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晨起來就在這裏叮鐺作響,周越不禁想起隔壁還有休息的一屋子女人,瞬間就怒火中燒,這兩個老頭也不知道分點場合,就在這裏動了手,要是把蘇秀吵醒了,估計這兩個老頭又得挨餓,弄不好還得連累他……


    想到這裏周越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迅速的閃身,一個衝擊就來到兩個人中間,堪堪抵擋下了刀王的攻擊,在接觸的一刹那間,周越嘴裏暗暗發苦,隻感覺到一股勢大力沉猶如劈山一般的力量,直接震的雙手發麻。


    “竟然敢硬接我的刀?”刀王一臉疑惑的說道,看的出來他很是意外,意外周越能夠解下他的攻擊,刀王可是知道,饒是朱邪也不敢跟他硬碰硬,這無比淩厲霸氣的刀法,讓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成為刀。


    周越嘴裏暗暗發苦,可是依舊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甩了甩發麻的雙手,強壓著心頭的洶湧,一板一眼的說道:“停手吧,隔壁還都在休息,要是吵醒了蘇秀,你們懂得!”


    此話一出果然把兩個老頭吃的死死的,一想起蘇秀那飄香的手藝,還有那擰耳朵神功,都讓兩個老頭一副服服帖帖的樣子,周越也搞不明白,這種頑固老頭,固執的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麽就對蘇秀這麽畏懼!?


    “小王八蛋,別以為你就不怕,天天慘叫的不是你啊?”老頭紅著老臉反擊道,一提蘇秀立馬就想起了周越天天被擰住耳朵的摸樣。


    周越一聽渾身一個哆嗦,這才想起來,這對蘇秀並不是單純的害怕,並不是打不過她,而是蘇秀身上帶著一股奇異的魅力,讓人忍不住不敢不聽她的話,這是一種最原始的畏懼,和身手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他對蘇秀也是頗為忌憚。


    不過周越轉念一想,蘇秀畢竟是他的嫂子,跟這兩個老頭還差了一頭關係,想到這裏自然是有恃無恐,不過刀王的笑意讓他不寒而栗,總感覺即將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肯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邪子,讓這個小子叫我一聲師傅,你也不吃虧,別死守著成見。”刀王笑著說道,此刻這態度語氣才像是兩個長輩應該有的摸樣,這根剛才兩個人打成一片的摸樣,簡直是大庭相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轉變的也太快了……


    “老刀,這事不是不行,但是必須全部毫無保留的教給他,否則就是認了師傅,他也不會真心對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朱邪板著臉說道,話裏擺明了就是在給周越爭取一點東西,而且斷了刀王留下後路的念頭。


    每個身懷絕技的人,都會留下最後一手,往往這一手就是包含著無數經驗和智慧的結晶,包含著最大的威力,別說是交給徒弟,就是教給親兒子,那也都得留一手,都是到最後聲明彌留之際,才會傳授的壓箱底。


    似乎朱邪是個例外,不但把全部的東西都傳授給了周越,而且還經常跟周越在一起探討研究,慢慢改進,可謂是亦師亦友。


    刀王好像陷入了沉思,老頭說的話,他不能不思考,壓箱底的東西絕對不是輕易可以傳授給別人的,同樣的佩兒,都沒有得到壓箱底的真傳,要知道把全部真傳都交給別人之後,那麽手裏直接就沒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


    周越沒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他不會強人所難,也不會說一些好話來蒙蔽刀王,周越就讓刀王自己拿主意,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強求,一切順其自然,有些事情,強有也是強求不來的。


    “要是他學不了,可不能怪我啊!”刀王肯定的說道,好像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心一般,其實刀王認為現在周越根本就到不了全部的境界,現在資曆尚淺,有些東西不是說學會就能學會的,這絕對都是需要時間來慢慢磨合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行了,沒什麽事就開始吧。”朱邪一臉興奮的說道,好像對周越,他充滿了信心,其實老頭知道周越的天賦,畢竟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人,老頭知道周越的能耐。


    伴著刀王一臉頗具玩味的笑容,周越渾身忍不住一個激靈,太熟悉的感覺了,就像是即將要被折磨前的征兆,刀王臉上的笑意,看上去跟菊花受傷的那幾天格外的像,隨便表麵平靜,但是內心裏夾雜著一絲私人恩怨。


    周越不知道,女神之眸現在慢慢的進化,甚至可以窺探別人的內心想法,雖然現在還是初步,但是能讓周越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對方想要幹什麽,雖然能力隻展露了很小一部分,可是對周越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周越趕緊的湊到朱邪麵前,一臉討好摸樣的說道:“老頭,你可得看著我點啊,我還真怕出什麽事,你可知道我經不起折騰啊!”說完之後周越一臉苦相,好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


