。我是凱文·格拉西安,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遇見傳說中的人物,真是讓我眼淚交加啊!”


    凱文還在感慨,阿托利斯已經掙開他的雙手,將目光對向吉爾伽美什,問道:“吉爾,這傻呼呼的小子是誰?”沒想到吉爾伽美什將腦袋一轉,表情難看的說道:“別問我,我不認識。”真是過分,吉爾伽美什這家夥竟然如此不給麵子,凱文繼續殷勤的自我介紹道:“團長,我是新加入的星杯騎士。”一聽到凱文說自己是星杯騎士,阿托利斯一驚,不過隨即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一副很反感的神情,畢竟星杯騎士之名,給自己除了凡人難以覬覦的榮耀,還有不為人知的滄桑。阿托利斯看著麵前一臉傻樣的凱文,心中反而漸漸生出了一絲傷感,跟自己同樣命運的人,看似榮幸,實際上悲傷,語出驚人的說道:“你也是被命運詛咒的人。”


    【沒想到如日中天與禦不凡竟是出奇的合拍,兩個人的關係在短時間內,竟是進步神速。絕路逢生,峰回路轉的尼祿,竟然反壓製了天照、月讀,也許是聖杯的緣故,脫胎換骨的尼祿,此刻功力更進一步,而意外回歸的素鳴尊,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微妙的變化,讓尼祿有所顧慮?得知玄宗涅槃的學海無涯,終於決定傾巢而出,失蹤的燕歸人,這次也要盡一份心力,這段道路將會如何?逃脫束縛的卡西烏斯,再逢高手,熒惑究竟是何來曆?曆盡千辛,終於抵達封聖省的凱文眾人,也算是和吉爾伽美什碰麵,阿托利斯口中的‘被命運詛咒的人’又有何深意?欲知後續精彩,請繼續追看威震寰宇之《聖杯戰爭》第三百二十二章紫霞雲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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