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台上的霍元甲也是笑顏盛開,他終於做到了兒時到今日的夢想,成為了津門第一,此時的裁判仿佛也反應過來,上前提起霍元甲的右手,大聲喊道:“今日比武,勝者霍元甲!”


    被打到台下的秦爺因為自己身體健壯,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周圍的徒弟門生也迅速將其扶起,看著台上的霍元甲拱了拱手道:“後生可畏,實至名歸。”


    霍元甲看著台下的對手向自己致敬,內心更加的喜悅,隻是他沒有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和對方生死相拚,拚到最後最後一拳將其打死,這一世既然有個相對和善的結局,世事真是奇妙呀。


    說完此話的秦爺也是黯然離場,人群中眾人也為他分開了一條道路,縱是落敗也不改武者本色,秦爺值得眾人尊重。


    霍元甲在台上享受了眾人的歡呼,四周拱手後便也下了台,隻是下了台後霍元甲可以說腳沒站穩便再次被眾人抬起,簇擁著遊街去了。


    霍元甲奪得津門第一的當晚,可以說是喝得酩酊大醉,隻見席間的眾人皆是驚歎他今日在台上的表現。


    一人說:“今日霍師傅那朝天一腿真是妙到極點,把整個秦爺都踢起。”另外一人把酒咽下道:“對對對,但更秒的是霍師傅在千鈞一發之間把秦爺的大刀踏住,反手砍向逼得秦爺棄刀。”


    聽著眾人的讚歎之詞,霍元甲得意極了,連忙向眾人說道:“今天各位賞臉我霍某人,一定要喝得開心,酒淺菜薄,多加包涵呀,哈哈!”


    這次的宴席怎麽可能準備不周呢,可以說比起霍元甲大婚之時都毫不遜色,霍府這些年因為沈逍的用心經營,府上財富積累上不少,今日是霍元甲大喜之日,沈逍自是大力操辦。


    剛和旁人喝上一杯的霍元甲見到沈逍,連忙勾過沈逍肩膀,得意道:“逍弟,我說了,我能拿到津門第一,你看我是不是津門第一了?啊?”


    見到得意忘形,正在興頭上的霍元甲,沈逍怎會掃了霍元甲的興,稱是後恭喜上霍元甲爭得津門第一,見狀霍元甲再道:“我得了津門第一,你擔心的事就不是事,你看這群人恭維我都來不及,哪裏敢多嘴評論我門生那事。”


    沈逍心裏是連連搖頭,雖然霍元甲講得有理,人是習慣於捧高踩低,但是對錯自在人心,某天霍元甲失勢後一切就會反撲而來,如今是霍元甲的聲勢壓得住罷了。


    沈逍現在更加擔心的是,秦爺和霍元甲這事算是善了,霍元甲沒有受到大挫,日後怎能大徹大悟,領悟提出精武精神,自己怎麽完成任務。當然沈逍自己也明白,這一世他在此,不會讓上一世的悲劇發生,畢竟霍母養育了自己二十餘年,思思也是個可愛伶俐的人兒。


    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任務失敗也就失去了一個技能,行事對得起自己的內心,自己總不能來一出性情大變,自己做給霍元甲帶來悲劇的人吧。


    霍元甲見沈逍猶自思考,也不再言語,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向自己走來了,抱起粉雕玉琢的霍思思,霍元甲更是歡快了。


    霍思思摸著自己爹爹胡子道:“爹爹,你今天得了津門第一,那我不就是津門第一的女兒,娘親肚子裏的弟弟就是津門第一的兒子。”


    聽到霍思思的話語,霍元甲寵溺道:“是呀是呀,爹爹是津門第一,你當然是津門第一的女兒啦,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霍元甲再道:“至於你娘親肚子裏麵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就不好說,但是弟弟妹妹都行,爹爹一樣疼,那思思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呀?”


    聽到霍元甲的提問,霍思思不假思索說道:“要弟弟,弟弟的話就可以練武,也做津門第一,我們家都是津門第一。”


    聽到霍思思的回答,霍元甲整個眉毛都樂得變了形,抱著霍思思來到宴席中間,示意眾人安靜,一旁機靈者看到霍元甲抬手,連忙說道:“霍師傅有話說,霍師傅有話說,大家靜一下。”


    喝得酣暢淋漓眾人見是霍元甲有話要說,連忙靜了下來。見此情形的霍元甲滿意點頭,便抱著霍思思開口道:“剛才我女兒說,我娘子肚子裏的是男娃,以後也是津門第一,我們霍家世代都會是津門第一,大家說是不是!”