    “別,這個我可不敢保證,因為刀王這小子一興奮就喜歡上刀子,以前玩殘廢了不少的徒弟,到最後沒辦法才找了個女徒弟。”朱邪一臉看好戲的摸樣說道,根本就沒有幫忙的意思,看的周越更是一臉苦相。


    好似以為周越還不太害怕,朱邪繼續說道:“你以為老刀不想找個男徒弟?不是找不到,是業界名聲太臭,實在沒人敢跟著他……”


    話音落地,周越的心猶如死灰一般,拔涼拔涼的,就好像是有千萬隻的草泥馬從心中奔騰而過,瞬間就踩破了周越的幻想,本來還幻想著老頭能試試的幫幫忙,或者刀王能下手輕一點,可是聽了老頭的話,周越想死的心都有了。


    “周越,快點過來,來來帶上這個特質的鐵環,來開始練功第一步。”刀王一臉招呼著周越,臉上掛滿了無害的笑容,反倒是周越,渾身冷汗直流,越是看刀王這個樣子,心裏越是覺得別扭,從老頭嘴裏聽出,刀王儼然就是一個老變態。


    不但是變態,還是個喜歡玩殘廢徒弟的變態……


    “周越,不妨實話告訴你,想學我的壓箱底,最起碼先過了一個星期的考驗,如果連地獄周都過不了,那教給你也是白瞎。”刀王一本正經的說道,不但周越傻了,就連老頭也傻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地獄周,這難道是……


    周越一臉黑線,看老頭臉上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刀王這老小子肯定是現場想出來的這個辦法,要不然朱邪能不知道?看來這地獄周肯定就是為了報複菊花上的事而特意給他弄得,還美名其曰什麽地獄周……


    “周越,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今天隻是熱身而已。”刀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好似對周越的拖拖拉拉很是不滿的樣子,這一下就讓周越心裏升起一股子倔強勁,怎麽能輕易的然刀王看扁了?


    “誰磨蹭了,沒看剛才熱身呢麽。”周越一臉不屑的說道,可是心裏也沒底,不過聽刀王手隻是熱身訓練,那麽想必應該也過分不到哪裏去吧?


    朱邪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色,心裏不斷的為周越擔心著,看到周越這個不屑的樣子,心裏恨得慌,明明都怕的要死,還在這裏硬撐,還不老老實實的求饒,好讓老刀下手輕一點。


    此時朱邪心裏比周越更加緊張,因為老刀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清楚,他就周越這麽一個徒弟,雖然平時有些不聽話還頂嘴,可是也就這一根獨苗苗啊,要是讓老刀起興玩殘廢了,那可真是苦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當周越手上鎖上鐵鏈的時候,刀王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狡黠,這沒能逃過周越的眼睛,全部看在眼裏,周越渾身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冷意,不知道這老刀要幹什麽,難道地獄周已經開始了?


    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可是他還沒有完全的做好準備,這要是現在開始了,那還玩個屁啊,最起碼也要跟蘇秀誰的都說一聲吧!?


    “邪子,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撐不住受不了就下來,沒人攔他,但是以後別再跟我提這事,知道了不!”刀王不放心的樣子,忍不住再給朱邪打打預防針,怕是進入地獄周,朱邪會壞了事。


    “刀王啊!這現在就已經開始地獄周了?什麽都沒準備好啊,不是說好先是熱熱身嗎?”周越一臉苦相的說道,好似在勸解刀王打消這個主意。


    “敵人會給你充分準備的時間嗎?要是想下來準備也行,地獄周加倍,別忘了你有了準備,敵人的進攻就越加瘋狂!”刀王賊兮兮的說道,一句話就堵死了周越的嘴,饒是一個傻瓜也知道,現在下來準備一下,地獄周加倍,這兩個哪個分量更重。


    看周越不說話,刀王打量了一下周越的身高,慢慢的拉起鐵鏈,把周越身體拉到腳尖點地,這才滿意的停了手,二話沒說直接拉著朱邪去一旁喝酒吃肉,根本就不管周越,被吊起的周越如同一陣雪花吹過,渾身冰涼……


    “喂,就這麽走了啊!?這是訓練還是用刑啊!?刀王,你倒是說話呀。”周越忍不住的大喊大叫,一旁的朱邪正好借機詢問,他心裏也不知道刀王這小子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眼看著刀王美美吃了個雞腿,喝了口酒,這才心滿意足的摸樣,看著周越和朱邪都在看著他,反倒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你倆看啥?”刀王一臉茫然的問道。


    ……


    朱邪和周越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這刀王剛才直接就沒聽見,看來是專心都在雞腿和小酒上了……


    周越渾身湧起一股無力感,這刀王簡直也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這和朱邪的固執簡直成了絕配,真的難以想象,這麽兩個性格差異這麽大的人,幾乎是完全相反的人,怎麽會在一個地方生活學藝,而現在又怎麽能夠在這裏稱兄道弟?周越心想這個世界變了,變得讓他不在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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