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霍府的霍元甲,靜靜坐在了木椅上,他的安靜不是為了思考,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可以說現在的他如同行將就木般。


    沈逍也不搭理他,而是讓下人喚來農勁蓀,他現在需要這個兄弟和他一起操辦接下來的事情,來到的農勁蓀早在下人口中得知事情經過,恨鐵不成鋼般看了一眼霍元甲,便和沈逍一起商量起接下來的事宜。


    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霍母也是急火攻心,很快就病了,這時的霍母得病也是讓沈逍好一番手忙腳亂,隻能安排下人請來醫師,好生診治一番,穩定下來躺在床上的霍母道:


    “你表哥在外麵威風八麵,但是在府上卻是個不擔事的,府上事宜一切事宜由你操持,勞你多加費心了逍兒。”


    “姨母跟我客套什麽呢,一切由逍兒來辦,你安心養病吧。”沈逍道。


    聽到沈逍的話語,霍母也是安穩緩緩睡去,隻是嘴中喃喃道,可憐了我那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子,希望思思能快些好吧。


    於是霍府便舉辦起黃氏的喪事,隻是這幾日霍元甲仍是魂不守舍,隻能機械般執行沈逍的安排,該鞠躬就鞠躬,該送客就送客,渾渾噩噩地做了他這丈夫的職責。


    喪事完畢,黃氏和未出世的孩子入土為安,霍府終於迎來了一個好消息,就是霍思思醒過來了,醒過來的霍思思見到眾人,對著霍元甲說道:“爹爹,娘親呢,怎麽思思見不到娘親。”


    聽到女兒話語的霍元甲,突然無言以對,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跟大病初愈醒來的女兒,說自己娘親沒了,看著盯著自己看的思思雙眼,還是艱難開口道:“娘親在家候著,思思快些好了,回到家就能見到娘親。”


    聽到此話的霍思思來了精神,回答道:“好的,那思思一定快些好過來,回家見娘親,還有小弟弟。”


    霍元甲勉嘴笑了笑,再囑托一輪旁邊的下人,便出了醫館而去,出了醫館而去的霍元甲再次去了酒館,想到心中的苦悶,隻有喝酒澆愁,這一喝便是連續幾天的喝醉。


    今天的霍元甲或許聞出自己身上的臭味已經無法被酒味掩蓋,回到了霍府,正進到霍府,忍不住嘔吐了起來,他實在喝得太多了。


    沈逍今日終於見到霍元甲回家,心中的憤懣終於忍耐不住,對這個表親說道:“霍元甲,你看看如今你現在的樣子,像個什麽樣,家你不管,女兒不管。”


    霍元甲聽見沈逍的訓責,晃了晃腦袋說道:“我能怎麽辦,我有何臉麵見母親和思思,我也不知道,明明我已經是津門第一,為何有人敢攻擊我的夫人和女兒!”


    沈逍看仍在說自己津門第一的霍元甲,說道:“津門第一,你隻知道津門第一,這次的事情發生全因你好的這個津門第一導致。”


    霍元甲沒有聽到沈逍言語般繼續說道:“明明我的孩子也能是津門第一,我們霍府世代相傳津門第一,如今夫人沒了,孩子也沒了,我恨呐!”


    沈逍看著已經入魔般的霍元甲,忍不住拉過他,大聲喊道:“你醒醒,津門第一沒有這麽重要,你這個津門第一根本不算什麽。”


    霍元甲聽到自己從小到大的夢想被沈逍貶得一文不值,怒氣夾雜著醉意,忽然出拳打向沈逍,說道:“你懂什麽,你看不起我這個津門第一,我們來好好比劃比劃!”


    沈逍撥開這一拳,反手推去霍元甲,霍元甲因為喝醉,步伐不穩,導致向後摔倒,可謂是摔得個四麵朝天,沈逍接著說道:“好,既然你要和我比鬥,那我就打醒你這個津門第一。”


    霍元甲聽到此話稍稍站起,此時府上眾人聽到動靜,連忙趕了出來,霍母更是見到將要比鬥的兩人,心如火燒般說道:“你二人表親兄弟,為何要動武。”


    沈逍見霍母發話,一向少有反駁霍母的他說道:“姨母,你讓我打醒這個醉漢,他如今已經是一個廢人,不打醒他怎麽能行。”


    霍元甲哪怕見到霍母還是那副未曾酒醒的樣子,隻會口中說著,我是津門第一,一切不該這樣子。霍母見自己兒子這幅樣子,知道如今沒有人將其打醒,霍元甲隻會一直這幅衰樣,輕聲對沈逍說道:“不要打死他。”便不再停留,回到自己廂房去了。


    眾人之中也是有眼力見的,點起燈籠後就散去,留下表兄弟二人在庭院之中,今日的比鬥當家的想必不想外人知道。


    沈逍這次出手原因有二,一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二十來年,受霍父霍母照顧良多,後來黃氏嫁入霍府,對他這個表弟也是愛護有加。霍母年紀漸大,本著長嫂如母,黃氏甚至張羅起沈逍的婚事,黃氏因霍元甲而死,他對這個武癡霍元甲是有不忿的。