    “霍千金說的當然有道理,霍師傅年輕體壯,再當個津門第一二十年三十年都不為過,等這孩子出生後自會得到霍師傅真傳,下一個津門第一就是他!”眾人叫道。


    霍元甲大喜呀,霍父沒當成津門第一,但是津門第一如果從他開始是他們霍家的,他可謂是光宗耀祖,有什麽比光宗耀祖來得讓人高興呢。


    不管霍思思的驚呼,霍元甲把她往上一抱,讓其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炫耀般向眾人示意,他霍元甲此生足以!


    今晚的宴會到了深夜才結束,滿座的賓朋盡是散去,霍元甲坐著木椅上的身軀才挪向房內。


    之後的幾天,霍元甲好不快活,出門呼朋喚友,來投的門生可以說把霍府的門檻都要踩爛,隻是有些人比他們要來得更快,那便是委托霍府運鏢的富商。


    這些富商得知霍元甲奪得津門第一,霍家鏢局本身名聲在津門已經非常好,加上現在有著第一的加持,托鏢當然是選擇霍家鏢局。


    見此情形的霍元甲得意洋洋對沈逍道:“表弟,你看,雖然府上事宜一向由你操持,但是我這個表哥也不是什麽都不幹,現在就用我自己的方法來增加鏢局的生意,哈哈。”


    聽到霍元甲如同小孩子般的炫耀,沈逍苦笑一聲,霍元甲是快活了,這幾天他是累得不行,隨著托鏢人數上升,鏢隊的人員安排和食宿皆由他處理,恨不得把自己一分為二使。


    隻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總不能事事順遂,讓人想不到這麽快壞事就要到來。


    這日府上下人匆忙從大門奔入,連呼不好了不好了,見此情形沈逍沒有端著架子,而是連忙說道:“你先喘口氣,把發生何事細細到來。”


    下人氣都沒喘順說道:“小姐被秦風那廝縱馬傷了,現在昏迷不醒,夫人受了驚嚇,落紅了,我們一些兄弟把秦風攔住,其他人已經把夫人小姐送去醫館。”


    聽聞此事的沈逍詢問出醫館所在位置,快步出門,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去到的醫館的沈逍看著昏迷的霍思思,向醫師問道:“先生,思思怎麽了?”醫師見來人是沈逍,也將思思情況娓娓道出:“小朋友被馬撞了,頭顱著地,昏迷過去了,我已經施展銀針喂了藥,希望她能盡快醒來,隻是她還好說,夫人的情況不妙呀。”


    “有何不妙,先生你不妨直說。”沈逍接著問道。


    醫師抬頭望向沈逍:“夫人本身月份不小,如今收到馬匹驚嚇,加上小姐受傷,下體已經落紅,送到我這我已經知道不妙,連忙讓人傳喚接生婆前來,讓內人一旁照顧,這懷中孩子估計是不保了呀!”


    聽聞此言的沈逍惱恨不已,一惱秦風居然行此下作之事,上一世你說霍元甲把他義父秦爺殺了,他報複霍家在情理之中,但是這一世秦爺霍元甲二人已是有個相對好的結局,他怎麽能行如此之事呀!


    二者霍元甲到現在還沒到來,受到此番傷害的可是他的夫人和孩子,真是在外麵耍威風如此重要?


    想到此的沈逍深呼一口氣,向醫師稱謝,請求醫師盡力救治二人,便在一旁靜坐起來,遇事不慌,心中有靜氣,才能達一代宗師。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噩耗還是傳來,霍元甲夫人因為肚中孩子月份太大,難產,大小不保,聽聞此消息的沈逍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對門外下人怒道:“霍元甲去哪裏了,還沒來嗎?!”


    此時的霍元甲仿佛聽見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呼喚,終於來到了現場,霍元甲耽擱的原因很簡單,是有人不服他這個津門第一,向他發起了挑戰,麵對自己成為第一後的首次挑戰,霍元甲好生戲弄了一番才將人打倒,下台後才知道家中竟然發生此變故,向醫館趕來。


    沈逍見到霍元甲,直接含怒給了他一拳,怒道:“因為你要的這津門第一,嫂嫂和那未出世的孩子都沒了,思思現在還昏迷,你還遲遲不到,連嫂嫂的最後一麵你都未曾見到!”


    聽聞此話的霍元甲雙腿頓時一軟,要知道麵對強敵他未曾被擊倒,彎下男兒千金雙膝。隻是這彎下的雙膝能換回他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嗎?


    突然霍元甲一個激靈,打破了自己的恍惚,連忙向醫館旁的內室走去,他要見一見他的夫人和孩子。不顧接生婆和眾人的阻攔,霍元甲終於見到了他們,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霍元甲虎目含淚,不顧血汙,抱著了黃氏尚有餘溫的身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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