    二是完成任務,沈逍從未忘記自己的任務,霍元甲要大徹大悟,領悟精武精神,必須要有一敗,而且還是徹徹底底的一敗,才能洗淨凡塵,靜心思考,不然你讓驕兵去反思自己,這無異於天荒夜譚。


    於是沈逍決定全力施展,好生讓霍元甲知道,他這個津門第一真的一文不值。


    沈逍一出手,就是霍家拳,他要在霍元甲最擅長的領域先擊敗霍元甲,如今的沈逍整體屬性是:綜合身體素質普通人類巔峰下、白色d級基礎拳法lv:5、藍色c級霍家拳lv:5、綠色拳法特性南北融合lv:2,是的沈逍這些年默默打磨,身體素質從普通人類的佼佼者上,達到了普通人類的巔峰下。


    麵對自己熟悉的霍家拳,霍元甲也使出霍家拳應對,他相信沈逍的霍家拳不如他,畢竟在他眼裏,這霍家拳還是自己偷來教給沈逍的,再者自己勤學苦練,霍武癡之名豈是浪的虛名的,霍家拳已練至最深。


    兩拳一相撞,是霍元甲不敵,他隻覺拳間傳來一股巨力,比起他這個大力士還要重上許多的巨力,他都覺得自己的拳頭要被這股巨力碾碎。


    懷疑自己隻是喝醉酒出現幻覺的霍元甲連忙使出第二拳,配合上他用心琢磨的步伐,這是霍氏迷蹤拳的基礎,還沒分享給沈逍。


    更加靈活的霍家拳使出,並沒有讓沈逍心慌,他隻需要一力降十會,一個簡單的直拳攻向霍元甲麵門,沈逍相信,哪怕他受霍元甲幾拳,霍元甲隻要沒有格擋到這拳,擊中霍元甲就能讓霍元甲失去戰鬥力。


    好個霍元甲,雖是醉意上心頭,但是高超戰鬥智商,讓他知道萬不能接上沈逍這招,雙手改為捉取,捉住了沈逍雙手,捉住時他才知道隱藏在長袍之下是如此剛硬的軀體。


    右手看似被製的沈逍沉身,一個左肩衝撞撞向霍元甲,霍元甲如同猿猴般躍起,借用沈逍的右手繞到了沈逍的後側,雙腿順勢踢向沈逍的臀部,終歸是自己的表親,萬不能傷了他,霍元甲如此想道。


    這波靈活走位倒是讓沈逍微微眼光一亮,沒想到霍元甲喝醉仍能做出這般靈活動作,沈逍如同後腦長眼了似的,沉肩收回的左手準確接住霍元甲踢出的雙腿,腰間一發力,把霍元甲舉過頭頂,狠狠擲出。


    霍元甲從繞至沈逍身後到落地,這一番描述花費的時間僅僅隻是幾個呼吸,落地的霍元甲已是感到劇痛,忍不住口中吐出穢物,甚至穢物中摻雜著血絲。


    連番受挫的霍元甲真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在他看來表弟是自己的跟班,哪怕之前運鏢途中沈逍也闖下威名,他也不以為意,隻認為是眾位鏢師的吹捧,沒想到沈逍將自己打得如此狼狽,


    見倒地的霍元甲雙眸之間點亮著怒火,沈逍決定再加一把:“這就是津門第一,這就是你霍元甲的實力?”


    “你莫要囂張,我還沒敗呢。”說完此話的霍元甲繼續攻向沈逍,可是接下來的比拚更是讓霍元甲受挫,懷疑自己。


    隻見沈逍每次都是恰到好處擋住自己的拳腳,仿佛自己的一切招數他都能看穿,霍元甲知道,隻有武功比自己高上一層的才能做到,沈逍做到,代表著他勝過自己起碼一層。


    想到要敗給沈逍,霍元甲不願接受,隻能繼續使出渾身解數,甚至連趙健的洪拳也用來使出給沈逍。


    隻是霍元甲忘記了,他的拳法特性也因沈逍而得,沈逍可是帶著南拳的記憶來到這個世界的呀,隻見沈逍嗤笑一聲,便把霍元甲這一記洪拳擋住,回身還了一腿給霍元甲。


    已經戰了幾十回合的霍元甲酒早酒醒了,見到沈逍這一腿襲來,知道這是自己最後機會的霍元甲行了個坐佛式,出腿把沈逍之腿夾住,隨後自己扭身想將沈逍摔倒在地。


    沈逍在自己被夾住之時便已知道霍元甲是何想法,霍元甲覺得是他的機會,何嚐現在不是他沈逍的機會,隻見沈逍空中使出霍元甲最為擅長鴛鴦腿,踢向了霍元甲。


    隻見嘭一聲,霍元甲右肩吃了這一擊後,整個人飛起摔倒在地,倒地後的霍元甲實在忍不住再次嘔吐,這次胃裏可沒有穢物,吐出的全是鮮血。


    霍元甲知道他敗了,沈逍隻聽到腿擊打在身上的聲音,而他則是聽到了骨傳導的哢嚓聲,他知道右手脫臼了,他知道他敗在他最自豪的鴛鴦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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